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改编无名氏No.55840764 只看PO
2023-02-26(日)15:04:29 ID:OIXC9Uy 回应
小肥我啊,今天吃麦当劳吃到了一张西餐厅优惠券。
全家人打算一起去这家餐厅吃饭。爸妈,还有舅舅和小姨,以及舅舅家的妹妹一起。
因为舅舅工作原因,小肥我和妹妹已经好几年没怎么一起出去玩过了。这次恰好是个机会。
无标题无名氏No.56020678
2023-03-06(一)17:33:26 ID: OIXC9Uy (PO主)
不会灵体依托的人偶一直在矮柜里倒立、和它动作一致就会被抓走吧。
倒立,为什么要倒立?倒着双手撑地,世界就翻转了过来,看到的一切都上下颠倒。是这样吗?要倒着、看见,才能与那个灵体建立联系?
我感觉我隐约接触到了真相。
倒着应该是一定的,但看见只是我的推理。我决定先进行第一波接触,不行就撤,再想别的办法。我吩咐我妹一旦看见我不对劲,立刻把挂坠取下来再进行其他的尝试。虽然长辈们都不清楚那个黑色的倒十字架到底是什么,但看我们都对它很有信心的样子,虽然迟疑,但也同意了。
我爸和我妈都想替我,他俩被我赶到了后面待着。
我从脖子上取下挂坠,将绳子绕了几圈缠在右手上,蹲在了矮柜前。
“我要闭眼了。”我对我妹说。
无标题无名氏No.56021178
2023-03-06(一)17:58:52 ID: OIXC9Uy (PO主)
我的第一波接触计划,即闭着眼,倒转头颅,用缠着挂坠的手去摸那个物品。
虽然听起来不是很难,但是真正做起来脖子很难受,而且心中总是隐隐地不安着。这种明知是陷阱,偏偏不得不去踩的感觉太难受了。不接触,就无法建立联系;建立联系很危险,但不这么做就无法破局。我最后平复了一下心态,心一横,闭上眼弯折身体让头尽量保持朝向地面,血液拼命往脑子里涌,然后打开了柜门。
还没等我地手伸进去,我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女人的笑声——这比伊丽莎白·巴托里笑得难听多了。我向柜子里去摸,却碰到一只冰冷的女人的手。
我想起在阁楼的遭遇,心里默念“都是幻觉都他妈是该死的幻觉”。但是,我什么也没摸到,甚至刻意加大手臂的幅度,连柜壁也摸不到。这不可能,那个柜子根本没有那么大。
再保持着固有的认知会害死自己,我睁开了眼睛。一个面部紫红淤血肿胀的女人保持着倒吊的姿态,跟我鼻尖对鼻尖。在我看见她的那一瞬,她向我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配合上那恐怖的容貌,我无法克制地惊叫了起来!
“草!草!草!”
我最怕突然出现的鬼脸了!
她嘻嘻嘻地笑着,那笑声就像风一样轻,在我的耳边一吹就散了。
然后我听见我妹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就像隔着一层膜似的,“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我会听见你的声音?”
然后我才注意到,这到底算怎么回事?我眼前有两个重叠在一起的情景。一个是倒吊女人悬在放满水的洁白浴缸上,另一个是那瓷砖都因年久失修而发黄剥落的卫生间,我妹妹正抱着……抱着我自己昏过去的身体?
瞬间,我搞懂了何为“建立联系”。
这两个世界,全部都是真实的,真实存在于这间发生过凶杀的卫生间里,不过它们位于不同的时空。
一个是2023年的鬼宅。
一个是1988年的莫里森宅。
倒着,的确是充分必要条件,看见也是。
只是这看见指的是被倒吊的女鬼看见。
我深谙遇敌对峙不能虚的道理,“呵呵”笑了两声,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控的姿态,“莫里森太太,我就知道是你。”
无标题无名氏No.56021399
2023-03-06(一)18:08:08 ID: OIXC9Uy (PO主)
“你知道我?”女鬼的声音依然那么轻。
我大声说:“是啊,我不仅知道你是莫里森太太,我还知道刚刚的通灵游戏,是你和莫里森先生一起完成的对吧?你们两个,一个在卫生间里,一个在卧室里!”
拜托了,一定要听到啊!快关上卫生间的门!这就是我从提出的第三个问题里发现的,这间卧室的一切诡计中最致命的一点,童谣中倒在栗树下的妈妈,其实和爸爸一起在卧室里!
无标题无名氏No.56022348
2023-03-06(一)18:56:02 ID: OIXC9Uy (PO主)
我看见我妈迅速反应过来,“老沈,快关门!”
与此同时主卧里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向着卫生间过来。
我爸的反应也够迅速,迅速地将莫里森先生的鬼魂挡在了外面,只能听到他锲而不舍的撞门声。
幸好幸好,赌对了。这个鬼宅里鬼魂们能够随意控制的似乎只有自己所在房间内的物品,隔着一扇房门就不行了。卫生间的女鬼必须触发条件才能够接触到,那么大家在这里面就是安全的,只要门关着。
但是按这个声音来看,门被撞开是迟早的事。我必须尽快脱困。
女鬼笑了两声,“你鬼主意蛮多的。”
我也笑,“彼此彼此。”糟糕,身体动不了。不,应该是灵魂无法移动,身体还在我妹那。
女鬼轻声道:“我听到你翻我丈夫的柜子,你知道我丈夫的那些糟烂事。”
我:“嗯嗯嗯。”
“那你觉不觉得,我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可怜。”
“可是我始终认为,人与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怎么会呢?”我开始冒冷汗,我隐约猜到了她想干什么。
“怎么不会呢?你既然可怜我……那你就给我也尝一尝死亡的滋味吧!”女鬼放声大笑,我妈闻言在卫生间里急疯了似的四处张望,“儿子,你怎么样!”
我大喊:“我好得很!她虚张声势,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奇怪……为什么你没有去死呢?你怎么不去死呢!”女鬼狰狞的脸在我跟前晃多了,我也就习惯了,“你在瞎喊什么,类似的话我听过没有一千句也有一百句了,别吓人玩。”
女鬼充满怨气的眼睛投向抱着我身体的我妹,转而凝视着另一处。她冰冷的手死死捉住我的胳膊,疼得我死死咬紧牙关。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也戴着这个东西,这个……灾厄之源。”
灾厄之源?我手上的挂坠?
无标题无名氏No.56028303
2023-03-06(一)23:36:57 ID: OIXC9Uy (PO主)
我还在想着女鬼的话,她又絮絮叨叨起来:“你果然进了阁楼,你果然进去了,甚至还带出来了我的儿子,那个……贱种。”
布偶静静地坐在我妹怀里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
等一下!现在的重点不是那个,而是为什么莫里森夫人能看到布偶啊!那她岂不是也能看见我妹?莫非因为和我的直接接触,我妹也跟女鬼建立了联系?
我需要确认。
“韩晴,你看浴缸,快看浴缸!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我妹一直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从小就是,因此我尝尝为有人觊觎我妹跟人打架,从来没消停过,直到舅舅的工作发生变动,我们天各一方。
但再漂亮的人,惊恐时的表情也是崩坏的。最糟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但是,我忽然想到,这或许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顾不上安慰我妹,立刻问:“你能看见她是不是?”
我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很快就镇定下来,向着这个说话的我所在的方向说:“能模模糊糊看到影子。”
“现在,快找到她依附的载体,快干掉她,只有你能看见!”漂浮在浴缸上空动弹不得的我什么也做不了。
女鬼被我一番操作弄得回了神,看见我妹放下我,揣着布偶翻箱倒柜,尖叫一声冲我妹冲了过去。
“啊——”我妹回头一看,也立时尖叫起来,我的耳朵受到了极大的摧残。撞门声越来越大,我爸、我妈、舅舅、小姨四个人死死地顶住门,额头都沁出了汗。
出乎女鬼和我妹预料的事发生了,女鬼像一道影子一样穿过了我妹的身体,根本碰不到她。
我要是能动,肯定要鼓掌,“好,好,晴晴别理她,继续找,别低头!”女鬼无法接触到她,是因为倒立和看见,这两个条件只满足了一个。如果低头太过,被判定为触发倒立,事情就彻底没有转圜的机会了。我妹也一咬牙不去看女鬼,继续在各个柜子里翻找。
女鬼疯狂地尖叫起来,“我杀不了你!我怎么就杀不了你!这个沟通此世与彼世的挂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每个人明明都会安安分分地回到1988年,为什么你就不能呢!”
我来不及细想女鬼此时的话,看韩晴的样子,卫生间的大小柜子里应该都没有特别的东西。那么会在哪里呢?这个恶灵没有恶灵协会里的那些给人的感觉那么邪恶,却是个很特殊的家伙,倒吊的女鬼,倒立才能看见,倒吊……
我猛然看向浴缸上方粗大的水管,仔仔细细辨别着两个不同的时空同时倒映在眼中时,那里究竟有什么不同。有了,2023年的水管正上方的那块木板颜色比其他的略深一些。
“韩晴,看浴缸顶上的那块木板,快让他们帮你把那块木板取下来!”
女鬼尖叫一声,“你们做梦!”
门外的撞击力度更大了,我已经有些绝望。四个大人无论如何都腾不出手来帮我妹,我陷在1988与2023两段时间交界处无法脱身,而我妹一个娇小的女生怎么可能独自爬到房顶?
门已经快撑不住了,四个大人使出全身的劲勉力维持现状,我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除了绝望还能是什么呢?
忽然,我妹从怀里掏出了布偶,“约翰,帮帮我,救救我哥和大家,求你了,帮帮我们吧!”她脸上的神情是全然的孤注一掷,夹杂着可能是最后的一线希望,用力地将布偶掷向那块木板。布偶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我妹抛掷的准头不足,布偶有些偏航,它却倏然间更改了方向,狠狠砸向了那块色泽不同的木板,一捆湿漉漉的麻绳从屋顶掉了下来。
霎时,撞门声停了下来。
无标题无名氏No.56029391
2023-03-07(二)00:20:11 ID: OIXC9Uy (PO主)
我喊道:“好!下一步摘挂坠,干掉她!”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我现在明明是灵魂出窍的状态,却莫名感到眼眶很酸。
我妹的眼泪忍不住夺眶,但她来不及哭,立刻冲上去将麻绳抢到怀里。女鬼无法接触到他,只能在我耳边干嚎,我的耳朵要聋了,却连伸手捂一下都做不到。我妹抓着布偶和麻绳飞奔回到我的身体旁边,从我手上取下挂坠。我的心已经慢慢地放平了,最后一步,不用担心了。
可是女鬼看到这一幕,居然停止了嚎叫,改成冷笑,笑得人起鸡皮疙瘩。
我妹也惊慌地叫道:“哥,太奇怪了,我摘不下来!”
草。我忍不住骂道。临门一脚了居然给我出问题。女鬼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模样,尽管脸惨不忍睹,举止却好似闲庭信步一般,轻笑着向我挥了挥手,我感觉自己能动了。
“怎样?”她轻声问我,“你不是主意多得很嘛。等我丈夫适应了那绳子散发的气息,他们都会死在这,喜欢吗?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女鬼刻毒地瞪着我,“哪怕能活动又怎样呢?你只能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腐烂,看着他们惊慌失措地被我丈夫一个个撕碎,却无能为力,是不是很棒?”她夸张地大笑起来,“那个灾厄的源头,它和你的灵魂与肉体紧紧连在一起,只要你的灵魂还保管着它,不管是谁都无法发挥它的作用。它会成为你永远的噩梦,让你活不了、也死不掉!到时候你就永恒地和我生活在一起吧,也许我早就该找一个像你这样的男孩,那样也许我就不用去死了!”
我听完女鬼的话,忽略了那些疯言疯语,她提到的关于挂坠的内容很令我在意。目前掌握的信息足以推断出,女鬼原本想把我的灵魂拉回1988年,让我感受她死前的痛苦,但由于这个离奇出现在我身上、又被恶灵协会开过光的挂坠沟通了此世与彼世,我陷在两段时间中间,不能回到2023年的身体,也无法被拉到1988年被杀死,成了特殊的存在。我妹无法取下挂坠,是因为它同时也戴在身为灵体的我手腕上。
这样想着,我突然感觉到一身轻松。还得谢谢女鬼解放了我,否则还真麻烦了。
“韩晴,能听到我吗?”
“我能。”
我说道:“我数三个数,你就再摘一次挂坠,听到了吗?三个数,数到头立刻摘挂坠,三、二、一,摘!”
同时,我从我手腕上毫不犹豫地取下了挂坠扔在地上。
2023年的景象慢慢地褪去,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整洁,暖黄的灯光是那么温馨,白净的瓷砖显示出了女主人曾经如何爱护她的家。我甚至来不及看见我妹是否成功,人已经落入了氤氲着温暖水汽的浴缸中。
女鬼——应该说莫里森夫人,她恢复了生前美丽的容貌,一袭碎花长裙,站在我身前,冷冰冰地逼视着我:“为什么取下它?”
“为什么?哈哈哈,你问那么多干嘛,问答游戏还没玩够吗?不如我来问你,你怕死吗?”
“你先回答我,我再回答你。”
提问和回答反了过来,我笑过之后,倒是很平静,“为了他们,我能够做的还有很多。”
比如努力地从她的手中活下来。
因为我相信他们,就像他们相信我。
我保护他们,就像他们曾经从言岭手中保护我。
莫里森夫人向前走了几步。她背着光站在那,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我不怕死。从我真正死去的那一刻开始,我想过无数次假若能灰飞烟灭,忘记一切,或许要比化身恶灵留在那潮冷的卫生间好出百倍。”
她高傲地睥睨着我,“我以为你会死死攥着那个恶魔的东西。”
我说:“你什么都不懂。”
她笑了一下,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凄艳,“你才是什么都不懂。”她撇开眼,“不管你怎么说,我都决计要杀了你。你会是我这罪恶生命中杀死的最后一个人。”
我笑了两声,“那就试试看谁能赢到最后。你不了解,我这个人啊,哪怕死到临头了,都绝不会放弃的。”
无标题无名氏No.56034979
2023-03-07(二)11:25:50 ID: OIXC9Uy (PO主)
我眼前恍惚了一瞬,等再有意识时,只感觉到后脑上多了一只手,将我按进了盛满水的浴缸里。我下意识死命挣扎起来,但完全是徒劳无功,想起女鬼的话,我停止了挣扎,这样可以多省几口气。我脑袋上的手慢慢松开,我想从浴缸里爬出来,但是身体却又被定住了。
我会死吗?进入这间鬼屋以来所遇到生死危机中,这是让人死得最缓慢的一种,因此甚至在憋气之余还有余力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在大学里选修过法医学的课,溺水只需要六分钟,人就会死得不能再死。
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活过六分钟吧,万一运气好,女鬼很快就被做掉了呢?
突然间我听到身后似乎有争吵的声音:“汤姆,他是你儿子,你怎么可以那样说他?我早就说你和他来往我都不管了,但你好歹也要顾忌一下孩子们的想法。”
是莫里森夫人的声音。她应该和莫里森先生在说话。这怎么回事?这是1988年的那个灭门之夜吗?
“儿子?有他这样跟老子说话的儿子?这个家供奉谁,我说了算。”莫里森先生冷笑一声,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火似的,“你这样向着他,恐怕是觉得他才是你丈夫吧!”
这两个人的说话声都消失了。再有声响时,听上去是一个女人穿着软底鞋行走在木地板上。
“我的詹姆斯,他怎么能那么狠心……”莫里森夫人在哭泣,“我听到了,我听到他的梦话声,他要杀了你。”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早晚的事。我侍奉的主人,也下达了相似的命令。”
“这怎么行……一定要这样吗?”半晌没有新的动静,莫里森夫人仿佛下定了决心,“那好吧,妈妈会帮你的,詹姆斯,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儿子,为了你,妈妈可以做到任何事……”
我操,我心想,你们有完没完了,我要憋死了。
我妹那边怎么还没好?莫非出了什么状况?
突然我感觉到一只比刚刚大得多的手按在了我的脑袋上,与此同时我开始剧烈地挣扎,我根本没想动,我也动不了!
“蠢女人,在酒里下了药,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跟那个小畜生合起伙来想杀老子,做梦!这缸水正该用在你头上!”
突然间我搞明白了,我现在体验的是莫里森夫人生前最后的经历。她听到丈夫要杀儿子,打算跟儿子合谋杀死丈夫,却被丈夫溺死反杀。
我要受不了了,我现在真的要淹死了,严重缺氧,脑子已经开始发蒙,我妹到底在干什么?
只有残存的一点点思维仍然运转着,这一定不是结局,因为溺死的人不会呈现出女鬼那样的面部改变。
然后我听到一声枪响,按在我头上的手松开了,身后什么东西轰然倒地,是莫里森先生。那么开枪的是……是詹姆斯·莫里森,约翰的哥哥,阁楼图书的主人,也是我推测进入过灵界的人。
我的胳膊已经没劲了,全靠一腔求生的本能在挣扎。有什么东西粗暴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拉了起来。
头发?啊,对,我现在是莫里森夫人,长着长头发。
我不怎么清晰地看见了……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年轻是从他的身材上推断出的,我看不清他的脸。不是说因为缺氧而眼前模糊,他的身体很清晰,上面密密麻麻纹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图案,太小了,这个我真的看不清。
我努力运转着大脑,这些信息太重要了,我必须得把它们都记住,才能提高回归2023年后的团队生存率。
但我依旧无法看见男人的脸,那个部位简直像个黑洞,这是个没有脸的人?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却能够感受到那冰冷的视线。他从洗手池下的矮柜里取出一捆麻绳,将无力挣扎的我——莫里森夫人的手和脚牢牢捆在一起。
“别怪我,妈妈,一切都是为了它。”
它?就是书的页边记录的那个它?
我被吊了起来,倒吊,慢慢地等死。我已经严重溺水,呼吸功能受损,倒吊在这里等到呼吸肌疲劳,然后窒息而死。这个身体里散发出的无穷无尽的悲哀和绝望仿佛死死裹住了我的心。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詹姆斯没有脸,因为莫里森夫人永远也不愿意记起杀死自己时儿子的模样。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吗?你问我为什么要放弃生路,你说是我什么都不懂。
因为你竟然是这样死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