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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456511 - 文学


摘录《无尽的玩笑》No.64456511 只看PO

2024-11-21(四)05:21:48 ID:SCWs92C 回应

“他们应该给读完这本小说的人发个奖,奖励是可以再读一次这本小说。”

Tips无名氏No.9999999

2099-01-01 00:00:01 ID: Tips

(`ε´ )独裁岛不爽不要玩

无标题无名氏No.64510517

2024-11-26(二)15:21:58 ID: SCWs92C (PO主)

>注释与勘误

116. 几乎是16毫米数字盒带摄影机里的宝马, 由加拿大魁北克舍布鲁克的帕拉德电影设备公司限量推出, 就在其生产设备被生长过度的花包围、公司破产前几周。

117. ……说到马里奥的头——与他的手臂问题形成反差——发育过快, 是你平时看到的从小精灵到赛马骑师的脑袋尺寸平均值的两到三倍。

118. 你大概会以为马里奥会跟那些蓝领清洁工或者厨房员工以及园丁关系密切, 但奇怪的是, 他跟他们从来没什么话说, 除了极少数的例外, 包括马里奥在内的恩菲尔德网球学校的人与这里工作九个月的中途之家戒瘾中的那些兼职工人之间都没有任何人际交往, 他们主要就是来锄草, 拖地, 倒垃圾, 把盘子装到食堂的蒸箱里, 这些人身上散发着一种眯眼睛的内敛气质, 比起羞涩似乎更像是闷闷不乐或者毫无谢意。

119. ……又得离题说一下马里奥的同型齿问题: 他所有的牙齿都是双尖牙且一模一样,门牙和后牙都相同, 跟海豚没什么两样; 这对特德·沙赫特来说是个无止境的折磨, 他想尽办法避开马里奥, 因为他只要在他旁边, 就无法控制自己想让他张开嘴检查他牙齿的欲望, 沙赫特想象这会伤害马里奥的感情: 没有人希望成为这种临床兴趣的对象。

120. 抽象能力更强的后黑格尔派成年人会把这一基本现象叫作“历史意识”。

//以及>>No.64460368,第121至123

无标题无名氏No.64510522

2024-11-26(二)15:22:20 ID: SCWs92C (PO主)

254[1,1138]

无标题无名氏No.64510571

2024-11-26(二)15:27:58 ID: SCWs92C (PO主)

整件事最不可思议的地方是, 当苏打粉、水以及可卡因混合到恰到好处, 并加热到恰到好处, 然后在冷却时搅拌到恰到好处的时候, 当这玩意儿硬得无法搅拌终于准备好的时候, 你把它倒出来就像山羊拉屎一样顺滑, 一点点倾斜的角度好像把番茄酱瓶子倒过来然后这操蛋玩意儿就滑了出来, 一个圆柱体直接滑到了黑线上, 顶端随着玻璃管底部的形状突出一点。一块事先切好的霹雳可卡因看上去像一颗0.38毫米的子弹。乔艾尔现在把雪茄管弹了三下, 倒出了一根巨大的白色香肠, 县集市上的玉米热狗, 边缘有些参差不齐, 像纸糊的一样, 管子里面还留下了几小块, 这是你在清洁球和内裤之前寻觅和抽的东西。

她现在离任何一个普通人希望能承受的“太好玩”只差专心致志的两分钟。她没戴面纱的脸在脏镜子里专注得可怕。她能听见卧室门口里夫斯·梅因沃林正对某个声音尖得要命的女孩说人生其实就是一场漫长的寻找烟灰缸的旅程。“太好玩”。她用刀片把自制霹雳可卡因切成一块块。你不能把这些东西削成薄薄的片状, 因为它们马上就会重新碎成一摊粉末, 抽起来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很大的一块块才是行业标准。乔艾尔切了大概能吸20口的量, 在台面上她折好的面纱上排成一排。她的巴西裙子已经干了。里夫斯·梅因沃林的帝王式金色胡子上经常有些食物残渣。《圣特雷莎的极乐》在罗马的胜利之后圣母堂里永久展览, 但她从来没有机会去看。她再也不会说看啊, 邀请人来看黑暗在渊面之上舞蹈。“渊面”是她建议吉姆给他最后一部从未面世的电影起的名字, 他说这太装腔作势了, 最后用了《哈姆雷特》里墓园场景的骷髅头相关片段代替,1]谁装腔作势啊, 她曾笑他。他在她笑时做出的惊恐表情是她记得的关于这个人的最后一个表情。



1] 即《哈姆雷特》第五幕第一场。

无标题无名氏No.64510590

2024-11-26(二)15:29:52 ID: SCWs92C (PO主)

奥林有时把他父亲叫作“父亲本人”, 有时叫作“疯鹳”, 有那么一次口误叫成了“悲鹳”。1]她划了根火柴, 马上吹灭, 然后用火柴滚烫的黑头接触塑料汽水瓶的瓶身。它马上熔化并烧出了一个小洞。那架直升机可能是交通直升机。网球学校里有个人曾经跟某架发生过事故的交通直升机有关系。她什么也做不了。外面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正要抽“太好玩”。她能听见莫莉·诺特金对着一个个房间叫有没有人看到凯克。在她的第一节理论课上里夫斯·梅因沃林曾经把一部电影评价为“构思拙劣”, 另一部是“甘心绝望”, 莫莉·诺特金假装咳嗽, 且有田纳西口音, 这是她们认识的经过。雷诺兹铝箔纸是用来在打开的瓶口做滤纸用的。通常的毒/品滤纸都是顶针大小, 边缘展开, 像花蕾一样。乔艾尔用马桶水箱上一把弯指甲剪刀把长方形铝箔纸戳出一个个小洞, 把它卷成大到足以抽取汽油的浅口漏斗状, 把漏斗口收窄到能放进瓶口。现在她有了一个带着怪物般大小的碗和滤纸的烟斗, 可以同时放进五到六口。那几团小块叠在一起, 呈黄白色。她把嘴唇实验性地贴到瓶子边上熔化的洞前,然后, 很小心地, 又点了一根火柴然后熄灭, 为了让洞更大一点。再也看不到莫莉·诺特金或者大脑构造般的学生中心或者她自己那些丑陋且极度畸形联盟的兄弟姐妹或者那个YYY的工程师或者屋顶上的巴德叔叔或者被关在精神病院禁闭室里的继母或者她可怜的私人爹地的这些想法多愁善感同时又索然无味。她将要做的事情使这些想法索然无味。她的果汁杯在马桶水箱上, 喝了一半。马桶水箱闪烁着来历不明的冷凝水珠。这些是事实。这个公寓内的这间房间是很多非常准确的事实和想法的总和。除了这些没有其他。故意准备好让自己的心脏爆炸只是其中很多事实里的一件。它曾经是个想法而现在要变成事实。越是要变得具体的时候, 它却越来越抽象。一切变得非常抽象。这个具体的房间是所有抽象事实的总和。事实是否抽象,或者说它们只是具体事情的抽象表现? 莫莉·诺特金的中间名是坎特雷尔。乔艾尔把两根火柴放在一起, 正要划亮它们, 快速吸气呼气, 像一个准备深潜的潜水员。



1] “疯鹳”对应的原文是 The Mad Stork, “悲鹳”对应的原文是 The Sad Stork。

无标题无名氏No.64510605

2024-11-26(二)15:31:35 ID: SCWs92C (PO主)

“我说是有人在里面吗? ”声音属于那个来自匹兹堡的年轻的后新形式主义学者, 他假装是欧洲大陆人, 系着皱巴巴的阔领带, 用明知道里面有人的犹豫的样子敲着门, 卫生间门上有36块也就是3列12块被蒸汽软化了的扭曲的长方形木块, 不那么白, 底部外角上已经露出了木头原来的颜色, 因为撞击柜子底部抽屉上讨厌的金属拉手而有点磨损, 穿过这扇门, 有怒视的演员照片和挂历以及拥挤的场面, 大象颜色的碎末里喷出的淡蓝色烟雾的螺旋形, 铝箔纸漏斗的圆锥体里变黑了的小块, 烟雾的婴儿毯蓝色让她沿着那面挂着毛巾、毛巾架, 有着血一样花色的墙纸和污迹斑斑的电源插座的墙滑下, 一种明亮、尖锐又苦涩的夏日蓝天的颜色, 让她在又一个北美卫生间里做出了胎儿的姿势, 下巴贴在膝盖上, 没戴面纱, 漂亮得语言无法形容, 可能是史上最漂亮的姑娘, 膝盖抵在胸口, 脚因为陶瓷爪足浴缸的冰冷而打滑, 莫莉找人把浴缸漆成了蓝色, 漆, 她拿着百事可乐瓶子, 很清楚地记得它面向上一代人的广告口号是“裸体一代的选择”, 那时候她才长到裤子后兜那么高, 已经比任何那些他们抬头盯着看的桃红色巨人都漂亮, 他的手在她大腿上她的手在零食盒子里的糖果中寻找奖品, 很好玩她头顶上台面上面纱里的东西“太好玩”了, 漏斗里的东西已经抽完了但它还在稀疏地冒烟,它的曲线正在往最高处走, 顶点, 箭头最好的下降点, 好得她受不了, 伸手摸冰冷的浴缸冰冷的边缘把自己拉起来, 而白色的派对噪音正袭来, 为她而来, 那种音箱烧坏前最后的超大立体声音量, 人们几乎不再抽搐了而对话正往糟糕的前卡特时代“我们才刚开始”之类的方向去, 乔艾尔的四肢此刻与身体脱节, 它们还听她的命令似乎是种魔法, 两只木底鞋都不见了, 无处可寻, 袜子奇怪地湿了, 她抬起头看着那面不干净的药柜镜子, 两朵玫瑰火焰还在镜子一角, 她吞下的火焰的头发像黄蜂的腿一样垂在玻璃管的空气中, 她借此定位摘下的面纱和里面的东西, 她又把圆锥体填满, 上次的烟灰是世界上最好的过滤嘴: 这是一个事实。像一个熟练的潜水员一样吸气和呼气——

“是有人在里面吗? 有人吗? 开门啊。我快急死了。我说诺特金, 有人在里面把门锁了, 听上去很不好, 还有种奇怪的味道。”

——跪在冰冷的蓝色浴缸边缘呕吐, 把浴缸边缘抠出了油漆和陶瓷下面灰白色的东西, 往爪足浴缸里吐着浑浊的果汁和蓝色烟雾还有水银一般的鲜红色, 她又能听见, 而且似乎又能看见, 在她闭上的眼睛里的血色火光中,带螺旋桨的船在黑暗中监测河流, 有探照灯的直升机, 天空中蓝色光线里的胖手指, 搜寻着。

无标题无名氏No.64510626

2024-11-26(二)15:33:19 ID: SCWs92C (PO主)

1091[1,1138]

无标题无名氏No.64510660

2024-11-26(二)15:35:42 ID: SCWs92C (PO主)

>注释与勘误

210. 哈尔和马里奥早已不得不接受<a>一个事实, 那就是, 艾薇儿年过50, 仍然对男性有内分泌方面的吸引力。

a“接受”与“着迷于”, 当然完全不是一回事。

211. 和有关胃神经的事一样, 只有特德·沙赫特和哈尔知道佩木利斯真正害怕的是被学校处分或者开除, 害怕不得不从联邦大道回到蓝领的奥尔斯顿, 既没拿到文凭, 也没拿到逃出去的门票, 如今到他在恩菲尔德的最后一年了, 这种恐惧成倍增加, 这也是佩木利斯对他的课外活动采取如此复杂的防备措施的原因之——让购买“物质”的顾客公开唆使他之类的——也是为什么哈尔和沙赫特在他上个生日的时候送了他那张如今挂在他宿舍电话上方的海报。上面是一位戴着巨大王冠的国王坐在王座上, 摸着下巴做沉思状, 上面写着:是的, <我是偏执狂——但我够偏执吗?>

212. 虽然没人提起, 等候室里除了安·基滕布兰的所有人都很清楚洛德和“邮秤”是佩木利斯麾下的, 佩恩和英格索尔则是“斧柄”的人, 另外斯特拉克和特勒尔奇似乎都并没有被叫来接受可能有的处分。

213. 因为网球场都是相邻的, 且打球的是些力气很大却容易犯错的人, 球总会打在球拍边缘、网柱, 甚至围栏上, 然后弹到其他人的地盘。通常到了正式比赛的四分之一决赛的阶段, 会有球童来捡这些球。前几轮和练习时, 一般的规矩是如果别人的球滚过来, 你就暂停比赛, 帮别人捡球, 然后把它们打回原地。此类求助的信号通常是大叫“不好意思! ”或者“3号球场帮帮忙好吗? ”之类。然而哈尔和阿克斯福德似乎原则上无法做到球跑了向别入求助这点。他们总会不得不停下一切, 一路跑到另一个场地上, 并在每一个相邻的球场停下来等待一个来回的结束, 去捡他们的球。特克斯·沃森或者奥布里·德林特用再多的负强化措施都无法纠正这种奇怪的求助无能。

214. 也就是“接完不过头的攻击性高球后, 跑回底线再迅速跑回网前用球拍拍打一下网线, 而此时纳瓦吉或者索德会往你头上方打来一个新的攻击性长球, 你要跑回去接起来,如果接不到, 他们就会继续给你发长球, 让你在平常的训练量以外经受更多的痛苦”。

215. 另一个克里普顿类型的传奇是有个早已消失的恩菲尔德学生美泰克之年打过电话给马萨诸塞州社会服务局, 把惩罚性的“吐血”归为虐童, 也导致两个双唇紧闭、非常严肃的社会服务局女士出现在学校大门口, 一整天令人毛骨悚然地观察一切且要求施蒂特真的把奥布里·德林特关在他房间里, 德林特被那个打电话的小孩气得大发雷霆。

无标题无名氏No.64510662

2024-11-26(二)15:35:59 ID: SCWs92C (PO主)

744[1,1138]

无标题无名氏No.64510722

2024-11-26(二)15:43:04 ID: SCWs92C (PO主)

//接>>No.64474023,哈尔与大家在6号放映室看《血嬷嬷:强悍修女》,第742到74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