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改编无名氏No.55840764 返回主串
2023-02-26(日)15:04:29 ID:OIXC9Uy 回应
小肥我啊,今天吃麦当劳吃到了一张西餐厅优惠券。
全家人打算一起去这家餐厅吃饭。爸妈,还有舅舅和小姨,以及舅舅家的妹妹一起。
因为舅舅工作原因,小肥我和妹妹已经好几年没怎么一起出去玩过了。这次恰好是个机会。
无标题无名氏No.62190539
2024-04-27(六)22:51:29 ID: OIXC9Uy (PO主)
蒋海峰对我说:“有没有看过暗网?奇不奇怪为什么诈骗犯把活人骗过去,除了要钱还要命?不管怎么想,都是活着的人能够创造的价值更大,对吧?为什么他们要把人折磨至死,尸体也下落不明?”
“为什么?”
“怨恨。”蒋海峰说,“尸蜡尸油,充满怨恨的骨头,都能用来作法。怨灵就留下炼化。”
我扒饭的手一顿。
他轻轻一笑,也不拿正眼瞧我,“你看到了我外面的那层外壳,那些东西可属实不好处理。”
“那个,就是成为所谓地将的原因?”我问。
“对。”蒋海峰爽快承认,“因为那个不是死灵。”
我没搞懂。
“就像织一件衣服,从建立联系的活人身上,借助凡人的贪嗔痴怨,窃取一块灵魂。灵魂碎片多了,就编织成厚厚的外壳,用经文镇压那些爱痴怨恨……哈哈,地将根本就不是死灵,是生魂,无数个生魂的渴望,和一个念力足够强大的生魂来控制,然后就能够拥有超越世俗的力量。”
蒋海峰越说表情越狂热。我放下筷子,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只雪花膏的小盒子,伸手一蘸,在他眉心一点。
蒋海峰一愣。
我随手这么一下哪来的道蕴,更不可能有什么当头棒喝一般的效力。我只想打断他,于是说:“你现在是人了。”
他不吭气,我便问:“你们怎么窃取活人的灵魂?”
“人们的心灵充满了漏洞。”蒋海峰道,“你信教吗?”
我摇摇头。
“你为什么不信呢?”他问道,却根本不想要我给出答案,自顾自道:“你不信,是你自己选择的答案,还是数十年教育的结果?出生在不信神的国家,长大就对宗教嗤之以鼻,认为是无稽之谈。如果出生在祖祖辈辈信仰天主教的保守家庭,是否又会成长为虔诚的基督徒呢?信教是这样,事事也是这样,你做出的决策有多少真正基于自己的判断,而非受到他人和环境干扰呢?同一件事,根据接收到的不同信息,就会得出截然不同的结论。然而即使把全盘信息都呈现给做决定的人,由于自身性格和好恶,他们也会选择性地对一些视而不见,然后继续做能够被了解他们的人预测到的决策。”
蒋海峰向我得意地一笑,“这就是心灵深处的漏洞之一。”
我没有回应,他便继续说:“欲望,就是最大的漏洞。升职,升学,暴富,诅咒他人,在极度渴望得到的时候,人们看不见代价,或者认为,代价很轻,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承受。沈纲,这些都是心灵深处的漏洞。他们出卖灵魂,换取俗世的享乐,这很公平。不要说什么他们被欺骗的事,你信不信,即使告诉他们代价,也会有数不胜数的人扑上来,就像扑进茅膏菜甜蜜陷阱的昆虫……唉,我真挺喜欢做判官的,可是跟我妹妹比起来,算了。”
“那你找我说这个是做什么呢?”我问道。
“我要和你交易。”蒋海峰说。
“交易?”
“我知道那一刻,我看见了你,你也看见了我。”蒋海峰道,“我看见了你身后的深渊之门,还有心灵最深处的漏洞。你想要继续走下去,必须得克服这个问题。来做个交易吧,沈纲。你告诉我是什么劈开了地将、还有关于那扇真正的门的事,我告诉你攸关你性命的情报。你只需要告诉我一些事,就能规避死亡的风险,怎么样,很划算吧?”
我叹了口气,“你都这么说了,让我怎么拒绝?”
“这么说你同意了?”
“在我说同意和不同意之前,我想补充你刚刚的话。”我说,“欲望还包括好奇心和虚荣心。总想要什么都知道,总渴望别人都崇拜自己的无所不知,真是可怕的欲求。”
我望着这个曾经借助亡灵耳语进行预知的男人,不由得感到有些物伤其类,“我错过一次,就不会再错第二次。”
“你其中一个漏洞已经浮出了水面。”蒋海峰道。
万州烤鱼上来了,麻辣鲜香令人食指大动。汤在冒泡,烤鱼的香气弥漫,隔开了我与蒋海峰。
“关于你刚刚说的信教的问题,我并不反对,但我也想补充点什么。”我夹了一筷子鱼,“唔,真香,如果只沉浸在经营计算当中,人生该错失多少美好的体验啊。”
我又夹了一筷子菜,挑出去花椒,“我从不觉得宗教是骗人的。宗教很重要。神说不可以说谎,坚信不疑的人就会因为信赖,坚定神规定的道德观念。因果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就是这种源于畏惧的朴素的道德观念。但是,还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我咀嚼着豆芽和白菜,“有没有可能我坚定自己的道德观念,与谁要求我这样去做无关,而与我内心真正的选择有关呢?没有谁去影响和渗透,只是无法违抗本心。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不是谁说出家人必须慈悲为怀,而是源于内心一瞬间涌起的不忍。在这个时候,我问你,欲念与清净,信与不信,有何干系?”
蒋海峰摇摇头,“我说不过你,只是蝼蚁尚且偷生。”
我叹道:“可惜了一条好鱼。”
他便也不说话,我俩沉默地吃鱼。吃着吃着,我的破嘴还是闲不住,“你有听过野狐听禅吗?”
他不说话我就当他不知道了,“昔有野狐听禅,自云曾为禅师,因弟子向其问道:‘大修行人还落因果否’,答曰:‘不落因果’,就此堕于野狐身。如今复问诸大德。大德曰:‘不昧因果’。野狐开悟,拜谢禅师。寺中僧侣后于后山拾得一黑狐尸,便知老者终得解脱。凡人畏果,而菩萨畏因,盖因如此。不好意思,你的筹码我并不动心。”
蒋海峰笑道:“我说不过你。”
我俩这顿饭吃得各怀心思。临走的时候,他对我说,“不管怎么说,我妹妹的事,我得谢谢你。”
“不客气。”我说,“应该的。”
在路口,我回学校,他往另一边去回宾馆,便就此分开。
“希望你能得偿所愿,真相大白。”我对他说,“好了,看来我俩没有什么必须得说的话了,希望不用再见了。”
我转身正打算走,他忽然叫住我,“沈纲。”
“怎么了?”
他望了我几秒,“你的确很聪明,也有聪明人都有的毛病,但自负并不是你最大的漏洞。”
他忽而对我一笑,很轻慢的、带着少许恶意地笑了,“我等着你到我耳边来说话的那天。”
他转身走了。我望着他远走,摇了摇头。
“唉……千万人的欲望,当然要用千万人的怨恨来斩断。”
无标题无名氏No.62233885
2024-05-01(三)16:53:39 ID: OIXC9Uy (PO主)
我在学校附近溜达了一圈。故地重游,物是人非。晚上回到宿舍,我在考虑怎么跟老师说我不打算干鉴定助理的事。
说什么呢?老师肯定要问为啥。
干脆说我中彩票了得了。
我打定主意,刚躺床上,突然有人给我打过来电话。我敲了敲蓝牙耳机,是我老板,“喂,有个活找你。”
“什么啊?”我不想干活,“跟他说我在外地灵修,没空,排号去。”
“这次的这个委托人,委托的事项是请你去看看他的弟弟,刚好就在首都。”叶简说,“他是外放到这边的,你懂的,早晚要调回去,所以……”
“好吧,我们得罪不起。”我叹道,“但是,这种专家首都不是更多吗?”
“委托人说没看出来名堂。况且,只是过去检查一下就有劳务费。如果发现问题再另说。你会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吧?”
“你还真了解我。”钓鱼佬的生活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那行,你把资料发给我吧。”
我下载了资料包,打开才发现是个非常普通的委托。委托人的弟弟比较叛逆,不想在家附近上大学,于是跑到了羊城去上学。大学期间假期一直留在学校搞竞赛。家里人担心,偶尔去那边看他,也没看出什么异常。
原来是个卷王,这种家世还这么卷,真是不给人留活路啊。
我继续看。
委托人的弟弟一路卷上来,到了博二的时候突然出了问题。
他害怕睡觉做梦。
但是家里人问究竟梦到了什么,却只说不记得。
找了医生用催眠疗法,前面都很正常,一到询问梦境内容的时候整个人就会像癫痫大发作一样。
但他此前并无癫痫病史,也没有大脑器质性损伤。医生试图检测睡眠脑电波,也只能得出他在做惊恐的梦的结论,无法找到原因。
我心想嗨呀这个多简单,我在他旁边待着,入梦看一看就行了。
随后我拨电话回去,“没问题,我明天就可以去看一下。”
“这么着急干嘛?用不用我飞过去陪你?”
“别折腾了。就这点事我还是能处理的。放心好了,我很厉害的。”
“真不用?”
“不用。”我说,“你就跟他这么说吧,明天确实有点赶,那就后天,后天我会去看一看。赶紧办完这档事,我也想回家了。”
“行,那我去跟他说了。”
第二天我去找老师说我的想法。老师很惋惜,听说我中了彩票的时候没忍住笑出声。
送我出鉴定所的时候,白老师郑重地告诉我,“你不继续做这一行,真的很可惜。不管什么时候,如果你改变主意,就来找我。我一定想办法。”
我点点头,“放心吧老师。”
我一直不太喜欢首都的气候,干燥风沙什么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在这上了几年大学,始终都觉得自己是这里的一个客人,没有归属感。
我随便找了家旅馆住下,第二天一大早,底下就有车来接我。
无标题无名氏No.62281742
2024-05-06(一)10:49:23 ID: OIXC9Uy (PO主)
最近在旅游,旅游结束之后就要准备提前进组了,所以最近没时间
不过进组之后压力一大就能开始写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2299983
2024-05-07(二)22:03:36 ID: OIXC9Uy (PO主)
>>No.62292134
谢谢喜欢,我有篇西幻没写太多,等我进组了再写点再说吧,没想到你也喜欢那个不可说之人
路医生的执念是希望他爱的人幸福,但小叶总需要有他才能幸福,他没办法完成心愿就此消失,只能人鬼情未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2370976
2024-05-13(一)16:45:10 ID: OIXC9Uy (PO主)
开车来接我的是委托人朋友的秘书。他对我解释说,委托人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并没有得到家里人的支持,因此他委托朋友把弟弟接到自己另外的房子里暂住,请我去看。
我觉得有些别扭。哪个朋友这么负得起责任?不过万一人家委托人和朋友关系就是那么好也说不定呢?
总而言之不行我就跑。
很快车子到了别墅区,我心里更犯嘀咕,心想不会是人闹着要跳楼什么的吧,不然这么有钱的朋友能不能给我一个。
啊对,我已经有一个了。
接活不管怎样都是存在危险的,因此有些怪异感也没什么。秘书带着我上二楼,他打开卧室门,站在门口,指给我看里面躺床上的病人。见到委托人的弟弟,我属实被吓到了。他仰面朝天躺着,深陷在眼窝里的两只眼睛直勾勾望着天,第一眼看过去,感觉上这个年轻人的身体里已经没有灵魂了。
秘书低声交代我不要刺激病人,随后就退出了卧室,我背着包赶紧跟上,“你去哪?”
秘书说:“屋里不能同时进三个人。”
“这是什么规矩?”我问。
“不是规矩,是病人,他会抓狂。”秘书对我解释道,“我在外面楼下,你需要什么就喊我。”
“……行。”
我回到屋里,锁上门,把背包放在椅子上,从第二面镜子里取出朴刀和手杖,立在墙角。
病人安安静静的,好像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我也存在于房间里。我打了个响指,没反应,随后我打开紧紧关着的衣帽间的门。
门里只有一个行李箱,几件T恤衫和运动裤,一些球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稍微有些放下心,拉过椅子,背包放在地上,坐在病人床边。
他依然没做出反应。
我从包里掏出了蝴蝶胸针,别在我衣服上。
随着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发现念力是最重要的。意念够强,力量就大。
我刚想拉那年轻人入梦,忽然想到,我是不是也能把武器带进梦中?这样,如果梦里遇到什么事,也就没有那么被动。
这样想着,我睁开了眼睛,走到门边,握住了我的朴刀,想着带它一起入梦。但是失败了,等我睁开眼,我还在原地待着。
有实体的东西,看来只有我脖子上的挂坠能带进梦里。我摇了摇头,重新坐回椅子上。这一回去不得了,那年轻人的眼睛闭上了。
睡着了吗?这么快?应该和我的胸针没关系……应该吧,我才刚动念,我都没入梦没道理他就能。
那么,现在去他的梦里看看。
然而很快我就又分心了,入梦再一次失败。
“好冷啊,怎么会这么冷?”我从桌上找到空调遥控器,正准备关空调,才发现它关着。
我忘了,这个天气北方不需要开空调,我在家那边住久了,忘记了这件事。
我有些后悔没带墨镜来,那样就方便了。我从包里迅速找出来安妮的镜子,用它观察着四周。
没有,各个地方都没有奇怪的东西出现。
用这面镜子来观察身后是最好的,很多不讲究的鬼喜欢出现在人背后。我转了一圈,什么都没见到。
“真要命啊……”
不处理干净屋里,我是绝对不会选择入梦的。我人在梦里,肉体被杀死这怎么办?我有些后悔阻拦叶简过来帮我。我才过了几天安定的日子,就得意忘形了,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有考虑到。我想出去找秘书叫停,
不管了。这活干不了。我刚走到门边,摸上门锁,居然拧不动。
“草。”我骂了一句,然后扯着嗓子开始喊:“喂,外面的小哥,能听到吗?我打不开门,帮我开个门。”
然而没有人搭理我。
这是个严峻的问题。到底是意外情况还是他们合起伙来算计我?后者基本可以排除了,我一个平头老百姓算计我有什么价值吗?
我……很不想承认,但我身上最大的价值就是灵界之门。
可是问题是灵界之门的钥匙是和个人灵魂绑定的,他们就是弄死我也拿不到钥匙啊。
我锁门前也没想到会这样。我是怕有人动我入梦后的身体才把门锁上的。现在好了,原本最安全的地方变成了最危险的地方。我这不叫通灵体质,叫厄运体质吧,为什么我接活老是能遇到倒霉事?现在我还跑不了了。
想了想,我决定用自己的温度觉去找不对劲的地方。我的破烂身体对灵能很敏感,伸出手去感知温度,应该是可行的。虽然我身边有安妮这个远程指导的大腿可抱,但我可不想再欠那女鬼人情了。
“来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当初在那栋小木屋里,你不也是自己一个人逃出来的吗?”
好冷啊,温度在逐渐下降。我要加快速度。
我一边慢慢走慢慢感觉,一边这样想,这孩子天天和鬼生活在一起,难怪人变成这个样子。我低头看了一眼病人,令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他睡得很安稳。
更不妙的猜测浮现在了我的脑中。
“不是吧……不会是造成梦魇的东西,觉得我更有价值,从梦境之中来到了现实吧?”
无标题无名氏No.62380978
2024-05-14(二)12:06:08 ID: OIXC9Uy (PO主)
“千万别这样啊……”
屋子里冷得像在吹空调。
没有区别,每个地方都是冷的。
我想了想,搓了搓手,捡起了手杖。
管他问题出在哪,我全部试一遍。
我用手杖一一敲过桌子,衣帽间,床,书柜,一切都很正常。随后,我的视线中出现了毫不起眼的空调。
我当机立断轮起手杖砸在了空调上,强大的后坐力弹开了我。我立刻将手杖换成刀,空调电机发出嗡嗡的轰鸣,我看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真是太要命了。
我后退几步,贴在墙上。这间别墅装修不算太讲究,空调正对着床,难怪。
屋子里的冷气持续地溢出,刚刚那一下似乎稍稍打破了看得到与看不到的两个世界的界限,于是我抡起刀又给空调来了一下。这下空调消停了。随后床上的病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开始梦魇了。
我意识到了这件事的棘手程度。梦魇似乎能够在梦与现实之间穿梭来去。它逃到梦里,我就没法接触到;等我追过去,谁知道它会不会重新来到现实呢?
怎么办,要追过去吗?
我放下武器扭头就开始拍门,“喂,喂,外面的小哥有没有听到啊!帮我开下门!”
开玩笑,我才不要追上去呢!
秘书上来了,听我说完里面的事,手忙脚乱地开始替我找钥匙,边找边埋怨:“你干嘛非要锁门呀,这个门本来就有点问题,锁上就从里面打不开。”
“废话,我不锁门刚刚我跑出去了你不也得遭殃?难道说你有能力制住那个东西?”我开始强词夺理,“你都不感谢我。”
“行行行,我谢谢你。”秘书没好气地开了门。门一打开,秘书一脸诧异,“这……”
我回头,只见满脸空洞的病人正站在我身后。我被吓得够呛,我根本没感觉到有人接近我。
“你不是……”
我话还没说完,病人的面部肌肉开始抽动,嘴角向上弯。他眼神涣散,脸却在笑,又诡异又恐怖。当着秘书的面我没法对病人动粗,我推开病人就往武器跟前跑。一切的恐惧都源于火力不足,手里有刀心里不慌。然而我还没碰到朴刀,后颈就一痛。
糟糕了。
失去意识前我这样想着。
三个人,满足判定条件了。
早知道就等叶简一起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2409104
2024-05-16(四)16:31:51 ID: OIXC9Uy (PO主)
我感觉我好像是晕过去了,为什么用好像而不是确定,是因为我的脑子好像还能动。
有一点吓人,但是是真的,我在自己的身体里坐了起来。
秘书茫然地坐在地上,模样有些呆滞。病人却不见了。
这件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我被绑定冥婚差点嗝屁的时候,灵魂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在晚上往外跑,跟着一大群鬼一起在街上乱溜达。
但是按理来说这种事现在不应该会再发生,灵界之门的钥匙作为更强大的灵魂诅咒会保护我的灵魂。
我从自己的身体里爬了出来,我倒在地上的肉体还是看了二十几年的那具,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不同之处,是我身上别着的蝴蝶胸针不见了。
我明白了,这里是梦的世界。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使用胸针的力量,但似乎我和秘书来到了相同的梦里。
病人应该是一切的关键,要先找到病人。
我呼唤自己的蝴蝶,很快,有一只微型蓝闪蝶飞到了我的手背上。
“你怎么这么小啊?你真的是蓝闪蝶吗?”
蓝闪蝶抖动着触角,好像在告诉我些什么,但我完全听不懂。
“算了……对了,你能把这个倒霉蛋叫醒吗?总不好让他遭受无妄之灾。”
蓝闪蝶飞下我的手,飞向了秘书,在他眼前转了转,秘书的眼睛逐渐有了神采,蓝闪蝶才飞回我的肩膀上。
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醒了吗?”
秘书清醒的一刹,连滚带爬地往后面蹿,“鬼啊!”
我看了看不远处自己的“尸体”,还有地上秘书的尸体,“我是鬼?那你要不要看看你是什么呀?”
花了半天才跟他解释完目前的状况,秘书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把手伸给他,拉他起来,“总之,我会尽量保护你的,你不要添乱就好。”
“我没问题,我已经冷静下来了。那个,我叫江涛,请多关照。”他习惯性地拍了拍屁股和裤子,拍完又一阵茫然。我看他那样感觉有些搞笑,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我,“有那么好笑吗?”
“放轻松啊兄弟,心态要好一点,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你看我的那一堆装备,一个也用不了了。”我去摸手杖给他看,“你瞧。”结果拿了起来。
江涛跟过来看,“所以呢?”
我忍不住皱眉,“居然能用?这不科学。”我转头问蓝闪蝶,“这是合理的吗?它们为什么也跟我一起来到了梦的世界?这合适吗?这不崩设定了吗?有实体的东西怎么会进入纯粹的精神世界?”
蓝闪蝶急促地抖动触须,我一句都没听懂。
“算了,不管了,就这么走吧,刚好弥补了火力不足的问题。”我背起背包,把手杖递给江涛,“靓仔,你看看你能拿得动吗?拿得动你就拿上防身,见到不是人的东西直接给它一闷棍。”
江涛半信半疑地接过了手杖,挥了挥,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拿得动。”
“哇,你天赋异禀啊。”我啧啧称奇,“很好,暂时借你了,我们去探索一下这栋房子。”
我的手习惯性地摸上了挂坠,挂坠在我才能安心。我有点弄不清楚这是在干什么,吓死我俩收集惊恐的执念吗?
也许我俩死在这房子里,就能成为地缚灵,就像我一开始进入的那间鬼宅,莫里森宅里的灵体,那个“爸爸”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起委托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现在我突然庆幸叶简没来,他待在安全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喂,”我干脆拉着江涛一起坐在了地上,“先别出去,你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情绪?”
“嗯,执念越深重的灵体,力量就越强大。你千万别吓死在这,到时候除了外面很有可能存在的东西,我还得收拾你。”
江涛推了推眼镜,“我还好吧,刚开始还有点害怕,现在已经好了。”
“那你可真不得了啊,一见面就能拿我的手杖,这么快心态也调整好了。有你这样的队友挺好的。你知道吗,我见过的每个碰过它的人第一时间拿到手杖的反应是嚎啕大哭。”
虽然,也没几个。
江涛苦笑,“是吗?我一直都普普通通的,没有你说得那么特别。”
“怎么会呢?你能留在首都,本来就是一种能力。”
江涛摇摇头,“我之前求职一直碰壁,两个月前才入职。不过……”
我随口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刚入职不久,还没干几天,就被调到了老板身边做小秘书,当时我还觉得,我挺幸运的……”
我皱起眉头。
“你怎么了?”江涛担忧地看着我。
我思考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有20%的概率,你既幸运又倒霉,连续碰到两起小概率事件。”
“那剩的80%呢?”
我扛起朴刀,“这是个冲我来的陷阱,有人想要我的命,你纯粹倒霉被选中陪我一块死。”
江涛听完并没有瞳孔地震,而是思考了一下,“我就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如此,我也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高,那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我没忍住,“我说……”
“嗯?”江涛瞅我。
“你脾气一直这么好吗?”
“我啊……”江涛指了指自己,“还好吧。一直就这样。没什么特别的吧?”
不,这真的是一种伟大的天赋。如果是我猛然被告知这种事,我非得气炸了,没人能这么对完我再全身而退,我就是弄不死他也得恶心死他,实在单人拼不过的,比如过去没认识凯撒之前对上言岭,那就摇人。
关哥,有人欺负我,揍他!
想起关泓一,我从口袋里掏出他给我的令牌。
不行,完全感觉不到上面的道蕴。
摇人救场行不通,还是得靠自己。
真奇怪啊,现实中附着执念的武器能够拿出来用,关泓一的令牌却不可以。
我想了想,放下背包,又掏出锡箔纸裹着的安妮·博林的镜子,“殿下,殿下?喂?听得到吗?”
安妮也叫不出来。
我问蓝闪蝶:“这里真的是梦境世界吗?”问完又摇摇头,“算了,问了也听不懂。”
“马修先生,你在干什么呀?”江涛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没怎么……对了,”我站起来,背上包,“为了防止我没听习惯艺名,万一你遇到什么东西,临时喊我我没反应过来,你还是叫我真名吧。我叫沈纲。”
我跟他握了个手,“走吧,我们去看看外面。虽然这极大概率是个陷阱,但总得看看!我还不知道坑挖在哪里,但我们总会发现的。”
无标题无名氏No.62450267
2024-05-20(一)00:55:42 ID: OIXC9Uy (PO主)
我习惯了打头阵。毕竟和其他人比起来,我比较抗揍。
“我们真的要出去吗?”江涛有点打退堂鼓。
“不出去还能怎么样呢?总得去看看吧。我不能保证带你成功脱险,不过我一定尽力。”我对他说,“能够留在首都,你一定是苦过来的,你不应该被那帮该死的东西害死在这里。”
江涛愣了一下。我对鸡汤挺满意的,希望江同学能够打起精神来,以积极乐观的精神面貌锤爆之后可能遇到的鬼物。
“三、二、一,我开门了。”
外面是很正常的人类世界,和我们刚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安静了一些。
这种别墅区本来就没有太大的噪音,只是这也太安静了。
我问肩上的蓝闪蝶,“你能带个路吗?我们该去哪啊?”
“你连要去哪都不知道就准备出去瞎走吗?”江涛惊恐吐槽。
“总比一直待在屋里强啊。你要是害怕那你留下,我走了。”
“别。”江涛立马跟上我,“哥,沈哥,我就靠你了。”
“我倒是有立刻离开的办法,但我们得变回原样,不能以灵体形式乱走。而且,我要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江涛说,“如果真的有人故意想我死,那他就给我等着吧。”
我向前走的时候心里还盘算着目前已知的信息。乱七八糟的碎片堆在一起,我暂时分析不出来名堂,也摇不出人帮我一起想。待踏上屋外的地面才发觉奇怪,外面的地板就像果冻一样。
我想了想,关上了门。
“沈哥,你这是?”
“屋外的地踩着和屋里不一样。我想,屋里一定有什么导致异常的存在。”我催促江涛和我一起翻箱倒柜,然而一无所获。
空的,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挠了挠头,“为什么会这样?烦死我了,这跟我以前接触到的任何事都不一样。”
“那我们怎么办?”江涛问。
“走,出去。”我说,“我们这行的至理名言,接触必留痕。只要设计我的人做了布置,一定会有痕迹被发现。用那些痕迹就能拼凑出事件的原貌。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不够仔细的侦察者。”
江涛的表情看上去很想吐槽,但他忍住了。很好,这点比我老板强多了。
二楼的卧室对面还有一间房。
“那个是客房。”江涛对我说。
“走,咱们看看。”
“别别别!”江涛断然拒绝,“我胆子小,我跟在后面就好了,不进去也无所谓的!”
我没管他。他后背贴墙站着,惶惶然盯着我,我感觉有些好笑。我动了一下门把手,门没锁。我一推开门,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里面一大群人正在开impart。
怎么说呢,虽然我偶尔会上p站看点不那么健康绿色的东西,但是这场面,这声音……
这也太yl了。你们恶灵都这么喜欢impart吗?
而且为什么你们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
我自我感觉还是个孩子呢。
“怎么了?”江涛着急地问。
“你听不到吗?”
江涛摇头。
我一把将他拽来,“来,免费的现场,不看白不看。”
江涛一脸狐疑,“什么都没有啊。”
“没有?不可能啊。”我问道,“你看见的是什么?”
“一间黑漆漆的屋子,有床,有桌子,有衣柜,有空调。没了。”
江涛太老实了,问什么说什么。
“我看见的是他们在你刚刚说过的地方用各种姿势办事。而且他们没有看到我。”
“这是为什么呢?”江涛求知欲十分旺盛。
“大概因为这个。”我从脖子里挑起挂坠,“而且我还观察到了另一个现象。”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