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无尽的玩笑》No.64456511 只看PO
2024-11-21(四)05:21:48 ID:SCWs92C 回应
“他们应该给读完这本小说的人发个奖,奖励是可以再读一次这本小说。”
无标题无名氏No.64634770
2024-12-09(一)03:37:48 ID: SCWs92C (PO主)
>156.
马里奥的推测性木偶剧或许有点可信地暗示曾经的强迫症互助小组赞助人及之后的干净美国党竞选经理及现在的未指定服务局局长罗德尼·P.蒂内是版图重划及新英格兰从地图上被抹除及大凹地的割让背后真正的黑暗力量, 约翰尼·金特尔, 著名低吟歌手曾是且仍是某种略显随和但基本上亲切友好且稀里糊涂的傀儡领袖, 只要他的办公室干净且食物事先有人试吃过, 他就会满足于旋转着他的麦克风或者把身上的皮烧掉, 事实上蒂内才是干净美国党地缘政治方面的肛门型人格及强塞主义背后的始作俑者, 在大凹地内阁会议及之后的版图重划和大规模迁徙过程中是蒂内一直不断操控着金特尔。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一种找替罪羊的理论, 且蒂内去做所有这些事情的动机无法解释, 因为他自己的强迫症据记载是反复思考而非卫生习惯方面的, 更不用说他被那位魁北克吕里亚·P小姐迷得神魂颠倒无药可救——J. O.因坎旦萨自己的《北美组织亚特》, 作为一部成人制作的电影, 在“蒂内作为黑暗力量”这个问题上的描述要克制模糊得多。
>157.
这是马里奥对妈妈们的一个小小的间接的致敬, 每年到这句台词的时候艾薇儿都会在校长桌上摘下她的女巫帽, 拿着帽檐, 兴奋地在她头上转上三圈。
>158.
美国青少年网球巡回赛上的裁判大多数是退休的高中校长, 他们唯一的报酬是能再一次在年轻人面前行使那么一点点的职权。
>159.
克里普顿最终完善了用同一只手掷球与发球的技巧, 来自南非的双打专家科林·范德兴勒在他职业秀场生涯第二年在德班一次糟糕的直升机包机螺旋桨事故中失去了右手,右耳和鬓角之后发明了这一技巧。
>160.
其他一些毫无疑问更令人不安的关于克里普顿自杀的镜头仍然存在, 且——与大概半打其他情感上或职业上敏感的盒带母带—起——被标为“不能观看”写进了遗嘱的附录,据哈尔或者奥林所知, 被封存在只有父亲本人的律师或者艾薇儿才能接触到的某种保险库中。目前可以确定的是, 只有那些律师、艾薇儿、迪斯尼·利思, 也许还有马里奥知道,这些盒带其实, 与他装着特殊镜头的盒子一起, 和J. O.因坎旦萨的遗体<a>埋在一起——很好笑——铜棺材里能放得下这些东西是因为因坎旦萨极端的身高所需要的棺材尺寸是他瘦削的身体在宽度与深度上根本填不满的。
a 圣阿达尔贝特公墓的蒙德拉贡家族墓地, 此时位于魁北克里斯雷省204省道边过于繁茂的土豆种植区, 就在如今的大凹地东北边境往北一点的地方, 正因如此, 葬礼不得不推迟, 然后匆匆忙忙安排在两次环形循环之间。
无标题无名氏No.64640449
2024-12-09(一)18:33:31 ID: SCWs92C (PO主)
>D. W.盖特利, 马萨诸塞州恩菲尔德恩内特药物与酒精康复之家住院工作人员在得伴之年11 月11 日星期三布鲁克莱恩青年匿名戒酒会议之后到23:29之前与病人断断续续非正式交谈精选片段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老要听有关橄榄球的事情。我可不会练肌肉。太蠢了。”
“好吧好吧。”
“这可不妥当, 你喜欢这种大词。”
“但这个分享与关怀‘承诺’的人, 萨德伯里‘半途而废等于前功尽弃’小组的主持人, 他很有气场。那个主持人说他以前是个核能审计员。给国防工业做的。这人很安静也像受过伤害但有点父亲的感觉很奇怪。他身上有种受了伤的权威性。”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能‘感同’。”
“……就有点<父亲>的感觉。”
“担保人的类型。我的担保人就是这样, 乔艾尔, 在白旗。”
“我能问吗? 你的私人爹地还活着吗? ”
“我不知道。”
“哦。哦。我母亲死了。养蚯蚓的。我的私人爹地气还没断。他这么说的——气还没断。在肯塔基。”
“……”
“我母亲很早开始就是养虫子的。”
“但为什么‘半途而废’的那个家伙给你打击那么重? ”
“重。重重。叫得响一点。”
“觉得好笑是吧。”
“唐一开始的时候他说自己就好像曾经是另外一个人似的。完全不同的一个人。他说他以前穿四件套那第四件是他自己。”
“‘奥尔斯顿’小组的那人也一直说这个笑话。”
“他穿着一件很好看的厚棉衬衫, 纽扣扣到喉咙口, 还有小麦色的裤子和乐福鞋, 里面没穿袜子, 我已经来北方十年了唐但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你们北方人会穿很好的鞋子然后不穿袜子把鞋子穿坏。”
“乔艾尔, 你大概是最没有资格评论别人穿衣打扮奇怪的人了, 躲在那玩意儿后面。”
“你要亲我的红屁股吧, 大概。”
“提醒我要在日志里写下来看到你从自己的外壳中走出来是件积极的事情。”
>
无标题无名氏No.64640902
2024-12-09(一)19:16:58 ID: SCWs92C (PO主)
“好吧我对此有意见唐, 但迪尔和肯跟我说应该来找你解决外面那些事情埃尔德迪说只能跟工作人员讨论等等等等等。”
“你今天晚上咖啡喝多了点吧, 福斯? ”
“好吧唐你懂的。呵呵。”
“别急。吸气, 呼出。我可哪里也不去。”
“好吧唐我也跟所有人一样讨厌打小报告但杰夫·D.和内尔·G.在客厅里叫所有人思考他们的‘更高力量’是不是万能到可以做个他自己都拎不动的行李箱。他们跟所有新人都这么说。还有那个害羞的小孩丁利——”
“廷利。新来的那个。”
“唐他坐在放床单的柜子里腿从床单柜子里伸出来两只眼睛瞪得很大耳朵像是冒烟一样嘴里还说‘他能’但‘他不能’但‘他能’, 尊重行李箱等等, 然后迪尔说这是工作人员应该管的事情, 戴做的不是好事然后埃尔德迪说我是个老资格病人了可以去工作人员那里告发了。”
“天哪。”
“迪尔说这是真的不好的事情什么的呵呵呵, 我这肯定不能算是告密。”
“不, 谢谢你。这不是告密。”
“另外我带了很好的黄油饼干, 汉利做了一盘, 埃尔德迪说这不是在拍马屁而是寻常礼节。”
“埃尔德迪可真是这个社区的支柱。我得待在这里接电话。也许你可以告诉杰夫和内尔如果折磨新人没有占据他们所有时间的话可以到我这儿来一下。”
“我可能要省掉折磨的部分如果你没问题的话, 唐。”
“顺便说我虽然看着这饼干可它还在你手里, 我发现。”
“天啊, 饼干。天啊。”
“试着放松一点, 孩子。”
>
“我要在这儿接电话, 得待到22:00。试试看用马桶禠子, 还不行跟我说我打电话叫人来修。”
>
“我觉得如果工作人员跟每个新人事先说清楚状况的话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这淋浴头上写着的 H-水龙头里的H指的是哈哈冷死你的水龙头。”
“你是不是在用间接的方式告诉我卫生间里的水温有问题, 麦克达德? ”
“唐, 我来这儿是来说我来这儿要说的话。另外我能说你的衬衫不错吗。我爸爸以前也喜欢打保龄球, 他还有大拇指的时候。”
“我才不管那个狗-娘养的跟你说了什么, 约兰达。每天早上跪下来‘请求帮助’不是说你每天早上跪下来的时候有个混蛋站在你面前拉开拉链然后你一头钻到他裤子拉链里去‘请求帮助’。我向天祈祷说这事的不是个男病人。这是为什么我们建议选择同性担保人。因为那些房间里有很多王八蛋,你懂吗? 任何匿名戒酒会成员如果会跟新来的女性说他的‘单元’可以用来抵达‘更高力量’, 我都会一巴掌打过去。你听明白了吗? ”
“我还没告诉你他建议我为此晚上要感谢‘更高力量’呢。”
“我宁可穿过一条大马路也要躲开这样的人, 约兰达。”
“还有他说我一定要在他的南面, 在他的南侧, 而我还要买一块电子表。”
“我的天啊这是冷斯。你是在说冷斯吗? ”
“我不想提名字。我只是要说他一开始看上去很友好, 也对我很有帮助,在我刚来的时候, 这个我不想提名字的人。”
“你对有关理智的‘第二步’理解有问题, 而你却会找<兰迪·冷斯>来当你的担保人? ”
“这是个匿名‘项目’, 你知道我意思吗? ”
“上帝啊。”
无标题无名氏No.64661829
2024-12-11(三)15:57:35 ID: SCWs92C (PO主)
>得伴成人纸尿裤之年11 月9 日
恩菲尔德网球学校经认证可招收148名青少年球员——其中80名应该是男球员——然而这个得伴之年的秋天, 这里有95名自费和41名奖学金学生, 所以一共有136名球员, 其中72名为女性, 不知道为什么, 也就是说,这里还应该可以有12名(最好是交学费的)青少年球员, 也就是说在理想的情况下应该再多16名男性球员, 也意味着查尔斯·塔维斯和他的团队成员希望能把剩下的12个名额都用男性来填补——再加上他们也不介意, 至少谣言如此, 最好的那几个女生在毕业之前就去秀场试试手, 仅仅是因为一旦女生超过68个, 就必须把其中一些人放进男生宿舍, 而这会带来紧张的气氛以及可能的许可问题和保守家长问题, 因为在青春期荷尔蒙到处乱飞的情况下, 男女共用卫生间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就意味着, 因为男性助教比女性助教的数量多一倍, 早间训练的时间必须精确计算, 男孩32人一组, 分两组, 女孩24人一组, 分三组, 这会导致下午上课的时间安排给排名最低的C队女孩带来问题, 她们最后训练。
无标题无名氏No.64661842
2024-12-11(三)15:58:48 ID: SCWs92C (PO主)
录取、性别比例、招生、奖学金安排、宿舍分配、就餐时间、排名、课程与训练的日程安排、助教的雇用、适应球员因为成绩在各队伍中的上下浮动的安排。这一系列琐事实在很没意思, 除非你是那个负责人, 而它们的复杂性和带来的焦虑感足以让人胆固醇升高。这所有让人焦虑的复杂事务以及如何优先安排它们又如何比较它们之间的重要程度使得查尔斯·塔维斯几乎每天早早就从校长房里起来, 他睡肿了的脸变换抽搐着。他会穿着皮拖鞋站在客厅窗口, 越过西边和中间的场地往东南方向望去, A队的队员已经在灰暗的天色下僵硬地排成一列, 低着头拿着他们的训练包, 有些人还站着睡觉, 第一缕日光从远处城市的天际线上伸来, 在东边河面与海面上闪闪发光, 塔维斯紧张地捧着一杯榛果低因咖啡, 蒸汽往他脸上冒, 他还没梳头,一边头发耷拉着, 高额头顶在窗玻璃上, 这样他能感到清晨外面恼人的寒意,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 但不出声, 而那并非完全不可能由他生的东西正睡在音响系统旁边, 爪子扒在胸前, 头底下有四个呼吸徐缓症用的枕头, 它呼吸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很像软软的重复的司机或者四季, 塔维斯不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声音, 不急着吵醒它, 这样不用与它说话且使得它平静至极地抬头看着他, 让他觉得这一切很可能只是自己的想象, 因此他的嘴唇除了呼吸以外无声地运动, 咖啡杯里的蒸汽伸展到玻璃窗上, 而昨天的雪融化成的雨水形成的小冰柱挂在窗口的阳极氧化铝窗框上, 在塔维斯看来很像一条远方倒挂的天际线。逐渐变亮的天上, 两到三朵云好像哨兵一样来回移动。阳光射来的时候有种淡淡的能量, 使得他前额抵着的玻璃微微颤抖。它睡着前忘了关掉的扬声器发出静电的嘶嘶声。A队的队列在等待施蒂特的时候不断移动又合并。复杂的排列组合。
塔维斯看着那些男孩一边说话一边做伸展运动, 他用两只手捧着杯子喝咖啡, 这一天的麻烦事在他脑海里自然形成了一张树形图。查尔斯·塔维斯深谙已故的詹姆斯·因坎旦萨完全不在乎的真理: 成功运营一所最高级别青少年网球学校的关键是发明一种逆佛教, 一种“绝对忧虑”的状态。
无标题无名氏No.64661888
2024-12-11(三)16:06:03 ID: SCWs92C (PO主)
因此, 最好的恩菲尔德球员得到的特殊待遇是他们在凌晨就从床上被拖起来, 满眼眼屎、脸色苍白地最早开始训练。
早间训练当然一定是在室外的, 直到“肺”充好气立起来为止, 哈尔·因坎旦萨期待的事情很快就好了。因为烟草以及/或者大-麻, 他的新陈代谢状况不佳, 哪怕他穿上他的邓禄普包腿运动裤加上高领衫和一件曾经属于他父亲的很厚的必须卷起袖子的白色羊驼毛网球外套, 还是冷得不行,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结束了伸展运动之前在恩菲尔德山上山下短跑四个来回的准备活动, 此刻正疯狂地朝着各个方向挥动球拍且(在A.德林特的要求下)发出半心半意的武士声音, 而哈尔则又冷又湿, 他的运动鞋里浸满了露水的湿气, 一边还要原地跳动, 看着自己的呼吸, 在冷空气击中他那颗坏牙齿的时候皱起眉头。
准备活动全部做完以后, 他们会在发球底线排成四排, 做出弯下腰鞠躬的姿势, 对着空气跪拜, 且在哨声下变换姿势, 这个时候天已经亮成了粉红色。阿特西姆风扇此时没有在工作, 从恩菲尔德网球学校可以听到鸟鸣声。桑斯特兰德大楼冒出的黑烟在阳光下成团地悬浮在空中, 一动不动, 像被画在天上一样。山下东面能听到轻微的哭声和重复的救命喊叫声, 很可能是从恩菲尔德海军医院传来的。这是一天当中仅有的查尔斯的脸色不发蓝的时刻。松树上的鸟鸣声听上去不比球员们更快乐。校园里不是松树的树都已经秃了, 以各种角度在曲折的山坡上歪歪斜斜地伸展着, 他们又开始跑, 又是上下四个来回, 在某些天还要再跑四圈, 可能是早间训练准备活动最让人讨厌的部分。总有人会吐; 像训练的起床号一般。清晨的河面像铝箔纸的反面。凯尔·科伊尔一直在说真<冷冷冷冷>啊。那些水平差一点的球员都还在睡觉。今天有好几个人干呕, 因为昨晚的甜食。哈尔的呼吸悬挂在他面前, 直到他穿过了它。跑步产生了令人厌恶的嘎吱声; 每个人都希望山坡上的草都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