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50023944 只看PO
2022-06-20(一)15:41:37 ID:8A0afpf 回应
屁眼子吃人的有后续了吗
无标题无名氏No.53057821
2022-10-29(六)18:20:47 ID: nAoDhOa
>>No.53057816
这家伙该不会是突然想喷射吧(`ヮ´ )
这想法似乎比刚才那个还离谱,倒不是因为朋友是不会喷射的仙人,只是综合了刚才的各种再分析,除非这家伙肚子里有个坑矿这矿坑还突然炸了,否则不会好端端在一分钟之内突然就变得想拉还非去拉不可。我又拨了一个,来回看着前后左右不同的方向,这时又一阵冷风吹来,我一个激灵,胳膊上已经起了层鸡皮疙瘩。
依然是没人接电话。
脑子又开始有点乱了,我忍不住去琢磨,是不是朋友在等我的几分钟里,突然遇到了什么不测。这其中不乏胡思乱想,比如朋友被白脸拉开门拖走了,现在正困在办公楼的顶楼,就像被魔龙囚禁在高塔的公主,而我为了救朋友,需要顶着白脸屁股喷出的火和它战斗。
我抬头看了一眼,楼顶连个鬼都没有。那他这家伙现在到底在哪?我左顾右盼,直喊了两声朋友的名字,结果当然是没人答应,何止没人答应,这整条街上都没有半个人影在活动。
刚才的那阵子晚间冷风,这会儿卷着梧桐落叶越刮越猛,丝毫没有刮过就停的意思,天儿也越来越黑,看着甚至怪瘆人的。很不妙啊,我继续又喊了两嗓子,就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消失在风里了。
不可能,一个成年男子哪那么容易被掳走( `д´) 我强迫自己先不去想乱七八糟的,正准备继续拨第三次,这时,手机却正好开始振动,显示有人来电电。
我立刻拿起看了一眼,就发现打出这个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后边显示的确是本地拨出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你在哪里?” 手机里,传出的是朋友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听起来似乎有点儿远。
无标题无名氏No.53057830
2022-10-29(六)18:21:04 ID: nAoDhOa
>>No.53057821
我立刻就说,我就在你车旁边站着呢,倒是我要问你,说好在这里等着上车立刻走人,怎么,你小子倒是不知道溜哪儿了。
电话另一头的朋友听起来好像顿时有点诧异,“你在外面?XXX(我的名字),你现在真的在外面吗?” 我说这不废话嘛,你到底能不能严肃点,我真的没有在和你开玩笑,现在情况特别地不妙,一会儿上车后我再和你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说的那个白脸又是谁。
那边朋友安静了有大概三秒,“你赶快告诉我,现在外面什么天气?” 我于是乎就如实说,起风了,风越来越大,吹得老子都快要冷死了,你问这个到底要干什么。
“糟了。( ・_ゝ・)” 朋友道,“听我说,你现在能不能用你最快的速度跑回办公楼里?”
我愣住了,随即差一点就破口大骂,“别扯淡,打死我也不回去!怎么,你还不明白么?现在的情况是咱们要赶紧从这跑掉,跑得离这栋楼越远越好!( `д´)”
“来不及细解释了,” 朋友的口气听起来根本容不得我再质疑,并且看这样子,他真正想说的那个情况应该很紧急,很吓人,“想活命就立刻照我说的办。”
“在我等你的这两分钟里,周围的情况突然变得非常怪,我还不清楚和你遇到的那什么有没关系。总之听着,接下来你绝不能呆在外面。” 他继续道,“当然进楼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你必须尽可能往高层楼跑,因为马上你就会明白,你跑得层数越高,生还的几率就越大。”
无标题无名氏No.53057835
2022-10-29(六)18:21:31 ID: nAoDhOa
>>No.53057830
我用手指摩挲着手机,看了办公楼一眼。
我的直觉企图告诉我,不对劲,有什么地方非常不对劲。我在风中环顾四周,脑子里飞速运转,我就意识到这种不对劲可能并不源于眼下这个“起风了就不妙了”的环境,或者,不止源于环境,有问题的,可能是这通电话,可能是对面讲电话的那人。
而现在,我必须去验证这件事。
“不对,你等一下,” 半晌,我说,“先回答我的一个问题,你是谁?”
风还是很大,不过,任由它刮去吧。事后回想听电话的这一分多钟,我真的庆幸于我那时的反应,倘若我稍微大意点儿,内心再慌张一点儿——总之听信了对方话里的危机感,冲动地重新进入了办公楼里,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大概先是一愣,就道,“是我啊,肉子。哎,不是在说笑,继续呆在外面你会没命的,快,你快点进楼里来,快上来。” 肉子是我朋友的外号,也是我存在手机里的他的通讯备注。
我笑了一下,心说,你可算露出一个较大的破绽了,“你不是他。”
“我就是肉子。我说了,你会没命的,你快点进楼里来。” 对方继续念叨,语气仍然非常急切,“快,快,进楼里来,然后快上来。”
“你肯定不是他,” 肯定二字我咬得极重,这会儿,我已经确信打来电话的人有问题了,“你到底是谁?”
“快点进楼里来,进楼里,快上来。” 对方还在坚持,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这会儿几乎是生硬地重复着刚才的内容,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高亢尖锐,“快,快上来,上来。”
“你是XX(白脸的名字)么?” 我直接发问。
“快,快点,快点进,进楼里来,上来,来。” 对方的声音逐渐开始变得难以描述,并且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听不清内容,“快,你kuai点,进吁——你快点进awww来,来,luai,快,怪,快。上来吁——。快点进咻——来,进来,来。”
最后,手机里传来一声拐着弯儿的口哨声。
“咻咻~咻!( ゚ 3゚)”
无标题无名氏No.53057856
2022-10-29(六)18:22:22 ID: nAoDhOa
>>No.53057835
我觉得我耳膜都要被这声震破了。
这一次,我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内心平静地完全出乎我的预料,甚至在对方讲话声逐渐变调的过程里我都没有陷入惊恐的情绪里,也不知道是我变强了,还是被这连环戏搞得已经木然了。
肉子,我刚才说过,是我给朋友起的外号。这外号我叫了他差不多有十年了,最初的缘由已经记不大清,貌似是因为高中时这家伙的脸肉很软( ゚ω゚)。三年的青春一晃而过,外号却能长久,所以直到今天,从前的那帮人见面,总还净是叫着些让后来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称呼。一直和我关系很铁的朋友就更不用提了,肉子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σ 但问题就在这里,我的朋友从不自称肉子,只有我们叫他肉子的份儿,他自己则管自己叫仙人,而且还要纠正肉子这称呼,虽然每次都免不了引起众人哄笑,屋里屋外充满快活的空气。
所以,一个会自称是肉子而非仙人的人,绝不是朋友本人。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白脸用屁股怼着手机,姿势特别离奇地搁那拨动手机的画面。以脚当手,以肛为嘴,以不知道什么作耳朵。电话拨通,鬼使神差地,他全程就是在用屁股里发出的那种声音和我说话的,完全不知怎么做到的,而我居然还认真回应了好几句。
他那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发出说话声的?又是怎么知道我朋友说话的声音,然后进行模仿的?还有,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朋友有肉子这么一个外号的?难道是我刚才在厕所回复这帮人的消息,被他看到了?
最关键的,特么的,我居然和一只屁股通过电话( ˇωˇ)
我平生头一次想去死。
无标题无名氏No.53057867
2022-10-29(六)18:22:47 ID: nAoDhOa
>>No.53057856
゚ ∀゚)ノ上回书说到,我在一种很真的想死的心情里翻起了白眼,把电话直接挂掉了。
随即我发现,手机显示有未接来电,也就是说,在我接刚才那通诡异电话时,有人一直在试图给我打电话,看样子总共尝试了三次,对方肯定是铁了心要和我立刻取得联系才这么做的。我再一看,就发现这来电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朋友——这次,是真正的朋友的号码,那个有着肉子备注的号码。
即使心里仍然搞不清状况,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就打了回去( ;゚д゚)σ
对方立刻接了电话。
“你小子到底在干什么( `д´)?不是很紧急么?不是有什么白脸还是白莲什么的在追你么?” 熟悉的朋友声音传来,听着已经跟悲鸣差不多了。不知为什么,那个瞬间我突然产生了无法形容却无比强烈的感觉:这次特么的肯定是他,这特么才是他本人。差别明明有这么大,之前我到底是怎么把白脸的那种屁声当成朋友的讲话声的?
我握着手机,差点泪流满面,一时也不清楚到底是被感动的还是恶心的,又或是其他难以琢磨更不可名状的情绪在作祟( -д-)
而紧接着,朋友继续说的话却让我的脑子差点彻底宕机。
“那为什么不赶快上车呢( `д´)?刚才你又是敲敲打打假装拽门,又是左顾右盼拿起手机打电话,是在急着找什么东西么?” 听语气,朋友大概是真的觉得很奇怪。
“你,” 我心里差点直接问候他,“你人不在,车还锁了,你要我怎么上车啊?”
“瞎说八道!我这不是一直在车里吗!”
无标题无名氏No.53057873
2022-10-29(六)18:23:10 ID: nAoDhOa
>>No.53057867
我感到脑后吹过一股凉风,没有继续再说什么,直接回头去看身后朋友的车,这一下刚好就看到主驾驶车窗降下,继而一个脑袋钻了出来。
是朋友的脑袋。
我揉揉眼睛,特么的,朋友的脑袋仍然在,而且还在伸着胳膊打手机,我再揉,就发现朋友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精神病人似的。看到我这会儿一脸崩溃加见了鬼的表情,朋友就露出了一个“逊毙了,老哥”的表情,摇手招呼我赶快上车。
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活见鬼了。
我心说,自己今天要么确实是接连撞邪了,要么就是中午那会儿在去餐厅的路上被车撞死,已经穿越到了异世界,也有可能,下午同事塞给我的蛋糕有什么红伞伞白杆杆的成份。
但我唯独不能接受原本不在的朋友却突然出现在那里的情况,这家伙一不是闪电侠,二不会在我已经很慌的情况下开这种低级玩笑。
“这不可能,” 我摇摇头,走过去就问道,“你刚根本就不在车里,而且你车是锁着的,所以我吓坏了,我甚至还以为你被追我那位抓走了。”
大概朋友瞧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了,他突然伸出胳膊,摸了一下的我的额头。
“没发烧呀,体温蛮正常的。” 朋友念叨了一句。
无标题无名氏No.53057881
2022-10-29(六)18:23:32 ID: nAoDhOa
>>No.53057873
我条件反射,直接向后一躲。
经历了这么些极度要命的东西,我承认,我是真的怕了,彼时我实在是自觉搞不清楚,眼下摸我额头的这位究竟是人是鬼,是真正的朋友肉子,还是白脸的又一个分身,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朋友的表情已经变得开始变得难看了,他伸手摆了一个数字二的动作,在我眼前拼命摇晃,就问我这是几。我就道你丫手晃得那么快,我看不清,然后突然抓过他的手捏了两把,直疼得朋友唔啊哇乱叫,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д゚)
我心说这手的确是人类的手,不光如此,十多年的朋友关系让我立刻就断定,这手的主人不会有错。这种感觉如此真实,必不会再有任何虚幻或模糊不清的东西横贯在我俩之间( `д´)
“这次是真的,太好了。” 我喃喃道,很神经质地揉了揉脸(ノ)´ω`(ヾ),彼时连我都有点儿搞不清自己的状态,“那刚才的那些呢,刚才那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再看朋友的脸色已经苍白得有点儿吓人了,不等我上去,他已经率先下了车,并且开始用手拍我的后背。我的印象里,这家伙说了些类似“没事儿了”、“睡一觉”之类的安慰话,甚至,他看起来还有点儿害怕。
我就摆着手说我没事儿・゚( ノヮ´ ) 你不要以为我疯了,之后等缓过来再告诉你我到底都看到听到了什么,我勒个去(`ヮ´ ) 那个白脸那个姿势,那个撅着光着的屁股吹口哨满地跑的样子,我这辈子绝对忘不掉σ`∀´)
结果没成想,朋友脸色居然更难看更害怕了,我几乎是直接就被他架着塞进了车里。
无标题无名氏No.53057891
2022-10-29(六)18:23:49 ID: nAoDhOa
>>No.53057881
这之后,当天,甚至接下来的几天里,再没有奇怪或反常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在车里睡了一小觉,事后回想,连我都有点惊讶于我居然能睡着,似乎不论是因为害怕、心神不宁、继续担心,还是因为刚才的刺激感或白脸光着屁股的模样而兴奋,我都该是极其不困的状态。但我确实在车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一小时后我俩抵达餐厅,并且罕见地没有做梦,醒来时,颇有满血复活的感觉。
临下车时朋友依旧有些担忧,顺便还问了“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之类的问题。我挠挠头,当场说了个笑话出来,大概是看到我恢复了往日样子,朋友也就放下了心来。
饭桌上,有段时间另外几个人没完没了地大唱一些海盗歌曲・゚( ノヮ´ )u uヾ(´ω゚`), 朋友就借机小声问我,之前到底看见了什么。我第一次清晰地把事情简单描述了一番,结果可想而知,就算是朋友这家伙听完也是半信半疑。
“你真的没有做艺术加工(´゚Д゚`)?” 朋友的表情就像是唐突被白脸屁股怼了一下那么难以置信,“哪有这种事,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太劲爆了,XX(我的外号)。” 另一个听了全程的老熟人也插了一嘴进来,“哥你这到底算是恐怖怪谈还是欢乐恶搞啊。”
“千真万确,我吓你们干什么。”我就道,“我自己都觉得太草了,心情复杂得很。你们说,怎么可能会有人类以那种姿势那么跑,还用屁股吹口哨出来,那特么的到底是不是人。”
“不是人。”朋友就点头。
我的精神状况当然毫无问题。倘若被区区光屁股吹口哨的白脸吓疯,那也太弱了,虽然白脸四肢着地跑动的异常样子着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也绝对不想再遇上这样的他,然而如果这事再来几次,那我的身心倒是可能真的会出问题。
之前说过,因为工作的缘故,我并不怎么和白脸打交道,因此我没有办法和可以说出口的合适理由去进一步确认这个人的很多状况。
星期一的下午,我特意绕路到了财务科的办公室,从门口经过的瞬间,我就看到白脸正站在工位那里和过去办事的人讲话。这人居然还在,泰然自若地继续在光屁股半裸奔过的单位上班,就不怕遇见我或其他目击者后闹尴尬么?别的先不讲,这心态是真的不赖(;´ヮ`)7。总之,其模样之正常,让我再一次怀疑周五下班那会儿我真的是眼花做梦了。
然而,某些事到底是发生在了这周的星期四。
我做梦都没想到,这天,白脸奔跑的身影竟然再一次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不得不直面“白脸事件的确存在”的可怕事实。
无标题无名氏No.53057909
2022-10-29(六)18:24:23 ID: nAoDhOa
>>No.53057891
我的上司是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老头。
星期四的下午我回到办公室不久,小老头就找到了我,“诶,出来一下。” 外面走廊上还站着两个我不熟的人,一个穿着黑衬衫,另一个,则是个给人以很想叫他“肥仔”印象的年轻人。
就是这三人,看我的眼神都非常怪,而且不知为什么,空气中总透着种既怜悯又在憋笑的非常诡异的气氛。“天呢,” 不知为什么,见到我后肥仔小声嘟囔,顺便还看了看黑衬衫,后者则略皱着眉,一副莫名其妙又难以置信的样子。
简短截说,就是我被带去看了上周五的监控录像。肥仔和黑衬衫都是监控中心的人员,我们四个客套完了两句后,直接切入了正题,那就是“这段录像里的倒霉蛋是不是你啊”。
我盯着屏幕从头麻到了脚。
这段监控视频是从我逃进副楼开始的,我夺门而出,接几秒后,就是那天的白脸像四脚动物一样倒退着飞快地冲出来的画面,继而我在靠近转角的地方打滑,白脸则以漂移似的速度在围绕天井的楼道里张牙舞爪地快速移动。
我做梦都想不到,这段噩梦会以这样的方式重现,并且看录像时,我身边居然还有另外的三人。
黑衬衫瞧了我一眼,提醒我道,“别吃手啊,成年人吃手好恶心的。” 我这才意识到因为太过惊慌,我不由自主咬了自己的手指。
“你们(|||゚д゚),” 我直接问,手指了指屏幕,有些语无伦次,“你们是怎么发现这段的?真的,这个人就是我,我当时差点吓疯了,千真万确,这事儿难道有其他目击者么?(゚Д゚≡゚Д゚)”
肥仔又看了一眼黑衬衫,说,“不是,你别担心,没别人看见,是他们XX室(位于六层副楼的一个办公室)有状况,办公室里的人丢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