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
“不吃这个。”
“那个也不想吃。”
你拿被子苦唧唧地挡住自己的脸。
克莱默尔抬手让推着餐车的佣人们退下,坐到你床边,问你想吃什么。
“草莓,大草莓。”你用手比划了个脸盆大小,“这么大的草莓。”
没有那么大的草莓,只是因为生病所以在任性。
洛克伍德的封地每年这时候人们会吃冬草莓,往年一到冬天你就坐在壁炉旁抱着碗草莓。
但那娇弱怕磕碰的水果在寒冷的北境是看不到的。
“我知道了。”男人捏了捏你的手。
你本想问他要去哪儿弄草莓,但很快把这事抛在脑后——第二天傍晚你开始阵痛。
宫缩的阵痛一会儿痛,一会儿不痛,反反复复,怎么待着都不舒服,你浑身出冷汗。
越来越多血流下来,伴着黑色的血块与蜕膜。
偏偏这时候不能好好躺着,得扶着克莱默尔的手下地走,以便排出所有妊娠组织。
甚至所有血块都得被收集起来,泡进水中一点点抿开寻找胚胎组织——那是证明流产成功的东西。
“那样的事你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这时候你是真的有点想哭了,你既不想让公爵做这样的事,又不愿让克莱默尔在血与肉里亲手找自己的孩子。
“这是我该做的。”
“……我想呆在你身边。”
你那个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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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活不愿出来——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