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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24(二)15:55:27 ID:8tuEHWB 回应
现在是傍晚五点半,由于入秋的缘故,白天变得比往常要短,因此此时的天空已经呈现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昏暗,街头巷尾林立的路灯接连亮起。
这个时间点,往往上班的已经下班,上学的都已经放学,我也不例外。只是今天在回家之前,我还有件在意了很久的事情没有完成。
从学期头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思考必要性,思考可行性,思考如何付诸实践,以及实践之后如何进行有效的总结,一直思虑并烦恼着,直到期中考过后,我才终于鼓起勇气,下定了决心。
所以我在今天选择了一条与往日不同的路线,一条几乎可以说与我家的方向南辕北辙的道路,牵着我的自行车一路步行,尾随着我今天的目标。
啊,是的,我说的在意了很久的事情就是尾随。
无标题无名氏No.63978521
2024-10-05(六)03:08:26 ID: 8tuEHWB (PO主)
再见再见,虽然这么说了,但我也需要考虑,明天该以什么方式再和钟映寒同学碰面——我的自行车明天就修好了,届时如果不骑着去上学,被我的同桌发现,也许会被以为有什么猫腻。
说起来,我的自行车会损坏,我不得不在晚高峰挤公交,也都是拜我的同桌所赐,如果不是他幼稚的要跟我比赛下坡,我的自行车也不会掉链子,刹车器想必也能逃过一劫,但鉴于他也付出了左脚扭伤的代价,我就暂时不对他提起诉讼了。
但其实被看出我有别的原因而不能骑自行车上学也无所谓,只要我坦荡荡地把原因摆在明面上,他就会因为讨不到乐趣而放弃造谣的企图,只是那样的话,他可能会缠上来问东问西,试图参与到我对怪芽的调查里,相当麻烦。
于是乎,在吃过晚饭,到修车店取车时,我又向老板追加了加固自行车车头和车身的委托,倒不是特地为了制造碰面机会而这么做,此前我就有过给自行车来一次升级的想法,刚好借这次机会一举两得罢了。
所以,第二天,我依然是乘坐公交车上学,只是早上的班车车厢内人比较少,在这样的场合下说话,要比在人满为患的环境里尴尬许多,如果对话题把控不力导致冷场,对双方心理造成的伤害也是加倍的。
但有时候总避免不了必要的牺牲不是吗?更何况我准备的话题原本就充满了陷阱,关于寄生虫与耳内组织增生的陷阱,这些都是昨天晚上我抽空查阅百科全书的结果,不含糊的说,如果它们没能给钟同学造成点什么影响,我才真的要失望呢。
除此之外,这次谈话里,也要试着问出她口中的那几个和我同校的朋友是谁才行——作者想和自己的粉丝交流接触我想是再正常不过了,就算为了朋友的隐私而保密,用一些同时能拉近关系的问答小游戏来缩小搜查范围也是可取的。
无标题无名氏No.63981036
2024-10-05(六)14:05:06 ID: 8tuEHWB (PO主)
坐在蓝色靠背椅上,我抱着书包,不断在脑海里构思着交流的顺序,话轮的分支,各种反应的应对,以及到校后该如何根据获得的信息进行搜查——但没想到真正派的上用场的居然是最后一个。
结果她早上似乎和我坐的不是一个车次吗?
我懊恼地提着书包走进了教室,同桌已经在桌位上了,一看见我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了褐色条状物的犬科动物一样凑了上来,更正,是看到了褐色条状物的残疾犬科动物。
“怎么今天又这么晚,你自行车不会还没修好吧?要分两个工期吗?”
“因为我想明白了,要和你这种家伙当同学,没有强大的抗风险能力是不行的,所以我又追加投资了,过几天再去取车——你什么时候给你的贱骨头也加固一下呢?”
残疾的犬科动物悻悻离去,去教室外的阳台上找其他要好的伙伴聊天,然而,不多时,身后的座位又传来书包与桌面接触的声响,落座的这位我也很熟悉,不过倒不用担心她会对我的交通情况作出询问,要担心的是其它事情。
“天安同学,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中秋节特刊的恐怖短中篇,有眉目了吗?”
果不其然是催更啊。
“还没有啊。说实话,真的会有人害怕月亮吗?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月亮题材的恐怖故事可写。”
“血月跟狼人,这不是很好写吗?”
“你在开玩笑吧,你的审美被什么东西毒害了吗?与其让我写那种东西,不如找文艺社的人偷偷外包算了。”
“这不是在帮你找灵感嘛,当然不能因为我的主观审美,漏掉可能对你有用的元素啦,再不行就月球女鬼,怎么样?广寒宫的怨灵跟宇航事故……”
“听起来更土了,而且完全不吓人吧?就算加上改编自真实事件的标语也会被人一眼看出是噱头的程度。熟悉的元素基本都可以判死刑了,熟悉的东西,如果没有新的视角,就完全带不来陌生和恐怖的感觉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3992911
2024-10-06(日)21:04:16 ID: 8tuEHWB (PO主)
“唉,天安同学总是执着于创新呢,也许你写的不该叫恐怖小说,应该叫陌生小说也说不定。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你有灵感的话,我们社当然还是你来扛大旗最好。”
一边这么说着,同为惊悚小说社成员的江丽伸手搭上了我的肩膀,随后按摩起来,一副讨好主力选手的样子。
这样的举动也许放在正常的男女同学之间稍显暧昧,但奇妙的是,自上个学期以来,在和江丽熟悉之后,我们的相处模式似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以至于第二学期的现如今,这种互动甚至成为了班级里的某种常态,没有人会觉得我们在谈恋爱,但如果稍有一点疏远,就会被人怀疑是吵架了。
我难以理解这其中的原因,但也许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人和人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地连接在一起的——寄希望于这种不可思议,我向江丽问了关于我的恐怖短篇合订本的问题。
钟同学提到过,她在一中的朋友给她看过我的恐怖故事合订本,虽然可能是自制的,但高中女生之间,有这种东西很难不发生传播,有了传播,追踪始作俑者就变得方便了。
“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三班跟四班都有人在传,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终于开始注重起版权了吗,天安同学?”
“如果我说是,你会作为经纪人替我给他们发律师函吗?”
“那你给工资吗?”
在话题的严肃性消磨殆尽之前,我还是长话短说地交代了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江丽不同于我的同桌,她不会给人添麻烦,也不会嘴巴漏风,更重要的是,她能同时保持有许多种看待事物的视角,也是因此,在私下我经常和她讨论一些怪谈或谣传的合理性与原型。
“真是弯弯又绕绕啊,天安同学,你为什么不直接问她本人,或者更极端一点,扒开她的耳朵看清楚呢?”
无标题无名氏No.64031698
2024-10-10(四)19:23:07 ID: 8tuEHWB (PO主)
听上去江丽是在反讽我在车上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但了解她的我清楚,如果换做是她,她的确会那样做。在被勾起了兴致之后,她的眼睛里开始显露出几丝若有若无的冲动,为了将其安抚下来,我也很快把如此迂回的原因补充了上去。
“但是,你这么一说的话,你想一下,如果她朋友见过她耳朵里的怪芽,那么没有理由不跟她说吧?如果跟她说了的话,她知道自己耳朵里有东西,对你的举动也不会是那个反应,这不就足够说明,她的朋友目前没见过她耳朵里的怪芽了吗?”
“说是这么说,但是这样的话,我们起码可以确认一下她耳朵里这个东西出现的时间点是在最近吧?又或者她们可能知情,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向本人说明,否则会导致不好的后果,恐怖片里不是有很多类似的桥段吗?”
经我提醒,江丽似乎也被勾起了对一些旧的恐怖电影的回忆,微微抬头思虑了一番。
“总感觉都是些烂片呢……这种刻意设置的局限。”
“放在现实里的话,正是因为显得刻意所以才危险吧?说明大概率真的有某个存有敌意的实体制造了这种会自我隐藏的诅咒。”
“有点扯远了,要不还是先去三班找人问问看吧?不过,你本人不去的话应该比较好,他们的反应不会太剧烈。”
我不知道她所说的剧烈指的是什么,也许是类似盗印者被作者抓现行的尴尬,又或者是对突如其来的询问感到好奇,当然,无论是哪种,我跟江丽都不希望遭遇——也许是某种审美导致,在谈论和调查这类怪谈范畴内的事情时,我们总不太希望被人所知。
交流完毕之后,在今天上下午的两个大课间内,江丽分别到三四班,以朋友而非惊悚小说社成员的身份,向她在那些班级里的熟人询问了合订本的情况,很快就追踪到了四班的两个女生身上。
无标题无名氏No.64034635
2024-10-11(五)00:55:05 ID: 8tuEHWB (PO主)
随后,江丽又使用了第二重身份,也就是作为惊悚小说社成员,以保护社团作品的名义询问她们是不是把本校校刊内容泄露到了其他学校的学生那里,当然,这么做实际上什么事都不会有,学校从来没有相关的规定,这么问只是为了唬人而已,得到的答案也不出所料,那两个女生正是钟同学提到过的朋友。
到了这里,就是轮到我出场的时候了。在傍晚放学回家之前,我和江丽找到了这两个女生,在无人的楼梯拐角,先是为下午的诈供道歉之后,问出了我真正好奇的问题。
“你们,有没有在你们同学的耳朵里,看到过奇怪的东西?”
这么刻意只为了问出这个问题,这种行为本身似乎就让这个问题变得阴森古怪,因此她们脸上不意外地出现了害怕的神情,但答案却是统一的——没有。
也就是说,要么怪芽出现的时间就在昨天,要么就是我出现了幻觉,两个新的走向无疑让接下来的调查变得无从下手起来——我没有能够让怪芽稳定复现的手段,这是最麻烦的地方,一切验证都需要这个根基,不然全都只是空谈和空想。
我有些烦闷,但即便如此也要先照顾好两个同学的情绪,找到能搪塞过去的借口才行,而就在我和江丽互相搭台唱戏的同一时间,视线上方的边缘,有一些奇怪的白线在那里扭动。
我抬眼,把目光焦点从她们的校服上移开,就像是挑衅一样,两条怪芽分别出现在两个女生的耳朵里。
心脏猛地一鼓,将怪芽捕获的欲望在此时空前高涨,如同即将炸开的锅炉,但一桶冷水恰如其时地浇灌下来,让我整个人从头冰凉到了脚趾尖。
江丽的耳朵里也有那个东西。
不仅如此,在两个女生的背后,栏杆下的一楼,残阳余晖下,许多放学走在回家路上的学生,这样一副暖色调的光景内,大量的、长短不一的惨白细线,就这样恣意地扭曲着,蠕动着。
无标题无名氏No.64064480
2024-10-14(一)01:32:02 ID: 8tuEHWB (PO主)
如坠冰窖,作为我此时内心的形容词来说再准确不够了。
只是从那两个女生的耳朵里钻出来,尚可以视作挑衅,近似于猎物捉弄猎人的挑衅,但当视野所及范围内,所有人的耳朵里都钻出了惨白的怪芽,猎人跟猎物的身份在这一刻就被完全调转了过来。
一些属于原始人类的机制正在我身上发挥作用,我开始感到口干舌燥,不必说,此时的脸色也将是毫无血色的,与此同时,心脏却在猛烈地鼓动着,大腿跟躯干上的肌肉也如同充满电的电容器一样蓄势待发。
但我还能跑到哪去?我被包围了,这是个圈套。
剧烈的危险预感构成了深邃的洞窟,心脏在其中开始了无止境的下坠,带来了如同失重般的体验。
我的视线迅速在周围的环境里游走,摄取所需的信息,尝试在脑海中生成一条逃跑的路线,而与之无关的人类交谈声在耳中则变为了含糊不清的噪音——从护栏翻身下去,再从架空层的方向离开,抄近路去停车场,随后骑走其他人的自行车离开……
“天安,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的路线规划被江丽打断,思路中止的感觉很不好受,我整个人都开始从沉浸的状态上浮,也就在这时,我发现视野里缺少了什么东西,那些惨白的怪芽再次消失不见了——不只是江丽和那两个女生,刚才还四面楚歌的白线,现在都无影无踪了。
恐惧的来源消失,心脏的下坠来到了尽头,砰然坠地之后,油然而生的安心感让我的状态开始有所好转,只有大脑还在顽固地思考着,刚才那次包围到底算什么,它们还会不会再来一次之类的问题。
“没什么,我只是,呃,突然有灵感了,所以顺着往下想了一点,不好意思突然发呆,那个,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先走了,很抱歉打扰你们。”
无标题无名氏No.64088984
2024-10-16(三)12:18:15 ID: 8tuEHWB (PO主)
江丽看得出来我不对劲,询问的欲望在她脸上呼之欲出,所以我先行支开了那两个女生,随后楼梯拐角就只剩下了我和她两个人。
“你刚才脸色很白,怎么了吗?”
“我又看到了,那个怪芽。”
“在她们两个的耳朵里吗?”
我转头看着江丽,以此作为预警:
“不止,还有你,以及其他所有人,刚才你们的耳朵里都钻出了怪芽。”
她果然愣住了,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继续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觉得可能是某种警告,因为很快就消失了,但是也有另一种可能,嘿,还记得我写过的第一篇上校刊的恐怖故事吗?我觉得有可能像那篇写过的一样,真正的寄生虫说不定在我眼睛里也不一定。”
一边说着,我一边指了指眼睛。
“……其实这个可能性更大一点,因为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这么说的话,你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这个症状听上去像是飞蚊症。”
“飞蚊症应该不会那么恰好地让絮状物都出现在视野里的人耳朵里吧?我觉得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那,会是什么心因性的视觉障碍吗?我好像在书里看到过类似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这种说法比飞蚊症更不具备说服力:
“拜托,我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心理阴影的人吗?”
“这可说不好,你有时候就给我一种很有问题的感觉。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江丽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栏杆旁看向远处,我挠了挠头,一时间也没什么下一步的头绪,经此一役,整件事的特殊性都转移到了我自己身上来。
“还是先回家吧,我再整理一下思路,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帮我查找一下相关的资料,关于耳朵、蠕虫、白线这几个关键词的。”
“欸,这么自然就开始差遣我了吗?真把我当经纪人啦?”
“你可以当志愿经纪人,怎么样,要来帮忙吗?”
“哼哼,那就多多指教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4126686
2024-10-20(日)00:14:05 ID: 8tuEHWB (PO主)
没有再说些什么,我和江丽在楼下告别,随后就去了公交车站,在大约三四分钟的等待后上了车,准备趁思路还没消散的时候,回家用电脑上网,搜寻相关的信息,而意外的是,在我抓住公交扶手站稳的同时,早上没能在车上见到的钟映寒同学却恰好出现在了我的对面,坐在蓝色的靠背椅上,和我四目相对。
但这个时候再碰面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她的特殊性被排除掉之后,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也就是说,没有什么继续保持交流的价值,更不留情面地讲,这个时候要是和她搭上话,搞不好还会影响打断我此时脑海里对怪芽事件的推断。
我并不是为了耍酷才这么想,事实是即便抛开调查怪芽的事不谈,作为异性而言,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尽管外形不差,但我对单马尾不感冒,对个性寻常的女生也起不来兴趣。
“啊,好巧啊,又碰到你了,林同学。”
“嗯,傍晚好啊。”
我礼貌性地回了一句,随后就是沉默,这么做也许有点糟糕,在昨天主动招惹对方之后今天忽然态度这么冷淡,就像是冷暴力一样,但即便如此我也想不出该怎么打破这片宁静。
“那个,我昨天又看了一遍你写的小说,感觉都很独特呢,和其它恐怖故事的质感完全不一样,真佩服你。”
典型的没话找话讲,但看得出来钟同学已经很努力想要维持住话题了。
“谢谢你的夸奖,我会继续加油的。”
但还是让话题就此打住吧。
“嗯,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作品喔,对了,你知道吗?今年的中秋节,你们学校跟我们学校,还有其它几所高中,好像要一起合办文化节欸。”
“喔,是吗,我好像有听说过,不过不是很清楚呢。”
钟同学,如果你观言察色的能力还不至于太糟糕,就请尽快体察到我言语里的不情愿,然后结束聊天吧。
无标题无名氏No.64149709
2024-10-22(二)01:06:40 ID: 8tuEHWB (PO主)
“据说到时候好像会借用市里的文化中心来开展会呢,好多社团都会参展,喔,说起来,没记错的话,林同学你是惊悚小说社的,对吧?你们社团有没有参加展会啊?”
我开始感到有些沮丧,也许是今天早上在脑子里对自己用了褐色条状物这种比喻的缘故,现在的我就好像施在钟同学社交能力上的肥料,短短几个回合,她制造话题的能力飞速成长起来。
“有吧,到时候会分别在展会跟校刊上发表中秋主题的新作品,不过现在我还没什么头绪……”
“怎么会?我觉得你昨天提到的那个就很好啊!用手指月亮会被割掉耳朵什么的,还有你说的寄生虫,我觉得都是很能刺激恐惧感官的要素!”
钟同学越说越起劲,一时间引来公交车上不少人的侧目,我不得不旁敲侧击地提醒了她注意音量之后,她才稍微不好意思地收敛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
“不瞒你说,其实我是我们学校天文社的,虽然我还只是新人,但是我跟社团很多很厉害的学长学姐关系很好,你要是创作的时候有什么关于月球的疑惑,可以来找我咨询喔。”
“啊,好啊,到时候如果有需要,我会第一时间来打扰你的。”
不知不觉间,我的语气开始显得像是应付推销人员的中年人一样。
“喔,话说回来,说到关于月亮的恐怖故事,林同学你有没有听说过聂伟胜怪谈?”
听到她句尾提到的那五个字,我的眼皮不由得又无力了几分,预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听到的内容,睡意就像泄了堤的洪水一样不断灌入脑海。
聂伟胜这个名字,大多数人都不会陌生,这是国内第一批登月宇航员的名字,作为本国登月的代表人物出现在各种教材、新闻访谈和国际宣传之中。
但登月作为人类探索未知的又一次伟大尝试,必然会引来许多脑中还残留着原始社会巫役精神的人来染指,意图争夺对新领域的释经权,除了月之暗面、外星人、地平论等等听得耳朵都生茧子的论调之外,与之相关同时又最具备话题度的就是聂伟胜怪谈。
这里的怪谈并不是一起具体的事件,而是许多推测的集合——对于聂伟胜队员在航天任务过程中异常内出血与昏迷的推测集合。
偏向现实一些的推测停留在了各队员之间的私人恩怨和争功抢名的角度上,又或者各队员代表的政治势力不同而导致的内斗之类。
更常见的是一些关于地外文明、外层空间异常物理现象的猜测,有些还算有理有据,但是缺乏论证的手段,比较可惜,其它大部分则都是先射箭再画靶,为了超现实的醋在包饺子,无趣至极。
当然还有一些数量稀少但是更加阴毒的、结合了政治、迷信、反智、邪典各类要素的论断,鉴于回忆这样的内容有害心智健康,我就不再进行详细介绍了。
那么,钟同学,你又会是其中的哪一种呢?
“略有耳闻吧,你说说看,说不定我没听说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