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是在余之化这样的厂卫头子面前,和常无形扯上联系实在不智,但你顾不得这么多了:“师兄,若不杀他,莫不让我引颈受戮?”
“师妹与他素昧平生,他如何就要杀你?”
“他要杀天子,贼子若得手,天下反复,届时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我当然要阻拦他!”
“那自是人间帝王事,与你我何干?”
“什么——”虽然你晓得常无形是个道痴、怪物,但那副对于即将发生的乱世全无所谓,轻描淡写的模样,还是点燃了你的怒火。
“师妹天资卓绝,何苦贪恋这红尘滚滚?”常无形笑得格外和蔼,若真就是个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师妹给为兄这个面子,为兄便给师妹一个方便,出城之前,为兄再不出手,如何?”
你几乎咬牙切齿:“他该是什么命数,命不该绝?”
“呵呵。”常无形仿佛听不出你话中愠怒,自顾自道:“一年中,痴心复仇;越明年,剑断骨折;三四年,神销意沉;当五年,明心开悟,五年之后,呵呵,不可说、不可说。”
“够了!”那少年剑客咆哮道,他双目血红,已然怒极:“一个二个,还有那狗皇帝,都以为自己是谁?别人的生死,都是你们的玩物吗!要我死生如何,都提剑来,我的生死只有我自己能把握!”
“那可未必。”余之化悠悠开口,原来不知何时,他已贴近少年剑客身后三寸。剑客亡魂大冒,可已无处辗转,余之化左手轻易便锁住剑客脖颈,轻轻按住了天窗穴,右手轻快卸下剑客手腕,青铜宝剑无力坠地。
“卑鄙……”余之化的手段自然不是锁喉那没简单,剑客有气无力,显然是被封住了经脉穴窍。
“阁下想必就是劫走公主的那位?我听闻过你的威名,但如此,你还能保他吗?”余之化神色淡然,悠悠开口。
常无形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不再是那副弥勒似的笑眯眯的样子,而是带起了几分好奇与鄙夷:“当然可以。”
“……”沉默,良久的沉默。常无形的自信理所当然,而在场之人,没人有能力能够质疑这份自信。
终于,余之化还是打破了沉默:“阁下到底要什么?放过此贼,换阁下出城前不再出手。那么可有什么筹码——能换阁下倒戈?”
“你这残缺之人,说话倒是爽利。可做奴才的,可能替主人决定?”
“圣人富有四海,未必不能谈谈。阁下想要什么?”
“要公主血祭、长陵山崩,可能做到?”
话一出口,你已是惊怒交加:“混蛋!常无形,你说过只要心素的血不伤她性命的!”
常无形又恢复那副尽在掌握的笑脸:“说到此事,师妹,此事本来隐秘,若非你告密,怎会至此不可收拾?将来生灵涂炭、兵祸连结,看来少不了你一份。”
!!!
怒火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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