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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吧,远离那个勇者。”
当叛军首领淫笑着想要走出去的时候他身边那个又肥又脏的小兵伸手拦住了他。
“你是说她?”首领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样,指了指那个哼着小调正在采集这里的草药和石头的女人“这家伙你也不是没上过。”
“三次。”那个小兵沉痛地说“第一次是在村里,那时候我还是个流浪汉,趁不注意把她拖进了暗巷里;第二次是在恶魔军手下当兵,那时候她被抓了;第三次,则是我跟了老大你的时候,还记得吗?那时候兄弟们玩得很开心。”
首领对这个小兵竟然上过黄油勇者这么多次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困惑:“我想,你每一次都玩得很过分,就和其他人一样。”
“是的。”
“所以,你应该清楚,这女人不过是我们的玩物!”
“不,我们才是她的玩物。事实上,我——”
风声突然炸响,小兵被叛军首领的将军的拳头打飞出去,撞在山壁上,炸开一团血瀑。
真是胡说八道,看来之前被勇者小队击败,也把这些杀剩下的无胆鼠辈给吓疯了!
我们是败了,可那又如何!我们是被勇者小队的其他人击败的!
黄油勇者?她除了为了求欢全裸地向我们下跪、心甘情愿地供我们泄欲以外做过什么吗?
就连我被击败而向勇者们乞命的时候,这个所谓的“勇者”还跪在地上爬着学狗叫呢!
愤怒在这位龟缩起来苟延残喘的首领心中沸腾,他愤恨地望向了另一处山壁。
那个女人,黄油勇者,还在采集。就好像完全看不到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惨剧。
首领握紧拳头,喝道:“过来,你这母狗!”
黄油勇者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捡起一株草药,高高兴兴地塞进袋子里。
首领渐渐地恼羞成怒了,他丧心病狂地大喊起来:“我叫你过来!跪着爬过来!”
黄油勇者总算停下了动作,她冲首领虚伪地假笑,说道:“不用啦,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给同伴们采点儿基础材料,毕竟总不能一点忙都不帮。也没别的什么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他妈没问你那些事!我——”
“我知道”黄油勇者冷笑着说“你不就是还想做那档子事嘛,别了吧,反正你也已经黔驴技穷,没什么新的花活了不是吗?”
首领暴跳如雷,他快步朝黄油勇者走去,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个会跪在自己脚边舔他脚趾,会自愿套上狗链在自己面前摇尾巴谄媚的女人,居然胆敢这么嚣张!
他握紧了砂钵大的拳头,抡圆胳膊铁锤般打向黄油勇者的小腹!
他用过这一击,他擅自认为这次也会和上次一样,黄油勇者会在遭受腹部痛击后瞪大眼睛吐着舌头倒下,捂着肚子,胯间湿润。
但结果是一股锥心之痛从拳头传来,他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你还好吧?”黄油勇者笑着看他。
嘲笑。
被曾经屈服在自己脚下的女人如此睥睨,这让首领比起疼痛,更多感受到的是愤怒,但万丈怒火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恶寒。
死亡的预感第一次如此冰冷彻骨。
首领往后翻滚两圈,急忙忙地爬起来,他紧张地望向黄油勇者。
“我之所以不杀你们,总的来说还是因为太费时间了。不过你既然这么急着送命,那就成全你吧,毕竟咱们也算有过关系,不是吗?”黄油放下袋子和背篓“反正我的同伴们,尽管吵吵闹闹,但在面对困难总能团结一心,这很让我放心……”
为了保护仅剩的尊严,首领硬着头皮叫嚣:“哼,那又怎么样!现在他们又不会来救你!”
“误会啦误会,我的意思是因为我的同伴们都很可靠,所以我几乎不用出手。所以——”黄油勇者“我下手没有分寸,你可能会死的很惨。”
首领的心狂暴地跳动,血液在他体内奔流,将他的反射神经和体能提升到了极限。
这女人原来真的可以战斗?用什么呢,枪械,弓弩,刀剑,还是...某种神奇的魔法?
然而,就在首领的视线中,黄油勇者身形闪动,竟一瞬之间就突进到对方眼前,这种超越了思维的极速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反应,一阵锥心的剧痛从首领的腹部爆裂开来,奔向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紧接着,眼前的景物模糊飞逝,然后是轰隆的巨响和从背后爆发的另一阵剧痛。
首领软软地从山壁滑落,越发模糊的视线看着正在颤抖的山洞,看着正背起背篓离去的黄油勇者,也看着眼前漫长的血泊,还有血泊中的自己的断肢。
在他的身后,严重皲裂的岩壁正在崩溃,巨大的石头砸在地上泛起烟尘。
直到死去,他都未能真正地理解,“勇者小队的最强者”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神话。
他也同样没有看清黄油勇者的战斗手段。
拳。
文明史上最野蛮也最原始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