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55330918 返回主串
2023-02-05(日)00:44:42 ID:obUq7tv 回应
来点国外网友的有趣经历。
没有鬼,也没有什么其他超自然的玩意儿,但是大概算恐怖故事。
内容源自reddit的creepyencounters[令人毛骨悚然的遭遇]版块,自翻。
工作导致心理疾病无名氏No.63337203
2024-08-04(日)23:29:43 ID: SB11sHX
Amani329
监区精神病院的精神科护士。位于州立监狱内。负责照顾死刑犯。
VideoGameMusic回复
我在ICF/IID[智|障人士中间护理机构]工作,这会对精神造成极其残忍的伤害。我有时真的会想要去真正的监狱工作。这里所有的病人来这儿都是因为过去犯过至少9、10次罪。人们被送往急救室,而如果你提出指控,便会丢掉自己的工作。他们中有些人完完全全是假装智力残疾,只为避免因强奸儿童的指控而进州立监狱坐牢。这实在是恶心透顶。顺带一提,本周也得工作74小时。
工作导致心理疾病无名氏No.63337208
2024-08-04(日)23:30:10 ID: SB11sHX
schweet_n_sour
呼叫中心客服。
InflationLeft回复
我认识一个在债务催收呼叫中心工作的人,他说这份工作简直令人精神崩溃。我问他是不是因为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有人朝他大叫“滚蛋”让他心烦了,但他说那种电话其实不如其他情况那么糟糕。更让人心神不宁的是那些沮丧的故事:债务人最终背负上沉重的债务,他们解释缘由时常常泫然欲泣;他们光是为了养活自己/家人就得拼命,何谈偿还他们欠下的债
Caucasian_Thunder回复
我做了大约3周的医疗债务催收工作(一两周的培训,然后是一两周的基础工作,记不太清了)。据说,在那个呼叫中心里,有人在与某人通话时,对方因正在经历的操蛋事情而开枪自杀了。即便是我在那儿工作的短暂期间内,也经历了有人在与我通话时濒近彻底的崩溃的情况,还有几个人对我大喊大叫,等等。发生这些情况,主管也依旧只会告诉你继续,想办法从他们身上弄出些钱来。
他们在一排排的隔间最后放了白板,上边写着你的名字和你当天的收款额。每当有人弄到大笔债款,他们就会以敲铃鼓、吹卡祖笛之类的狗屁方式公开宣布。就像在庆祝他们从那些人身上能榨出多少钱一样。
哦,这有点像第三方债务债务催收,简单说就是原债主已经放弃了债务并将其低价出售,该代理机构便将其收购,尝试从中获利。因此你呼叫对象中,大部分人都清楚他们有未偿还的债务,只是还不起而已。
简单说来,就是有天早上我打电话给他们,说了点类似“对,我不去了,我确实不适合这份工作。”
工作导致心理疾病无名氏No.63341896
2024-08-05(一)12:29:52 ID: SB11sHX
cockOfGibraltar
我有个在CPS[Child Protective Services,儿童保护服务处]工作的朋友。你不会相信她为了把一名孩子从极端虐待的家庭之中带走曾尝试过多少次。案件有清晰的物证,包括性|虐待等等。然而案件败诉了,只因警方不愿派出擅长与孩子打交道的警探,于是那孩子也不愿重复指控以作正式证词。这必须得与急救员的证词照应。
NemesisR6回复
我的兄弟在CPS担任社会工作者近8年时间,足足比人们一贯的坚持在任时间长了有6年。他与我谈话时分享过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但我清楚他将*许多*糟糕透顶的事儿都藏在心底……
我确信,这份工作在他走向最终夺去他生命的吸|毒道路上扮演了重要角色。
Re0h回复
我同CPS一起做了一年的侦查工作。这是迄今为止我做过的最艰苦的工作。压力大到匪夷所思,还需要切切实实24小时轮班,周末也要随时候命。性|虐待与身体虐待情况非常严重,还得处理那些频繁吸|毒的父母。我不可避免需要处理一些包括婴儿死亡在内的骇人案件。薪资高得惊人,但我没法再承受这样的压力了。我喜欢侦查工作,但我再也不想跟那群人一起工作了。
p0rquenolasdos回复
我只是名CPS大楼里的房管,只工作了不到18个月。我负责打扫进行受监督探视的区域,虽然对详情一无所知,但我从未听见有任何孩子哭喊着要找自己的父母。
throwawayy_2333回复
作为一名前CPS调查员,我想说这取决于你在哪儿工作。我共事的警探都是最最好的。他们勤奋地破案,是优秀的人才。我感激那些好警探。当然,也有糟糕的警探,就像有糟糕的CPS工作者一样。
然而,我所在县的问题在于办公室主任。他们不在乎如何保障孩童的安全,他们宁可把孩子们留在不安全的家庭环境中也不愿将他们转移。我因此辞职。我没法就这么看着孩子们处在不安全的环境之中,只因“数据显示我们转移的孩童数量高其他县(插入比率)”。数据跟儿童安全*永远*无法相比。儿童在家庭中安不安全的问题数据无法作答。
另外,CPS工作人员切实应当与急救员并肩作战。我们有被迫单独前往有严重性|虐待、家庭暴力等等状况的家庭当中的时候。但大多数时间我们不得不呼叫执法人员,因为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我处理过婴儿死亡、儿童死亡、严重性|虐待、涉及谋杀的家庭暴力、孩童被身体虐待到差点死亡等等事件。
如果能得到管理层支持,CPS工作者便能坚持更长时间。这确实只有专门的人才能做到不心力憔悴。我工作了5年时间,崩溃只因管理层拒绝将婴儿和孩童从家庭中转移。他们的妈妈是唯一监护人。她醉酒严重(血液内酒精含量达0.21),并且嗑了药。妈妈还患有精神疾病。婴儿被压在妈妈身下,处于不安全的睡眠环境。执法人员判定婴儿送达医院时已经死亡。妈妈在厨房里打死了一只动物,弄得到处都是血。事发时婴儿与2岁大的孩子在家。转移孩子们的申请没有被允许,就因为“这位妈妈没失格,只不过要别人多帮帮忙”。执法人员与我一同努力。一场特别的听证会被召开,法官因我们并未转移孩童而大怒。我赞同他,但因为CPS的“诚信”原则,不能在证人席上发表个人观点。我做不到保障孩子们的安全,就因为管理层不让我们做我们该做的工作。我是那一年辞职的26人之一。
操|他妈的有毒上司。
能说的还有很多,但我实在没精力了。
rock_crock_beanstalk回复
我祖母在职业生涯快结束时于其他儿童抚养服务部门为CPS工作。在那份工作之前,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明显的虐待事件有那么多报告却毫无进展,她责怪CPS在救出那些孩子的行动上无所作为。到退休时,她才明白这只不过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寄养家庭来帮助所有孩子。她还了解到,那些孩子回归自身家庭最大的障碍之一,是父母们没有得到好的抚养,于是以同样的方式伤害自己的孩子。她教授过育儿课程“让你的孩子回来”,说真的有许多家长都需要单独的心理治疗。当他们说“我小时候挨过打,我也得打自己的孩子”时,很多人的真实想法是“我小时候挨过打,所以我必须相信挨打是值得的,因为这对我造成了创伤,而如果这不值得,我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事实了。所以我必须也打自己的孩子”。可没有时光机能帮助这些成年人摆脱童年时的阴影,于是循环再次重复。总之,明白那会让自己心力憔悴,她还是在自己职业生涯的末期接受了那份工作,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精神创伤无名氏No.63436057
2024-08-13(二)10:30:05 ID: SB11sHX
What event in your life fucked you up mentally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你人生中的哪一件事从精神上毁了你的余生
Senior_Shopping1837
我的整个童年就是从精神上毁了我余生的事儿。在我8岁时,弟弟在我们的双层床上用自己的长袖上吊。当我走进房间,他已经面色绀紫、两眼翻白、浑身绵软。我尖叫起来,而妈妈差点儿就没能及时救下他。我记得急救员抱着我,在我颤抖得厉害、哭泣不止时喊我“天使”。唯有那天我清楚地记得每一细节……
几年后,在我16岁时,我们被不同的家庭收养。他在自己的衣橱里上吊,而这一次没有人救他。这已经是10年前的事情了,可每一天我都切实地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早已死去,而我也再不是最初的那个我了。我不敢去看绳子,不敢去看电影里上吊的人,也不敢去听人们谈论类似的事情,窒息和任何相关的事也都不行。这严重的就像我8岁时患上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及16岁听到新闻的时候。我是如此愤怒,愤怒于没有人去救他,愤怒于我们被分开,愤怒于我没能再一次救下他。
精神创伤无名氏No.63436058
2024-08-13(二)10:30:31 ID: SB11sHX
Youpunyhumans
事情发生在我上11年级的时候,那天是暑假前本学期的最后一天,我有点空闲时间,便和几个朋友去了附近的商场。回去的路上,我刚穿过马路踏上人行道,就听见正后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我转过身,看到一个女人被辆平板卡车碾过,正被压在前后轮胎之间的驱动轴下。
她还活着,呼喊着救命。她身上漏着血,背部中央有一道清晰的轮胎轮胎印痕,被压得平如薄饼。很快,就在急救员赶到之前,她的生命迹象微弱下去,不再动弹和呼救。就在那时,我意识到,如果我晚5秒钟走上那条人行横道,一样会被轧过……
回到学校的那一刻感觉很不真实。我陷在冲击里,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呆呆地在学校里游荡,而车祸事发地离这只有一个街区。其他所有人都在为学年的结束而欢呼,而我却面色苍白如鬼魂一般沉浸在全然的震惊之中,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可能还带着圆瞪、目光涣散的眼睛。
我得说,这事的确让我在穿过任何道路都万分注意。这曾多次在愚蠢或者疯狂的司机手底下救了我的命,因此我想自己应该为这份直觉、本能或者随你怎么称呼它的东西感谢那位可怜的女士。不过我很确定自己在那次事件之后有些应激,回想时,我的脑海中能清晰浮现出当时的每一幕,就连她背上波浪形的轮胎花纹都一清二楚。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我不是迷信,可不管有没有道理,那天恰巧是13号星期五。
精神创伤无名氏No.63442441
2024-08-13(二)20:14:23 ID: SB11sHX
nwhiker91
眼睁睁看着妻子诞下我们死产的女儿后试图通过揉搓她的脸颊和小手来唤醒她,尖叫哭喊了数小时只为让她醒过来。
“你们还年轻,可以再生一次”,大概是事后我们听到的最糟糕的话了。
一年多以后,我们获得了一个健康快乐的彩虹宝宝[特指前一个婴儿死亡后出生的婴儿]。
但真的,这件事击垮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却也令我从成为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家长一事中感受到了更多的回报。
(编辑)谢谢大家的点赞和评论,我真心为其他在此分享小婴儿的失去的人们难过,还要感谢你们的坦率——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个非常难以开口的话题。只需明白,你不必独自或默默地承受悲伤,不是说不能伤心,只是记得要用适合的方式。
prettylittlepastry回复
大约16年前我的继母怀了第二对双胞胎。在怀孕第20周时我们发现我的其中一个妹妹停止了正常发育。她在出生前便被签下了放弃抢救协议。但我们依旧为她能够陪伴我们20个月而感到幸运。
在她过世几天后,我们前去殡仪馆讨论葬礼事宜。遗体已经敛容,穿被好衣物。继母带了些她最喜欢的玩具,放进看上去像是超大号摇篮的棺材里。额外一提——那时我继母已经在NICU[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做了20年的儿科护士。她曾见过在这些幼小的人类身上能发生的最糟糕的情况。她比钉子还坚强。
可是,当她见到摇篮里妹妹的尸体,她伸出双手,道:“嘿,亲爱的……”接着我听到了她的哭喊。
她跌倒在地,号哭道:“*她死了!不,她死了*!”
后来我跟她稍微谈起过这件事。对她而言,她已经在处理女儿过世的医疗、法律、财政方面事宜了。我们都清楚这终将会到来。但触及定局的感觉与妹妹不会再回来事实,还是在那一刻击中了她。我永远不会忘记她的哭喊。我永远不会忘记艾莱是多么冰凉。
DragonflyWing回复
我所目睹过的毫无疑问最为悲伤的事情是一个孩子的葬礼。
我10岁那年,最好的朋友年仅3岁的表妹被车撞到,不幸过世。这件事是如此可怖,摧毁了整个家庭十多年。
殡仪馆吹直了小女孩的头发,可她生前却是一头漂亮的卷发。那副画面永远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孩子的母亲坐在棺材旁,用一杯水和手指小心翼翼、满怀爱意地卷着自己宝贝的头发。这着实令人痛心。
精神创伤无名氏No.63530694
2024-08-21(三)22:53:33 ID: SB11sHX
four_dollar_haircut
为一名柬埔寨士兵做心肺复苏时,翻译告诉我这名士兵的兄弟(手持AK-47站在我身后的人)说:如果我救不了他兄弟的命,他就开枪杀了我。每次胸部按压我都能感觉到他手中步枪的枪口敲在我的后脑上。这差点没把我逼疯。
LaylaKnowsBest回复
心肺复苏的成功率那么低,从统计角度来看,你当时做心肺复苏的人有相当大的可能救不回来。但你还能在这儿发表评论,所以显然没被开枪打中脑袋,因此我很好奇故事的剩余部分是如何展开的!
four_dollar_haircut回复
抱歉,我来多说一些这故事的前后。我是名军医,1993年被派往柬埔寨参与维和行动。那名柬埔寨士兵在与其长官发生争吵后被射中了头部和腿部,并且非常严重,因此我清楚他幸存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我起码得试一试——毕竟他的家人在场(士兵与其家人们一起住在军营里的情况很常见),所以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止血,可真的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他早就失血过多了。他头部的伤口相当严重,没过多久便停止了心跳,这便是我开始做心肺复苏的原因。我努力坚持了尽可能久的时间(我不想被枪毙),但最终还是耗光了力气,再无法继续下去。我停了下来,举起双手,心想就这样吧,我受够了。然而令我惊讶且庆幸的是,那名士兵的兄弟只是拍拍我的肩膀,面上挂着泪水。我猜他只是想确保我真的会尽全力救他的兄弟。所以,没错,我活了下来,没被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