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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5330918 - 都市怪谈


无标题无名氏No.55330918 只看PO

2023-02-05(日)00:44:42 ID:obUq7tv 回应

来点国外网友的有趣经历。
没有鬼,也没有什么其他超自然的玩意儿,但是大概算恐怖故事。
内容源自reddit的creepyencounters[令人毛骨悚然的遭遇]版块,自翻。

无标题无名氏No.58485214

2023-07-07(五)11:02:08 ID: pY5OLl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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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无名氏No.58548761

2023-07-11(二)03:16:12 ID: obUq7tv (PO主)

[r/Thetruthishere]

在大烟山度蜜月的期间,丈夫和我引起了某种未知的存在的注意,担惊受怕了一整个星期(很长)/During Our Honeymoon in the Smoky Mountains My Husband and I Caught the Attention of Something Unknown and Terrifying for an Entire Week (Very Long)
by wolf_dream

开头警告:自杀(可能不适合工作期间观看?)
太长不看版:骚灵现象,白衣女鬼[lady in white],窃听球体[eavesdropping orb],可能存在未知生物游荡,大烟山里与世隔绝的小屋内接到的奇怪电话。可能存在失踪人员。

大概一个月之前,用户snipa6407询问是否有人在田纳西州南部以及附近其他一些地方、特别是山区内有过奇怪的经历。当时我有太多事情要做,没办法回复,但丈夫和我在那地方有段我认为值得讲讲的经历。虽说我们家里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我们知道一旦讲出来他们会是什么反应,所以我们从未告诉过他们。我清楚这篇帖子会涉及许多夸张的经历,然而丈夫和我都经历了以下描述到的事件。我清楚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我,但因为这篇帖子的内容也包括我生命中非常私人的时刻,所以我请求大家不论你想对故事主题表达什么样的看法,评论的时候请保持尊重。非常感谢。

为了讲清楚可能涉及到的一些部分,这个故事需要提一下背景。我怀疑去田纳西州旅行前的一些事可能与我们在那遭遇到的现象的严重程度有直接联系。如果你不关心这个,可以直接跳到田纳西州部分,从那开始读起。

无标题无名氏No.58548766

2023-07-11(二)03:18:23 ID: obUq7tv (PO主)

我之前从没想过要结婚,我(现在的)丈夫也一样。然后我们遇见了彼此。我们分别在各自的30岁和28岁时订了婚,从订婚到结婚的时间长两年。我们希望婚礼能表现我们之间真正的灵魂纽带,决定采用彻底的非传统形式。他(庞大的)家族想要场有白色婚纱的天主教婚礼,因此我们从第一天起就与家族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未婚夫和我开始遭遇大量异常糟糕的倒霉事,家里还有些奇怪的骚灵现象发生,但没啥特别大的问题,因此我们都并不是特别在意。除了有一次我们离开家,回来后发现一个红色的小丑鼻子摆在我们浴室洗脸台上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没人有我们家的钥匙,我们也没有什么该死的小丑鼻子。这事真的很诡异。我告诉一个朋友一些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说实话我甚至觉得这场婚姻被诅咒了。他试图用别的什么方法解释这件事,但我打断了他:“等着看吧,他今天去拿礼服的时候会出事,我就这么说好了!”我得到了张目瞪口呆的脸,紧接着我的未婚夫便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在试自己的礼服的时候,停车场里发生了起离奇的事故,有人把他的卡车的车尾给撞烂了。这事儿让我的朋友瞬间就闭上了嘴。

另一个故障[glitch]是我对让父亲陪我走红毯一事的拒绝。同时我也拒绝出于传统考虑随机找个人替补。我问过弟弟,他说相当荣幸能担任这个角色。我们曾有过一些矛盾,但他戒毒已经7年了,我们也已经放下分歧重修旧好。我们因为一个醉驾的卡车司机而失去了我的弟弟——他的哥哥。这曾使得我们疏远了一段时间,但在稍后的人生道路上,它也使得我们重新回到一起后更加接近了彼此。接着,在婚礼前的第40天,我的弟弟在他20多岁的年纪(无意识下)自杀身亡了。未婚夫和我开了超过16个小时的车(靠近西弗吉尼亚州的波因特普莱森特)去参加告别仪式。我了解自己的弟弟,我清楚他不会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轻易地跨过那条线,尤其是我的婚礼在即,我还指望着他。这件事真的让我坐立不安。

他的遗体告别仪式只对直系亲属开放。因为需要进行完整尸检的缘故,尸体没有进行防腐处理。他被一条手工制作的被子盖着,一直到下巴的位置。我们被告知不要触碰遗体,尽管我们全都无视了这一限制。道别后,我走到轮床的床尾,把手放在他的脚上,作出祈求的姿态。我告诉他,我知道那是个意外,我原谅他了。我告诉他,如果他仍觉得自己需要向我赔罪,那么他可以呼唤我和未婚夫的亲友从另一个世界来见证这场婚礼。我让他带我们的另一位兄弟、我未婚夫的姐姐、祖父母们、姑姑婶婶和朋友们来,我开始呼唤所有那些已经过世了的被爱着的人们的名字。完成这件事,我对他说道,我们之间就不会再有债务关系,你就可以安息了。尽管此时我家人们脸上的表情是无价的,但我觉得这是我必须提供的东西。

我回到新奥尔良后做了一个吊坠。它的上面有我最喜欢的一张两个弟弟的照片。我把它缠在捧花上。尽管在婚礼的宾客们看来我是独自走过红毯的,但我知道我两个可爱的弟弟就在我的身边,以灵魂的形态,因为他们永远不会错过姐姐的婚礼。特别是赫克托(自杀的那一位),积极地拉着其他人穿过死后的世界来到这里,偿还他对生者的最后债务。

无标题无名氏No.58548768

2023-07-11(二)03:18:57 ID: obUq7tv (PO主)

田纳西州部分:我的新婚丈夫(伊莱)与我一起到崖山[Bluff Mtn.]的一个旅游度假屋度蜜月周。以防这是不被允许的,我不打算把具体小屋的名字说出来,*但是*……要我说,它的主题是浣熊,还挺摇滚的。崖山在鸽子谷[Pigeon Forge]里,在加特林堡外,属于大雾山脉。我当时住在新奥尔良,带了两把新摘的栀子花去。这是种带给大山的象征性的祭礼,为了感谢它能让我们在如此特殊的日子里来做客。没有仪式程序或者其他别的什么,我仅仅只是把它们放进一个带假鸟和鸟巢的木盒子里——这个盒子摆在小屋门廊的栏杆上——并送上感激和喜悦之情。

我们出门吃了顿饭,还随便买了点食品杂货。一回到小屋,就发现门廊处那个木质的带小鸟的盒子被砸了个粉碎。它肯定是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才会碎得如此彻彻底底。我们认为这可能是浣熊或者熊做的。接着我注意到,花没有了。也许是风吹走了。然而门廊上到处散落着的树叶就和我们离开时一样,这使得我心生犹豫。栀子不是什么超级轻的花,肯定比我看到的那些叶子要重。好奇盖过了其他情绪,我在门廊、楼梯和走道上到处搜寻。然后我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为了摘些金银花沿着车道走了一小段路。离门廊大约20英尺[约6米]的地方,我朝下瞥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我的栀子花就在那,所有的都在。它们被堆叠在一起,被压得像可丽饼一样平。上边没有鞋印,然而要把这堆花压成那样平,肯定需要不止一次的跺踩。我不知所措地离开了,想着大山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的礼物,接着为这个想法而自嘲。

第1晚:伊莱被像是什么大东西在猛撞小屋底下的支撑梁的声音给惊醒了。小屋悬在一侧的山坡上,因此前半部分由巨大的木柱撑起,离森林地面约有15英尺[约4.6米]。柱子被撞击得是如此厉害,以至于墙上的镜子都在震动,说实话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他说每一次当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另一声巨响就会接踵而至。他彻底清醒了,在又一次的让小屋摇晃的猛烈撞击后,他决定把我叫醒。显然原本他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在撞击声中醒来,这样一来他就能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然而现在他已经100%清醒了。他说当他把手伸向我时,最响的那下撞击声/拍击声从休息区与厨房之间的那块地方传来,位置就在床尾(这是座单间小屋)。他说那声音听起来就像一本巨大的书从高处掉了下来,但是他朝那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而他确信这声巨响肯定来自于屋内。

他立刻拼命地尝试叫醒我,但他说我睡得很死,他甚至都以为我出事情了。他说他几乎看不出我有在呼吸。接着奇怪的金属叮当声从电视后面响起,就在房间对面我们床正对着的位置上。他说这声音仿佛要永远持续下去,但他怕到不敢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那边靠近大窗户,刚好要经过声响一开始传出来的地方。正是这种没完没了的噪音最终吵醒了我。我记得当时意识恢复得非常非常非常困难。我感觉自己简直是字面上地游着穿过黑暗才回到了身体里。我不停思考着这声音他妈到底是什么?!我觉得这可能是哪个人之前预设的闹铃。真不错。等我终于清醒到可以动弹,并且可以起来找出接着砸烂那个烦人的噪音发生器的时候,那颤动的声音停止了。我呻吟了一声,倒回枕头上。伊莱开始跟我讲撞击声的事。我能看出我丈夫有多么的困扰,我相信他正在向我讲述的事情,但我是如此的困顿和缺乏实感,以至于努力了也根本没法做出任何的感性回应。正是这种疲劳乏力,让我在丈夫需要我的时候倒在他身上睡着了。当一个7年来我从未见过他害怕的男人被彻底吓坏了的时候,我就这么昏睡到了天亮。

通常情况下我是一个睡眠特别浅的人,特别是到了新地方的时候。然而,这次旅行期间,几乎每晚都是这样:脑袋刚贴到枕头我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那是一种非常深度的睡眠状态,可却并不安稳。清醒的过程更是糟糕。就像是每个晚上都陷入昏迷,再在早上慢慢地苏醒过来。可笑的是,这反倒让我疲惫不堪。

无标题无名氏No.58548774

2023-07-11(二)03:19:45 ID: obUq7tv (PO主)

第2天白天&晚上:第二天早上对着那块被反复提及的摇晃的镜子化妆的时候,我得以了解了故事的全貌,顺势和伊莱谈论起了这件事:“也许是熊在蹭柱子?”他声明道:“那是种结结实实的撞击声,就像用巨大的拳头砸出来的一样,不可能是熊。还而且地板中央的声音又该怎么解释?熊在房子里?”这让我记起了那个愚蠢的闹钟。我告诉他,我打算把那东西给拆了。就在我提到它的那他妈的一秒,那种该死的噪声再一次从电视机后边刺耳地响起。我们两人都像兔子一样跳起,紧张地干笑起来。“真是他妈是个好时击(机)[Hell of a way to time it]!”我开玩笑道,“一语双关。”然而往电视的后面一看,我这才惊讶地发现那并不是闹钟,而是一台座机。一台老式的座机,带电铃,这就能解释那种糟糕的噪音的来源了。

不过当然,我还是得把这个电话接起来!电话接起后是长达一分钟的静默,然后是阵阵的静电声。听起来非常像是有人在说话,但声音被静电声盖住了。我跟ta说换个信号好点的地方说。是小屋的管理员吗?沉默与含混不清的说话声持续了一段时间,我挂断了电话。我被逗笑了,真的,特别是因为伊莱正用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我。我一挂断电话,他就立刻拔掉了插头,说我们两个人的手机号管理员都有,所以这很可能是之前住过这儿的某个人打来的恶作剧电话,不过我们没有配合,于是事情就以Deliverance[没查到是哪部影视]的剧情结局了。干得好。座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保持着未插电的状态。

那天晚上我们正泡在露台上的热水浴池里。浴池建在屋后,三面被凉亭式的顶盖包围,没有什么离得太近的灯,所以不会有成群的虫子绕着人飞。我们享受放松的时候,我坐在开口的那端,面朝环包浴池的木条,而伊莱面朝我和森林。我一直在观赏被封闭的那端后的蓝灯。它很大,大概有一个哈密瓜大小,看上去很亮,不过洒在热水浴池里的我们身上的光却很柔和。我觉得这肯定是某种LED灯,但我从未在任何地方见过这种色调的蓝色。小屋内和四周其他的灯都是明亮、橙色的。我还记得自己说过,它们全力地为热水浴池提供氛围照明,真是太棒了。伊莱也看了看那盏灯,并对它作出了评价。

当我们决定出去,去睡觉了的时候,那灯仿佛带着某种规律一般闪烁了几秒,接着就熄灭了。我们讨论说这灯就这么烧掉了真的很奇怪,以及失去氛围照明我们有多难过。我决定第二天早上打个电话,要个新灯泡。起来后,我首先绕着房子的后边走了一圈,看看我们需要检修的是什么类型的灯柱或者别的什么照明设备。然而热水浴池后面没有灯柱,也没有照明设备,也没有任何其他灯光来源。没有电缆,也没有电线。总办事处后来也证实,那边的土壤不稳固,无法安装任何非重型的设备,所以那里从没安装过任何照明设施。不管那到底是什么光,我们都目击到它了,而且很明显,它在窃听。因为我们在那呆了大概两个小时,而它也是如此。而且如果它不是被关闭了或者烧掉了,那就意味着它直接消失了。

从第2晚开始,每次进门后,经过开放式浴室时,我都会开始起鸡皮疙瘩,浑身上下寒毛直竖。浴室就在睡觉地方的旁边。躺在床上,你可以看见洗脸台和上边的小窗户。那扇窗户没有窗帘,因为它朝向热水浴池后边的树林。这时,我仍认为蓝光是人为的,不过我敢发誓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什么东西在。我之前一直把浴室门开着,因为我喜欢躺在床上看外边的森林,但现在我却得尝试在伊莱不发现我的反常的情况下让它关上!

伊莱第二天早上跟我说,每当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就会有一声响亮的撞击从小屋底下的柱子上传来,把他惊醒。他说自己被吓坏了,因为不论他等待自己入睡的时间是长是短,不管它是什么,它就像是清楚地知晓他在做什么一样,尽管他甚至都没从床上起来过。他又一次完全清醒着,害怕不已,而且不管他做什么都没法把我唤醒哪怕一点。

无标题无名氏No.58548784

2023-07-11(二)03:21:44 ID: obUq7tv (PO主)

第3晚:在小屋里恶臭扑鼻的硫磺水中尽最大努力擦洗过自己后,我们准备上床睡觉。从浴室走到床边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忘了关浴室门。因为伊莱已经躺在床上盯着我看了,所以我只是继续朝着自己躺的那边床走,不停告诉自己别瞎想了。尽管我能够发誓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正透过那扇窗户朝里边看。我已经朝外看过好几遍了,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我就是能感觉到。伊莱轻声问我能不能把那扇门关上。“怎么了?”“因为那扇窗户让我感到害怕。”就是这个。

那一晚我做了些令人不安的梦,但我记不起来了。那晚伊莱则是遭遇了严重的鬼压床,尽管他发誓说那不是鬼压床,因为他宣称自己坐了起来,踢了她,还朝她大叫了。不过现在,他说那确实可能是鬼压床。不管是不是,他被可怕的笑声惊醒,看到——他形容为咒怨式的——一个女人正站在床尾,对着他大笑。我没有醒。他说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皮肤苍白,有着黑色的眼睛和吓人的嘴巴,黑色的长发遮掩了她一部分的面容,周身还有旋转的黑雾环绕。她朝他伸出手。他坐了起来,把腿猛地缩到了胸前。就是这个时候,他对着开始对着那个女人大叫着“他妈的滚出去”并且朝她踢去。她大笑着消失了。他说整个晚上他都被她抓脚踝的行为和咯咯的笑声吵醒,而且醒来的花费时间长到刚好足够瞥到她一眼。我仍旧没能提供任何帮助。

第4晚:伊莱重复鬼压床的经历,但他说更严重了。还是那个白衣女鬼。我还发现自己为了好运带来的一个小装饰不见了,原本它被放在我躺的那边床旁边的架子上。这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屋,我们接下来的两天里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来找那个装饰,然而却在也没见到过它。除非有个人因素在里边否则它根本毫无价值,而且没有丢失任何贵重物品,所以我不觉得是有人闯进来抢走了它。

第5晚:不论什么时候,每当我起身从热水浴池的一边出来,都会有和透过浴室窗户感受到的,一样的被注视的感觉。我简直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那天是星期五,我们能听到一群(这里的猜测是有根据的)大学生一段距离外狂欢,但是还是近到能听到他们的尖叫、高呼和欢呼声。不想给啥都不怕的、精通丛林生存的爬行者看到什么的机会,我们进了屋。

第5天晚上除了睡得不太好之外,基本上没别的什么事情发生,就有一次,伊莱被狂撞支撑柱的声音惊醒了,但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也没有再一次响起。

无标题无名氏No.58548790

2023-07-11(二)03:22:08 ID: obUq7tv (PO主)

第6晚(最后一晚):这是多加的一晚,因为小屋里刺鼻的硫磺水的缘故。因为滤水器需要更换,所以他们多加了一晚给我们作为补偿。这水没有危险,就是非常非常臭,臭得像是eau de la túrd à la rötton ęgg[不懂,大概是法语,意思可能是“带点粪臭和臭鸡蛋味的水”]一样。糟透了。尽管经历的夜晚都非常的诡异,但我们正在度蜜月,而且还刚刚经历了一场悲剧。我们把白天花在大量玩乐的事情上,做了很多棒极了的事情,餐饭还吃了美味的食物、喝了上好的葡萄酒!加特林堡确实是一个让人惊叹的旅游胜地。

所以这是我们最后一晚泡热水浴池。超级棒!直到我开始持续地感受到第二晚那来自树林边缘的强烈注视。这次更糟,我甚至能从那注视中感受到恶意。每当打算降降温的时候,我就会发现自己正无意识地用双臂环抱住身体,慢慢地滑回入水中。我提醒自己的新婚丈夫,他认识我多少年了,问他见过我有多少次被吓到或者是多疑偏执的。我告诉他,在林木边缘肯定有什么散发侵略气息的东西正盯着我看,而且不会是哪个大学生(我们今晚再次听到他们的声音了)。他快步走了过来,我跟着他一起走到了浴池被遮盖住的那一端。就在我走开后的不到5分钟里,我们就听到了身后的灌木丛里传来了猛烈的撞击声,接着是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我们的正下方来回踏步的声音。几秒钟后,接着传来了更多的撞击声和第二对来回踏步的脚步声。它们听上去像人类的脚步声,但没有人能在悬空的平台和小屋下被压实的土地上制造出如此巨大的声响。我们吓得跳了起来,浑身是水就冲进了屋子。

伊莱说那天晚上是撞击声最严重的一晚。他说至少有3个远远相隔的柱子遭到了撞击,并且持续了一整晚。当它们终于消停可以让他入睡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会出现。我睡得跟死了一样,对一切都毫无反应。

无标题无名氏No.58548794

2023-07-11(二)03:22:55 ID: obUq7tv (PO主)

第7天早上(返程日):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注意,把我拉回了清醒之中。起先我以为是偶尔会经过我家的骑警队或者哪辆骡车。不对,绝对是一大群马。是场我不知道的游行吗?渐渐地,我记起自己不在新奥尔良,尽管我听到的那声音像是马蹄声,但此刻我的附近根本没有铺过的路面,只有门前那条碎石小车道。

我猛地惊醒,发现那声音是从屋顶传来的。我看了眼手机,现在是上午八点多。我呻吟了一声。他妈的为什么没人告诉这些屋顶工们,小屋到上午11点前都有人入住?我看向伊莱。他面色苍白,呼吸非常缓慢。我半心半意地戳了他几下,但他没有反应。我后悔地想到,在我睡得像他现在一样熟、徒留他一人的时候,他所面对的那一切。那时我已经和他在一起快十年了,他之前从未说起过这样的事情。不管发生的是什么,他需要睡眠。最起码这只是在阳光明媚的早晨的修屋顶的工人们,而不是凌晨4点的什么奇怪的鬼东西!

这时我脑海中突然想到,什么屋顶工会在周日工作?我凑近去听。这确实听上去有些微的金属质感,但我还是决定保留自己最初的印象:听上去就像是一只马在猛踢小屋的屋顶。行吧,我他妈也不了解屋面施工设备就是了。我不得不去让他们停下直到我们退房为止。我掀开被子,翻身打算下床。我的脚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屋顶上的敲击声就突然停止了,大门(在我前方大约三四步远的位置)的把手开始猛烈地晃动起来。

有两件事:声音之间没有停顿。声音从屋顶上,略微朝小屋的另一侧——伊莱正睡着的位置上方——移动了点,接着没有半秒延迟地到了我面前的球型门把的位置。而且,大门的上半部分是玻璃的,阳光可以直接穿过门上的纱帘。我能清楚地看到门附近没有一个人。然而我同时也能看到把手正在猛烈地咔咔作响。说来惭愧,我猛地把脚缩了回去,像个小孩一样钻到毯子底下,直到盖住下巴。我的脚一离开地板,球型门把就停止了咔咔作响,屋顶上持续不断的敲击声在同一个位置上重新响起。同样的,声音的转换之间没有一丝停顿。我正盯着伊莱看,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叫醒他。我害怕自己叫不醒他,但我也同样怕他醒来后却根本听不到那声音。

无标题无名氏No.58548797

2023-07-11(二)03:23:19 ID: obUq7tv (PO主)

我还没做出决定,他的眼皮睁开了。我问他有没有听到声音,感谢上帝,他说听到了。他刚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在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讲门的事,所以我们首先开始讨论它听上去像是什么。他也第一时间想到了屋顶工。我问他这声音听起来像不像锤子发出的。他说一点也不像。我们都认为那听上去像是马蹄声或者什么比金属稍软的东西发出的声音。期间我意识到我们一直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说话。而敲击声就这么一直一直地持续着。环视屋内,镜子在摇晃,厨房区域的玻璃在哐当哐当作响,储物柜震动不停。屋顶上的那东西——不管它到底是什么——反反复复地晃动着小屋的墙壁。敲击持续了大约35分钟,声音把我吵醒的时候我看过手机,它停下后我又看了一遍时间:从大概早上8:02到8:36。不过我不清楚它在吵醒我前持续了多久。那声音响亮而有力,相当令人恐惧。

我们躺着低声交谈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不可能是人,不管是一个还是一群。我们开始猜想,它(不管它到底是什么)正试图穿过屋顶闯进来,尽管很明显是玻璃门更容易通过。伊莱说他准备起身去看看的时候,我告诉了他当我试图起床时门把手晃动的事情。犹豫了片刻,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敲击声停止了。他和我都愣住了。紧接着屋顶上传来的移动着的可怕的刮擦声打破了寂静。我们脸色苍白,瞪大了眼睛互相望着对方。“那是*爪子抓挠*的声音吗?!”我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小的声音轻声问道。他跳回了床上。敲击声又开始继续了。

接下来是最最安静的讨论:我们刚刚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真的是爪子发出来的吗?我们觉得那就是巨大的爪子发出来的声音,但实际上它也可能是其他东西。伊莱猛地把枪(合法拥有的)从他那端的床头柜里抽出,接着迅速起身。敲击声停顿了一秒,紧接着另一阵刺耳的刮擦声穿过了屋顶。“那他妈肯定是爪子。”我说。敲击声立马重新开始了,速度是原来的两倍,如果不是错觉的话,力道也比之前更大了。现在我能感受到重击声在床上回弹。伊莱让我呆在屋里,听外边的动静。不论那是什么,它听上去非常巨大。因而如果它在上边跑出了他的视野范围,他需要我告诉他,我听到它移动向哪个方向了。

他冲了出门,举枪瞄准屋顶。敲击声停止了。四周一片死寂。屋顶上没有东西跑向什么地方的声音。屋顶上也他妈没有任何东西。而且,因为坐落在山坡上的缘故,小屋附近没有任何树木,所以不管上面是什么东西它都无处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