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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415751 - 婆罗门一


无标题无名氏No.64415751 返回主串

2024-11-17(日)06:49:44 ID:NCrtVwD 回应

暴论:痛苦是不存在的。客观世界里并没有一种叫做“痛苦”的物质,所有的疼痛都来自于我们自己。相应的,所有的善恶和美丑也都是基于我们自己的观点。在我们正常生活中这种主观意见和社会融洽因而不会产生区别,但是在作品中,当“人”被有所扭曲,被转变为其他的东西的时候,留存着人的价值观其实是一种失真。

其中代表是qu对人的改造。在作品中,外星人qu将人类改造成了有意识的下水管道。听起来永远当一个下水道悲惨至极,但是这种观点陷入一个僵局:为什么外星人不直接将人改造成更痛苦的模样?把人变成一团只会痛苦的神经元不是更加高效和解气么?为什么偏偏采取了和脏污相关的存在,偏偏选择将人改造成这种样子?

原因是读者需要。所有的读者是人,而齐物论下,无善恶无好坏的观点天然与人的视角不搭配。人们喜欢看的是神和超人,扮成人的样子行人之事,而不喜欢看长着人面孔却内在非人的存在。

也许,宇宙中公认最恐怖的事情不一定能吓坏我们这群猴子。对我们来说,真正的恐怖,应该是“刚刚好能吓坏人类的的程度的恐怖”就够了。人们害怕酷刑,害怕死,害怕腥,苦,臭,害怕鲜红和骨殖,害怕黑,害怕死寂,害怕由此之上排列组合出的种种概念,但并不会害怕猫咪,圆形或者引力透镜,甚至无法想象对这些东西的恐惧。我也是人,我也想不出这些东西有什么好怕的,但就像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客观的痛苦,客观的好恶那样,也许所有一切都可以抵达痛苦,所有一切都可以抵达令某种存在不寒而栗的恐怖。

无标题无名氏No.64415754

2024-11-17(日)06:51:07 ID: NCrtVwD (PO主)

我们在说“没事的,都一样”的时候,也许更应该想想,如果作业没交或者上班迟到这些事和成功真的一模一样,那生命该是一种多么可怕的虚无。

无标题无名氏No.64435436

2024-11-19(二)01:44:56 ID: NCrtVwD (PO主)

我觉得一个正常运行的神经网络,比如大脑,一定会有一个正常的参数区间。换句话说,一定会有低落和兴奋的时刻,一定会有难过和快乐。如果人的一生只有“快乐”和“更快乐”,那么无异于“痛苦”和“更痛苦”。

痛苦并不存在,这句话说的是不存在脱离主体的客观痛苦。但作品里常常出现这种事,作者为了折磨读者,设置了一个情节,但是我们稍加推测就能发现,情节中的人反而应该麻木,应该淡然,而不是痛苦。

同样,我们所感到的一切疼痛,都只是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对于未来的自己,我们的估计就像是小说中那些错误的估测一样。我们会高估自己的快乐,低估自己对痛苦的忍耐力。事实终会证明,不管我们是遭遇了多大的幸福和多大的苦难,等到一切进入稳态,我们的体验还是和现在差不多。

好消息是,我们不用畏首畏尾,我们可以勇敢面对一切未知和不幸,最恐怖的厄运和最幸福的天堂在适应过后并无区别。但坏消息是,这意味着虚无会像一个幽灵如影随形,不管是谁,是什么样的人,这个幽灵总会出现,然后永远不会消失。


(=゚ω゚)=也许我们把虚无主义想象成不离不弃的可爱妹子可以显著改善这个问题。

“人家……果然还是离不开你啊……离开了你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门外全都是现充和存在主义者,如果没有你的话一切都充满意义没办法虚无了呢……啊对了,通过身体的虚无我可以随便改变体内的形状哦,今晚给你准备了个惊喜呢。”


也许当晚,加缪会从虚无主义酱的批里头探出脑袋,疲惫的点燃一支烟和我们对谈。桌上是其他哲人的照片,除了照片以外我们看不懂任何和他们相关的东西。在我们无边无际的,客观不存在但主观无可避免的痛苦面前,也许最后只有荒诞,可以博这个宇宙的无聊的神以浅薄的一笑。

我能够想到的,永恒的幸福,是当一个每天都失去记忆的人。他活在时间的循环里,每天早晨八点准时中五百万彩票。在度过灿烂的,美妙的一天之后,当晚他会被洗脑删除记忆。在仓鼠轮中奔跑,我们会自以为活在一片无尽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