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龙脑中飞快的整合着手上的情报,然后就冒出来了一个问题。
“等会儿。这帮货是怎么凑出这么多一眼就看的出来是主力的队伍的?他们不是在和豺狼人对峙吗?”
红龙这么想着,又在兽人头顶转了七八圈,并向东边看过去,人马们已经收拾东西准备逃跑了,看来他们并没有跟数量超过自己族群人口的敌人作战的意思。
“我的仆从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先让他们”红龙斜一下翅膀,径直飞向西南方,兽人冲来的方向。
感谢兽人们粗劣的防空意识和制造的黑烟,红龙在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轻易顺着兽人的行军方向侵入了十数公里,并发现了一路上如同被犁过一样的行军痕迹,还有大量残破的骨头和粪堆。此外,红龙也搞明白了为什么这支队伍里没出现兽人常用的地精炮灰队——他们在路上被当粮食吃掉了,兽人的补给状况不容乐观,一场不顾一切的盛大绿潮已经迫在眉睫了。
这条充斥着破坏与垃圾的通路直接指向了一处冒着黑烟的巨大军营据点,由薰黑的岩石,混有死者鲜血与骨灰的粘合剂,以及粗大的原木组成的围墙胡乱围合成了高大又布满凸起的木刺的监固防护,从天空看去,仿佛一个巨大的刺球。不规则多边形的尖塔如长矛般扎向黑色的天空,尖尖的黑色顶盖下是数个依旧守卫的兽人哨兵与地精奴隶,最大的尖塔中还搭建着丑陋的巨型弩炮,这些东西甚至没有任何一个长得跟其他的一个样,但是手臂粗细的超大弩箭依旧拥有着杀死巨龙的力量。
围墙之后,则是在固定在原地的数十台大型投石机,矿渣铺成的大道从四个大门一路通入中央喷吐着黑烟的巨大熔炼炉以及围绕着熔炼炉的指挥官房屋和兽人诸神祭坛,种族各异,形容削瘦,伤痕累累奴隶们背负着沉重的矿石和燃料在兽人监工的鞭子和座狼的爪牙下在这条大道上来往着,任何倒下的都会被围着浸血围裙的兽人大厨以及他们的地精帮工立刻拖走。歪歪扭扭的兽人帐篷,脏污的地精洞,座狼围栏,原牛栅栏,穴熊窝,还有许许多多功能不明的建筑密密麻麻地挤在大道之间,其间甚至密的没多少通道,只有不时出现着宽大的角斗场。这个程度的建筑足以容纳三千左右的兽人和地精奴隶,红龙估计他们应该是负责对峙的兽人队伍。
现在,这个本来应该人声鼎沸的营地安静的不可思议,只有一小部分老兽人和兽人幼崽在活动,其他的兽人包括母兽人在内通通不翼而飞,出现的家伙只有一些个头小的未成年母兽人或怀孕个体。仅仅看过去,占据整个据点防护工作的居然是大量的地精奴隶,仿佛这是个地精据点一样。
红龙盘旋着,从周围残余的血痕和城墙上的坑洞推测着之前发生的最后一次战斗,很快,红龙得出了结论:这帮兽人已经至少一个月左右没打过仗了,忍耐不了的兽人指挥官一听说周围的大规模战斗机会就急不可耐地放弃了自己的任务,直接带人冲向了可能的敌人方向。
“这倒是符合兽人的性子……”红龙扑着翅膀盘旋在天上,“但是他们至少离开了一天了……他们情报到手似乎很快,至少是飞行的动物信使传来的……一个正常的兽人军阀一定知道怎么解决这种抗命行为,那么……他用什么来堵这个口子呢?”
红龙飞得更高,用自己望远镜般的视力远远的望向周围的天边:一道小小的烟尖正在向这里奔来,显然,兽人们的传令方式虽然有延迟,但是依旧通知了附近的二线部队赶过来填上这个口子,红龙估计自己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来搞点事情。
同时,红龙也看到了一处位于南方的移动褐色污渍,这正是红龙正在寻找的东西——豺狼人的战团。
豺狼人永远处于行军和屠杀状态,它们偶尔停下来只是为了去吞噬它们所杀死的,或者用它们猎物的遗骸来拼凑制造一些简易粗糙的武器和护甲。他们的行动混乱又无逻辑,大型的组合战团几乎只能临时征召麾下的战团参与战斗,平时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勉强划出他们的游猎区而已,这些耶诺古忠仆追随着他们的恶魔主子的邪恶暗示——大概一半是他们的萨满磕出来的幻觉——来进行自己的活动,包括一个智能类人生物后血液流淌和飞溅的形状,莫名的飞矢或狂风大起以及没有明显来源的嚎叫或者咯咯笑声。
这是个可以利用的东西……
红龙想了想
>来制作一点异常吧,指向兽人的
>来试试暗示术,你们的萨满在哪?
>让红龙的力量征服这个……中等战团?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