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55330918 返回主串
2023-02-05(日)00:44:42 ID:obUq7tv 回应
来点国外网友的有趣经历。
没有鬼,也没有什么其他超自然的玩意儿,但是大概算恐怖故事。
内容源自reddit的creepyencounters[令人毛骨悚然的遭遇]版块,自翻。
无标题无名氏No.56216567
2023-03-15(三)18:58:50 ID: obUq7tv (PO主)
景初年间,苍梧的官吏到了京城,说:“广州西南靠近交州的几个郡,桂林、晋兴、宁浦一带,有人生病快死的时候,就会有小麦粒那么大的飞虫出现在家中。还有人说这种虫子有甲壳。人一咽气,就过来吃尸体。即使反复扑杀,死掉的虫子成斗成斛,但因为来得像风雨一样密密麻麻、前仆后继,因此杀也杀不完。等尸体的皮肉都被吃尽,只剩下骨头时,那些虫子便全部离去了。没有裹尸布的贫穷人家,或者装殓出殡不及时,都会出现这种情况。物资充足的人家,就会用五六层的衣服、布帛包裹死者。这种虫子讨厌梓木的味道,只要用梓木木板挡在尸体左右,并且用梓木做棺材,这种虫子就不敢靠近了。交州境内就没有这种虫子了,但附近的几个郡还是有的,不过稍微少些。”
博物志.卷二.异俗
无标题无名氏No.58161232
2023-06-18(日)18:33:48 ID: obUq7tv (PO主)
The 10 year-old psychopath./10岁的精神变态。
by janebaddall
我一生中只见到过一个我百分之百确信那是精神变态的人,而那是一个10岁的小女孩。(太长不看版本在底下)
在我大学毕业后的那个夏天,我和几个博士生一起住在伯克利市的一所房子里。这社区说不上最好,但也不是最差的……附近只有几户人家,其中就包括住在我们隔壁的邻居。隔壁是栋看上去还算不错的二层小楼,然而我们在那所房子的屋外看到过好几回警车和/或救护车。我们从没认真询问过原因,毕竟警车在这地方并不少见。而且我们在那所房子里只看见过一个小女孩,还有她的妈妈,所以没有什么明显异常或者会让人担忧的事。
一天下午,几个室友和我刚在后院里抽完一根大.麻,就在这时我们听到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是隔壁的那位母亲。我吓了一跳,听到她说“嗨,我想向你们问件事,我真的不想让事情变得只能叫警察过来……”时更是如此。此时我觉得她肯定是看到/闻到了我们飞.叶子,尽管是在伯克利,大.麻严格来讲也还没有合法化,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道歉并且尝试通过交涉来摆脱麻烦。然而我注意到这位女士正肉眼可见地发着抖。她显然是被吓坏了,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和女儿遇到了麻烦,我真的非常需要有别的成年人在场帮帮忙。”室友肖恩(不是他的真名)和我立即同意和她一起过去,我其他的室友则在一旁看着,对到底发生了啥感到极度困惑。这位母亲试图叫几个嗑飞了的学生来充当成年人,她一定是真的急需帮助。
肖恩和我跟着她一起走去隔壁,她解释说她的女儿有一些……问题,目前的表现是她正站在她们家房子的屋顶上,威胁说要把妈妈工作用的电脑从边上扔下去,或者她自己跳下去。哇,这可真是糟了。当我们沿着车道朝房子走近时,果然看见一个小孩站在她们二层小楼的屋顶上,把一台MacBook Pro悬在边缘摇晃。她用一种令人不安的、唱着歌一般的语调说道:“妈妈,看,没有手!没有手,妈妈,没有手!”
肖恩和我立刻对望了眼,我们都他妈被吓到了。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她说话的方式让我想起了闪灵里那对双胞胎。她并不是在哭,看上去也没有丝毫的苦恼,相反……她看上去像是在享受这种对母亲的折磨,就好像这对她来说是什么病态的游戏似的。这位母亲向我们解释说她的女儿多年以来一直都有这样的问题。她有精神科医生和心理治疗师,这位母亲已经给他们都打过电话了。他们都建议打电话报警,但这位母亲之前已经经历过好几次这样的事情了,她不想让孩子再经历被捆住送到医院的糟糕折磨了。她很害怕,而且精疲力尽,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我开始和那个孩子沟通。我告诉她,我过去很喜欢爬我家房子的屋顶,而现在我喜欢上了攀岩,我打赌她也会喜欢这个的,而且,如果确保自己有使用合适的装备和安全预防措施的话,这比在屋顶的边缘四处乱爬要安全得多,而她现在是如此得不安全,真的把妈妈吓坏了。我对她说,如果她能下来,我会很乐意和她聊聊更多关于攀缘的事情,还可以给她看看我们养的宠物壁虎,它们真的能在墙上爬。我此时纯纯粹粹只是在瞎扯淡,我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化解当前的局面,我只想让紧张的局面松弛下来,以及让她从屋顶上下来。
起初她完全无视我,一直对自己的母亲嘲弄个不停,然而最终她似乎被我企图引起她注意力的尝试惹烦/惹火了,转身爬回了她用来上屋顶的那个窗子。她跑下了楼,出来迎接我们,接着再次用那种诡异的、唱歌似的、虚情假意的、仿佛说着“来和我们玩吧丹尼”[电影《闪灵》里面那对双胞胎姐妹对男主说的话]似的语调说道:“我把你的电脑不小心摔在屋顶上了,它现在坏掉了。我很抱歉,妈妈,你会原谅我吗?”她的语调中没有丝毫悔意或者之类的东西,是如此地令人不安,带着操纵他人的意味。我都要被吓飞了,因为这是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口中发出来的,而不是什么来自恐怖电影里的恶魔小孩。那位母亲依旧发着抖,看起来就像是要被压垮了一样,于是我提议上去把她的电脑从屋顶上拿下来。她同意了,带着我进入房子上了楼,她的女儿则尾随在后面(里面展现出的是一个完全正常、生活维持良好的中产阶级家庭的样子)。女孩显然对我破坏她游戏的行为激怒了,不停地命令我离开。我没理她,爬出窗户到了屋顶上。笔记本电脑就摆在雨水槽的旁边,看上去毫发无损。
我爬了回去,把它交给了那位母亲。此时,女孩意识到她的吓唬人的谎话被拆穿了,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妈妈继续向我解释道,这一整件事的起因是她改了自己笔记本电脑的密码,在那个女孩登陆电脑、偷了她母亲的信用卡并且订购了总价超过2000美元的东西之后。这个女孩已经他妈十岁了!!!她从生下来到现在一直都在做这样的狗屎事情,没有一个人明白这是为什么。他们不得不让女孩的弟弟和她的父亲一起搬到独立公寓里,因为他们担心她会伤害到他。这位妈妈这时大哭起来,说他们真的尽他们最大的努力给她提供需要的帮助了,他们真的没别的办法了。我尽力地安抚她,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了她,告诉她如果将来需要帮助可以联系我。之后,肖恩和我啥都没干就这么走了,回了自己的房子。她从没联系过我,几个月后我们就搬走了。
太长不看版:一个有骚扰行为、需要警察反复干预的十岁女孩,偷了她妈妈的信用卡,在网上订购了数千美元的东西,当妈妈锁了笔记本电脑不让她用之后,这个女孩爬上了屋顶,威胁说要把电脑扔下去,或者跳下去,同时用唱歌一般的语调嘲弄自己的母亲,就像恐怖片里的小孩一样。
无标题无名氏No.58161243
2023-06-18(日)18:34:16 ID: obUq7tv (PO主)
[评论]
我在上小学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性格类似的女孩。
我记得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大概是九岁,那个女孩差不多七八岁左右。我们一起搭乘校车,而且在同一个车站下车,我和她只认识了很短的时间。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在回应一个黑人女孩所说的话的时候,她不知怎么地冒出了一句:“永远不要相信黑人。”我非常生气,并且开始斥责她(我也是黑人,不过是混血,所以人们往往看不出来)。发表了这般评论的那个女孩只是坐在那,露出平静、满意的笑容,在我对着她发火的时候。
下车之后我还在对着她大吼,而她依旧只是这么看着我,带着那样诡异而平静的微笑,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第二天我在公交车上和她再一次地对质,然而她只是平静地回答道:“我只不过是想看看人们会有有什么反应罢了。”当时我把这个回应作为了某种道歉接受了,但它其实依旧并不妥当。
我关于她最后的记忆,是在操场上课间休息的时候,一个孩子被球击中了,正在大哭,就在她的面前。她带着同样诡异而平静的表情,她的视线就仿佛越过了他一般,就像是那个孩子突然间就不存在了一样。我那时并不知道“反社会者”这个词,但我那时候就清楚,这个女孩糟糕透了。
无标题无名氏No.58198461
2023-06-20(二)17:10:04 ID: obUq7tv (PO主)
[4chan]
>在湖边举办家庭聚会
>理应是可以在里边儿安全游泳的
>所有人都在高兴地钓着鱼游着泳
>我爬上一个小码头
>跑着跳进水里
>大水花
>这么做对我来说真是太酷了
>等等
>这水不对劲
>它看上去也不对劲
>它整个都是黑色的,到处都在蠕动,仿佛活着一般
>它确实是活的
>我跳水跳进了刚好就在水下的一大堆蛇里边
>蛇充斥了水中还有岸边,所有人都起飞似的从湖边逃开
>我像个婊子一样尖叫着,同时一边不停抽打着蛇群一边努力往湖岸上爬
>竟然没被咬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下水了
我们被告知,那是一群正在交配中的水蝮蛇。如果这是真的,而且它们还攻击了我的话,我毫无疑问肯定会死。
无标题无名氏No.58336839
2023-06-28(三)00:43:09 ID: obUq7tv (PO主)
我曾被告知自己会死于一场车祸/I Was Told I Would Die in a Car Crash
by SlowManagement6071
90年,我十几岁的时候,曾在当地一家杂货店里当过收银员。我通常上的是周五和周六上闭店班次[closing shift]。有个样貌粗野的老人经常会来买上几瓶啤酒。他痴迷于诺查丹玛斯[Nostradamus,法国籍犹太裔预言家],声称自己可以预知未来,并且知道世界会在何时终结。我一般会选择无视他,然而有天晚上,当听到他在和几条过道外的收银员说话的时候,我暗自讥笑道:“真他妈脑子进水。”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突然间,那人就站在了我的面前,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如有实质的目光凝视着我。他只说了句“你今晚会死,死于一场车祸”便转身走出了商店。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被这话吓坏了。我哭着给妈妈打了电话,她决定在我下班后过来接我,开车送我回家。妈妈说那人只不过是个神经病,别把这事放在心上。从此之后我再也没看到过这个人进店。
当然,那天晚上我并没有死于车祸……但是自那以后,我到现在已经遭遇过七次车祸(没有一场是我导致的)。最严重的一场发生在我20多岁的时候。我在十字路口和一个酒驾的司机侧面相撞。车子滚了几圈,倒翻在地。和我一同乘坐的朋友当场死亡。我几乎是被人从车子里挖出来的,直到被急救员拉出车子才恢复了意识。我周围都是碎玻璃,还有大量的血……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我确实差点死了。我妈接到电话的时候,她都以为我死了。我能活下来而且还只受了轻伤简直就是个奇迹。
那男人说的话仍深深萦绕在我的心头。
无标题无名氏No.58361007
2023-06-29(四)20:00:35 ID: obUq7tv (PO主)
有个可怕的灵媒在我的家门外。/Creepy psychic woman outside my home.
by pastelflorist
我用手机发的帖,文章中使用了假名。
这件事发生在2021年夏末,Facebook的回忆功能让我记起了这件事。插入一点背景故事,16到19岁期间我正在被前任和他的母亲莫妮卡虐待。我和他们住在一起,因为我被踢出了家门,而她拥有对我的代理权。她的真名不是莫妮卡,而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名字,我之前从没见过有人叫这个名字。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晚上,在一个满是酒吧和俱乐部的社区内,我和未婚夫决定出门逛逛。我好好打扮了一番,我的未婚夫比我早了大概30分钟到酒吧,这样一来他就能从酒吧附近的披萨店里弄点东西来吃。我一换好衣服,就急急忙忙地出了公寓,出发前往三个街区外的酒吧。我注意到了公寓外有个流浪女人,不过我并没有在意。我所在的这个社区里一直都有流浪者,因为这里是市中心。
当我经过她的时候,我听到她转过身,并且开始跟在我的后面。这确实把我吓坏了,然而我以为她只是碰巧朝我这个方向走,或者打算向我讨根钱或讨点钱。但都不是,发生的事情让凉意在我的脊背上蔓延。
“莫妮卡?莫妮卡!”那个女人用粗哑的烟嗓呼唤我。
我僵住了,我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我被吓到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她可能把我跟哪个人弄混了,而这只不过是个大点儿的巧合,于是我转过身面向她,微笑道:“哦、抱歉,女士,我不是莫妮卡,我是丁香。不过祝愿还是你能找到莫妮卡!祝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然后转身离去。
“不、莫妮卡,我知道你是谁。”她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我的肩膀,把我再次转向她。我这时已经被吓呆了,也得以近距离看清了她的样子。她大概60出头,棕发,灰色的发根已经长了出来。她穿着好几层外套和破破烂烂的磨砂裤。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眼睛,它们是黑色的。她的瞳孔是如此之大,几乎将深棕色的虹膜吞没。
在我做出反应之前,她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准备好死在今晚了吗,莫妮卡?”我瞬间进入了应激状态,把她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拍落,转身跑向酒吧。如果她想要尾随的话,我的手就放在包里的胡椒喷雾上。她并没有这么做。相反,她只是这么笑啊笑啊。逃进酒吧时,我还能听见她的笑声与询问在我的耳边回荡。我找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就这么控制不住大哭起来。他安抚我冷静下来,点了杯酒给我。为了确保那个女人不在那,他在几个小时后才送我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我从一个邻居那得知在我离开大概两个小时后,我去的酒吧对面的那家运动酒吧外发生了一起重大枪击案。一个男人开枪杀死了一人,并打伤了两人。他在6个月后被逮捕,并被确认与一个月前的的另一起只有一人受伤的酒吧枪击案有关。这两起枪击案看上去完全是随机的。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并且在几个月后就搬了家。
无标题无名氏No.58548761
2023-07-11(二)03:16:12 ID: obUq7tv (PO主)
[r/Thetruthishere]
在大烟山度蜜月的期间,丈夫和我引起了某种未知的存在的注意,担惊受怕了一整个星期(很长)/During Our Honeymoon in the Smoky Mountains My Husband and I Caught the Attention of Something Unknown and Terrifying for an Entire Week (Very Long)
by wolf_dream
开头警告:自杀(可能不适合工作期间观看?)
太长不看版:骚灵现象,白衣女鬼[lady in white],窃听球体[eavesdropping orb],可能存在未知生物游荡,大烟山里与世隔绝的小屋内接到的奇怪电话。可能存在失踪人员。
大概一个月之前,用户snipa6407询问是否有人在田纳西州南部以及附近其他一些地方、特别是山区内有过奇怪的经历。当时我有太多事情要做,没办法回复,但丈夫和我在那地方有段我认为值得讲讲的经历。虽说我们家里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我们知道一旦讲出来他们会是什么反应,所以我们从未告诉过他们。我清楚这篇帖子会涉及许多夸张的经历,然而丈夫和我都经历了以下描述到的事件。我清楚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我,但因为这篇帖子的内容也包括我生命中非常私人的时刻,所以我请求大家不论你想对故事主题表达什么样的看法,评论的时候请保持尊重。非常感谢。
为了讲清楚可能涉及到的一些部分,这个故事需要提一下背景。我怀疑去田纳西州旅行前的一些事可能与我们在那遭遇到的现象的严重程度有直接联系。如果你不关心这个,可以直接跳到田纳西州部分,从那开始读起。
无标题无名氏No.58548766
2023-07-11(二)03:18:23 ID: obUq7tv (PO主)
我之前从没想过要结婚,我(现在的)丈夫也一样。然后我们遇见了彼此。我们分别在各自的30岁和28岁时订了婚,从订婚到结婚的时间长两年。我们希望婚礼能表现我们之间真正的灵魂纽带,决定采用彻底的非传统形式。他(庞大的)家族想要场有白色婚纱的天主教婚礼,因此我们从第一天起就与家族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未婚夫和我开始遭遇大量异常糟糕的倒霉事,家里还有些奇怪的骚灵现象发生,但没啥特别大的问题,因此我们都并不是特别在意。除了有一次我们离开家,回来后发现一个红色的小丑鼻子摆在我们浴室洗脸台上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没人有我们家的钥匙,我们也没有什么该死的小丑鼻子。这事真的很诡异。我告诉一个朋友一些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说实话我甚至觉得这场婚姻被诅咒了。他试图用别的什么方法解释这件事,但我打断了他:“等着看吧,他今天去拿礼服的时候会出事,我就这么说好了!”我得到了张目瞪口呆的脸,紧接着我的未婚夫便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在试自己的礼服的时候,停车场里发生了起离奇的事故,有人把他的卡车的车尾给撞烂了。这事儿让我的朋友瞬间就闭上了嘴。
另一个故障[glitch]是我对让父亲陪我走红毯一事的拒绝。同时我也拒绝出于传统考虑随机找个人替补。我问过弟弟,他说相当荣幸能担任这个角色。我们曾有过一些矛盾,但他戒毒已经7年了,我们也已经放下分歧重修旧好。我们因为一个醉驾的卡车司机而失去了我的弟弟——他的哥哥。这曾使得我们疏远了一段时间,但在稍后的人生道路上,它也使得我们重新回到一起后更加接近了彼此。接着,在婚礼前的第40天,我的弟弟在他20多岁的年纪(无意识下)自杀身亡了。未婚夫和我开了超过16个小时的车(靠近西弗吉尼亚州的波因特普莱森特)去参加告别仪式。我了解自己的弟弟,我清楚他不会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轻易地跨过那条线,尤其是我的婚礼在即,我还指望着他。这件事真的让我坐立不安。
他的遗体告别仪式只对直系亲属开放。因为需要进行完整尸检的缘故,尸体没有进行防腐处理。他被一条手工制作的被子盖着,一直到下巴的位置。我们被告知不要触碰遗体,尽管我们全都无视了这一限制。道别后,我走到轮床的床尾,把手放在他的脚上,作出祈求的姿态。我告诉他,我知道那是个意外,我原谅他了。我告诉他,如果他仍觉得自己需要向我赔罪,那么他可以呼唤我和未婚夫的亲友从另一个世界来见证这场婚礼。我让他带我们的另一位兄弟、我未婚夫的姐姐、祖父母们、姑姑婶婶和朋友们来,我开始呼唤所有那些已经过世了的被爱着的人们的名字。完成这件事,我对他说道,我们之间就不会再有债务关系,你就可以安息了。尽管此时我家人们脸上的表情是无价的,但我觉得这是我必须提供的东西。
我回到新奥尔良后做了一个吊坠。它的上面有我最喜欢的一张两个弟弟的照片。我把它缠在捧花上。尽管在婚礼的宾客们看来我是独自走过红毯的,但我知道我两个可爱的弟弟就在我的身边,以灵魂的形态,因为他们永远不会错过姐姐的婚礼。特别是赫克托(自杀的那一位),积极地拉着其他人穿过死后的世界来到这里,偿还他对生者的最后债务。
无标题无名氏No.58548768
2023-07-11(二)03:18:57 ID: obUq7tv (PO主)
田纳西州部分:我的新婚丈夫(伊莱)与我一起到崖山[Bluff Mtn.]的一个旅游度假屋度蜜月周。以防这是不被允许的,我不打算把具体小屋的名字说出来,*但是*……要我说,它的主题是浣熊,还挺摇滚的。崖山在鸽子谷[Pigeon Forge]里,在加特林堡外,属于大雾山脉。我当时住在新奥尔良,带了两把新摘的栀子花去。这是种带给大山的象征性的祭礼,为了感谢它能让我们在如此特殊的日子里来做客。没有仪式程序或者其他别的什么,我仅仅只是把它们放进一个带假鸟和鸟巢的木盒子里——这个盒子摆在小屋门廊的栏杆上——并送上感激和喜悦之情。
我们出门吃了顿饭,还随便买了点食品杂货。一回到小屋,就发现门廊处那个木质的带小鸟的盒子被砸了个粉碎。它肯定是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才会碎得如此彻彻底底。我们认为这可能是浣熊或者熊做的。接着我注意到,花没有了。也许是风吹走了。然而门廊上到处散落着的树叶就和我们离开时一样,这使得我心生犹豫。栀子不是什么超级轻的花,肯定比我看到的那些叶子要重。好奇盖过了其他情绪,我在门廊、楼梯和走道上到处搜寻。然后我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为了摘些金银花沿着车道走了一小段路。离门廊大约20英尺[约6米]的地方,我朝下瞥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我的栀子花就在那,所有的都在。它们被堆叠在一起,被压得像可丽饼一样平。上边没有鞋印,然而要把这堆花压成那样平,肯定需要不止一次的跺踩。我不知所措地离开了,想着大山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的礼物,接着为这个想法而自嘲。
第1晚:伊莱被像是什么大东西在猛撞小屋底下的支撑梁的声音给惊醒了。小屋悬在一侧的山坡上,因此前半部分由巨大的木柱撑起,离森林地面约有15英尺[约4.6米]。柱子被撞击得是如此厉害,以至于墙上的镜子都在震动,说实话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他说每一次当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另一声巨响就会接踵而至。他彻底清醒了,在又一次的让小屋摇晃的猛烈撞击后,他决定把我叫醒。显然原本他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在撞击声中醒来,这样一来他就能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然而现在他已经100%清醒了。他说当他把手伸向我时,最响的那下撞击声/拍击声从休息区与厨房之间的那块地方传来,位置就在床尾(这是座单间小屋)。他说那声音听起来就像一本巨大的书从高处掉了下来,但是他朝那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而他确信这声巨响肯定来自于屋内。
他立刻拼命地尝试叫醒我,但他说我睡得很死,他甚至都以为我出事情了。他说他几乎看不出我有在呼吸。接着奇怪的金属叮当声从电视后面响起,就在房间对面我们床正对着的位置上。他说这声音仿佛要永远持续下去,但他怕到不敢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那边靠近大窗户,刚好要经过声响一开始传出来的地方。正是这种没完没了的噪音最终吵醒了我。我记得当时意识恢复得非常非常非常困难。我感觉自己简直是字面上地游着穿过黑暗才回到了身体里。我不停思考着这声音他妈到底是什么?!我觉得这可能是哪个人之前预设的闹铃。真不错。等我终于清醒到可以动弹,并且可以起来找出接着砸烂那个烦人的噪音发生器的时候,那颤动的声音停止了。我呻吟了一声,倒回枕头上。伊莱开始跟我讲撞击声的事。我能看出我丈夫有多么的困扰,我相信他正在向我讲述的事情,但我是如此的困顿和缺乏实感,以至于努力了也根本没法做出任何的感性回应。正是这种疲劳乏力,让我在丈夫需要我的时候倒在他身上睡着了。当一个7年来我从未见过他害怕的男人被彻底吓坏了的时候,我就这么昏睡到了天亮。
通常情况下我是一个睡眠特别浅的人,特别是到了新地方的时候。然而,这次旅行期间,几乎每晚都是这样:脑袋刚贴到枕头我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那是一种非常深度的睡眠状态,可却并不安稳。清醒的过程更是糟糕。就像是每个晚上都陷入昏迷,再在早上慢慢地苏醒过来。可笑的是,这反倒让我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