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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24(二)15:55:27 ID:8tuEHWB 回应
现在是傍晚五点半,由于入秋的缘故,白天变得比往常要短,因此此时的天空已经呈现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昏暗,街头巷尾林立的路灯接连亮起。
这个时间点,往往上班的已经下班,上学的都已经放学,我也不例外。只是今天在回家之前,我还有件在意了很久的事情没有完成。
从学期头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思考必要性,思考可行性,思考如何付诸实践,以及实践之后如何进行有效的总结,一直思虑并烦恼着,直到期中考过后,我才终于鼓起勇气,下定了决心。
所以我在今天选择了一条与往日不同的路线,一条几乎可以说与我家的方向南辕北辙的道路,牵着我的自行车一路步行,尾随着我今天的目标。
啊,是的,我说的在意了很久的事情就是尾随。
无标题无名氏No.62220039
2024-04-30(二)13:02:44 ID: 8tuEHWB (PO主)
一路上我跟小花都恍惚得说不出话,回到教室也只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出神地看着窗外,思索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个时候,窗外一道单薄轻盈的身影正好走入教室内,随后越过我的视线把书包拍在了我身后的桌子上。
接着我的视线就被来回晃动的手遮挡住了。
“喂,怎么一大早就在发呆,在想什么呢?”
咦,原来是江丽啊。
从恍惚状态清醒过来,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想。
“那他呢?怎么也一副痴呆的表情?你们两个被谁传染了自闭症?”
“谁知道呢,还是说回正事吧,你那边怎么样了?他承认自己不是黄粱了吗?”
“嗯?转移话题怎么这么快。他承认了,所以现在应该用女性的那个她来称呼了。”
“什么意思,南梦回到她自己的身体里了?”
“不是,她说她不认识南梦是谁,应该也是南梦写过的某个角色,但我目前还没找到出自哪本书,只知道她叫池鱼。不过,跟她交流的过程里,倒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
“黄粱说他是把自己写着写着送到南梦身体里的对吧?”
“难道她也是?”
“比那个有意思多了,她说她是因为参加时间机器的实验才到这里来的。”
“有点太胡扯了,那她的意思不就是她来自未来吗?可时间旅行理论上根本就不可行吧?”
“我一开始也这么问过,不过,她跟我说,人类对时间的理解存在着巨大的误解,即便是他们也没能完全从旧认知的影响中摆脱出来,所以不奢望我们能理解他们的时空观。”
“那你问过一些更具体的时间机器技术细节吗?”
“嗯,我问过类似的问题,结果她真的讲得出来,还头头是道的,但是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连记都记不住。”
“不能让她说得简单点吗?”
“她说是故意说得很复杂的,因为不能让我们听懂,否则就违反伦理条例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2231561
2024-05-01(三)12:54:44 ID: 8tuEHWB (PO主)
啧,那一开始不说不就好了吗?像个传教士一样尽情抛出难以验证的命题也不会有人怪你的。
还有伦理条例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在池鱼那个世界的人眼中,其它时间点的人类,也被视作是人类共同体的一部分吗?为了避免穿越技术的普及带来的灾难,所以禁止外传吗?
“那后来呢,你跟她说过黄粱的事情吗?”
“她知道有这个人,但是发生在南梦身上的事情她没猜到,并且觉得很匪夷所思。”
“她是第一次出现在南梦身上吗?”
“好像是的,反正她是这么说的。”
了解完这些情况之后,一时间我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有价值的问题要问,能想到的那些,往往也只能得到无法被验证的答案,而且对解开南梦身上的迷没有任何帮助。
一个黄粱就已经让我一个头两个大了,现在真的出现了其他角色,而且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交替出现在南梦身体里的——目前我们还能通过他们的认知情况判断谁是谁,但等这种交替出现再来多几次之后,我们就没招了。
也许该让江丽找人记录下池鱼在南梦体内时的脑波?但是脑波能用来作为判断身份的依据吗?
“感觉事情好像越来越麻烦了啊……”
“是啊,不过,天安同学,其实从意外出现开始,才过去了一周喔。我们的时间多得很,等到实在不行的时候,再让更专业的人来介入吧。”
专业人士,是指脑科学家跟物理学家们吗?如果让学界介入研究南梦身上的谜团,效率绝对比我们两个高中生瞎琢磨高上几百遍,但这并不是我乐于见到的事情——因为那样就意味着humen抢先了我一步,攥住了这份奇异。
不过说到底,也不见得会有人愿意研究这种闹剧一样的事情吧?
“我知道了,那今天放学也要去看她一趟吗?像往常一样。”
“玄武山精神病院离学校还是挺远的,中午一来一回肯定来不及上课吧?”
“那傍晚放学去?”
问是这么问,其实我也不太赞成,那样的话去一趟得等到晚上八九点钟才能回家,实在太花时间了。
“我看以后还是换成每周一次吧,反正就算天天去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好,那就听你的吧。”
无标题无名氏No.62244895
2024-05-02(四)18:33:45 ID: 8tuEHWB (PO主)
提议得到肯定后,我们自然而然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关注点来到了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发呆的一枝花同学身上。江丽半是好笑地指了指我的同桌,似乎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于是我就简单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喂,你不要笑了,课桌要被你震坏了。”
不知道哪一部分情节刺激到江丽的笑点,我说到一半她就拼命抑制着笑声,趴在桌子上,横冲直撞的笑意让身体带动着整张桌子都震动起来。
“哈哈哈哈,哈,呼呼,哈——”
“笑点在哪里啊到底,还是说你吃错东西了,要我送你去校医室吗?”
我关切地看向笑得开始大口喘气的江丽,她却好像又被刺激到一样,又笑了好一会,才终于精疲力尽地停了下来,不再试图让课桌腿金属疲劳。
“林天安,你是木头吧?你听不出来陆学姐什么意思吗?”
无标题无名氏No.62244917
2024-05-02(四)18:35:22 ID: 8tuEHWB (PO主)
“什么意思?喂,不要再笑了,别死教室里了。”
“哈哈哈哈,你耳朵过来一下,我说给你听。”
悄悄把耳朵凑过去,我不断在脑内做着思维体操,为接下来可能会听到的爆炸性结论做防护,免得心灵受到伤害。可结果最先受伤的却是我的耳膜。
“你们两个被她当成禁断恋了!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唔——”
根本控制不住音量的江丽又笑到开始要干呕,这声音刺痛我耳膜的同时,也让一旁的小花同学清醒了过来,不再单手托腮看向窗外,而是平缓的转过头,视线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然后我的脖子就被他狠狠掐住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2246030
2024-05-02(四)20:35:36 ID: 8tuEHWB (PO主)
“你这混蛋,他妈的还我清白来啊!”
头被一枝花晃到七晕八素,无名火起的我也张开双臂掐住了他的脖子。
“只有你的清白被玷污了吗,你这混球!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被当成一对吗?我对你的菊花一点兴趣都没有!”
力量上的差距让一枝花有些脱手,正以为脱离危险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在逆境中爆发出了更强大的力量,掐得更紧了。
“谁让你大清早跑来跟踪我还被发现的!你赶快去跟白鹭说清楚,不然就给我去死吧!”
“混账!自己不会去说吗?而且说到底不还是陆小压学姐的错吗?为什么要掐我脖子!”
“你这狗种,对女孩子难道也下得去手吗?看来今天不铲除你是不行了!”
“少在这里搞性别歧视了,你这软蛋,有本事铲除我的话就放马过来啊!”
互相掐着脖子摇晃对方的头颅,不知不觉间,我感到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发黑,意识也变得不连续,嘴里说的话也开始含糊不清,慢慢就失去了意识。
最后,我和一枝花以及江丽三人都因为缺氧昏迷被送到了校医室。
无标题无名氏No.62259319
2024-05-04(六)03:11:07 ID: 8tuEHWB (PO主)
第二节课下课的课间,我和江丽以及一枝花三人上了三楼,到高一二班的教室里找到了坐在内侧靠窗倒数第二排的萧白鹭同学。
此行目的有二,其一是要向她澄清我和一枝花并不是同性恋人的关系,还我一个清白。
其二便是找到她集思广益,找出池鱼所来自的那本小说叫什么名字——毕竟她也是南梦的读者。
只不过刚一碰面,白鹭同学就羞愧得有些抬不起头,激动得把头埋进书里面,好像这样就能把她高挑的身体藏起来一样。
“白鹭同学,今天早上是你误会了,不要听陆小压学姐乱讲,我和他不可能是那种关系的。”我指了指站在身旁的一枝花。
“是……是吗?原来不是要来找我算账吗?”
你想象中的我是来打小三的原配吗?
白鹭从书本里探出头来,惊疑不定的表情让江丽的笑意又要开始萌发,好在由于刚才笑得太激烈导致的腹部肌肉疼痛,她还是收敛住了。
“没有那回事,我和他只是同桌,今天早上只是我有事恰好路过,结果被这家伙当成在跟踪他而已。”
说完我用眼神向一枝花施压,让他不要多嘴,他照做了,同时回以我一个愤懑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还不是恋人吗……”
白鹭的眉眼低低垂下,似乎思考着什么别的东西。
“没有还不是的说法,我不喜欢男的。”我叹了口气,“所以请你不要继续误会下去了。”
“我,我明白了,不好意思,我的误解给你们添麻烦了。”放下书本,白鹭站起身小幅度鞠了个躬,“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们才好。”
“那你就帮我们一个忙吧。”在一旁站了半天的江丽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