你察觉到她的言外之意:“以前很少有机会跟家人相处吗?还是说,其实是关系不太好?”
“两个都有吧。”你的异母姐妹以淡漠的声音说,“其实到了我们父亲这个时候家族已经凋敝到极点,我的父母是最后一代能够进行生育的克里姆森。出于……唉,某种你已经知道的原因,我的亲戚们不止精神上存在问题、身体出问题的情况也并不罕见,我的母亲就属于后者。发疯的父亲加上体弱的母亲,最后取两者之‘长’的产物,就是这个你面前的家伙了。”
说着,她自嘲地对你摊开双手、展示自己。“总而言之,我父母的结合并不是什么情投意合爱情的结果,而是我的祖父为了继承家族——当然,还有那个跟优良这词不共戴天的家族传统——对尚且年少叛逆的他下达的命令。至于我母亲……唉,你能指望一个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病人做些什么呢?”
“我认为,父亲应该是想要尽可能地让自己相信我并不存在,这样就可以让他给自己塑造一个他从来没有跟堂姐结婚生子过的假象。”你的异母姐妹猜测道。
“生育对于我的母亲来说代价太过高昂,我出生不久后她就死了。因此父亲的梦想面前的阻碍只剩下我的存在,而他对此做出的行动就是绝不跟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不过这个决定其实也没有过多地影响他的生活,毕竟他绝大多数时候都睡在酒窖里,而我当时还小不会喝酒,自然也没有理由进入酒窖。”
“所以你看,我唯一的、仅剩的血亲,你觉得这算是与家人关系不好吗?”她笑着摊手耸肩,“应该说是几乎不存在家人才对。”
·我很抱歉听到这些……
·我想,这应该就是他跟我妈妈结婚的原因?
·你恨他吗?恨我们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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