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博丽大人》第十七章：三选一
"博丽大人。"阿吽捧着一摞文件走进来，"关于妖怪之山的问题..."
灵梦正在数香火钱："说。"
"天狗们要求增加报道自由度。"
"驳回。"
"但是..."阿吽为难地说，"文文小姐威胁说要曝光您上周收受贿 赂的事。"
"什么贿赂？"灵梦头也不抬。
"就是那个...您说河童送来的'供奉'..."
"那是正常香火钱。"
"可是她带来了整整一车..."
"虔诚的信徒。"灵梦放下账本，"下一个。"
"巫女小姐，关于妖怪之山的谈判问题..."八云紫撑着阳伞，用她那标志性的优雅语调开口。
"又怎么了，紫？"灵梦略显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茶杯里的绿茶已经凉了。
"我准备了三个方案供你选择。"八云紫打开折扇，遮住半张脸，"这是我们隙间妖怪惯常的谈判手法。"
"什么手法？"
"给对方三个选择。"八云紫轻轻摇晃着折扇，"其中两个选择表面上看起来不同，但实质上完全一样。第三个选择则完全不能接受。"
阿吽站在一旁，手中抱着账本，若有所思。
"比如说？"灵梦追问道。
比如说，"八云紫打开一个隙间，"我们可以告诉天狗们：要么让射命丸文每发一篇报道就要给神社捐赠相当于发行报纸总量重量的黄金..."
"这太直白了吧？"灵梦皱眉。
"要么，"八云紫继续道，"每篇报道必须用三种不同的语言写作，包括月球语，这样大家都看不懂也就没人投诉了..."
"这不还是一样的结果吗？"阿吽小声说。
"要么，"八云紫露出神秘的微笑，"让琪露诺当总编辑，帕秋莉负责校对，灵梦去当送报员，同时请魔理沙来管理报社财务。"
"你是想毁灭幻想乡吗！"灵梦跳了起来。
"正是如此，巫女小姐。"八云紫轻笑，"没人会选择让她们去闹事，而前两个选项本质上是一样的。这样我们就能确保对方接受我们想要的结果。"
"这...这简直是妖怪的诡计！"灵梦愤怒地站起来。
"哦不，巫女小姐，"八云紫温和地说，"这叫做'境界的处理方式'。在维持幻想乡平衡时，我们需要确保各方都能接受结果。"
阿吽忍不住插话："这让我想起了守矢神社的祭典。神奈子大人问你要清酒还是浊酒，但其实都是诹访子大人私藏的酒。"
"阿吽！"灵梦和八云紫同时转头看向她。
"抱歉，巫女大人，八云大人。"阿吽低下头。
灵梦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回原位："所以你现在就是用这种方式在处理妖怪之山的事？"
"这是最有效的方式，巫女小姐。"八云紫平静地说，"我们需要在看似公平的幻想规则下达成目标。"
"真是高明啊，紫。"灵梦讽刺地说，"把幻想乡的秩序变成了一场精心设计的式神戏。"
"巫女小姐过奖了。"八云紫微微欠身，"这只是千年以来妖怪的智慧。"
会客室陷入短暂的沉默。阳光依然温暖地洒在榻榻米上，远处传来风神少女的笛声。
"好吧，"灵梦最终说道，"告诉我具体是什么选项。"
八云紫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打开一个隙间："当然，巫女小姐。让我详细解释一下..."
八云紫从隙间中取出一卷画着符文的卷轴："第一个选项，天狗们继续遵守现有的报道规则，每篇报道都要经过神社审核。"
"这不就是现状吗？"灵梦挑眉。
"第二个选项，"八云紫继续说道，"我们成立一个由人类村落代表、天狗记者和神社巫女组成的'新闻评议会'，共同审核报道内容。"
"听起来很民 主嘛。"阿吽小声说。
"但是评议会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神社手里，对吧？"灵梦一针见血地指出。
"聪明。"八云紫赞许地点头，"而第三个选项..."
"让我猜猜，"灵梦冷笑，"让觉大人去当总编辑？"
"差不多。"八云紫轻摇折扇，"是让觉大人和萃香小姐共同负责报社运营。"
"那妖怪之山很快就会变成酒池肉林了。"阿吽忍不住说。
"所以文文只能选前两个咯？"灵梦若有所思，"不过这招对付天狗们...真的管用吗？"
"已经管用了。"八云紫神秘地笑了，"我刚才在去守矢神社的路上碰到了文文小姐，她说要撤回那篇关于'贿赂'的报道。"
"哼，算她识相。"灵梦拿起茶杯，发现已经空了。
阿吽连忙去泡新茶。
"不过，巫女小姐，"八云紫正色道，"幻想乡的秩序确实需要一些...微妙的平衡。有时候直接的方式反而不如迂回来得有效。"
"就像您处理妖怪事件时，"阿吽端着新茶回来，"与其直接消灭，不如制定规则让他们自己收敛。"
灵梦接过茶杯，若有所思："所以你是在教我做事？"
"哪敢呢，"八云紫笑着打开一个隙间，"只是分享一些...经验之谈。对了，河童们说下周还会送来新的'供奉'，要我帮您收着吗？"
"不用，"灵梦喝了口茶，"让她们直接送神社来。毕竟...这是虔诚的信徒嘛。"
"您真是越来越有当议会首相的样子了。"八云紫说完，身影消失在隙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