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改编无名氏No.55840764 只看PO
2023-02-26(日)15:04:29 ID:OIXC9Uy 回应
小肥我啊，今天吃麦当劳吃到了一张西餐厅优惠券。
全家人打算一起去这家餐厅吃饭。爸妈，还有舅舅和小姨，以及舅舅家的妹妹一起。
因为舅舅工作原因，小肥我和妹妹已经好几年没怎么一起出去玩过了。这次恰好是个机会。
无标题无名氏No.57158567
2023-05-01(一)12:23:13 ID: OIXC9Uy (PO主)
吴玥告诉我卫生间在走廊尽头之后，我拉着叶简就往出跑。
凯撒到底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能不能尽量不要在白天召唤我？我不想以后多出一个“尿频”的奇怪传闻。
“哎，我靠，你干嘛？”叶简目瞪口呆地被我拽进卫生间。“你大庭广众的把我拉进来，没有人会觉得你需要人陪着上厕所，他们只会觉得我们两个在密谋什么。”
“我回头跟你解释吧。”我说，“就算他们会多想，你也必须得进来，否则一会你们就得破门而入，检查我是不是掉茅坑里淹死了。”
我掏出卡片，“这个叫灵界之门。之后麻烦你应付一下可能会好奇的吴家姐弟，然后保护好这个，在我回来前，一定要让它待在卫生间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随后我取下挂坠，“现在看我给你表演一个大变活人。”
……
我跳下来的时候带走了挂坠。我需要叶简帮忙遮掩，但至少我不可能像信任林修文一样信任他，即使路潇然记忆里的叶简是个品性纯良的大少爷。特别是我前不久刚刚知道并不需要维持通道也能回到现实当中。
叶简恐怕正在绞尽脑汁帮我编谎。这个爱情魔药，它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这种东西恐怕只是用来控制另一半的吧……等等。
刚刚每条线索之间缺失的一环仿佛骤然被补齐，控制自己的伴侣，比如让他离了自己就会跟吴昊天一样性情大变甚至发狂？
……不会吧。我印象中，刘舒窈一直是个聪明的女孩子，爱情魔药这种过不了食药监审核的东西，跟电信诈骗的套路差不多，谁会信啊？
这次来接我的是卢克雷齐娅。
“药水的成分已经弄清楚了。”
“是吗，真的是灵界产物？”我问。
她提着灯带我到了凯撒的实验室。长桌上放着几张盛着不同颜色小颗粒晶体的滤纸，“样品还有大半瓶，你拿去，说不定能用到。”她一指桌上的东西，“这里面有痴迷，亢奋，憎恨，悲哀，还有一点点欢乐。”她美丽的眸中满是不解，“真奇怪，连憎恨的成分都比欢乐多，这样的东西怎么会让人产生爱恋的情绪？”
“也许作用并不是为了产生爱情，或许只是为了令服用药水的人失去理智迷上使用者，或者产生成瘾性？”我说，“毕竟，会病急乱投医到购买三无产品来企图留住某人的心，这样的人，只要另一半迷上自己，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直教生死相许’的爱情，一百年里也出不了一个吧。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哪有那么多化蝶？”
哪怕是路潇然那样的，也是成长环境造就了他从不顾惜自己的性格，加之身上没有其他的责任，才会那么干。真爱这东西，世上肯定有，只是遇到的几率太小了，反正我是不信的。
我继续说，“再说，用于伴侣只是一方面。它的主要作用如果是使服用者产生丧失理智的迷恋，那完全可以用于商业竞争搞垮对手……不，可以用于任何方面。唔，难怪凯撒执意要回收这玩意，执念晶体一旦流出灵界，对活人的危害太大了。如果……”
我戛然而止。散布执念的衍生物来蛊惑活人，是否就是灵体企图叛逃灵界，渗透人类世界的方式？
“你总是这样吗？”卢克雷齐娅好奇地偏头看我。
“啊……什么？”我问。
“看你的样子，我忽然放心了。”卢克雷齐娅没有回答，“原本想提醒你小心入口之物，看来不用咯。”
……那你还不是提醒了。
“小姐，您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吴家姐弟会怎么想？我拉着叶简一起上厕所，他陪我一起便秘？
这太令人窒息了。希望叶简能把人打发走。
“当然不是。”卢克雷齐娅道。“还有些别的事。我给你的镜子，你有从里面看到什么吗？”
“……有的。”她脸上神色笃定，我不能说谎。
“是什么？”
“棕色头发的女鬼，她和我说话。”
“那么，你们说了什么？”
“她刚开始很高傲，后来……”我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挑逗我。”
“只有这个？”卢克雷齐娅问。
“是的，我有些不堪其扰。如果不是必须带着它，我一点也不想把它装在背包里。”
卢克雷齐娅摇摇头，“居然还是这个样子……”
“小姐，怎么了吗？”
“我有些担心你会被她蛊惑，你知道，她生前曾经击败过，在她的国家里最美的女人。”
我微微一笑，“小姐，我常常能够见到您。如此一来，我几乎能够免疫一切西方美人的诱惑。”
她被我逗笑了，“那么，接下来也要拜托你了。我们只搞清楚了执念的配比，但无法复制出一模一样的魔药。我们找到了最好的化学家，但他也无法解析出溶剂的成分。这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瓶东西里的痴迷浓度极高，但你也看到了，粉红色的结晶却是最少的。执念的纯度非常非常高，它所具有的蛊惑人心的能力也要强过其他。也许会很危险，但是，请你请务必找到生产这东西的亡灵。一旦需要帮助，你可以随时来灵界，人类社会那边，比安奇很快就会联系你的。”
“我明白。”
“还有，这个是路德维希找出来送给你的。”她从小提包中拿出两个笔记本，递给我一个，又给了我一支羽毛笔，“在上面写字试试？”
我第一次用羽毛笔，在扉页上写了我的名字。
卢克雷齐娅打开另一本笔记，扉页上同样出现了我的名字。
“这本笔记在我手里。这样，就省得你来回跑了。只要不忙，我都会回复。”
太好了。
我在心里流泪。以后不用找借口上厕所了。
我顺便提了一句“灵能探测仪”的设想，卢克雷齐娅愣了一下，答应会帮我转达给凯撒。
无标题无名氏No.57167380
2023-05-01(一)20:55:34 ID: OIXC9Uy (PO主)
我一边感叹着太好了不用再借口尿遁了，一边从地图屋里找到了代表着卡片的灵界之门标志。
比较有趣的是一扇门甚至在大西洋上，估计不是在岛国就是在游轮上。
至于为什么不会跑到我家的那张羊皮纸里，答案实在是昭然若揭。哪怕是从西周开始赚钱，我也买不起市中心的房子。
我从马桶水箱上钻出来时卫生间里空无一人，叶简正在门口和人周旋。我不禁十分感动，这个哥人太好了，有钱带我一起赚不说还帮我善后。我装样子地扯了两张纸，按了冲水按钮，装作若无其事地洗手推门出来。
叶简见我重新出现，转头给了我一个眼神，随后对吴玥说：“你瞧，专业人士出来了。如果你还有任何不清楚的，尽管问他好了，看看他能给你什么答复。”
我立即会意，“我和叶简的态度是高度统一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我想你们也理解。”
我就不信你们没觉得我们刚刚在密谋。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我会认真配合。
吴玥还是不甘心，“叶简，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叶简摊手，“可我说了不算。我只是个经纪人罢了，真正做决策的又不是我。”
我大致搞懂了他们刚刚在说什么。叶简想从吴家的事里脱身，吴玥肯定不同意。就算她愿意放走我，也不愿意放走关泓一，所以叶简需要我来正面拒绝她。会拒绝也很容易理解，这又不是以前清理清理房子里徘徊的恶灵这种简单活计。牵扯到老吴家独苗，我们担不起责任。我没有对此有任何看法，他们认识，叶简不能正面跟他们产生冲突，能上的只有我。最初他只是打算转一圈，挣个辛苦费而已，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察觉到吴昊天真正的问题所在。他又不缺钱，虽说是为了继承亡夫衣钵这种羞耻的理由，但叶简本人本不必涉险，真正能从我们的合作中捞到好处的其实只有我而已。
啊，也不对，叶简从中获得了八卦的快乐。
说是这么说，不过，如果我因此忘乎所以，忽视叶简对我的照顾，那就是我做人有问题了。
这么一看他也不算没脑子的纨绔子弟。
于是我换上和蔼的脸皮，“玥姐，你有什么疑问吗？”
我在脑子里迅速地想说辞。
我不喜欢说谎，但随着年纪见长，说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不过无伤大雅。世界上最难戳穿的谎言，是说一半的真话。
“我弟弟的问题，有没有什么……我知道也许你很为难，但是钱不是问题。”
妈呀，叶简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让她对我如此深信不疑。不是说找了很多和尚道士都没法解决吴昊天行为失控的问题吗？
“啊，对不起，我真的无可奈何。”我说，实时地皱眉叹气，“您是叶简的朋友，即使不提钱，我也希望能帮助他。只是……”
我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只是我是走西方人除灵的路子，如果是恶灵作祟，我反而好解决。像他这样，是这里出了问题，”我一指自己的头，“我没办法。我也不跟你藏私，恐怕这事还得找传统方法。我的解决措施太简单粗暴了。”
我在瞎扯。但有一句是真的，如果真的和爱情魔药有关，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把活人体内的执念弄出去。
灵体就很简单，打死再交给凯撒纯化就好了。
“您的话要怎么做？”
“找到恶灵，然后除掉它。玥姐，我还是那句话，这不是和灵体有关的事，真不在我们业务范围内。”她可千万别以为我跟刘舒窈有奸情所以不愿意。“刘舒窈，我们认识几年了，她是我以前的同学同学。我们关系还不错，但是已经有一年左右没有说过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看玥姐你的样子，你也肯定能理解。我跟她那种人处不来。”
吴玥还是不死心，“那刚刚你找的那个人……”
“他啊，他性格古怪，态度你也看见了。”
她完完全全把关泓一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毕竟在我们来之前，从来没有人看一眼照片就能给出线索，指向的嫌疑人还是半认罪状态。
“沈同学，能不能请你看在叶简面子上，再帮我联系他一次？求你了，我们家多少钱都愿意出。”
……那到底要不要问呢？关泓一万一嫌我烦把我拉黑了怎么办？
不过他那么爱财，不如……
我装出很为难的样子，“唉，这……以他的性子，我只怕他连我也不愿意理。”
“如果他愿意，不说我爸妈，我个人可以掏三……”
“三万？”已经不少了。
“三十万。”吴玥赶紧又说，“不够还可以加。当然我也不会忘了你的……”
“玥姐，不是钱的事，真的不是……哎你看你给我整得我也不好意思了。不过我也实在于心不忍，一看你们就是心诚的人家，我就帮你们问问吧。只是他答不答应，我就……”
“我明白我明白，绝对不会怪到你和叶简这来。”
搞定，把锅甩掉了。
我正掏手机，吴昊天晃晃悠悠从房间里来到外面。我们正说着，都被他僵尸般的动作和无神的双眼吸引了注意力。
“你身上……好香……”
妈的，他盯着的是我。
这下我肯定了刘舒窈买过爱情魔药。刚刚都没什么事，进出一趟灵界，我身上唯一多出来的就是半瓶爱情魔药。
吴昊天正要扑上来，我动作比他快，起身将他引向沙发的反侧，随后掏出药瓶扔给叶简，“接住！”然后趁他向叶简摸去时，从身后抱住他，顺势将他两手反剪控制住。
设想不错，可惜发狂的吴昊天力气大得惊人，我险些让他挣脱。吴玥差点哭出来，还是叶简反应快，揣好药瓶就来帮我。有他帮忙，我成功腾出一只手，打晕了吴昊天。
“我弟弟他没事吧？”
“放心，我下手有轻重。”我感激地看了叶简一眼。能跟我妹一样和我配合默契的人，叶简还是第一个。我和叶简抬着他，合力将他放回自己屋里关上门。叶简把药瓶还给了我。我安抚着吴玥的情绪，答应这就给关泓一打电话。
无标题无名氏No.57170255
2023-05-01(一)23:27:43 ID: OIXC9Uy (PO主)
我再次进了卫生间。
“喂，哥？”我压低声音。
“什么事啊？”关泓一很不耐烦的样子。
“刚刚跟你打电话的那家人……”
“欲念太深，我不管，管不动。”
“但他们家要给你三十万。”
“……多少？”
“三十万，是他姐姐能给的答谢，他爸妈还给多少得你自己去谈。”我小声说，“我觉得这个价还有得加。”
“……”关泓一陷入了沉默。
我也不着急，慢慢等。
“把我副业的微信给她。”
我忍着笑意，“成。”
关泓一有些焦躁，“三十万，那可是三十万，三十万……我靠，我师父替人摆平摘乌纱帽的事也比这个价钱贵不了几十万。这家人的诚心我已经感知到了，值得我请个假跑一趟申城。”
“那你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
“你别操心了，踏实学你的习吧，摆脱了姓言那小子的干扰，你这一次好好考，知道吗？”
“……”
“怎么了？”关泓一问。
“我想gap一年。”他想说话，但被我无情打断，“我有点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这是实话，但更重要的原因是跟灵界的事搅在一起，我没法静下心来。
“每个人读书都是为了有份工作，给自己找口饭吃。”关泓一说，“我不想让你进警局，一方面是我觉得你不会喜欢里面的环境，还有一方面，是我不想让你被那小子耽搁了。你适合去读书。”
“我知道啊，但是……”
我长长地叹了一声。
“我需要点时间。”
“……那好吧。”关泓一也叹息，“但是，别太久了，不要错过时机。你会有所成就，我可以这么告诉你，难道你连我也不信吗？”
“我知道了……哥，谢谢你。”
我挂了电话。
我尽力瞒着所有会担心我的人关于灵界的事。像林修文，他知道我能够进出灵界，但不知道我究竟在做什么。叶简也会一样。我搭上了凯撒的船，有了跟恶灵掰掰手腕的资格，但是我始终都很恐惧。我怕会死在灵界的背叛者手里，也怕凯撒会卸磨杀驴。他刻意说给我听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我甚至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找上我，为什么会是我？他不是也有人类帮手吗？
我和那些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的人的区别，不是我的头脑一定就更清醒，而是我和凯撒之间隔着五百年的光阴。作为一个后世的人，我可以跳出来审视那个时代，在成年后用更加理智的眼光看待凯撒，认为像他这样没有底线的野心家能够达到的巅峰，也不过只是他做到的那样，那还是借了他那当教皇的父亲的光。凯撒玩弄权力，也被权力所玩弄。在他父亲去世后他迅速地失势、逃亡、被杀。他背叛别人，别人也同样背叛他，蚕食他人得来的地盘与荣誉刹那间化为乌有。我不清楚这五百年里是否改变，就算有，我也忘不了历史上的凯撒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无论他装得多么礼貌。
但我无法做到用审视过去凯撒的目光来评判如今的他。
所以，每一次进入灵界，我的内心其实都在恐惧。我很害怕自己会说错话、做错事，然后，在失去利用价值后被迅速处决——不，甚至用不了那么麻烦，也许我的命运仅仅只是在吸引仇恨之后成为一枚美味的诱饵，然后死得非常惨。不能怪我多想，凯撒就是这样物尽其用的人。
我防备的人是玩弄阴谋的高手，而我无法向任何人寻求帮助，更无法挣脱灵界的束缚。在执棋人的眼中，小卒子的恐惧是多么微不足道。天时地利人和，我能占据的只有人和。为此我需要笼络住更多可能在未来会帮到我的人，各行各业。我的手里要有筹码才行，而不是跟现在一样，全部的战斗力都来自凯撒的供给，才能在凯撒那里争得一点回旋的余地。就算未来他想卸磨杀驴，也得考虑考虑继续合作能给他带来的利益，以及翻脸带来的危害。
叶简、吴玥、关泓一，都是我想尽力争取的对象。
带着这样纷繁的思绪，我根本没法静下心学习。
无标题无名氏No.57185000
2023-05-02(二)20:52:42 ID: OIXC9Uy (PO主)
我把关泓一专门用来干副业的微信推给了吴玥。关泓一很心机地把自己的微信头像设置成米芾的行书，一看就特别有世外高人的范，再加上他在不熟的人面前一副恃才傲物的样子，总能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多给他塞点钱好彻底解决自己的事。
叶简一到车上就迫不及待地问我在厕所里发生的一切。我不清楚路潇然对灵界的了解有多少，索性说一半的实话，比如我为了从莫里森鬼宅里走出去和恶灵做了交易——虽然他给的我没兴趣。叶简本来说想玩我的挂坠，可能想起了某些关于扔车上后座的手杖的不怎么美妙的回忆，最终还是作罢。他有些担心关泓一的业务水平，我只好又给他添油加醋地讲了关泓一如何千里外派出分身救我于生死之际。
“……所以，完全没必要担心，他这个人很靠谱的，答应的事一定就能办到。再说，就算有问题，我们只是中间牵线的人而已，要是没有你，说不定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到底谁干的，她感激你还来不及。”
只是拔除吴昊天身上的执念，祛除阴气，不算很难吧，又不是让关泓一去对付制造爱情魔药的恶灵。那是我的工作。对了，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让他把我带上，以防执念侵染关泓一。
等叶简把我送到地铁站，我坐上地铁，给刘舒窈发了条微信：“舒窈，我们谈谈，我想见你。”
没过多久，我得到了回复：“有必要吗？”
“有必要，我想听听你怎样说。”
对面沉默了一会，发来了时间地点，“明天吧，免得夜长梦多。”
我答应了。趁早把事办完也好，再过阵子我还得回学校答辩。关泓一说过我的宿舍风水不好，门正对着公共卫生间，我待在里面会持续慢性损伤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身体。所以，我选择在家门口的公安局实习，住家里很方便。我在实习期间就写完了论文，等到答辩和毕业典礼再回学校。我家虽然不怎么富裕，但支撑我来回飞几次的钱还是有的。我总不能一边在京城准备毕业事宜，一边还拖着申城这边的刘舒窈。
至于爱情魔药，管他什么时候回收完成。我又给比安奇打了个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破罐破摔吧，凯撒问起来也有借口，我什么线索都没有，让我凭空变线索出来？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至少，凯撒大体上还是讲道理的。
第二天我出门去赴刘舒窈的约。
她约在一家茶馆里，两个人，一间雅座。我几乎认不出她了。自从我们高中毕业以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几年前我常常挂念她近况如何，一年前我会愤怒于她对我做过的事，想不到现在我的内心竟然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她见到我时亦然。
我们平静地打了招呼，我坐在了她对面。
“我点了你喜欢的茶。”
我上高中时很喜欢大红袍。
“谢谢你还记得。”我说，“只是时光飞逝，我的口味也换了。”
“哦？”刘舒窈道，“我不相信。还有什么入得了你的眼？”
我轻笑，“你把我看得太高了，我又不是魏晋士人，有一根挑剔的舌头，入口之物也要分出高下优劣，以此彰显品味的高妙。人一辈子怎么可能只喜欢一种茶呢？那样会错过很多的。”
刘舒窈向我嫣然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那，你喜欢什么？我再让他们去加。”
“不用了。舒窈，我不是为了喝茶而来的。”
刘舒窈的笑容一点一点褪去，“我想和你多聊聊的，毕竟，我们有一年没有说过话了不是吗？”
我叹了口气。
不能太强硬，也不能完全顺着她的节奏走。
刘舒窈自顾自道：“我以为你要么闹一通，要么会装作无事发生，就像以前一样。那时候我们多么好啊，不管我怎样，你总会包容我，我以为你什么都能包容，以为我不用讨好的人中，也有你。”
“舒窈，别把自己讲得那么无辜。”
“我不无辜啊。”她恶作剧似的一笑，“我当然不无辜，我坏透了。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
“所以你自以为能激起我几分怜悯的举动，就显得更加可笑。”
“可是你真的不怀念以前吗？就算起因是假的，但感情总是真的，它骗不了人。”
真希望她能住口，别再忆往昔了，那样只会让我的火气往上冒。我已经没那么好骗了。
我想喝口茶，把涌上来的无语感压下去。端起茶杯，热气扑面，却有一股凉气直冲鼻腔，人仿佛都激清醒了几分。
她喝的是白茶。
我放下茶盏，慢慢地对她说：“舒窈，我承认，高中那时候我挺蠢的，让你看了不少笑话。即使如此，我也以为在你眼里，虽然我不怎么聪明，但品质总是过得去的。可你，从你问出，我不搭理你是不是因为钱没到位开始，就说明你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过去的我……也是，谁会在乎一个工具人的感受呢？”
我叹了一声，“舒窈，你总是对拿捏我太过笃定，但人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以前我为了你高兴，很多事情就随你去，其实你猜到的未必是我想到的。对你不设防的我的心思，你尚且猜不准。那么，你又要如何对付如今的我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爱情魔药的小瓶，放在桌面上，“我承认，我也并不了解你。比如我就想不到，你居然会起用这东西控制我的念头。”
无标题无名氏No.57185643
2023-05-02(二)21:20:56 ID: OIXC9Uy (PO主)
我忘了前面对男主学业的设定是什么了。之前没想过会写这么长，所以统一按这个来：男主最后一学期在家那边实习，论文答辩完就该毕业了。毕业之后原计划是签家这边的分局，但男主改计划决定gap一年，如果能从身不由己的状态里挣脱出来就考研。
时间线：
初中认识林修文和贺云笙。
高中认识刘舒窈。
高中毕业后在网上通过共同的同学认识言岭。
大一开始学习占卜。
大二水平超过言岭本人。
大三受刘舒窈所托，就其感情问题为其占卜多次，然后了解到自己就是个工具人的事实，心态崩了。
大四上学期农历七月开始灵魂出窍，通过堂哥认识关泓一，保住小命。
大四下学期，三月吃麦当劳吃到了一张西餐厅优惠券，悔不当初，发誓此生再也不用优惠券。
【小剧场】
同龄人都要毕业了，林修文作为五年制遗孤还在医院里打白工。
“小林，把这个病人的药给换了！”
“小林，把化验单贴了！”
“小林，把这些病历和病程写了！”
“小林，跟我上个手术！”
“小林，今晚在科里值班别忘了！”
林修文：“老师我想请个假回去复习考研，要不行让我把书拿来在科里看也行……”
“什么？请假？不行！规培放假，已经让科里周转不开了，你走了活谁干？还拿书来，我们科里不允许在病区干别的事！考研，考研怎么了？你以为本科生就得按学生规定走吗？谁说的？谁允许的？来了医院你就是普通的医务工作者！”
林修文：“可是老师，规培尚且还有补助，我又不领工资，我还是个学生，考研真的很重要……”
“那也不行，你们的人文素养学到哪里去了？职业道德呢？不准跑，过来，给我把这几个病人病程写完。”
林修文开电脑一看都好几天没写过了，打开以前的几个病人的病程记录打开一看，好家伙全是一模一样的。
林修文：( ﾟ∀。)行，自己的活懒得不想干让我干是吧，你都不怕我怕啥。反正都是复制粘贴，你干我干没区别。回头你上级医生查你病历，挨骂的让人扣钱的又不是我( ´∀`)
（以上情节来自本人学医同学的亲身经历。实习碰到渣带教会恶心一个月。）
无标题无名氏No.57188482
2023-05-02(二)23:29:18 ID: OIXC9Uy (PO主)
“呵呵，呵呵呵……”刘舒窈的脸上透着几分倔强，“你不是想见我吗？你见到了。”
……
我受够了。能不能不要用这种仿佛有什么大病的语气说话？
我感觉她有心理问题，需要找个医生看看，可我并不是心理医生。
“舒窈，我不想再废话。我对你和你男朋友以及他的家庭的爱恨纠葛没有兴趣。我找你是想问清楚，这瓶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有人给你，还是网购？如果是网购，渠道是什么？发货地址是哪里？你清不清楚用途？你到底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它的用途、用法、剂量，通通告诉我。”我连珠炮似的抛出来一堆问题，“我在查案，你明白了吗？我查这东西的卖家，你和你的事我不关心，不要觉得我想窥探你的什么隐私，行不行？别再玩花样。”
我从来没有对刘舒窈这么疾言厉色地说过话，从没有。她甚至被我吓到了。
“配合一点，回答我的问题。”我敲了敲桌子，“我的时间很宝贵。”
“沈纲，你真的……”
我翻了个白眼。
……
刘舒窈知道我对吴昊天的事不感兴趣之后配合了很多。
爱情魔药是她看到了小广告之后买的（没想到大学生真的会信低级骗术），价钱有些贵，但她买了，权当是安慰剂。客服称爱情魔药是西班牙进口货，从香港配货，运输了小半个多月才到。买回来之后她又后悔，就一直放在他们俩的同居小屋的书架上，吴昊天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小瓶子。
随着他的家庭与对象之间矛盾开始凸显，吴昊天有些若即若离。刘舒窈无法忍受投入的资本打了水漂，但她竭尽全力也很难挽回颓势。这个时候，爱情魔药的种子就在心里生了根。
就当安慰剂，聊胜于无，不行么？
于是，她向小瓶子上的女人头像许了愿：“我要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离开我。”
我的背包里传出一声幽幽的叹息，“那怎么可能呢？傻姑娘。”
我就知道她在听着。
其实那个时候她还没有下定决心把它加在吴昊天的饮食里。但从她许愿的那晚起，吴昊天莫名注意到了那个小瓶子。
他拧开闻了闻，问，是香水吗？
然后她就尝到了甜头。
就是这样了。
后面的内容我都能拼出来。然后有一天，他们就未来发生了争吵，刘舒窈恐慌地找到我，发疯似的逼我替她占卜。之后她就加大了剂量。
我一点点捋顺这些信息。大致的运输路线也许是从西班牙起始，穿过大西洋，经巴拿马运河，到日本，再从横滨到香港。看来爱情魔药无法直接入境，要从香港转运。
哼，三无产品。
用法则是许愿，不管吸入它散发的香气还是食用或饮用都会中招。但是，许愿者或无关人闻不到爱情魔药的味道。刘舒窈为了算计我，怕我起疑，只在整壶茶里加了两滴。她不需要我真的对她死心塌地，只想让我高抬贵手。在刘舒窈认知里，我依然能够通过占卜和推理窥见整件事的全貌，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我放过她。反正吴家人没证据。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很多事是不需要证据的。吴家人并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但一定不会放过她，哪怕吴昊天依旧死心塌地。
我不是来主持公道的，只想办完我的事。我怕自己会暴露，只买了一瓶，也没敢加客服微信询问。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样的灵异物品，会不会通过这点联系追踪到我，我不敢冒险，甚至用了新办的手机卡，收货地址也填了叶简公司。
“向女人头像许愿？”
“就是包装盒上的女人头。”
……包装盒让我扔了。
刘舒窈绘画功底很不错，在手机绘画软件上大致画了一个捧着自己顺滑长发的女人。
但我很在意女人头后面的背景图。
“这个造型……”
“怎么了？”
“没什么，你继续。”
“……你答应过我，绝不会告发我。”
“嫌疑人供述不算强有力的证据。此外，我国法律没有关于用玄学害人的条款。我可以保证，对其他人，你的事我连一个字都不会往出说。”
但关泓一说不说，我就管不着了。
跟刘舒窈道别后，我望着拍下来的，她画的爱情魔药标志，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女人背后的图形……很像个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