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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3077333 - 都市怪谈


无标题无名氏No.53077333 返回主串

2022-10-30(日)14:20:45 ID:nPtjHzw 回应

泉晋镇西北口的界碑是什么时候立起来的?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啊,政府现在已经在调查这东西的来历了。
黑黢黢的,上面的字也看不清,有点瘆人。

Tips无名氏No.9999999

2099-01-01 00:00:01 ID: Tips

( 」゚Д゚)」<X岛官博改名啦,认准新名称@X岛揭示板

无标题无名氏No.63443864

2024-08-13(二)22:18:33 ID: nPtjHzw (PO主)

札记一则
2024年8月7日
记录文献:《泉晋镇大事记》《林井县县志》
记录内容相关:算卦群体 段志成 鲁王爷(县志记载其名为齐天福,一说名为齐福)


根据《泉晋镇大事记》所述,算命先生这一职业最早在泉晋镇出现于元代,由于位置临近西北边陲,泉晋镇成为周边商旅的必经之地,并且军事地位较为重要,除了鲁王爷齐天福外,当时的政权还会在泉晋镇附近定期驻军巡视,但并不会作为一个长期的据点建设,在元代泉晋镇经历了一次可以称之为飞跃的发展,城镇规模有了一定扩大,人口也逐渐上升为林井县的第二人口城镇。与此同时,一些中原经商的商人有带着《周易》等书籍来到这里,将问卜算卦的内容传来,引起了当地一部分人的兴趣,从此泉晋镇也开始出现了算命先生这一职业。


县志记载,段志成曾经学习《周易》等书籍中的问卜之术,但并没有提及他的算卜之术和普通的算命先生有什么区别,并且在他的个人传记中,从16岁被养父收养到18岁开始出街算卦这一部分的内容有所缺失,我们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让这个18岁的少年成为了当地王爷的座上宾。


鲁王爷齐天福与段志成之间的一个重要的连接点在于最近新的线索,即齐天福要求段志成去寻找的东西很可能是所谓的万魇树种,并且从两年前的那次事件来看,段志成没有辜负鲁王爷的期望。不过为何要一个算命先生去寻这东西也是非常奇怪的一个点,按照县志记载,鲁王爷“占地良田数顷,家丁百人有余,掌兵余千人,同邻地将士所交甚广”,这么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即使请附近有交情的将军士卒帮忙,相信也会有人愿意伸出援手。那么这个事情有些微妙了,放着大批的士卒家丁不用,偏偏花了一笔钱请一个算命先生,并在家里养了十余年后消失不见派出寻树种,怎么想都不合理。


这方面的原因,我翻阅了大部分有记载段志成的书籍都没有发现,那么我们只能通过史学方法来进行推测,用穷举法来试一试。首先一个设想是,段志成只不过是比较听话的好用的人,派他出去比较放心,这个原因我率先排除,原因很简单,鲁王爷不可能放着自己身边那么多跟随自己的人不用偏偏用一个刚刚声名鹊起的算命先生去办一个没头没尾的事,并且一旦段志成消失势必会在一定范围之内引起流言蜚语,对齐天福自己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好事。第二个设想是,段志成和王爷达成了某种协定,做了一笔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交易,段志成的要求我们不得而知,鲁王爷则是要用万魇树种来实现自己的乱神之道,这个设想有可能,但缺乏具体的证据,并且我认为可行性不高——一个算命先生,和一个王爷达成交易,最起码我觉得他缺少一定的筹码,由此我产生了第三个设想,也是我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设想,即段志成得到了万魇树种的线索,并以此作为自己的筹码,来和王爷达成交易。


这样的设想界定完成,接下来我要思考一下更深入的问题——以段志成为代表的泉晋镇的算命群体,他们的那套算命工具,与普通算卦的“上上签”“下下签”这种东西不同,他们用的好像并不是寻常的八卦六十四爻,而是一种特殊的符号系统,其能指和所指都比较模糊,从照片上来看,与其说是我国古代的图案,更像是某个原始社会交流用的文字,若没有懂得此方面的人存在,从这方面入手的难度我认为会比较高。


综合以上,我认为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可分为以下几点:
>在省内非遗馆,民间艺术家间寻找有关段志成的资料
>摸排所谓H市来自毛家口子的算卦群体的目的,并且寻找除此之外的共同点
>将两年前的前任镇长失踪案与此次二宝勒毙案并案调查

无标题无名氏No.63519393

2024-08-20(二)19:49:48 ID: nPtjHzw (PO主)

最近的雨下的邪性,一连几天发闷,这几天又是瓢泼大雨,今天更是奇怪,天一直阴着,却只是飘着零星一点雨点,望远看去有几道闪电,连雷声也听不见,让人心烦,顶着这样的鬼天气写完札记后的几天,我本来想着去县城里的文化馆和非遗中心打听一下段志成的相关故事,却被大雨堵在镇子里,没几辆车能通进来,去做访谈的计划也泡了汤,每天躲在派出所里和Z翻翻以往的卷宗,因为田云铮不在所里,我俩找资料也只是有一阵没一阵的,资料的稀缺和对外联系的困难,对二宝勒毙案的调查有些僵住了。


前几天雨停了一些,Z提出开车上县里,不然就可能没时间了,但家里人却让我待在家里,说怕下大雨再出不去门了,最后还是Z出面说明了情况,我们两个人才离开了镇子,驱车前往林井县政府所在地。“我打听好了,今天上午非遗中心有一个研究员说有时间接待我们,不过他还说过几天要出趟远门参加一个会议,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Z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而我点点头,继续摆弄着那几沓文件。“别看了,商量商量一会问点什么,那些东西这两天看的我都能背下来了。”Z有些不耐烦,这雨让他也心烦得很,脾气也上来了一些,我则摆了摆手,“你先开车,我要捋捋到手的线索,在老田回来之前尽量搞清楚算卦人的来龙去脉。”Z还想说什么,但最后憋了回去,点上了一根烟。


和泉晋镇比,林井县似乎并没有多什么东西,只是因为行政区划才看起来比泉晋镇繁华一些,只不过最近几天因为大雨,来往的人也稀少了一些。我们把车停在文化馆的门口,撑开两把伞走向文化馆里面的一个二层小楼。“这里就是县非遗中心了。”Z指了指二楼,“江林在上面等我们了,走吧。”


Z说的江林就是那个接待我们的研究员,据说已经在非遗中心干了十几年,因为挣得不多,没能谈下个老婆,他也不在乎这些事情,只是在非遗中心老老实实地做着事。上了二楼办公室,就看到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坐在一个小办公桌前的资料堆里翻找着东西,一看到Z那人便站起身来,“可算等到你们了,你就是田所长说的那个警察吧,快坐快坐,要喝茶吗?”江林一边说着一边把资料放到一边,忙活着把两个茶杯放到我们面前。


“江研究员,我们就闲话少说了,这位是我的同学,本科学的专业和我们这几次的案件有关,所以我和田所长都同意让他来做这方面的询问,详细的事情,就由他来和您谈吧。”Z喝了一口茶,向江林简单把我介绍了一下,便坐在一旁,拿起几张文件看了起来,江林连连点头,“好好,这位小兄弟,你有什么想问的事情?”


这场景让我想起以前实习的时候在牧区做调查的时候,我们也是跟着当地的政府工作人员到牧民的家里做调查,不过这次和以前有些不同,我知道我的研究背负着的是一条人命,喝了口茶水后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提出来我在札记中记述的除前任镇长和二宝勒毙案的问题。“研究员同志您不用着急,我知道这些内容算是比较偏门的东西,所以您有什么困难我们都能理解。”问完问题后,我补充了一句,紧接着就直起身子,拿出笔记本,静静等待着江林的说法。出乎我意料的,江林只是思考了一瞬,便说了几个令我和Z都错愕的事。


“你问的段志成,和算卦群体的事情,一年前就有人来问过,不过是两批人,一个是你们最近调查的那件命案的死者,关二宝,另外一批人,我不认识,但他们的口音我听的出来,是你们那个镇子上的人。”江林说道。


“那你还能记起来他们的样子吗?”Z急切地问道,我也抓紧了我的笔记本,手心却止不住地冒虚汗,江林却摇摇头,眼神里流露出害怕的样子,“我不认识……这是真的,但他们……好像是以前这一带的戏班子,这是县里的几个老人说的。”“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突然站了起来,把江林和Z都吓了一跳,江林颤颤巍巍地喝了口茶,“因为……因为一年前,你们镇之前的镇长找过我……和我说那群人是附近的戏班……但他只是说了这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3645453

2024-09-02(一)20:26:45 ID: nPtjHzw (PO主)

札记一则
2024年8月16日
记录文献:《林井县非遗记录》《林井县民俗文化档案:人物故事及民间传说》
记录内容相关:算卦群体,戏班,段志成传说及不同版本的内容


有关算卦人士(或称算卦群体)的内容,在县志中记载较少,而在林井县的非遗研究中心内则有一些口头传说的记述,只是因为以往记录传说故事方法的局限性和不成熟,以下内容可能存在内容上缺陷以及逻辑不合理的情况,但由于是民间口头叙述的传说故事,因此对于存在的缺陷保持一定的还原记述和可能性分析也是札记记述的一环,请阅读札记的人员谅解。


8月7日的札记简单记录了算卦群体出现的时间以及其中的佼佼者段志成的故事,本次札记则相对弱化了段志成的存在感并着重讲述算卦群体的故事,并对段志成的相关传说的不同版本进行记录。


一、林井县及泉晋镇内的算卦群体
“老先生面色不错,要不要算一卦。”这是泉晋镇周边的算卦群体常说的一句话,以此作为揽客的行话,这一句看似稀疏平常的话实际上隐藏着一些属于这个群体的暗语,根据民间传说记载,泉晋镇的算卦人很多都是从盗匪、小偷,亦或是一些战场上的逃兵,这群人自学了算卦方术,明面上以算卦作为自己的本职,实际上暗地里也会做一些打砸抢烧的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引出来一个猜想——段志成是这伙人的头目,姑且按下不表。


算卦群体在泉晋镇的组成可能是这种盗匪,而在林井县则更加复杂,例如段志成这样的曾经是街头艺人的,底层的力工等等,不过总体人数来说并不算多,只能说得上是社会中一股不可忽视的成分。而这群人的算卦方式也有所不同,从之前的关二宝死亡现场来看,上面的卦象大部分是古代的图案符号或者是图腾等,从非遗记录表上来看,这些图案似乎并不属于林井县的范围之内。


为何这一群所谓乌合之众会使用非本地的图案作为算卦的指示物,这一问题姑且保留下来,等到有更多的资料进行研究。



二、戏班——与算卦群体的交织与扑朔迷离的记录
在前两年处理的【泉晋镇商道案】中,我们曾经发现过有关戏班的蛛丝马迹,这个神秘的群体在泉晋镇附近只留下了只言片语的踪迹,那张拍下了苏志福几人的戏服照片至今还让我不寒而栗,而从林井县的民俗文化档案里我发现了一组上个世纪60年代的老照片,向我们展示了这个群体的样子。

(照片1:几个正在化妆的当地戏曲演员,旁边是散落的三国人物戏服)
(照片2:一个正在算卦的演员,旁边的几个演员还没有卸妆就来看结果)
(照片3:某位演员的家,房屋内除了日用品家具以外,还有一个小小的竹筒,里面摆满了木棍,不知是签还是筷子)

这几张照片表明了一点:所谓的演出戏班可能也属于林井县和泉晋镇附近的算卦群体,至于为何他们也会使用【算卦】这一方法,我们也只能通过推理的方法来得出一些不确定的结论,但其合理性完全无法保障,因为现有的资料大部分都是残缺不全的,包括上面陈列的照片,也只是遗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几张生活照及存档照片,所以我们只能推演出以下几个可能。
>戏班可能是【算卦】这一内容的传承者
>戏班曾经与段志成有过联系
>戏班以算卦群体作为支撑,并且逐渐发展起来的


三、段志成的传说及不同版本
有关段志成的故事,除了与鲁王的交往外,民间还流传了许多不同的版本,从人数以及可证实性来看,有两个故事是具有借鉴意义的。


第一个故事,是说段志成成人以后开始帮助养父段老五出街卖艺,遇到了一位隐士高人,念在他年少命苦,便指点了他几分算卦的技艺,让他也能在泉晋镇这个地方安身立命,而段志成天资聪颖,很快便习得了精髓,从而名声远扬,接着就是遇到了鲁王爷从此飞黄腾达。相比于第一个故事,第二个故事更带有一些传奇色彩,并且疑点重重,从历史资料和人物传记中也难以找到证明的证据,却因为传唱人数最多,成为记录段志成的一个重要信息。


第二个故事说,段志成的养父段老五,在他成人后没几年便去世了,从此他便回到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日子,他在收拾养父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关二爷的铜像,以及放置在旁边的一本书,这本书讲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段志成从此开始,便精通于算卦易卜之术,而最有名的一个事,便是帮助泉晋镇民设计除掉了祸害乡里的魔魇——这一段又是一个一笔带过的疑团——再然后,便是他为鲁王爷外出寻物的事情,传说他去了泉晋镇以北之地(大致在今内蒙古鄂尔多斯一带),在那里与一个王公交流,并且得到了相关的线索,自此以后在当地常住下来,许多年以后,段志成带着所谓的万魇树种回到了泉晋镇,并且再一次从历史中消失了。


段志成的故事,充斥着大片的疑团,有人说他是神仙转世,也有人说他是鬼上身,还有的人说他窥得天机受了天谴,而我能看到的,是历史的断裂,以及传承的消失。所谓的算卦人,神秘的鲁王爷,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戏班子,都在某一个时间段消失了,这种割裂感在史料里是不多见的,然而他们却在不同的时间,因为同一个纽带消失在了同一个地方。


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戏班子的传说
>魔魇的传说
>鲁王爷以及戏班子的交集

无标题无名氏No.63645461

2024-09-02(一)20:27:09 ID: nPtjHzw (PO主)

>>No.63642426
卜要挖我啊(|||゚Д゚)

无标题无名氏No.64609053

2024-12-06(五)15:31:33 ID: nPtjHzw (PO主)

“你还好吗?”趴在桌上的我听到了一声。


办公室里,Z拿着两杯热茶进屋,坐在了田云铮的沙发上。“没头没脑的,先不用想了。”Z把茶放在了我的面前,翻了翻桌上的几页档案,我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把面前的几页札记放在一边。“最近有什么新消息吗?老吴和江林那边有没有什么新消息?”Z摇了摇头,把怀里的一个录音笔放在了桌子上,“这是前两天老田和老吴的谈话记录,上面谈到了对H市那边的算卦群体的看法,不过我感觉…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照着之前那些故事轮轴讲。”Z长叹一口气,又喝了一楼茶水。


“你那边呢?段志成的故事有什么进展吗?”我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看着上面记录的零零碎碎的笔记,“还是跟之前一样,段志成的故事总有一块是模糊的,就是他替鲁王爷寻找万魇树种那块,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找到的是不是真的万魇树种。”我摇了摇头,现有的资料完全没法帮我们解决任何问题。


说完这些,我自己都感觉有些胡言乱语,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我也有点累了,感觉我不太适合这份工作了…”这句话一说出来,我就感觉心里失落起来,办公室门咣当一声,我和Z双双把目光投向那里,田云铮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遇到困难就不想干了?你小子别把我辛辛苦苦给你弄的岗弄没了。”“我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有点累了,可能想出去走走。”老田听后没多说什么,拆开一个档案袋后翻阅起来里面的资料,片刻过后,田云铮倚靠在凳子上,摆弄着桌上的一张泛黄的木条,随后扔在一边,眼睛盯上了坐立不安的我,“记住,在我这里,你不可能只想着逃避问题,这次的案件非同寻常,不仅牵扯到上一任镇长失踪案的相关人员,还涉及到了毛家口子的一些事情,如果你不想被迫离开这里,就给我用命去查那个所谓段志成和鲁王爷的事,我们三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要以为烧掉万魇树、还回青龙刀就能够万事大吉了!别忘了,毛家口子那群唱戏的还没有水落石出!这次被勒死的那个镇长儿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并且得罪了一些人…”田云铮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或者不是人…”


派出所办公室外不知不觉下起了雪,田云铮说完一大段话,喝了一口茶水,又恢复到之前那种平静的姿态上来,神情严肃地看着窗外,“总之,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以普通的刑事案件来判定已经不够了,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算卦的事…先放一放,这段时间我要去H市打听消息,镇子就交给你们俩了,过几天,王进和于焕秋会过来帮你们处理一部分文件,但是你们必须在年前找到线索,否则所有人的性命都不保。”


我坐在Z的车上,思索着田云铮说的话,“你说老田为什么让我们不要调查段志成的事而转头调查戏班子,会不会是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Z一边开车一边问我,我只是摇摇头,看着路边的积雪,想起来刚毕业的那几天回到镇上的时候,“你还记得前两年我刚回来,因为那个界碑的事焦头烂额,莫名其妙地卷进来镇子上的案子来…”话还没说完,Z就白了我一眼,“行吧行吧,是我自己好奇心太重了,才会卷进来。”Z也没多想,接上了我的话茬,“我的感觉来说,我们的方向没有错,毕竟镇长儿子死的时候,旁边就是一个算卦用的竹筒,所以从这个方向调查无可厚非,老田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之所以他会让我们转变调查方向,可能是他发现了一些其他的线索,觉得继续调查算卦有关的东西,对我们会有些不利,一方面,自己去H市继续相关调查,之前的那个老刑警也说过,H市里有一些算卦的群体,和泉晋镇有一些关系,甚至和毛家口子有关,很大一部分都去过毛家口子,而毛家口子又是之前戏班停留过的地方……”


Z一路上分析着整个事件的疑点一边开车,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林井县附近,“停下车,我撒泡尿。”我冲还在喷唾沫的Z喊了一声,待车停在路边便点上一根烟方便起来,“快点,一会还得再去一趟文化馆看看,别到地方人都下班还得在这里住一宿。”Z抱怨起来,我摆了摆手,视线却被枯木丛里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吸引过去,因为刚下过雪,周边道路上一半雪一半草,那个黑东西在那里非常扎眼,“你过来看看那东西。”我提上裤子,把一旁正欲点烟的Z叫了过来,“估计是死老鼠吧,别看了抓紧上车吧。”我没有理会Z,眉头紧锁地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扒开那个草丛,里面是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里面似乎有一些液体渗出,散发出让人不舒服的味道来,我似乎感觉到和之前一样的某种类似的不舒服的感觉,强忍着不适把垃圾袋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


“你在干什么?那东西说不定是附近的农户随手扔的,万一里面有什么没处理的东西呢?”Z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也是怕我出什么问题,从路边跳了下来,三两步跑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副劳保手套,紧张地盯着我手上的袋子。我接过手套,一点点将上面的死结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从袋子里滚出一颗缺了一角的人头……“他妈的,这不是二宝吗?”我和Z死死盯着那颗头颅,Z的手按在了腰间的配枪上,而我则是下意识地将垃圾袋丢在了地上。


“那之前找到的尸体又他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