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63925901 只看PO
2024-09-29(日)18:39:01 ID:jelnp2J 回应
“最近流传的校园怪谈你听说了吗?”
无标题无名氏No.64200494
2024-10-27(日)00:36:53 ID: jelnp2J (PO主)
晃晃脑袋把忧虑和困惑甩开,我也很快洗完澡写完作业爬上床铺。
蒙在被窝里偷偷看着班群里的放假通知,我的思绪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下午六点左右,班主任梁老师就在班里宣布了明天因为昆虫消杀公司作业而取消每周集训的消息。全班上下自然是一片欢腾。
梁老师同时要求,为了安全考虑,避免学生吸入消杀用气体损害身体健康,住宿生也不得在周六当天出入教学区,需要出校的同学可以走宿舍区的西门。班级的微信群也在晚上八点整发出了具体的书面通知。
我第一次感叹校方这么聪明。原来那群对学生饭堂吃出钢镚视而不见的秃顶老头们还能这么有眼力见,简直生物学奇迹。
深夜总是让人思绪万千,但今天我没像昨天一样满心忧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当六点半的闹钟响起,我利落下床,第一个去了阳台洗漱。
这时候舍友们都还没醒,有几个因为闹钟响起皱了皱眉,但因为我立刻按掉了闹钟,她们很快又翻身继续睡去了。
洗漱完,我轻手轻脚地换了一身运动服,拿好东西出了宿舍。
为了掩人耳目,我的包里背了不少卷子。虽然即使我什么也不拿说自己早起出去玩也没什么,但没有比发奋图强早起去图书馆写作业更好的借口了。
吃过早饭,我又登陆论坛看了看。
方栀说的果然没错。一打开论坛界面,4-2校园怪谈的帖子就映入眼帘,而且相较我前天晚上查看时,简直多了几倍不止。虽然大家讨论的话题逐渐跑偏,但这还是证明怪谈的影响力在空前扩大。
难道管理员还有设置对用户隐藏的置顶贴之类的权限吗。如果不是的话,这个帖子岂不是全怪谈版讨论度第一...
我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什么好事,我很清楚。但以我个人的绵薄之力,绝对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也只好放任了。
说我无能也好,懦弱也罢。但这些远没有搜校和衣角带血少年的事重要。如果非要牺牲什么人,我希望不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也不是我。
当我穿过石桥走进教学区,时间刚好来到七点十五。
我站在1栋教学楼的大树边上四处张望,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该说不愧是便衣警察么,掩人耳目方面真是没话说。他们应该早就在教学区里了吧。为了不引起恐慌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关注学生的身心健康。
我站着大树边上观望着情况,没敢再轻易往里走。应该会有人接应我吧。
正想着,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吓得我一个激灵。
“你好,是秦雅同学吧?我奉队长的命令来接你。”
哦吼,言出法随。
我抬头看向来人,是个男警官。他看上去不超过27岁,高,还有点壮实。
“您说的队长是王磊警官吗?我提早来了,希望没有打乱你们的布置。”
“对,小姑娘记性真不错。当然没有,我带你进去,正好听听部署。”
他带着我一路穿过教学楼和办公楼。在周末无人的楼体之间,我的心中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本该人声鼎沸的地方如今空无一人,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我自己。
我们一路走进室内田径场。便见除了王磊警官之外的二十个便衣警察穿着各式的常服,四个人一组站成一列,规规整整的五队人排成了一个方阵。此时警官们趁着搜查行动还没开始各自休息。
还有刘璐的父母。他们站在其中一队警官边上,忧愁地扯着袖子。
刘父刘母见我来了,忙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刘母开始呜咽,说着感谢我的话,谢谢搜校的时候我也能来。
见到他们其实我很意外。我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他们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进耳廓,似乎变得模糊起来。被人抱着,我莫名想起那通午夜里的那通电话,里面的声音和刘母的好像...
我似乎重新回到了那个碌碌无为袖手旁观的夜晚,只能缩在床上对未知不断发问。
于其说是积压的不安和委屈,不如说是毫无来由的恐惧,似乎变成一只大手,死死捏住了我的喉咙。
下一个是不是就到我了,恐怖作品里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发现了的人,被发现的人,都要面对...可怕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漆黑脑海中的,被称为线索的丝丝缕缕化作一把把钢锥,把我的心刺得四处透风,污浊粘稠的黏液从破口处溢出,不知打湿了什么东西。
我咬着唇从女人怀里挣脱出来,喉头一阵艰涩,淡淡的铁锈气息把我拽回了现实。这才意识到,我已经把嘴唇咬破了。
“...阿姨,好了,不说那些。咱们听王警官的,先找璐璐吧。”
刘母抹着眼泪放开我,又拿出纸巾抹抹自己的眼角。
“好...好...好孩子,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跟二老告别,这才跟着带我来的警官走向其中一个队伍。
等所有人站定,站在方阵前方的王磊警官开始讲话。
“1队到3队负责搜查教学区,4队5队绕开宿舍区去后山搜查,有任何消息及时通过对讲机联络,接到指令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不多时,众人散去。我遵循着部署,跟着带队警官前往后山。
“方便的话,能告诉我该怎么称呼您吗?”
一直走在我前方的警官回头看我,脚步似乎放慢了些。
“我叫张丘,叫我张哥就行,算我落个小辈儿。”他操着一口北方口音,笑得爽朗。
见这一笑,我心中并没有得到宽慰,晃晃脑袋,却是感觉理智回笼不少。
“好,张哥。看这情况,你们是已经把学校的结构摸清楚了?”
“差不多,昨天校方就发来了学校的建筑图纸,不过后山我们还是不太熟的。这不总队长才让你跟我这队了。”
“保安那边,真有人见到刘璐进学校了吗?”
“保安打盹了没看见人,属于玩忽职守,过几天就该被开了。调了监控,刘璐同学是9号11:52从学校正门口进来的,只有她一个人。因为监控探头和路面有一段距离,天又黑,看不清她的状态。但从走路姿势来看,她应该是清醒的。”
“这样啊...”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左右没什么意义,进了后山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