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亥俄州某地的死信处理办无名氏No.60483356 返回主串
2023-12-10(日)03:05:29 ID:SB11sHX 回应
the Dead Letter Office of Somewhere, Ohio
俄亥俄州某地的死信处理办
# 美国中西部恐怖
这是一个恐怖喜剧小说播客,故事发生在全国仅存的死信处理办之一内。加入死信处理办,将那些奇怪、诡异、离奇的遗失邮件整理归档。
播客地址:
https://somewhereohio.com/podcast/the-dead-letter-office-of-somewhere-ohio
无标题无名氏No.60483414
2023-12-10(日)03:21:15 ID: SB11sHX (PO主)
[说到菲比精灵,有个以此为灵感而制作的恐怖游戏,Tattletail/小闹闹,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体验一下]
DLO 2无名氏No.61430631
2024-02-28(三)15:33:32 ID: SB11sHX (PO主)
DLO 2: SECRET INGREDIENT/SECRET ADMIRER
死信办 2:秘密成分/秘密追求者
本周康威又归档了两封奇怪的信件。一位陷入困境的厨师遇到了位有着不寻常口味的新顾客。一位暗恋者披露了他的游戏。
(警告:内含血液,食物,跟踪行为,死亡暗示)
无标题康威No.61430638
2024-02-28(三)15:34:27 ID: SB11sHX (PO主)
*康威*:我是康威,俄亥俄州*****死信处理办的收信员,负责处理全国各地积压的死信。以下录音将作为内部备忘,仅供存档,应被视为机密。在此提醒:公开发表此录音或任何死信办机密资料都是重罪。为保护公众,部分人名和地名已被删改。
死信12603号,在2011年7月22日于一栋将要拆除的空置建筑中被发现。该信件的收件地址为******警察局,但并未被盖戳或寄出。无回信地址。信件被转递至我办进行处理核实。该信件将依照本州修正法规拆封阅读。信件内容如下:
无标题旁白No.61430647
2024-02-28(三)15:35:07 ID: SB11sHX (PO主)
*旁白*:我不确定自己做过的——和自己将要做的——严格来讲算不算犯罪[crime]。但的确,这是罪行[sin],最严重的罪行之一,以你们的观念来说。但你们不是惩处罪人的,对吧。不管怎样,这是份忏悔;至于这是宗教还是刑事上的罪,就由你们来决定吧。请允许我从头讲起。
我在这片街区住了三十多年。我造了这家店,经历过火灾、洪水、各式各样的艰难险阻也依旧坚持了下来。我见证了它的兴荣、衰败和再一次崛起。然而现在情况大不相同了。我曾经和许多来这儿的人认识。我能询问他们有关孩子、工作或其他随便什么事情。即便算不上座无虚席,它也能生存立足。可老面孔们不常来这儿了,新面孔们也不大一样了。都是些年轻人,穿着卫衣和运动裤,带着没有数字的高级手表。他们花得更多,小费上却有点儿不尽如人意。
老店同老面孔们一起消失了。“跑跑鼠”不见了,那地方现在成了家灯罩店。注意,卖的不是灯,只是灯罩。他们在街对面建起了一些豪华单间公寓。那里原本曾是个真正的工人社区,有许多移民,都是些切真的好人。而现在它成了被批准的“艺术区”,租金也成了“艺术区”的价格。这座城市对任何形式的租金控制都太孬种了,因此如果情况没能改善的话,我是准备在一年之内关店搬走的。
无标题无名氏No.61430654
2024-02-28(三)15:35:41 ID: SB11sHX (PO主)
那么,有天晚上我们意外忙得不可开交,接着我听见有人闲聊说,有名经营某网站的美食作家上这儿来了。一个总是、也只是为了寻求新体验的人。于是我在后厨忙得汗如雨下,试图给这些好人们的点单出菜。在把细香葱切丁做点缀时,我手滑了一下。然而没时间纠正错误了,如果我想要这店铺活下去的话。我默不作声,撒上细香葱,把碗推到待上桌的队列上。我深吸了口气,背靠在工作台上,用油腻腻的围裙抹去额上的汗水。我能感觉到手指按在脸上时的抽痛。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从我手指上滴落的,围裙上新鲜、暗沉的红色。一定是我切细香葱的时候划伤的。我上前拿起砧板旁的干毛巾,又看到了同样的红色。细香葱上、菜刀上也有一样的红色液珠。我把毛巾包在手指上,冲到厨房门,伸长脖子使劲朝窗外望去。就在我向外看时,那家伙把勺子举到嘴边小抿了口。
好吧,我想,这是我应得的。我过去做得也不错了,是时候关门大吉了。我坐下为手指包扎,一边回想着这里的往事。
无标题无名氏No.61430661
2024-02-28(三)15:36:13 ID: SB11sHX (PO主)
一位服务员将我从思绪中唤醒,她说,那位美食达人叫她“garcon[法,侍者]”,说他希望想见见负责做汤的那位。好吧,是时候承担后果了,伙计们。我摘下汗湿的帽子,用手捋了捋稀疏的头发,踱到他的桌前。他的话语没怎么进到我的脑子里,我的目光穿过他,思考着市政府将对我处以的巨额罚款。直到他伸出胳膊来同我握手。他说了些什么天才重塑、解构之类的话。说这不像任何他曾喝过的汤。我无言了片刻,忍不住想当场坦白。但自我保护的本能升起,我只是合上肥厚的嘴唇,同他握了握手。他说自己感觉如获新生,下周还会来吃同样的菜。
于是第二周到来时,他、美食博客先生本人,又出现了,他点了汤,要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汤。我放了同样的食材,进行了同样的步骤(当然,没有手指事件),然后把汤送了出去。然而没过两分钟,他又把汤退了回来。他把我的汤退回了!说这和第一次不一样,这汤很无聊,里面少了些什么。这一次唯一的不同是……行,我在厨房里四处寻找能挤进汤里的带血东西,但什么都没能找到。
无标题无名氏No.61430668
2024-02-28(三)15:36:42 ID: SB11sHX (PO主)
的确,头一次是场意外。我不认为那是犯罪,至少没有律师会为此浪费时间。上帝为这样一件事而大发雷霆的样子我也想象不出。这件事本该如此结束:他把汤退回,我让这家伙失望离开。可这是我的事业,我的生活,我们在讨论的是将要溺亡的关头有件救生衣就在边上漂着。我怎么能不抓住它呢?
是的,这第二次了,而我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动机决定一切,不是吗?我可怜的手指又该大显身手了。动机决定了其中的不同,不是吗?所以,到了我可怜的手指再次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他爱这汤。会在下周再次光临。和朋友一起。
接下来的那次我做了准备。要弄到些牲畜的血相当容易。我可以把血放在厨房里而不引起任何助厨的多少怀疑。
无标题无名氏No.61430680
2024-02-28(三)15:37:25 ID: SB11sHX (PO主)
第三周晚饭前后,他来了,身边跟着几个穿着漂亮衬衫和运动鞋的男人,还有两个戴着宽檐帽的姑娘。他点了汤。要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他说。所有人都要。
我煮好汤,接着偷偷往每个碗里滴了几滴牛血。这和猪油或者肉没多大区别,对吧?我不觉得这会有什么危害。我把碗送了出去,等待着赞扬。然而我获得的却是6碗被退回的汤。“要和之前的一模一样。”那家伙指着碗,对着我的女服务员不悦道。
我已经望见事情的发展:他想要的不是什么司空见惯了的血,他想要的是我的血。
好吧,如果不把自己的血液、汗水和泪水融入每一道菜肴,餐馆要怎么开?只要能付得起猛涨的房租,流一点点的血又算得了什么?问题是,对于六份汤碗来说,手指上一个小小缺口怎么够用。于是我清走了厨房员工,假装自己还在为食物被退回而懊恼,需要点时间来平复。接着,刀刃划过手掌,顾客因此赞不绝口。比以前更好了,他说,完完全全重获新生。
无标题无名氏No.61430684
2024-02-28(三)15:37:44 ID: SB11sHX (PO主)
几周过去,越来越多的新住户为品尝这碗著名的汤而驻足,老顾客们却全部离开了。我的手上、胳膊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绷带。员工们认为我是因年龄增长而动作越来越迟缓、身体越来越虚弱。实际上我比从前更加敏锐,餐厅的生意也兴旺起来。
接连几个月都是如此的顺利。我买了些更好的食材,微调了摆盘,所有的一切。对这些人来说,除了我在菜里放了多少我自己之外,其他似乎都没什么区别。我失去的越多,他们支付得也就越多。当然,我开始眩晕,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是啊,我最近看上去有些苍白,也更加虚弱了。但如果这意味着能让这地方继续开下去,能保留下从前日子里的一小点原样,我就能忍受下去。计划成功了。
直到上周为止。租金又上涨了。他们想把我挤出去,把这地方改建成高科技健身房、什么手工狗食店或者其他什么的。“艺术区”个屁,这现在就是个商店街。此外,美食网站先生对我的东西感到厌倦了。说它让人腻味,自己想要去其他地方,并且还把他的拥趸们也带走。说这地方需要彻底的改变。需要点大的、真正让人印象深刻的、真正让人充满激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