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55330918 返回主串
2023-02-05(日)00:44:42 ID:obUq7tv 回应
来点国外网友的有趣经历。
没有鬼,也没有什么其他超自然的玩意儿,但是大概算恐怖故事。
内容源自reddit的creepyencounters[令人毛骨悚然的遭遇]版块,自翻。
精神创伤无名氏No.63530707
2024-08-21(三)22:54:36 ID: SB11s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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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喝醉酒毫不留情地踢我、抽我、殴打我直到我不能动弹,甚至差点没了呼吸。
1984年我在祖父母家度过了圣诞节前夜,当时我8岁。
每一年,尽管父亲那边的家族有近50名孙子辈孩童,祖父母依旧会为我们每人准备单独的礼物。申明一下,礼物来源于我们的愿望清单,而非5美元钞票或者水上乐园门票之类的东西。整一家族的孩子都会在圣诞节前夜聚集到祖父母家,所以可以想象那么多孩子同时拆礼物的场面有多混乱。我为祖父母不平,这一窝子没礼貌的野蛮表亲们大多数都对每份礼物背后的爱与辛劳没一点感激。于是我常常寻到祖父母里至少其中一位,与对方一同拆礼物,这样一来他们也可以享受这过程,并且得到其中一名孩子的感想。
我找到了祖母,慢慢拆开礼物,撕的第一下就发现这是排在我愿望清单上第一位的物品(一台迈克尔·杰克逊冠名的三维魔景机)……这正是外祖父母当天早些时候送我的礼物。我那茫然无措的8岁儿童脑袋飞速运转。明白他们为这份礼物尽了怎样周到的考虑,我不仅对他们感到非常抱歉,还立即产生了羞愧情绪。我当时只有8岁,没人教过我该如何应对这一局面。
察觉到眼泪快要溢出,而我不希望祖母见到除了兴奋与感激之外的任何东西,我能想到的只有跳起来用力抱住祖母,一边感谢她一边试图藏起自己的眼泪。她笑道:“哦亲爱的,别客气。圣诞快乐。你不打算把它拆完吗?”我慢慢退开,却藏不住自己的眼泪。出于关切,祖母询问是不是他们买错了愿望清单上的礼物。我尝试微笑,摇头否认,并再次试图拥抱她。
就在那时,我一该死的表亲——我先前向他展示过收到的另一台全新的三维魔景机——跑过来,抓起半拆开的礼物,大叫:“太棒了!现在你有两台这玩意了!”祖母当即便理解了,询问我是不是已经有一台了。尽管我一再否认,但祖母仍努力向我保证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可以把它换成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等等。我为她感到非常、非常抱歉,也为自己的眼泪而感到羞愧,于是坚持否认,并反复表面自己有多喜欢这份礼物。
父亲一定是瞧见了这一幕,认为我难过是因为不喜欢自己的礼物。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出祖母的怀抱,拖进了最近一间卧室。要记得,这所房子里可能有近100人,因此非常嘈杂混乱,随时随地都能孩童的尖叫声。于是,很显然,除了祖母没人注意到这件事。
他开始扇我,责备我为何如此不知感恩。他抽出自己的皮带,而我条件反射地蜷缩成一团保护自己,因为这样的殴打在我的童年时常发生。因此他开始踢我(当时他穿着牛仔靴),并且抽我身上任何能用皮带打到的位置。他大吼着叫我道歉,可我已经被打到喘不过气,能发出的只有喘息跟试图憋住眼泪的哽咽——因为只要我还在哭,殴打便不会停止。他又踢了我一脚,把我丢在那儿。我一时无法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祖母站在门口,徒劳地尝试告诉他没事的,我还记得其他人甚至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殴打,尤其是喝醉后打人,是父亲一家九兄弟姐妹爱好的消遣。他们隔一年就换一个配偶,造批新的孩子来忽视和虐待。
等我能够再一次呼吸,我踉踉跄跄地穿过一片混乱的房子找寻妈妈。我找到了她,努力尝试在震耳欲聋的狂欢声解释发生了什么。她抱起我和妹妹,没带爸爸便驱车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是我记事以来人生中第一次妈妈不得不把我叫起来拆礼物。当我一瘸一拐地走进客厅,爸爸就坐在那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即便我一只眼睛被打青了,背上和腹部还有多处他的皮带和皮带扣形状的条痕,他那靴子留下的淤青到处都是。我们安静地拆着礼物,仿佛无事发生。
这事对我们一家来说没什么好稀奇,尤其是对我而言,毕竟从我能记事起爸爸似乎就恨我。这件事有所不同的唯一原因在于,它发生在圣诞节。即使只有8岁我也清楚,每年当中的这么两天,作为父母应该为孩子创造尽可能特别的一天。
我想不出有哪一次自己没有被父亲赤裸裸的仇恨、臭脾气和暴力所困扰。我一直在寻找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令他如此愤怒。我们之间毫无共同点,到今天也没有。我个子小、敏感、喜爱音乐、戏剧和绘画,极不擅长运动、打猎和垂钓,也对此毫无兴趣。他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傲慢、厌女的婴儿潮一代,不断吹嘘自己是个怎样的运动狂,吹嘘自己挑起的打斗,吹嘘自己喝得有醉,吹嘘自己在高中和大学“搞定”过的女孩们,除非在他不高谈论阔自己有多成功、自己刚买了什么,或者极数少情况下,用妹妹和我的天赋作吹牛资本时才停歇。尽管他从不也永不会对我们或我们所做的事情展现出一星半点兴趣。我从没听到过他喊母亲的名字,他更喜欢用“婆娘”这一称呼。
除了缺乏共同点之外,现在我比当时的他更年长了,作为一名丈夫、一位父亲、一个让自己有幸爱上的人变得更好的男人……我当时并且直到现在也无法理解他内心对其他人的仇恨、暴力与漠视。
就在一年前,与家人包括母亲一起搬到这个国家的另一端后,我便再也没跟他说过话。在那个圣诞节后我又花了40年才停止幻想他是个好人。而母亲花了53年才做到这一点。
去年秋天他中风了,现在除了杰克·丹尼每日的例行拜访外[Jack Daniels,一款蒸馏威士忌],他只得一个人住着。我听说的。享受了几十年对身体的漠视与折磨,现在留给他的只有一具空壳,一团毫无实际功能的腐烂肉袋。
并且他无人陪伴。
而我希望他能就这么一个人死掉,身边逗留的声光只有他遗下的暴力与破坏造成的幽魂,在他邪恶的脑袋里尖叫直到他生命的烛火永远地在这个世界熄灭。74岁就死还为时过早,不过也算罪有应得。
精神创伤无名氏No.63541013
2024-08-22(四)23:10:33 ID: SB11sHX
tzenrick
2009年:我用M16朝一辆皮卡车的车头开了一枪。我杀死了司机。尽管皮卡还是爆炸了。但至少爆炸发生在外边,而不是前哨内部。
我清楚自己救了许多人的命。
跟不知道的人说一下:很多“恐怖分子”同样是受害者。真正的恐怖分子会绑走整个家庭,把他们全都捆起来,然后关在房间里锁上几天。接着恐怖分子们会重新出现,抓住最年长的男性,命令:“要么你今天做我们安排的事死掉,要么看我们杀掉你全家。”他们最终的结局便是双手被捆在方向盘上,载着炸弹冲向目标。
精神创伤无名氏No.63541017
2024-08-22(四)23:10:50 ID: SB11sHX
ChaunceyTheDragon
几年前,19岁时,我举办了场牛逼的万圣节派对。我家土地足够大,大到足够一次性招待100多人。篝火、啤酒桶……各式各样应有尽有。有几英亩的土地可以玩,不过院子的后边有个随时都可能发生事故的破旧树屋。好几枚钉子从坑坑洼洼的腐烂木头上刺出。我提醒了所有人要远离树屋。时间临近深夜/清晨,我正呼唤所有走散的人,就在这时女朋友说她想要看日出。我告诉她,等我把一朋友安顿好,就来院子的东面找她。5分钟后,我在院子的南端发现了她,她已经睡着了。那是相当漫长的一天游玩,因此我以为她只是等日出期间打瞌睡了。在一位朋友的帮助下,我把她搬到屋内的沙发上,接着我们便都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她已经死在了我的身旁。后来我得知,她是从树屋上摔了下来,高度有大概30英尺[9.14米]。她摔伤了自己的肝脏,并且脑部出血。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我就这么抱着她内出血的身体睡在旁边,而我本应该带她去救治。我们一开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在树屋顶部的边缘找到了她的手机。后来有人告诉我,即便我看到她摔下来,她的伤势也很可能致她于死地。尽管如此,自那时起我便成了具空壳,害怕与任何关系亲密的人接触。
精神创伤无名氏No.63541022
2024-08-22(四)23:11:12 ID: SB11sHX
WoobiesWoobo
这件事很荒唐,但就和其他人的一样。我亲眼目睹了继父被癌症全然摧毁,而这过程甚至相当之快。他在我的成长过程中表现得非常暴力,可我从未希望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过世时他的样貌不堪入目。简直像是部恐怖片。
那颗瘤长在他的脖子上,生长迅速,撑破了皮肤,夺走了他开口的能力,并且致使他面部半边瘫痪。接着他便开始了治疗,然而治疗消灭了肿瘤却留下一个洞,连带他的下颌骨暴露在外。洞口漏液,散发恶臭。我猜肿瘤在不知什么时候发生了转移,继父在某天醒来后无法站立,并在医生切除肿瘤时陷入了瘫痪。尽管经过了治疗,仍有一枚肿瘤包裹在他的器官和大脑上。有天我前去带他接受治疗,发现他在抽烟。我便明白他放弃了。去世时,他颈部的伤口处长了一圈的小肿瘤,身上冒了一串黑痣。包括他生殖器在内的一些情况我不会提及。
时间已经过去了10年,这件事的余波仍影响着我。非常矛盾。不过我依旧希望他不必经受这一切。
无标题无名氏No.63603348
2024-08-29(四)11:14:43 ID: SB11sHX
(NSFW) Reddit, what was your “Oh shit, this person is a psychopath” moment when meeting people?
(工作不宜)Reddit,你们接触别人时有感觉到“我操,这人真是个神经病”的时刻吗?
Unlikely_Coyote7499
我一小学同学有天邀请我放学后去他家。因为这是所私立学校,而他是唯一一个因为爸爸是园丁所以入学的学生,所以没什么人跟他说话。我不想去,但又不想像其他人一样混蛋,于是我说“可以,不过我不能待太长时间”。我们去了他家屋后,那儿的草坪上有几块光秃秃的地方。其中几块地方中央插着根树枝,另一些则伸出一根细细的塑料管。挖掘其中一块伸出软管的地方时他显得格外兴奋。他拔出一个罐子,里边有只死掉的雏鸟。软管穿过盖子上边一个小孔,令空气得以进入。他接着告诉我,自己喜欢活埋东西。有时他会将盖子封紧,有时则会放一根通气软管,甚至放一点食物和水进去,让那些东西活得更久。他还说不能把东西埋得太深,不然就听不见它们试图逃跑的声音了。偶尔他会把水倒进管子,淹死那只动物。当时我只有8-10岁,而现在我已经52岁了,可这件事依旧令我想起就觉得恶心。
无标题无名氏No.63605086
2024-08-29(四)14:55:57 ID: SB11sHX
scrumbob
一次去约会途中,她随口提到自己小时候因为生哥哥的气所以用香水杀了他的仓鼠,口气随便得仿佛这不过是个博人一笑的怪奇小故事。不用说,自那时起我就开始寻找脱身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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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聚会上我碰见了一名朋友的朋友,她在当地一家医院做护士。她是那种会长叹一口气,接着利用工作中独有的压力为自己吸引来关注的人。她享受于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随后便开始谈论自己的工作有多么辛苦。当我询问她工作中有没有喜欢的部分时,她面露喜色,解释说自己主要从事产科工作。
然而,她口中的趣闻与母亲或者新生儿全然无关:她谈起的主要都是掌控这些女人的生命有多美妙。她解说着那些时刻女人们有多脆弱,而且即便在生产后,她也是在场数小时内唯一一个有能力预测是否会出现改写人生的并发症的人。她解说这些人的生命是如何掌握在自己手中时,毫无疑问满面春风。
派对常客间的谈论转向了别的方面,但她在谈论高中经历这一话题时再一次夺回了关注。她分享了自己高级合唱团席位被撤销的轶事,并将此事完全归罪于导师的错误判断。几年后,她得到了在导师葬礼上唱歌的机会。
我永远不会忘记她掌控他人生命时显露出的自豪。在我眼中这是邪恶最基础的表现。
无标题无名氏No.63643467
2024-09-02(一)16:17:23 ID: SB11sHX
alexisnottexas__
前未婚夫对我说,如果我在怀上男孩前先怀了女孩,他会把我推下楼梯、让我流产,不管这需要多少次,他会一直重复直到生下的第一胎是男孩。
我们分手了,在那之后他说服我跟他好好谈谈。我上了他的车,接着他在驶上高速公路时平静地说明,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复合都无所谓了。我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而他保持着绝对的沉默。他开始提升车速,但直到开口,声音中的语调也没有分毫变化。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我们间的爱,讲述我们是多么应该永远在一起,不论有多少人想把我们分开,不论我是否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我又问了一遍我们要去哪,他脸上挂着瘆人的微笑,回答说去一个临近的、“没人会知道或者找到我们”的州。这一我无法复现的微笑至今还留存在我的脑海之中。他是那样的平静。我不得不打电话给母亲,而她不得不说服(读作乞求)他把我送回家。
番外:当我回到家并拒绝见他后,他整夜都站在我家门外,并且开始通过电话对我唱歌,讲如果我不出来跟他说话,他会如何地烧掉我家房子、杀了里边所有的人。
无标题无名氏No.63643628
2024-09-02(一)16:36:46 ID: SB11sHX
mInJeopardy
我前任的爸爸讲了个以前的故事:他把一条湿毛巾放在蚁丘顶上,接着把它扔到我前任身上。湿毛巾黏在她的皮肤上,她立即被蚂蚁爬满了全身,浑身到处都被咬伤。他讲这个故事时笑个不停,仿佛这是什么最最有趣的恶作剧。前任对他说,那真的很痛,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而他只不过表示:“好吧,我感觉还好,毕竟我已经向上帝祈求过宽恕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3643978
2024-09-02(一)17:19:32 ID: SB11sHX
shadowwulf-indawoods
一天,我正下了班开车回家,时间大概是下午3点左右,阳光明媚。我瞧见个男人在我住的小镇南边一镇子里寻顺风车,于是想着自己该停下车载他一程。
就这样他跳上车,把背着的睡袋扔到后边,对着我好好感谢一通,接着我们便出发了。我们聊着天,他告诉我自己想搭便车去北边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7小时车程远的地方,我跟他说,我能带他往北开个45分钟。
一切顺利,直到我问他为什么要去那儿。他说,哦,对,他想去那露营,他必须上那拿回点东西。而我就说了点类似“哦,这听起来挺酷的,不错,你准备做啥?”的话。
他说,是这样的,警察在追捕我,他们已经找了我很长时间了,不过我不停地更换身体,这样子他们就找不到我了。
我在这镇子附近留了具身体。我准备换进那具身体,一旦成功,我就能安全地搭便车穿越这个国家了。
这个家伙并没有变声音,也没有变外貌,更没有突然间变得超吓人。
他不像是在尝试骗我,他提起这件事的态度就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稀松平常不过事情一样。
现在我们正在乡间正中,我还得继续前进直到我俩到达我住的小镇,才能把这家伙从我车里赶出去。
正常来讲我会开车穿过镇子,在另一边把他放下,不过我选择停在镇中心,告诉他,很抱歉,我得去一趟这家店里,你得在这儿下车了。
接着我便走进商店等待他步行离开。
好消息是,他没有杀了我然后拿走我的身体……还是说他已经这么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