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59942785 只看PO
2023-10-24(二)15:55:27 ID:8tuEHWB 回应
现在是傍晚五点半,由于入秋的缘故,白天变得比往常要短,因此此时的天空已经呈现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昏暗,街头巷尾林立的路灯接连亮起。
这个时间点,往往上班的已经下班,上学的都已经放学,我也不例外。只是今天在回家之前,我还有件在意了很久的事情没有完成。
从学期头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思考必要性,思考可行性,思考如何付诸实践,以及实践之后如何进行有效的总结,一直思虑并烦恼着,直到期中考过后,我才终于鼓起勇气,下定了决心。
所以我在今天选择了一条与往日不同的路线,一条几乎可以说与我家的方向南辕北辙的道路,牵着我的自行车一路步行,尾随着我今天的目标。
啊,是的,我说的在意了很久的事情就是尾随。
无标题无名氏No.60733465
2024-01-03(三)12:15:26 ID: 8tuEHWB (PO主)
>>No.60731190
谢谢( ´∀`)不过我不是作家,也没看过村上春树,但是对写怪谈有点兴趣,就尝试着写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0734154
2024-01-03(三)13:39:48 ID: P3yGJGG
>>No.60726075
这里感觉非常的奇怪 李彦书和他的亲生父亲是对立的?
这怎么想也不对吧
这个林天安是有问题的
无标题无名氏No.60734304
2024-01-03(三)13:59:45 ID: d6pmWjm
___
/> フ
| _ _ l 我是一只催更的
/` ミ_xノ 喵喵酱
/ | gkdgkd
/ ヽ ノ
│ | | |
/ ̄| | | |
| ( ̄ヽ__ヽ_)__)
\二つ
无标题无名氏No.60739622
2024-01-03(三)23:27:01 ID: 8tuEHWB (PO主)
些微的霉味,昏黄的灯光,有些发黄的墙壁,墙边简陋的床铺与床头桌,门旁也许是房东淘汰下来的电视机,以及房间里侧大概通往卫生间的一扇矮门,构成了我拧开生锈门锁后看到的全部。
这里就是他藏身的地方,离我家两公里外的城中村附近,一栋老旧的独栋公寓。从他这几天的表现来看,有理由怀疑,这个房间并不是他通过正当途径占有的,极有可能是鸠占鹊巢,原主人早已经死在他的手里了,而房东只在乎有人能支付房租,并不关注那个人是谁。
这倒也没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的人,除了背井离乡到擎南打拼的人之外,就只有那些不能抛头露面、游走在法律之外的家伙了。既然他就是我,那么这间屋子的原租客,极有可能就是后者。而既然不是什么好人,借他的出租屋来住一住,我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于是我脱下外套,叠放在床边,随后走进房间里侧的隔间,惊喜地发现了尚能正常工作的热水器,只不过厕所跟浴室受面积制约,不得不合二为一,叫我必须小心脚下,免得一脚踩进厕所洞里。
随后我又在床头柜翻出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与这间房子的风格不对付的是,它们是全新的,大概是另一个我拿原主人身上剩下的钞票买来的,这的确是我会第一时间做的事情。
不是那么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我把换下来的衣服整理到一个房间里找出的纸袋里,准备离开时带回家;随后来到床上,拉过床头桌横在身前,我终于有时间好好审视他交给我的那本笔记。
如他所说,笔记前面的一部分跟封面被细线缝在了一起,使得我一翻开就来到了最新的空白页,而透过左侧的纸背,密密麻麻的黑色文字像是要冲出帷幕的黑蚊。
把缝合它们的线头放在手头搓了搓,我恍然间意识到,它是我跟或许存在的可怖真相之间最后的一道防线。
还没到时候。
又翻过一页,泛黄纸张的遮盖让透背的黑字不那么显眼。我拿过床头一支候我多时的圆珠笔,按出笔头就要写他交代我写的日记,可却不知道该从何下笔。
我不知道我该对下一个我说些什么。
无标题无名氏No.60741259
2024-01-04(四)04:53:16 ID: UiEvctp
追平了
感觉现在我有两种猜测
一种是从彦书父亲的手稿里和另一个天安说的话猜测的,怪物是一种群体意识,许多人都相当于是这怪物的器官,彦书就相当于某种感觉器官。怪物通过彦书感知到天安这个“人类”,然后通过其余被意识控制的人来狩猎他
另一种猜测是另一个天安是伪人,编造了许多谎言,利用或者制造幻觉来试图代替天安
一口气看到现在真的好累但是停不下来 好popo加油更新( ´ρ`)
无标题无名氏No.60746619
2024-01-04(四)17:39:53 ID: 8tuEHWB (PO主)
说到这个,虽然事到如今我还是不太想接受我不是原版这件事,可脑海里自动浮现的一些曾经产生过的疑惑,叫我不得不正视这个事实:
我的跟踪计划,是对更早那个我的拙劣模仿。正因如此才错漏百出,甚至在跟踪之前都没有三思过,只是自以为烦恼了很久,实际上就连排查其他同班同学的住址这点都没能想到。当时感受到的,那股莫名的阻力就来自这里。
一种无意识的继承与模仿。
而这也许说明,我很可能与王明在本质上别无二致,我们都是人类的模仿者。但真正的那个林天安,却愿意接纳我成为他。是因为,他也并不是原版吗?那么在我们之前,到底还有多少个林天安?而他们现在又身在何处?
如果我们也是怪物,那我们究竟在对抗什么?
如果我们也是怪物,为什么我们跟王明又有所不同?
这个世界上,还有与我有着相同遭遇的人吗?
我们的恐惧,究竟意义何在?
思考勾起的一连串疑惑如同不断拍击在船体上的风浪,隔绝我与惊涛骇浪的船板已经岌岌可危,好奇与恐惧之间的平衡即将被打破——只要拉开那条细线,我就能知道更多的真相。
那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是啊,为什么不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还是在害怕。我最后没能下手,纠结一番,还是压下了纷乱的思绪,把注意力压迫到构思日记的进程中来。苦思冥想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满意的开头。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当作故事来看吧,希望我写得还不算太糟糕……”
“这是一个关于我的,接下来将由你继承的故事……”
提笔落字,思绪和精神就连上了笔锋,变成了供其消耗的油墨,一点一滴从我的脑海里被抽离出来,刻印在纸面上,这让我几乎忘记了时间如何流逝,一直到思路枯竭,我才发现窗外此时已经完全一片漆黑,疲倦也潮水般涌了上来,于是我收起纸笔,把床头桌收起,倒头拉上被子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过着同样的生活,每天起床就看电视,肚子饿了就拿藏在床头柜的钱去买吃的,当然,出门都戴着口罩;随后到了晚上,有灵感就接着写我的日记,记录一些猜想跟推理,写到累了或者没思路了,就停笔,在房间里做一些简单的锻炼来保持身体机能。
在这几天里,我时不时也会怀疑,是不是另一个我的计划里本来就没有我的预留位,他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过程取得他原本的社会身份,然后任我自生自灭——虽然这是他应得的,但一想到被欺骗,内心里也会有不甘,不过在电话里,他完全预料到了我的这一想法,极其戏谑地表示这是在脱裤子放屁,并且再次叮嘱我不要轻举妄动,耐心等待他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