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55330918 只看PO
2023-02-05(日)00:44:42 ID:obUq7tv 回应
来点国外网友的有趣经历。
没有鬼,也没有什么其他超自然的玩意儿,但是大概算恐怖故事。
内容源自reddit的creepyencounters[令人毛骨悚然的遭遇]版块,自翻。
无标题无名氏No.55331447
2023-02-05(日)01:13:02 ID: obUq7tv (PO主)
故事发生的那一天,是圣诞夜……我工作的时间是从圣诞夜的晚上7点,到圣诞节的早上7点。在我印象里,那天相当乏味。大多数人都在陪伴他们的家人,并不出门,不会遭遇事故或者造成什么伤害。
那时我和主管医师一起工作,一个正在参加专业培训[FTO,field orientation process]的新急救医疗技术员[EMT]也和我们在一起。
那天我的几个同事做了一顿圣诞大餐,因此我们都能在不得不坚守岗位、无法和家人团聚的情况下享受一顿热食。
我们的急救站有两辆救护车,配有两队急救员。我自己、我的搭档和我们的FTO,以及另一队队员。
到了晚上,如果我们的急救站接到呼叫,两队人会轮流响应电话,这样我们可以稍微多睡一会儿。
差不多晚上11点的时候,我正坐在躺椅上看着电视。我们的急救站接到了一个电话,要求我们去到县里。另一队急救员中的一个,是我的朋友,已经在我旁边的躺椅上睡着了,所以我接了电话。
这通呼叫起初只是一个女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撞到了她的脑袋,但还留有意识和呼吸。由于创伤的性质,我们做出了紧急响应。开去那个人的住宅大概要花15分钟左右。
当我们快要到的时候,调度员告诉我们,伤者已经失去意识了,但是还有呼吸。
到我们接近那栋住宅,沿着这个小开发区所属的街道行驶的时候,到处都是闪烁的灯光。县治安官助理、警察部门、消防部门全都到场了,一些人甚至堵住了街道的入口。
对于一次简单的头部损伤来说,这实在太奇怪了,这也让这通呼叫带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息。
其中一位县治安官助理见到我们来了,移开了自己的车让我们通过。
我们一通过,街道的这块区域就又被堵成了一个周围都是房子的死胡同。人们在门廊上站成一圈,张望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无标题无名氏No.55331455
2023-02-05(日)01:13:28 ID: obUq7tv (PO主)
有一辆机动车停在车道上,四周仍围着警察。驾驶室的门开着,有一位警员站在那儿,看上去似乎正在和坐在驾驶座上的什么人说话。
我和搭档走在前面,我们的EMT FTO跟在我的身后。当我接近车辆的后方时,我确定有人坐在里面。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便衣站在车辆的前方,下半身被汽车前灯照亮。他的手插在口袋里,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坐在车里的那个人。
我走上前去,从警员那里拿到了调查报告。在警员告知我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我观察起了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人。
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年龄大约在40到50岁之间,脑袋枕着头垫坐着,手臂垂在身体两侧。我能清楚地观察到她的呼吸,听到她的呻吟,但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她的眼睛也闭着。
一些血从她的头上流下,经过她的脸颊,一直淌到她的下巴上。同时也有一小股的鲜血从她的鼻子里流出来。
警员告诉我,在她为了从车里拿什么东西而出门之前她一直同家人一起待在屋内。那是这位女士的丈夫,警员指了指那个站在车前的男人说,因为妻子出门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他出来查看她发生了什么。当这位丈夫发现自己的妻子在流血,他意识到她一定是跌倒了或者不小心把自己的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因此他拨打了911。
警员告知我,这位女士一直没有回应他。
我尝试与这位女士对话。她没有回答我,但仍在不停呻吟。我做了一次胸骨按压来引发疼痛刺激,希望能够获得一些反应。但是没有。
我向那位丈夫询问她今晚是否喝过酒,或者她是否有滥用什么任何他知道的药物。他说她喝了几杯红酒,但是没吃什么药。
根据这点来看,我认为她很可能受到了头部损伤,有脑出血的潜在可能,因为她无法做出正常回应。
我做评估的时候就站在那个警员之前站过的驾驶室门边的位置上。我不知道血是从哪流下来的,因此我觉得在她头发里有可能有一道不明显的伤口或者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那个警员向我走来。他说:“我们还在驾驶员侧车门的储物格里发现了这个。”
他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我看了看警员,又看了看左轮手枪。他看着我,把它递了出来。我伸手抓住了那把左轮手枪,推出弹巢,同时心想,“哦……操……”
弹巢里有一枚黄铜外壳,底漆已经凹陷,这意味着,有一枚子弹已经被发射了。
无标题无名氏No.55331466
2023-02-05(日)01:14:05 ID: obUq7tv (PO主)
有了这份新信息,基于她正在流血的状况,我猜测伤者用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而她还在呼吸和发出声响的事实则使得我推断,她打偏了,或者在她以微妙的角度握住手枪的情况下,子弹奇迹般地弹开了。
由于有潜在的严重头部损伤的可能,我认为需要为这位女士安置一个颈托,以防脊柱受损。我让其中一个消防员从我们的救护车上拿了一个颈托出来。
我打开后车门,钻到那位女士的身后,这样我就可以在消防员安颈托的时候稳稳地扶住她的脑袋。
当我这么做时,我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挪到伤患的身后,见到了她的后脑勺。我这辈子都没法忘记看到的东西。
看着她的脑后,我见到了一个葡萄柚大小的洞。通过手电筒我看到那个洞里,几乎完全是空的,只有一大块头骨浮在血与脑浆的混合物上。
我向上望去,在车顶的内衬上,有一个直径2英尺的环,由血构成。一块大脑就糊在她的上方,和一些细小的头骨碎片一起,黏在车顶。
这是一个刺骨的晚上,因此我能看到热气从那个洞里不断冒出来,类似于你在寒冷的日子里看到自己的呼出的气那样。
我朝车外的同伴望去,说道:“我们必须快点……现在就要。”
我脸上的表情,或者他的第六感让他往车内瞥了一眼,接着他看到了我看见的东西。
他瞪大了眼睛,只憋出了一句“我操”。
我们的EMT FTO迅速地跑去救护车拿了担架和脊椎固定板来。直到这时,我们一直在花时间小心地把她从车子里弄出来,但是现在,变成小心地慢慢地,把她从车子里弄出来就行。
我们的EMT还抓了些大号伤口敷料和纱布包给我。我把敷料盖在了整个伤口上,绕着她脑袋把它外边所有部分都包了起来,这样以来当我们把她抬到担架上时,什么都不会洒出来。
在消防部门和警察的帮助下,我们把这位女士挪到了脊椎固定板上,接着把她放到了担架上。
整个过程中,她的丈夫一直站在车前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当我们把这位女士放到担架上时,他走了过来,我能看到他的脸上正带着泪水。他弯下腰,亲吻她的脸颊然后说道:“我爱你。”
我们迅速地把这位女士抬进了救护车。
由于这位女士受的伤,她的大脑[*cerebrum](脑组织里最大的那块)几乎完全丢失了。这意味着她没有运动机能、没有肌肉张力也没有认知能力。然而她的脑干,依旧完好无损。子弹没打中它。脑干控制着身体的自主功能,比如呼吸频率、心率以及血压。
因此,在我们把这位女士移到担架上的时候,她的舌头滑落进了口腔气道的后部,造成了堵塞。我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所以让同伴帮我准备好了插管用品。
在救护车里,我把喉镜(插管用的叶片式装置)放进了她的嘴里,把她的下颚和舌头往前挪,让气道打开。我能看到这位女士口腔顶部的洞。我将气管插管推过她的声带,进入她的气管。这能够让我们有一条可以为伤者供氧的稳定气道。
我的同伴用了骨髓穿刺针来获得血管通路。(和静脉注射的作用一样,但是它进入骨骼,药物和液体被骨髓吸收。)
我将伤者安置在了心电监护仪上,检查她的血压和血氧。这是那时我觉得的最奇怪的地方。她的血压,竟然很健康!她的心率正常,血氧充足,心律也很正常。
我们开始将伤者转运至医院,并且提前告知他们启动创伤小组。
那次呼叫之后,我们回到了急救站为救护车补充用品以及清理。就在那时,我看到了自己裤子和上衣上的骨头碎片和血。幸运的是主管医师允许我回家洗个澡,换上一身新衣服。换好衣服后我就回去继续工作了,接下来的轮班都平平无奇。
我得知第二天早上大概9点的时候,她的家人决定移除生命维持装置,那位女士便去世了。
[接下来全都是是鸡汤时间,我不想翻。大致意思是不要自杀,以及如果你遇到有心理问题的朋友请尽可能地做到倾听。]
无标题无名氏No.55331474
2023-02-05(日)01:14:34 ID: obUq7tv (PO主)
我阁楼里的那个男人/The Man In My Attic
by throwaway1941029
就,我(24岁男)到现在已经独居了快两年。我有一间自己能轻松负担得起的非常小的小屋。在这间小屋里我有一块阁楼区域,我估计差不多5平方米大小,你只能在最中间勉强直起身。
总之,我在一家工厂上晚班(我基本上一整晚都只是坐在那玩手机),因此我回家的时间通常是早上8点左右。上个星期四我在暴雨中回到了家,进了屋就去睡觉了。
醒来后我拿起手机,注意到自己因为太累所以没检查通知。我在门外安了一个监控摄像头,可以向我展示任何来过房子的人。我看到它在早上7:42(我进屋的时间差不多在早上8:10-15之间)的时候被触发了。我检查了录像,发现是一个男人。他紧贴在门前,正摆弄着把手。他这么做了差不多有10秒,直到他看见了摄像头。他一发现就快速地逃走了。
这让我有些不安,但没有把我完全吓坏或是怎么的。我起身去做些吃的,接着发现厨房里……我的后窗是开着的。我脑子里当然立刻就想到了室内入侵者,但我说服自己是我忘记把它关上了,于是慢慢冷静了下来。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都是这样,注意到一件看上去不对劲的小事,然后吓到我自己。直到我在差不多晚上9点的时候看着电视,准备到10点就出发去换班的那一刻。
我注意到了某样让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的东西。从我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阁楼的入口正在慢慢地被打开。我能清楚地记得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智,我肯定只是产生幻觉或者别的什么了。我朝那扫了一眼,见到了更令我恐惧的东西。我看见几根手指抓在了门板上,开始将它推得更开。
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能感觉到恐惧开始真正地侵袭我,我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离开房子然后打电话给警察,还是应该尝试朝在上面的不管什么人大叫。我选择了两者的结合,我开始拨打999[*报警电话],并朝自己的房间跑去,在那我可以把门锁上。就当我跑起来的时候,我听到阁楼门板以几乎快被掀下来的速度打开了,接着我到达了自己的卧室门前。
我朝通道尽头望了一秒,只看见有一小片阴影在阁楼上,我还看见那双人类的手仍旧抓在阁楼入口的天花板两侧。我大叫着“不管在那的是谁,我叫警察了,我还有枪”(我其实没有枪)“如果你敢从那里面踏出来一步,我他妈会直接开枪打你”。肾上腺素让我的手和声音都在颤抖,但我努力让自己听上去尽可能地强硬。接着我见到了一件我认为自己永远都忘不了的事,那双手缩回了黑暗中……然后他跳了下来。
我猛地摔上了门,并且以我最快的速度锁上了它。电话接通了,我得以与警方取得了联系,他们往我家派了警员。我告诉他们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有没有武器,调度员让我保持通话。
我听到那男人走近我的房门,把门把手弄得咔咔作响。他似乎还翻了一遍厨房里的橱柜,因为我听到那里传来了大量骚动。说实话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留在我的房子里,是我的话就会选择离开,但他一直待着,直到警察进来逮捕了他。他看上去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唯一的武器是一把从我家厨房里拿出来的刀。他最近在这片区域里被目击到过试图闯入别人的房子。
老实说我被吓到睡不好,现在我必须把卧室门锁上,关上所有的窗户才能睡觉。我睡觉的时候还会放一把刀在枕头底下。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太可能再次发生,但我就是忘不掉他从我的阁楼上跳下来的样子。
这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最可怕的事情,我创建了这个账户来讲述它,因为我觉得如果我把它像这样写下来,它会不那么像一件真实发生的事情,而更像是一个故事。
无标题无名氏No.55331485
2023-02-05(日)01:14:57 ID: obUq7tv (PO主)
10分钟前发生在我车里的事。/Happened 10 minutes ago. In my car.
by Shenko-wolf
我上完早班开车回家,在差不多离家还有1km的地方,这个家伙跑到了我前方的道路上,挥舞着手臂大喊:“停车!停车!请停车!”我猛踩刹车以免撞上他。接着他跑到了我的车窗前。我之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人们在遭遇事故后需要帮助。我想当然地认为这次也是一样。我摇下车窗,接着这家伙说道:“拜托,拜托请救救我,我正在被袭击!请带我离开这!”我,一个容易轻信别人的软心肠的人,回答道:“没问题伙计,进来吧。”
目前,我大量的时间都花在车上,我的副驾驶座基本上就是我的办公室,堆满了垃圾。所以想都没想我就让他做到了后面。这很走运。于是这个陌生人坐到了我的后座上,我问道:“要我带你去警察局吗?我需要做些什么?”他回答道:“是的,去警察局谢谢。”于是我调了个头,前往离我们最近的局子。幸运的是它只有大概6km远。此时,我仍以为这个家伙是遭遇了抢劫或者其他什么的,所以我问:“发生了什么?”
“有人在追我!一个在那,藏在灌木丛里!还有一个在那,在路的那一边,在树上面!”很显然没人不管是灌木丛还是树里边儿都没人。“操。”我心想,“我载了个正处于精神病发作期、有被跟踪妄想的人。”
“好的,伙计,让我们把你送到警察局,把你的问题解决。”我说道,尝试听上去让人安心和平静。他看上去很激动,说道:“非常谢谢你。”
“警察局就在主路上,到那只需要花一分钟。”我的一生中从未如此希望一辆警车可以出现在我的后视镜里。只剩2km了。
我们在沉默中行驶了一分钟,他突然把脑袋伸到一旁,看着我,用非常低沉的声音吼道:“你不打算带我去警局,是吗?”“我当然要带你去了伙计,”我说,“我们都快到了,再坚持一下。”“你是他们中的一员!这是个阴谋,对吗?我正在被追赶,然后你就在那一秒碰巧突然出现?你要带我去哪?让我出去!让我出去!”他开始在后座上来回地剧烈扭动,用拳头敲打座垫,疯狂地蹬着腿。
就在那时,我们绕过了一个弯,警察局到了。“不,伙计,看,警察局就在哪里,我们马上就进去。”我们照做了之后,他冷静了下来,说了句“谢谢你”,然后我一停下车就跑了进去。我给了他几分钟来向警察讲述他的故事,接着走进去告诉值班警察发生了什么,仅作参考。
就发生在字面意义上的十分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