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其他人都去上自己的课去了，除了你这个请了病假的病号之外，在今天没有课的人——


1～3 本地爷
4～6 线虫
7～0 没别人，还真就你自己。

//睡前捞一下，顺便讲讲主角称呼的事。
这个团跟前团一样，因为要塑造氛围（以及po的习惯）团里所有人物都没有名字，而是用身份或者外号来称呼。比如说女主就叫四号病房里的患者（简称四号房），舍友们就叫阿宅、线虫和本地爷，市第一精神病院的院长就叫老院长，主角也同理。
目前暂定的主角称呼是天眼哥。毕竟主角作为大学生，目前po预定的方向还是平日上学、周末和假期再打怪捉鬼的（当然了，要是肥哥们想要换一个节奏的话也可以再商量），平时见到的人物大都是学生，让他们管主角叫“学生哥”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ﾟ∀。)

//总而言之，如果有pl不喜欢“天眼哥”这个称呼、或是有更好的主意的话完全可以换掉。只要不超过三个字，而且通俗顺口、别不合理就行ᕕ( ᐛ )ᕗ

好——吧——
看起来今天宿舍里只会有你一个人了。没有课也没有报告，甚至也不能睡觉（你现在睡够了）的时光，该怎么度过比较好呢？


>去骚扰……啊不是，探视一下四号病房的那位吧！
>拿出昨天拿到的论坛账号，开始上网冲浪。
>也许你应该出去逛逛？说不定能遇到什么事呢。
>自定义

闲着也是闲着，你决定去骚，啊不是，探视一下四号病房里的那位传奇人物。说走就走，你收拾好自己的卫生，随便对付了顿午饭就出了门。
今天的阳光不错，你想，是个不会白天见鬼的好天气。没有哪个传说或古老的鬼故事会告诉普通人，在乌云密布的阴沉天空之下，最常见的鬼魂会和夜晚时一样、以诡异的线条缓缓从空中划过。
不知道在她的眼中，这些不计其数的鬼魂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你忍不住想。

到达精神病院后，你很快就通过老院长留给你的后门得到了探视四号病房的权利。在再次踏进病房之前，你还为自己可能面对的冷遇惴惴不安了一会儿。但对方就跟老院长所说的一样坚强，当你再见到四号病房里的那位患者时，她已经恢复成了你第一眼看到她时的模样。
你的同龄人坐在桌前阅读着她手中的书，在意识到你的到来后抬起头来、向你点头问好。你也一边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一边礼貌地问好回应。你趁着这个时候偷偷瞥了一眼她手上的书名：《飞跃疯人院》。
问候结束，四号病房的病人重新把视线落回到书页上。她悠然开口：“您今天又是为什么来找我的呢，让我放弃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治疗吗？”
……好吧，看起来她并不是不记仇的类型。


>我为我昨天说的那些混账话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过去居然那么厉害……太可惜了。
>你介意我问一下你之前的经历吗？就是半年前再往前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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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我昨天说的那些混账话道歉。真的很对不起。”你低下头，真心地说。
捧着书的那双手僵住了。一阵难熬的沉默过后，你看到对方的动作缓缓放松了下来。
“不，你说的也没错。我不能因为自己很痛苦，就把这一切转嫁给我的父母承担。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要吃呢。”四号病房的病人叹息一声，放下自己手中的书、脱力向后倒到椅背上。
“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啊。”她轻声地、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融入这个社会，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使用我的能力。我有一些……不知所措。”


>唉，我也一样啊。整天都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露馅了还得费大劲去掩饰，我还没得抑郁症真是个奇迹。
>虽然如此，但终究还是得面对生活，逃避并不是办法。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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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2952362
“或许的确是这样的吧。”四号病房的病人再次叹道，“但我又该怎么选择自己将要付出的责任呢。或者，让我用一种更形象的说法——当面对那些处于危险中的人时，我到底该抛弃谁？”
你思考了一会儿，回道：“我想这就是该在实践中获取的答案了。你的能力足够拯救哪些人？又对于哪些人来说他们并不需要被你拯救、其实放任自由反而对他们来说更好？这些问题是无法在自怨自艾中得到解答的。去面对它们，并在受伤后治愈伤口、再吸取教训。这就是无法避免的现实吧。”
面前的同龄人用深思的视线打量了你许久，最后缓缓点了点头：“你说的东西很有价值。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以后会仔细思考。”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说的而已。”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毕竟我自己也在面对着这些问题嘛，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的自己到底该怎么生活之类的。虽说跟你这种不求回报地帮助他人的动机比起来，我拍马都赶不上就是了，哈哈。”

对方对你的这句话不置可否，挑眉道：“我想，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单纯道歉、或者是跟我讨论哲学的吧？”
“啊，当然，当然。”你点点头，“我是想——”

>咱们俩同病相怜，也许可以互相帮助之类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之外的活的阴阳眼呢。
>问问你看到的东西是怎么回事。我有种感觉，这可能是什么一系列重要事件的开始。
>我在论坛上看到了你以前的辉煌战绩，实在是忍不住想问一问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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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目前还是为正题（捉鬼）做铺垫的导入阶段，这里的对话选项只会决定主角跟“四号病房”相处方式的一些细节，不会对大方向造成影响。为了吸取前团的教训、尽快推进到正题，po也在考虑对这种断章性质的决策处采用全自动化了。
先再等半个小时吧。半个小时后还没有pl做出决策的话，就按照默认路线（选项一）进行推进了。

“我是想，既然咱俩同病相怜，那是不是可以互相帮助一下？”你说着忍不住摸了摸后脖子，“就是，你看，我还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自己之外的活的阴阳眼呢，哈哈。”
听完你的发言，四号病房的病人抬起了一边眉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貌似跟你说过，我认为自己并不符合阴阳眼的定义？”
“那个，反正都是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嘛。”你打着哈哈。
她对着你的这句话不置可否，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是院长让你来的吧？”
“也有我自己的主观意愿！我是真心想要跟你交朋友的，十八年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同类人啊。”你赶紧声明道，“呃，虽然他确实有向我提过这个主意就是了……”
“他也跟我提过。那些医生从一开始就说，找个有共同语言的朋友、互相分享帮助，对双方的心理和精神都很有好处。”同龄的女生轻叹一声，用右手食指轻轻地敲了两下木质桌面，“但这对我来说哪有那么容易呢？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人跟我感知到相同的东西了。”
说到最后，她自嘲般地笑了笑。


>其实我也有过这种感觉。从小到大，别人口中的鬼魂跟我真正看到的都不一样，那些请来给我封住阴阳眼的符咒也都没有用。
>我可以问一下你的详细情况吗？比如说，你所看到的跟我所看到的、到底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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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我是猪鼻。刚才试图从前团复制粘贴，结果发错串了( ﾟ∀。)

“我可以问一下你的详细情况吗?”你问道，“比如说，你所看到的东西跟我所看到的鬼魂，具体都是哪里不一样?”
“……说来话长。”对方并没有拒绝你。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随后开口：“好吧，那就先按照时间顺序来讲吧。”
“我自己也记不清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是10岁?12岁?总之就是女孩开始真正成长发育的年纪。”四号病房的患者回忆道。“从那段时间开始，我偶尔会看到一些半透明的、稍微有些发蓝色荧光的‘立体图案’……呵，至少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说着，手机对面的人不带感情地笑了笑。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人、动物和物体都会从它们当中穿过，或者说它们会从人和物当中穿过。不管是现实存在也好、立体图案也罢，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对此有所察觉。”

你点头应和：“在这一点上我们倒是一样。我也经常看到鬼魂和活人毫无觉察地互相穿透，正常来说普通的鬼魂和人是不能碰到对方的。”
“不过，你从一开始看到的就是动物了吗?一个人形都没有？”你又追问起来。
“当时轮廓比较模糊，我只能大致看出来像是什么东西，比如说鼠啊、鸟、猫狗之类的，没有细节。但至少绝对不是人，这一点我可以向你肯定。”四号病房的患者笃定地对你摇头。
“继续我刚才的话。因为本就模糊不清，再加上也没有听说过类似的先例——毕竟谁能想到还会有这种‘鬼魂’存在呢？我当时只当做是看错了，或者对着电脑看的时间太长、伤到了视力。就这样，我就这么自圆其说下去了一段时间。”对方苦笑着说道。

“……直到过了两三年，我看清了那些东西。”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更轻、更低沉，“长着昆虫节肢、脑袋两侧长满眼睛的老鼠爬过地面，足部划过地面发出细微的尖锐声响；猛禽样子的鸟却长着由软体动物触须拼成的翅膀、像是在水中游过一般缓缓蠕动着划过空气；猫没有脸，而是由恐怖片里巨型蠕虫一样、满是尖牙的螺旋口腔占满整个面部——”
“更重要的是，我能闻到味道。”她的语气依然平静，但你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痛苦，“幻觉怎么可能会散发出那种比尸体更恶心的臭味，动物又怎么可能会有比化工产品更刺鼻的异味呢?”
你沉默着倾听她的描述。就算抛开那些跟你能看到的鬼魂完全不同的动物形象，只是能从所有鬼魂那里闻到味道就与你和你所知的情况大相径庭。你曾在遭遇一只病死鬼时闻到过强烈尸臭味，但那也仅仅只有一次而已，与她所说的显然并不是同一回事。


>很抱歉我让你回忆起了这些记忆。
>很难想象这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我的确从来没有看到过类似的东西。
>自定义

>>No.62954788
“我说过的，我跟你们看到的不一样。”四号病房的患者对你虚弱地笑了笑。
“但是，我们看到的位置是一样的，不是吗？”你指出这一点强调道，“就比如说医院门口那棵歪脖子树上，我们都看到了有一个其他人都看不见的东西吊在那里——”
“尽管你看到的是所谓的吊死鬼，而我看到的是一只倒吊着的两米高蝙蝠、长着蚊子一样的口器？”她用漫不经心般的语气接上你的话。
“……尽管是这样，”你被她半讽刺的调侃噎了一下，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但这仍然证明我们看到的是同一个东西。”

“话可不能这么说。”四号病房的患者移开视线，语气淡然，“你并没有看到你脚边的那只满脸眼睛的耗子，对吧？”
你直接从正在坐着的椅子上一蹦三尺高，差点在桌边磕到膝盖——但在你的视线中，桌子下方什么也没有。
“……还在吗？”你问。
“还在呢。”她看着你刚才脚边的位置，表情平静，“介意的话就蹲在椅子上吧，我不会觉得丢人的。”
但我觉得啊！你硬着头皮重新坐下来，忽视自己正踩着某种鬼魂的可能性继续说道：“咳。总而言之，我认为你的这种异常情况并不简单，很有刨根问底的价值。”
“哦……”表情平淡地像是对生活失去兴趣的女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抬眼对你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调查清楚为什么你看到的东西跟正常的阴阳眼不一样。你能帮我吗？
>你看，咱们都生活在与其他人不同的世界里，咱们是不是可以互相帮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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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2955067
听完你这一系列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四号病房的患者并没有表现出疑惑或者为难，反而是某种早有预料一般的平静。
“我以前也试图探究过这些问题的答案。”她如是说道，目光从你身上移开，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之中，“我思考过很多可能性，做过很多实验，和朋友们一起克服过困难。他们向我分享过他们的思考、也给我提供了他们的支持，从精神上到物质上的支持。我们曾一度认为自己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界，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失。四号病房的重症患者出神地凝视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就像是在透过阻隔、看向墙后的什么东西一样。


>但？
>保持沉默，等待她自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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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提醒面前的同龄女生，只是耐心等待她的沉思结束。半晌过去，她在一声叹息后回过头来，对着你无言地摇头。
“你们失败了？”对于这个结局，你也从如今的迹象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然而意外的是，对方再一次摇头，这次是为了否定你的猜测。
“不，是我放弃了。”说出这句话时她不再像之前那样、神情和声音里带着几分无欲无求般的平静，而是某种带有强调意味的坚定神色。
“你自己放弃了？”你惊讶又不解，“但为什么还没失败就要放弃呢？”
“因为我开始觉得，还是不知道答案为好。”四号病房的患者凝视着你的眼睛，声音轻如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