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
(つí ⊂)
那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我在梦里经常能看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说木乃伊,比如说Freedy bear,比如说美少女杀手,比如说巨型飞天意面。
大部分情况下,我都会很清楚地知道梦里发生了什么,但也就仅限于此。任何多余的操作都会让梦的表现骤降到不如小霸王的水准。所以我都只是观察,很少干涉。
那场梦开始并未显现出什么异常。我坐在从前的教室,四周座位上满是模糊不清的背影。上课铃响了。有一位女代课老师。
她首先讲了些我不记得的事情。接着我看到了她的脸。
应该说那是张很美的脸。这点即使刻意用口罩遮挡着也能看得出来,她的相貌介于千反田爱瑠与阿卡特之间,但更接近于后者。因为她拥有那副柴郡猫的诡异笑容。
很难形容那张脸在当时给人带来的恐惧感。我想可能是它清晰到超出了梦的界限吧。就像现实中发现某人的脸是红白机的画质一样,只是在这里的情况是恰恰反过来的:现实的脸被强行粘附在一团模糊的梦影之上。
总之,接下来她开始播放教学用幻灯片。幻灯片的内容是关于一对男女如何跨越重重阻碍,最终过上幸福生活的故事。
然后,在本该结束的地方,画面从黄绿色转变为晃眼的红色,一段使用大号黑色字体的话浮现出来:
<警告:以下内容具有认知危害>
上方是常见的三角形警告符号。
现在回想起来,我本该在那个时候做些什么的。可能是因为那个令人不安的女代课老师在这时离开了房间,也可能是在梦中见过太多次古怪事物的经历使我产生了一种盲目的自信与挑衅的心理,我继续无动于衷地观察下去。
幻灯片依然以那种刺眼的黑底红字播放。它叙述的是与刚才完全不同的故事:男人与女人是某艘宇宙飞船的乘客,本该在休眠舱中消磨掉他们漫长的旅途时间。但由于意外,女人提前醒了过来。孤独与衰老还没来得及困扰她,她便陷入疯狂的饥饿之中。她知道那里有一大块鲜肉,可她要怎么把它从休眠舱中取出来呢?
回到上一个故事的结尾,女人向男人坦白这一切都是场梦境,询问对方是否愿意真正地与她在现实中相见?男人答应了她。
最后一个画面——与女教师的脸一样——呈现出诡异的精细与照片般的真实感。透明的休眠舱门正缓缓向上打开,男人正要睁开他的眼睛,女人则在旁边等待,笑容中满是憧憬与渴望。有暗红色的液体从她惨白的面庞,尖锐的牙齿与四周的墙壁上不断流淌下来。
即使再蠢的人在看到这副画面后也该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了。那女人很明显是个“外来者”。而无论她想干些什么,继续待在教室里都不会是个明智之举。
但才刚迈出教室一步,我便已知自己打错了算盘:她正在楼梯口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连忙转身朝隔壁的教室走去,那东西在后面紧跟上来,我们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当我来到那里的门口时,它已来到了我的身后。我打开那扇门时,它正向我的头部扑来。我能感觉到它的牙齿将头骨如黄油般切开……
梦在此时结束了。我在床上而不是在什么飞船上醒来。可我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直到确定没有任何东西会冲进来后,我手上的电棍才被重新放回抽屉之中。
接着我立刻把梦写了下来,在几年里那份稿件被我弄丢了,所以在这里第二次记下这个故事。
( ゚ 3゚)~呼
(`・ω・)
(つ 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