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华莱士突然发出了一声叹息,把你猝然惊醒,你才又发觉自己进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情绪的漩涡里。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切实的疼痛才让你的脑子重新清醒了起来,远离了那些毫无根由的躁怒。
“怎么了?”你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无意识地掩盖起自己的失态。
“没事。”他微微摇了摇头,“......只是忽然觉得伯父的嘱托颇重。”
“其它的我帮不了你什么。”华莱士沉吟了一会儿,“既然巫祝建议你留在十三行,那么你还是听他的最好。”
“我只能对你说,池舟,不要太过放心地把你的私事拿给我们说。我因为信任了能喊出喊我名字的人不会害我......所以我躺在了这里。”
青年静静地看着你,“在那边......每年都有很多人越过国境,很少有人是孤身一人前往的,往往是同乡结伴而行。然而这些人只有很少的人能衣锦还乡。更多的人,他们回不来的。”
虽笑未必和,虽哭未必戚。面结口头交,心腹生荆棘。
说着说着他似乎是想点起一根烟,但医院怎么可能会让病人抽烟,所以摸索半天他也只好放弃了这个举动。
“总之,在我们彻底在那边扎下根之前,确保所有人可信之前,你还是不要像今天这样实诚。”见你还是有些茫然,华莱士最后有些无奈地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