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模式 - No.55840764


No.55840764 - 都市怪谈


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改编无名氏No.55840764 返回主串

2023-02-26(日)15:04:29 ID:OIXC9Uy 回应

小肥我啊,今天吃麦当劳吃到了一张西餐厅优惠券。

全家人打算一起去这家餐厅吃饭。爸妈,还有舅舅和小姨,以及舅舅家的妹妹一起。

因为舅舅工作原因,小肥我和妹妹已经好几年没怎么一起出去玩过了。这次恰好是个机会。

无标题无名氏No.60618287

2023-12-22(五)19:12:25 ID: OIXC9Uy (PO主)

好消息是它们都活着。
那条小鱼今天一整天都蔫头耷脑,我搞不懂为什么快急死了,后来我试探性地喂了一粒鱼食,原来是饿的。
虽然只是市场常见的草金鱼,但我真的很喜欢它们。
更好的消息是肥母看我喜欢鱼,又买了一群斑马和红绿灯给我养。
后天休息一下,大后天我就可以更新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0626447

2023-12-23(六)18:12:04 ID: OIXC9Uy (PO主)

我的鱼死了( ・_ゝ・)
考完试回到家发现它已经不会动了
我是一个失去了快乐的人

无标题无名氏No.60642244

2023-12-25(一)10:03:28 ID: OIXC9Uy (PO主)

二号从小门直奔自行车棚往实验楼去的时候,我也迅速沿着围墙,向小卖部跑去。

天黑有一个好处就是能见度降低了,给我和二号创造了一定的便利。

隔着操场就能望见,高三楼没有开灯。我不知道老言头会不会在里面。我们学校的高三楼很出名,据说当年找人算过方位,硬是顶着压力把楼建成了六角形的,教室也是六角形,班号也不按顺序排。这栋楼从建成起就没装过摄像头,因为大考根本不可能在不按标准建的教室里考。我们高中管理突出一个松弛,只要学得好,压根没人管你干什么。

这是为高三特地准备的楼。有一年换了校领导,为了高三生复习清净,把人全都转到了别的地方复习,结果考出了史上最差的一届。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把高三挪走。那栋楼有三十年的历史,教室未免有些狭小,但每年学校只会对它修修补补,却从来都不肯拆了重建。

老言头作为一个比他儿子牛逼不知道多少倍的道士,如果传言属实,他恐怕会第一时间注意到高三楼。但他作为一个从来没资格来我们这个区最好高中开家长会的家长,从来都没进过这栋迷宫一样的教学楼。他会不会迷路,还真不好说。反正我开学第一天是迷路了,在班主任提前提醒过楼层和方位的情况下,愣是在里面转了二十分钟才找到自己班。

公厕前面有一片树林。上学的时候,我经常趁体委不注意,从这个地方逃操去买早饭。

高三楼的后门敞开着。门洞像是要把想进去的人吞噬掉似的。

但我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一楼水房里“滴答滴答”。

我心里默念“习惯就好”。里面的设施和楼一样老,难免会有些漏水。

这段路我走了一年。我太熟悉这了。我抚摸着栏杆,蹑手蹑脚地往上走。

我以前常常在黑夜里走这段路。忘记拿作业回家,晚上就得来取。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赶紧回去不然作业写不完了”,根本无暇畏惧黑暗。

每走过一段路,我就必须停下来瞭望片刻,才敢继续前进。我告诉自己必须过这一关。

我一路有惊无险地上到三楼,右拐就是我们班。我才走到厕所门口,就听见远方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二号成功了。

与此同时,左边的走廊里传出急促的脚步声。我立刻躲在旁边的空教室的六角形棱边后面,黑色的外套在我视线里一闪而过。

好险,还好他不清楚路。我听着脚步声下了三层楼远去了,才终于敢推开我们班的门。

白板上贴着“距离高考还有 天”,没有人再去给它换新数字。

一个穿着校服的人正趴在最后一排我的专座上睡觉。

无标题无名氏No.60665203

2023-12-27(三)17:28:00 ID: OIXC9Uy (PO主)

抱歉最近不能稳定更新
我舅眼睛受伤了,我舅妈不敢给他滴药搞得一直没好,而且还感染了。
最近我和我妈得去护理他。
肥肥我干别的不行,指导用药和消毒杀菌还是可以的。

无标题无名氏No.60676371

2023-12-28(四)20:41:26 ID: OIXC9Uy (PO主)

“喂,喂,醒醒。”

我怎么都推不醒那个睡觉的年轻的我。

如果有上课铃,他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我来回踱了几步,思忖片刻,趴在他耳边道:“明哥要来申城开演唱会。”

“什么?什么!真的假的?真是明哥?!”

我向看到我的脸之后一脸迷茫的三点一号伸出手,“兄弟,现在有件事,我长话短说是这样……”

几分钟后,三点一和我一前一后离开我们班。

“你说你啊,本家,你喊我起来就喊我呗,你骗我干嘛,空欢喜一场很让人难过的。”三点一道,“这个空教室里还有一个。”

三点一指着我经常逃操补作业的教室。

又过了几分钟,我和三点一带着依然满脑子化学、对当前状况有点迷糊的四点一走了出来。

“这栋楼里还有吗?”

“没了。”三点一说。

“好,我们抄近道去社团教室。”

社团楼和高三楼以天桥将两栋楼的二楼连接在一起。有一年高三的一个学姐从天桥上跳了下去,从此天桥被封闭。但我当年为了逃体育课和逃操,没少撬锁跑到社团楼去。

四点一那里有钢尺。他熟门熟路撬开了门,我们三个匍匐前进,唯恐被言岭他爸发现。

我们仨直奔二楼的模拟联合国。我高二的时候成天泡在社团里头。

在里面,我们找到了正拎着万国旗、拼命开关灯却怎么也不亮的五点一。

看五点一怅惘的模样,他应该处于高二末刚卸任那时候。

我们花了点时间解释情况。我这边的问题就应该都解决了。

“下一步我们回去跟其他人汇合。”我说。

“我们需要设计一下路线吧。不然路上说不定会遇到老头子。”五点一说。

“我们要充分利用我们日常逃操、对于学校地形无比熟悉的优势,耳朵过来,我说我们这么走。”

……

醒目的加拿大小国旗在转角处挥了挥。

我给三点一四点一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俩跟上。

社团楼一楼有一扇不常用的后门,打开那个就到了高三自行车棚。有前面的社团楼掩护,走昏暗的自行车棚是最好的路线。从这边,我们可以绕到网球场后,直奔实验楼。实验楼发生过爆炸,老言头发现那里没人一定会明白自己被耍了。利用思维上的盲区,实验楼口将成为最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们就能过实验楼,从高一高二的自行车棚走侧门进高一楼和一二号汇合。

这条路线上唯一危险的所在,是从高三车棚到网球场的那段路,没有树木遮挡,很容易被远处的人发现。

五点一已经到了自行车棚门口。

我们看到威尔士的国旗晃了晃。

无标题无名氏No.60720381

2024-01-02(二)00:27:22 ID: OIXC9Uy (PO主)

威尔士的国旗上有红龙,意思是“前方来敌”。

五点一迅速地迈着小碎步后撤回社团楼的阴影当中。

老言头走路没声音的。我们在寂静中屏住呼吸,估计他应该已经进了高三楼。

五点一指了指他自己,又向前指了指,意思是他去探路。

我先摇了摇头,随后随手按住一架自行车,集中精神想“这是摩托而且没锁,骑上就能走”。我收集到的记忆碎片已经够多,没道理我对梦境的掌控力会持续下降。睁开眼,自行车已经变成了摩托。

我顿时喜出望外,随后向五点一点点头。如果他一旦有什么事,我立马冲去救他。

五点一慢慢往前挪动的时候,我一边紧张地注视着他,一边集中精神改装摩托。座位再长一点,要四个人能坐的那种;不用打火,用意念操控;侧边加装利刃,要放丧尸片里都能刮死公路旁边丧尸的那种;还有……

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继续想,让这摩托车可以着火,就像尼古拉斯凯奇骑的摩托那样,还有,不许点着人。

要求太多,我感觉脑子有点疼。

五点一挥了挥加拿大的枫叶旗,我示意其他人跟上。

突然,五点一痛苦地惨叫了起来。我立马跨上摩托,从自行车棚里飞驰出去。离近了,我看见一柄透明的长剑贯穿了五点一的身体。从被刺穿的部位,细小的冰霜正慢慢爬上五点一的身体。

上一次看见这种气凝成的剑,还是在关泓一那里,他为了救我神魂出窍跨越千里。

五点一也一样,是为了救我。

他是我的记忆。他是属于我的一部分,不对,他就是我自己。每一段记忆都不约而同地替我承担风险,尽管他们从来都不认识任何一个姓言的。为了更重要的,自己是可以被抛弃的,他们每个人都有着这样的共识。

可是记忆难道就是可以被轻易抛弃的吗?不是的,每一个人都是先天与后天、本性鱼经历结合在一起的产物。失去了任何一段回忆,不论好的还是坏的,我都无以成为如今的我。他们都是我,所以我明白,即使已经做出了牺牲自己的决定,心里总还是会幻想电影情节,幻想他人会为自己赴汤蹈火。

“我CNM啊!”

我的手碰到了自行车棚的栏杆。霎时,我手中多了一把长剑。燃烧着烈火的摩托车掠过五点一和言岭父亲身边的一刻,头颅应声落地。

我转了个圈回到五点一身边,三点一四点一也赶了过来。我跳下摩托车抱起了瘫软在地上的五点一,“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我冷……舌头……都要僵了。”

“求求你别睡!快……我们一起想想你过去的日子吧。兄弟,我不会忘掉你在审议禁枪法案里表现得有多出色的。还有……还有你记得吗?我们玩过维也纳会议的,我们一起盘剥法国,记得吗?还有全球气候会议,还有重庆谈判,有西巴尔干峰会,你记得吗你一直很想玩王安石变法。求你了,快想起来这些,你不会消失的。”

“停,停,别晃了。”五点一说道,“我没事,还好,活着呢。他想冰封我。但是,记忆属于生命,它不会随便消失。”

“好,好,那就好。”

“喂,本家。”三点一拎起老言头的脑袋,“是个纸人。别煽情了,看看周围。”

我抬头,从操场的四面八方,一步一步走来了无数没有脸的黑袍男人。

我搀起五点一,“你俩上车,扶好他。”

“我们终于要实现在学校里飙车的梦想了吗?”

摩托车腾起烈焰。它是岩浆般的颜色,像地狱里的火焰。不知道这和我已经在灵界挂名有没有关系。灵界之门的钥匙是和灵魂绑定在一起的,灵魂不灭,钥匙就永远在那。

没有门的钥匙还能继续保护我吗?我不知道,但是管它呢?反正也跑不掉,先干再说。

言岭的爸爸是修道之人。他有师承,有门路,甚至跑到城隍那告关泓一殴打他儿子的状。

可他修的道是什么呢?是徇私枉法吗?是为了自己不成器的短命鬼儿子,从无辜的人身上抢走命运和生命吗?他修了这样多年,还有最起码敬畏天理的心吗?

他儿子会那样多的邪术。他卖掉我的生辰八字和别人配阴婚,削弱我的阳气,让我常常灵魂出窍,偷走原本的心性,将怨天尤人的换给我。难道他身为父亲,对自己儿子做过的事没有任何知觉吗?

可偏偏这样的人,却担着正统的名。和关泓一比起来,他算什么?路潇然这样无师无长的野路子,透支自己的生命直到变成鬼魂也依旧保护着他人。而他们呢?虽是正派,却靠吃掉他人来维持毫无价值的苟延残喘的生命。

这些实在是太恶心了。

如果道法没有办法给我一个说法,那就让地狱的火烧干净这些鬼蜮伎俩吧。

笼罩着摩托车的火焰越燃烧越旺盛。

没错,无数人的执念堆积形成的灵界,我把我的心灵暂时地交给你。

我们一起把他们烧光吧。

无标题无名氏No.60720488

2024-01-02(二)00:40:03 ID: OIXC9Uy (PO主)

分享图片

无标题无名氏No.60720494

2024-01-02(二)00:40:45 ID: OIXC9Uy (PO主)

分享图片

无标题无名氏No.60720775

2024-01-02(二)01:19:27 ID: OIXC9Uy (PO主)

其实那里没什么特别的。那是广播室。

运动会的时候,就有人在里面放音乐。

刘舒窈从前在那帮过一段时间的忙。

“啊,这要怎么说呢?我只能说,我是扫厕所的,旁边的这位你没见过的是擦白板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嗯,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三点二的表情,我就已经猜到了,“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各位给我留点面子。”我跳下摩托,往广播室那走去。

“我们陪你一起。”一号说。

“不用。”我说,“让我自己来吧。”

“别干蠢事。”二号说。

“不会。”

“等等!”是阿云的声音。

“至少让我陪你吧。”阿云说道,“我已经陪你到了那么多地方了。这次也让我一起吧。”

“你也许会死的。”

“记忆被人遗忘,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阿云说道,“我生活在孩子的躯壳里,却并不是真正的孩子。让我陪着你吧。人们生活在谎言中,有时候骗别人,有时候骗自己。如果在彻底消失前,能够走过这么多地方,能真正认识某个人,那么,就算是死掉,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吧,对我这样的存在来说。”

我点点头,“这是你的愿望,我会尊重的。和我一起吧。还有,”我闭上眼睛,“复原吧,全都变回以前的样子,我已经记起了很多的事,别再烧下去了。”

和阿云一起走向广播室的大门之前,我一直在想阿云的话。

有时候我们对谎言有自知力,有时候或许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们会美化自己的记忆。如果曾经做过什么蠢事,我们总会为了让自己好受些,给自己定义一个合适的理由:我的本愿并不是如此,我只是因为如何如何才如何如何。久而久之,在这种洗脑下,连我们自己都遗忘了真正的原因。有时候甚至没有原因。

如果一个谎言自己都不肯相信,又怎样让别人去相信呢?

坦荡无畏会不会只是为了大脑营造出的虚假记忆,为了让自己也对编造出来的原因深信不疑?

不要说认识他人,能够认识自己都是一件不简单的事。

“我要推门了。”我说。

“嗯。”阿云点点头。

我推开了那扇门。

好奇怪,里面并不是外面的黑夜——我才想起来,刚刚熄了火,我忘记让天空亮起来了。明净的窗子里透进来的阳光是那么明媚。广播室里放着我上高中时最喜欢的温暖清透的声音,直到现在,我依旧那么喜欢。

他在唱《石头记》。

丝丝点点计算,偏偏相差太远,兜兜转转,化作段段尘缘。纷纷扰扰作嫁,春宵恋恋变挂,真真假假,悉悲欢恩怨原是诈。很典雅的一支曲子。

我是什么时候在这留下了这段记忆的?好像那时候在上高一。有一天,我发现广播室可以点歌,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吴哥窟》。

我立马申请了。经办我的点歌申请的人,就是刘舒窈。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熟起来了。

“资源不太好找,我这里有,你把U盘直接拿去吧。”

她很狐疑,“你不会要点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吧。”

“怎么可能呢!这歌特别好听的。”

那天,她喊我和她一起去广播室放歌。

她把U盘插进广播室的电脑,“我回家之后听了。”

“怎么样?”

“好冷门啊,是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的乐队。不过……”她向我笑了笑,“你蛮有品味的嘛。我查了查这支乐队,我很好奇,你不觉得有些危险吗?”

“我只是个艺术的欣赏者罢了,一点也不关心别的。”

“噢,你这人真怪。我以为你在模联玩得那么开心,会喜欢关注这些zz问题呢。”

“我对和自己没关系的宏大问题一向不太关心。”

“噢,哈哈哈。”刘舒窈笑了起来,“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吗?”

“哈,随你愿意好了。我敢点达明的歌,当然就随便别人怎么看。有人不喜欢我的某些观点和行为,这很正常,随他们好了,我可不想藏着掖着。”

“哈哈哈,沈纲,”她微笑的眼睛一直跟随着我,“你真有趣。”

这些事,我以为我已经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