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典:春宵良辰。
屋外的风雪愈发大了,一束束烟火不停在窗外炸响,盛放的金红色光芒穿透风雪与窗纸,为说出“旦日”二字的她和竟有些痴了的你披上一层朦胧光华。那支此间唯一的烛火轻轻摇晃,似乎是被室外的动静唬的颤抖,又或者是与这里的两颗心一般,不住的相互挑逗却又若即若离呢?
烦闷。你当然知道这烦闷从何而来,这种时刻大约总是免不了这样的俗气,从郭倩说完今天是旦日后这屋里便是这样的沉默:她怕,言罢便紧闭双眼,这个一向大大咧咧的少女把命运和自己全交给你,只用沉默和黑暗掩耳盗铃;而你也怕,闻言便咬紧双唇,往日里应对谁也得体、巧舌如簧的嘴只觉干涩。该做什么?面对眼前互定终身的爱人,怎样才算“得体”?
沉默、还是沉默,可沉默并不意味着安静,薄薄的窗纸外动静依旧热闹,只是在你俩耳中愈发远了。只有喘息,急切却又胆怯的喘息混杂着灯油不时炸开的“噼啪”声,不断催熟着两具身心,要叫她们瓜熟蒂落。
于是,当她的唇几乎就在眼前时你才发现,你们已经靠的这样近了。那张日夜陪伴在你身边的脸此时似乎有某种魔力,让刚有些清明的你又再次迷离。忽的,临行前母亲把自己拉到闺房中,仔仔细细、没有半分羞怯和隐秘地教导自己房事的记忆——无论是男子该学的还是女子该学的,如同紧闭泉眼中冒起的气泡,冲开束缚的知识顺理成章、潺潺流出。
该是男子?该是女子?你是你罢了。
思即则两唇相应,那不是平日里私下无人时你与她偶尔示爱羞怯的吻,那吻侵略如火,十四年来一同如女子养大也如此生活着的你此时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体内所掩藏的另一股天性。你的吻热烈难御,她的唇也只好狼狈的胡乱应着,不知那里出了差池后,你的舌头撬开了那早已把守不严的贝齿,索住了另一只嫣红柔弱的舌,甘甜的滋味萦绕口间,伴着开始艰难的呼吸,吻愈发深、愈发紧。直到两人都快有些脱力,两对连着银丝的唇瓣才堪堪分离。
依旧无言,只是她已睁开了眼睛,你看见她嘴角残留晶莹黏腻的津液,那双时常清澈得有些愚蠢的瞳孔里此时满是浑浊的情欲和你的影子。你激动的手缓缓抚上她颤抖的双肩,你才发觉那个长你三岁高你一头的爱人此时竟缩得这样娇小,乃至你的怀抱都显得宽阔起来。
“哈~哈~”紧贴在一起的温热吐息催促着你的动作,你慌乱却又清晰的一寸寸摸索着肩角到锁骨的距离,不知花了多少慌乱无用的功夫,你才从那厚实的冬衣上找到了一丝可以拨开的缝隙。你开始小心地、粗暴地拉扯着这些烦人的障碍,直到你和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减少,御寒的衣物连同无趣的礼法都被抛向脑后——这里已经用不上它们了。
一丝丝邪火向身下淌去,异样的温暖熏得人意乱神迷,你的手停在了她贴身的鹅黄色丝芙蓉肚兜,那是母亲送她的礼物,她的身材称不上丰腴,只是自幼习武与擅长轻功的缘故显得活力而健美,那件素雅的款式恰好能裹住她的身材,你只觉身下捉住了一只受惊的鹿儿,只需剥下这最后一层,你便能享用这具美味的胴体。
“蓉、蓉儿!”郭倩颤抖的声音终于打破了沉默:“灯、灯至少熄了……”
“咻~”那不识趣的灯火被你随手扇去的掌风熄灭,青烟一缕和一片被不知扔何处的鹅黄色的丝质光泽一同一闪即逝。室内刹时陷入昏暗,烟火已经散去,只剩下年关交接的夜晚皎洁的月光,透过纸窗为你和她描绘各自的轮廓。
……(以下为郭倩视角)
“倩……”你听着她在耳边轻呼着你的名字,身体不住微微颤抖着回应着她的呼唤与爱抚。意乱神迷间,她的一只手不知何时缓缓爬上了胸前那抹山峰,轻佻的手指在峰顶早已变得凸显饱满的蓓蕾上轻拢慢捻,你每每想要抑制口中羞人的声音便被她使坏式的挑逗打断,你羞恼又混乱的意识很快找到了她另一只手,随即便发出不受控制的惊呼。那只对你予取予夺的手竟已探向幽谷,时而轻轻抹过,让你混乱知觉的下意识想要靠近,可当你真跌入这可笑的陷阱,那只手上纤细修长的手指复又挑动起压抑着幽谷泉水的顽石,让自己难以抑制的放出能羞死人的呻吟。
泉水渐潺潺,两情已难制。终于,你能感受到一条灼热的雏龙探到了幽谷的谷口,那惊人的温度仅是轻轻擦过门户,便让你几乎怀疑自己会否被这雏龙烫伤?可你没有拒绝她,你坚定地伸出手,微微握住那焦躁的雏龙,邀请她轻轻触碰那一片泥泞、早已向她敞开的谷口。
“蓉儿、爱我~”
求爱换来无言的承诺,随即是转瞬即逝、对江湖人来说不值一提、可对你来说刻苦铭心的微痛。一点血梅默默绽放,雏龙入渊,再不能制。一阵阵冲击撑开这从未有人探访过的秘境,仿佛要飞上云端的快乐、与所爱之人终于鱼水交融的快乐,你放声唱着,唱着娇羞的、美妙的、燕子穿过海洋与飞龙同舞的歌声。你不知道这夜过去了多久,只记得有时那龙激情热烈,有时又故意与自己远离,只折磨得自己哭求着与她贴近才罢休,有时她不会顾及自己的求饶,执意要带她去更高的云端共舞,有时又陪着她休憩,只咬着耳边说着些骗人似的情话……
或曰: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奈何天,今夜岂能眠,共赴极乐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