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你注视着纯洁的天使气鼓鼓离开的背影,“心气真是太像人类的小孩子了。”
“祂才刚刚诞生没多久呢。”残缺的天使顺着你的目光看过去,“在天堂没过多久就来到人界了。在我第一次告诉祂人界获得物品需要付出金钱时,祂宕机了很久。”
你笑了笑:“……说起来,看到有人叫你前辈,我还感觉不适应呢。”你试着伸直你的腿,但马车显然有点小了,你意识到你必须用这样的姿势度过接下来的几分钟,天使倒是坐得笔直,似乎根本没受空间狭小之苦,“我还记得之前我们在天堂的时候还算是小辈,这才过了没多久,都有人可以管你叫前辈了。”
你很少提及你们在天堂的那些过去。天使变得坐立不安起来。“总是需要新的天使的。”祂低声回答。
在那之后你们迎来的是良久的沉默。
“我们下次去哪玩?”为了打破这种沉默,你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明明这次都没来得及回家呢。”祂指出。
“不是遇上了这种事吗……”你说,“难道说你是来陪我玩的?我可不希望来游乐园玩,我的同行人却一直在想着什么工作,连要不要坐旋转木马这样的问题都要犹豫一下。”
“……下次有空了再说。”祂移开视线,“现在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