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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0483356 - 都市怪谈


俄亥俄州某地的死信处理办无名氏No.60483356 只看PO

2023-12-10(日)03:05:29 ID:SB11sHX 回应

the Dead Letter Office of Somewhere, Ohio
俄亥俄州某地的死信处理办


# 美国中西部恐怖

这是一个恐怖喜剧小说播客,故事发生在全国仅存的死信处理办之一内。加入死信处理办,将那些奇怪、诡异、离奇的遗失邮件整理归档。

播客地址:
https://somewhereohio.com/podcast/the-dead-letter-office-of-somewhere-ohio

Tips无名氏No.9999999

2099-01-01 00:00:01 ID: Tips

(    ;´д`  )说谁肥人呢

无标题无名氏No.60483365

2023-12-10(日)03:07:27 ID: SB11sHX (PO主)

[翻译水平十分有限,仅供参考]

无标题无名氏No.60483366

2023-12-10(日)03:07:45 ID: SB11sHX (PO主)

DLO 1: BAD NEIGHBOR/RE:FURBISH
死信办 1: 糟糕的邻居/就更换一事

本周康威[Conway]归档了两封奇怪的信件:一封涉及到一名糟糕的邻居,另一封则讲述了一个有关90年代流行玩具的小故事。

无标题无名氏No.60483369

2023-12-10(日)03:08:29 ID: SB11sHX (PO主)

*康威*:我是康威。俄亥俄州*****死信处理办的收信员,负责处理全国各地积压的死信。我们死信办对古怪的包裹和不同寻常的信件并不陌生,而这两封信件却着实非同寻常。以下录音将作为内部备忘,仅供存档,应被视为机密。需要提醒的是:公开发表此录音或任何死信办机密资料都是重罪。为保护公众,部分人名和地名已被删改。

死信11501号,盖戳于2009年11月9日,由承运商标记并递交至死信处理办处理核实。该信件随后依照本州修正法规拆封阅读。信件内容如下:

无标题无名氏No.60483371

2023-12-10(日)03:09:11 ID: SB11sHX (PO主)

*威廉[William],旁白*:

亲爱的*****地产公司的泰瑞[Terry],

我们这儿是个小型大学城,所以经常会有人举办派对。我就在这地长大,因此十分清楚,自己也亲身经历过那段时光。有时住你楼上的人会又吵又烦,可这事也没啥办法。然而我头顶的那位租户几乎每晚都在狂欢。我们街区的大部分灯光在太阳落山几小时后就会暗下,当然,街灯的橙黄光晕和透过百叶窗而出的缕缕电视蓝光除外。一天晚上我正看着《欢乐一家亲/Frasier》或《危险边缘/Jeopardy》之类节目的重播,敞着窗户,让秋天凉爽的空气涌进。但楼上吵得我他妈啥也听不见。

震耳欲聋的音乐如同爆裂水管的漏水般渗过天花板。我简直宁可它是漏水,因为这样起码还能就此做点什么。我尝试了耳塞,尝试了用枕头盖住脑袋,我什么都尝试过了。直到最后,阳光慢慢地爬上窗户。太阳一升起,那音乐便停了下来。而我接下来还得又累又烦地赶去上班。

在一个清凉的傍晚,落日的红色余晖将我们所住的大楼覆盖时,我悄悄地往他的门下塞了张小纸条。上边写了“晚上10点后请小点声,我们有些人得早起工作!”之类的话。问题解决,至少我希望如此。然而,当最后一缕日光暗下、我的烤奶酪完全融化时,那该死的音乐又开始了。那是某种舞曲,音量大到令人不适,仿佛一串邪恶的心跳般不断地震颤着。

那晚我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因这家伙而怒火中烧。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而那音乐还在叭叭响,一个人声贯穿其间,与之纠缠。于是我起身,快步地踏进走廊,蹬着狭窄的楼梯往上爬。我对着他家的门重重地连敲了三下。那门只开了道缝儿,从中透出明亮的七彩灯光和嗡嗡作响的击鼓声。

“嘿,哥们儿,什么事儿?”这就是他替自己说的全部了。我眯着眼睛,努力适应那刺目的灯光。他瞧上去快四十了,有点憔悴,戴着霓虹百叶窗眼镜,胡茬有几天没修了。

“你瞧见我的纸条没?”

“什么?”他凑过身来,试图从一片嘈杂中听见我说的话。

我清了清嗓子,又重新问了遍,这次大声了点儿,还是问那纸条。我没想着吵架,我只想睡觉。

“纸条?不,哥们儿,这里没纸条。”他自顾自笑道,但声音却在发颤。我的眼睛最终适应了他身后俗不可耐的灯光,能透过他百叶窗眼镜的条缝看到点儿啥了。他的双眼极大、布满血丝,一刻不停地游移着。我的目光顺之向下,落在他眼角和嘴角的皱纹上。邋遢、参差不齐的头发被一条褪了色的头带固定着,因汗水和油脂而发亮。一支用旧了的电子雾化器从他那婴儿蓝的马球衫口袋里探出头。这个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他谈话的全程都没眨过眼睛。

“行吧,但你晚上能不能小点声?至少工作日晚上可以不?我还得工作,以及——”

“办不到,哥们儿。‘派对办成天,黑暗离远远’,明白我的意思吗?要阻止黑暗探爪子进来。”我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有病,但他那双瞪得大大的通红眼睛不停地往我身后被阴影笼罩楼梯间里扫。

“行吧,那这样,白天你可以随便做啥让自个儿高兴的事儿,这不是问题。我有意见的是大晚上了还这么做。”我越过他望进屋子里,试图分辨他房间里的那些轮廓。我看到了大量的灯具,但一个人都没有。如果这能算派对,那也是个相当凄凉的派对。

他又开始了,一边擦着上嘴唇和下巴上的汗一边说着类似“这不只是为了我自己,哥们儿,我得一整晚都这么摇滚,好把黑暗——”的话。大楼里边凉飕飕的,他却依旧不断冒着晶莹的汗珠。我告诉他,我没空跟他耗,假如他再不消停,我就要打电话叫房东了。

他说了些自己在这住了有一段时间了没人投诉过之类的话,但他话音未落我就转身离开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回楼下给您写电子邮件。

无标题无名氏No.60483375

2023-12-10(日)03:09:52 ID: SB11sHX (PO主)

我的工作通常是在上午,但那天一个同事病了,于是我需要帮她替班。直到很晚我才完成了批改工作,然后停下来吃晚饭。因此当我在11:30左右到家时,楼上的一人派对理所当然还在热烈地继续着。进门的路上我经过了室外断路器,一个念头从我的脑海中闪过。这或许不是什么理应自豪的事儿,但我已经忍到了极限。我啪地掀开断路器的盖子,拉灭了楼上的电源。从他屋里冒出的灯光消失了,而那音乐终于——谢天谢地——停止了。大楼内一片寂静,漆黑一团。

我进了屋,坐在床边,享受着这份宁静,以及——我得承认——在他让我经受了这翻折磨过后,我希望至少能听到句他的牢骚或抱怨。我觉得他最终肯定会找出问题的所在,而后去检查下断路器。如果他一直打开着那么多灯、音乐和其他谁知道还有什么的东西,总有一天得跳闸。

可我却听到了一声哀嚎。从楼上传来的是种绝望而撕心裂肺的声音。我只从尖叫里分辨出了几个单词,那是一些关于灯光消逝和黑暗将至、黑暗来找他了的惊恐乱语。这让我意识到他屋子里可能装了什么医疗设备、维生设备或者冰箱里存放着胰岛素之类的,而我他妈当然不想因为拉了电闸而承担误杀一名年长的兄弟会哥们儿的责任。

我正手忙脚乱着,忽然听到头顶传来声沉重的撞击,这似乎终结了那持续的乱语,接着是一声沿着地板发出的拖长的抓挠,仿佛拖着沉重的家具走过木地板时发出的声响一般。

我承认那声音使我顿在了原地。但我还是出了屋子,小心翼翼地踏上了狭窄的楼梯,竖起耳朵想听到更多的声音。划痕遍布在混凝土地面和我脚下的木质楼梯上——长长的、深深浅浅的刮痕从他的房间延伸而出,顺着楼梯间向下,直至下方空置的屋子。您也应该去看看他房间的地板。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所以您不能从我的押金里边扣。

他的房门依旧半敞着,我能看到从门框的另一边透出的微弱绿光。我悄悄溜近了些,顺着划痕透过房门敞开的空隙朝屋内观察。里边一片狼籍。成百只融化的蜡烛散落在房间内,滴落的蜡油在桌子上、地毯上,甚至是洒落在地板四处的二十多只打火机和数不胜数的火柴梗上凝成一条条、一滩滩的固体。

盒式录像带与CD堆叠而成的摞摞高塔晃晃悠悠地倚在角落,那些便携式音箱和扬声器们则栖居在沿着地面蜿蜒盘绕的延长线和移动插座间。高高细细的卤素灯几乎遍布每一只插板,它们全对着房间的中央,在地板上投下怪异可怖的影子。它们全都熄灭着,但我仍能感受到那些灯泡所散发出的热度。即便是在这个凉飕飕的夜晚,这地方也热到让人窒息。一串串未点亮的圣诞彩灯在墙面上蜿蜒交织,就如同生长蔓延的常春藤一般。空荡荡的卧室内,复数的老式的便携式电视机传出微弱的静电滋滋声。

我开始后悔掰下了断路器的开关了,但我需要理由说服自己他没受伤。于是我继续朝里走去。

汗湿衬衫的臭味从洗衣篮里漫溢而出,同过电子产品过热的味道一起填满了整个闷热的房间。不论这人究竟是谁,他看上去一定是想极力避开任何一刻寂静、任何一丝黑暗。

我沿着地板上的划痕来到了那片绿光的源头:浴室里,一大堆弯曲的旧荧光棒——数量至少有上百根——把浴缸塞得满满当当。它们的光芒大多都已熄灭,然而还是有几根依旧维持着反应的荧光棒散发出病态的暗淡绿光,那光晕仍紧黏在浴盆之中不愿消失。划痕到这里便结束了,就消失在了浴缸边。又或者这里才是它们的起点。不论如何,那男人不见了,他在这住过的狗窝里留下的线索只有浴缸旁一张皱巴巴的字条。因为没找到任何医疗设备或者什么受伤的证据,我便离开了,出去时还顺手帮他带上了门。我很累,还很困惑,但也大喜过望,因为终于安静了下来,因此我上床睡觉去了。

这事儿已经过去两天了,自然,新的问题出现了:楼里有东西在发臭,也许是那男人落在冰箱里的食物变质了。以及楼下偶尔会有抓挠声传来。下边是没人住的,对吧?搬进来的时候你告诉过我,不用担心地下室那屋,因为里边没住人。可能是浣熊占领了那屋吧。不管怎样,这些也都不是我的问题,而且楼下的噪声越来越大了。我尝试过就这些事发另一封电子邮件给您,但它被退回了,还说地址无效。我明白房租这么便宜,我不该抱怨,但您真应该更新一下给租户的电子邮件地址了。我被建议在臭味问题解决之前将租金交由第三方保管。我还是有些权利的,你知道的。占屋者权利之类的。

现在我正手写着这一切,包括第一份电子邮件的内容以及那个男人的字条,与此同时还得徒劳无果地尝试忽略门外的抓挠声。

你的,
威廉

无标题无名氏No.60483378

2023-12-10(日)03:10:20 ID: SB11sHX (PO主)

*康威*:依据死信办方针,我们调查了收件人的地址。这家地产公司在当时前后已被格林伍德家族收购,并关闭了原本的办公室。我们无法查出寄件人的当前地址,且信件寄出地址似乎现已空置。

经由死信处理办核实,此信件,DL-11501,无法投递,该信件、连同该张字条,将被安全归档于我办保管库内。

****

无标题康威No.60483384

2023-12-10(日)03:11:11 ID: SB11sHX (PO主)

*康威*:死信08602号,盖戳于1999年12月29日,由承运商标记并递交至死信处理办处理核实。信件内容如下:

无标题旁白No.60483386

2023-12-10(日)03:11:42 ID: SB11sHX (PO主)

*旁白*:致Hasbr**[美国玩具公司孩之宝/Hasbro]

这玩具你们得退货。考虑到它已经打开过,而且“严格来讲还能使用”,凯马特[K-Mart]是不会允许我们退货的。我们的孩子们对这什么菲比精灵[Furby]着了魔,到处都是它的广告,我们还排了几个小时的队就为了买一个这玩具。

我们把它带回家后发生的第一件事,就是狗对着它低吼,接着躲到了我们的床底下。然后就是这东西根本不会停止说话,整晚都在叽里咕噜假的菲比精灵话。说到菲比精灵,这东西长的不是毛,它长的是头发,非常非常多的头发。孩子们告诉我,它学会了一些脏话,非常难听的那种,于是我把电池取了出来,你知道的,为了重启它,我希望它能自我解决问题。我装了些新的五号电池进去,但它只是站在那儿不停地眨眼、动着它那小喙,却不说一句话。我们在那儿等了有一分钟,就为了看看会发生什么。孩子们问我有听到它在说什么吗,可我除了内部的小零件嗡嗡作响外,没听见任何东西。

我把电池挖了出来,把这多毛的东西放进了衣橱里,觉得这样就解决事情了。可你想得到吗?第二天我妻子发誓说她是在窗沿上找到的它,而它正透过窗户盯着那只可怜的狗看。我的小儿子说它有时会偷偷溜出来,还说它会一边来回摇摆一边用虚构的语言唱歌给他听。大儿子告诉我,那玩具会在他睡觉时坐在他身上,让他好几个小时都动弹不得。说那玩具会盯着他的眼睛看,嘀咕着上帝才知道的东西。

这么说,先生,不管我相不相信,我的孩子们肯定都已经受够了,因此我把它带去了凯马特,但他们说只要这玩具还能用,他们就不会接受退货,而且我还没有收据。所以事情就变成这样了。我不是想钓退款,也不是非得提起诉讼不可,我只是想让它消失。送去垃圾场还是送去FBI——见鬼,直接送去地狱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让它别再吓我的孩子们了。

无标题康威No.60483388

2023-12-10(日)03:12:06 ID: SB11sHX (PO主)

*康威*:这封信件在盖戳多年后被发现塞在一个旧的邮政信箱里,随后被递送至剩下的三个死信处理办中最近的一个,也就是我办。随信寄出的包裹无法被找到。根据俄亥俄州修正法规死信处理办已核实,此信件,DL-08602,不适合投递,该信件将被安全收存在我办保管库内。

俄亥俄州*****死信处理办,我是康威,录音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