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山花陆续开了,我和一位姓吴的朋友报了个徒步的团去爬山。终点是座被野藤绞死的古寺,县志记载其始建于唐末,明末遭流寇焚毁,十年前有港商斥资重建,却在浇筑完佛殿地基后突然撤资。作为附近规模最大的烂尾寺,如今钢筋骨架刺破琉璃瓦残片,也边有一番景致。
正是本地的防火季,临近清明,一路上数个岗哨,基本都是领队前去交涉,有些还是塞了些红包才准许通行。走了一小段铺装路就开始爬野路,很是陡峭,路上还都是滑溜溜的细土和碎石子,爬的又滑又累。趁着手机还有信号,路上我拍了些照片发给我女朋友,她说我拍得灰扑扑的,像是阴天有雾一样,但我这里分明是大太阳,热的人不住的流汗。吴说可能是我的手机壳上的镜头保护罩的原因,塑料的容易油擦不干净,随后给我讲了一大堆手机镜头相关的东西,他算个摄影爱好者,对这类东西很是精通。
这个季节开的应该是山桃花,但是也有好几种,白的粉的居多,还有一种更加偏红一点,大部分还没全开,显得稀稀拉拉。我经常走野路探险,走得很快,一边跟前队的刘姓领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附近山上的风景,没什么爬山经验的吴很快就跟不上了,红着脖子喘着粗气停在原地。
“歇会,歇会”,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一边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登山杖上。
刘姓领队看他这样,也说不用着急,按照自己的节奏爬。但他还有自己的任务,要去前面标记道路,就先走了。我陪着吴走走停停,不时有人超过我们,连一个带着小孩的妈妈也走到了我俩前面,期间还有个大妈说自己都50+了,还玩笑的挤兑了一句吴。吴面上有点挂不住,但是身体着实吃不消,只得说是我前面跑到太快了,让他失去了节奏。
很快我俩就差不多落到了最后,远远看去后面就是一个背着小旗的女性收队了,收队面走着一男一女,男的看着年纪不小,也挺疲惫,跟吴可能差不多,女的年纪也得中年往上,看着还好一些。我走在前面,大部分时候都在等后面的吴,所以也顺便注意到了远处下面的几人,只见几人走着走着,收队前面的女人就跪倒在了地上,收队也过去搀扶。不多时,上面传来了手台夹杂着杂音的呼声,我看到刘姓领队山羊一样从上面小跑着下来。我忙问发生了啥,他说下面有人被马蜂哲伤了,然后朝着收队的位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