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你恢复意识,隐约的痛感也和你的理智一起回归脑海。你扶着头缓缓从自己房间的床上坐起来……唉,这貌似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你抬头看向窗外,雨幕已经停歇,初升的月轮摇摇挂在天边,向这片土地投射下晦暗的冷光。嗯,看来确实是“今天”的第二次,你的这次昏迷没有让你的时间直接快进到第二天,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件好事——
“小姐!您醒了!”
玛丽的惊呼声差点把沉浸在头痛和思考中的你吓一跳。女孩抽着鼻子,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絮叨着自己的担心,让你的惊吓逐渐转变成了有些烦恼的无奈,你好不容易才让她重新平静下来。
用纸巾擦着哭红了的眼眶(你给她拿的),玛丽这才重新组织起语言。“文书爷爷把您送回来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您当时一直昏迷不醒,这还是今天的第二次,我几乎以为您要有什么三长两短……”
“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无奈地安慰女孩,尽量动作轻柔地摸着她的头。对方眼泪汪汪地点点头,又用力擤了下鼻子。
话说,原来是那个文书把你送回房间的。你轻轻皱眉着思索道。这次自己是直接被送回了二楼的你的房间,而不是像下午管家那样送到三楼的客房去,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什么讲究。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剧烈的头痛似乎又让你遗忘了从文书那里得知的什么东西,不过大部分内容你都还记得。很明显,这个所谓的——确切的说,是你姐姐所谓的——“被当地原始宗教扭曲的基督教”正是由你父亲的先祖、克里姆森族人所创造的工具,目的便是向自己统治的平民灌输自己的绝对权威,并合理化他们那恶心又疯狂的“传统”。以宗教为名,这片土地的民众一边将发生在彼此间的违反伦理行为视为禁忌,一边却将自己一直进行着近亲通婚的领主视为神明。
但你没来得及问清的东西也不少。既然克里姆森族人明明知道近亲繁殖的严重后果,那他们又为什么非得执着地咽下这些苦果呢……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维护血统的纯粹而已吗,还是跟城堡顶层的那个神殿、以及传说中从古代便开始记录的古怪“族谱”有关系?那个早已被停用俞百年的神殿,又究竟会是什么用途……
你恍然间想到了什么,从沉思中抬起头对小女仆问道:
·“对了,玛丽。文书老先生把我送过来的时候,有对你说些什么吗?”
·“玛丽,镇上的人有提到过【血亲】在这片地区是什么意思吗?”
·“玛丽,你在城堡里工作的这些时间,有没有听说过谁被派去去五层以上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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