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61157326 返回主串
2024-02-07(三)23:25:08 ID:VAFAh8j 回应
转载reddit上的一篇怪东西
无限精液
https://www.reddit.com/r/creepypasta/comments/pw0q9o/infinite_cum_nsfw/
无标题无名氏No.61195030
2024-02-10(六)00:46:50 ID: VAFAh8j (PO主)
"我受够了这些问题了,"Morgan说."我不玩了."
我们剩下的人也说同意,开始掏钱,不打算等到最后结账.
"竞猜结束之前,恐怕没人能离开,"Lucy以一种好似同情的口吻说.
"我不信你能拦住我们,"高顶桌的那个丈夫说.他给妻子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妻子提上了手提包.Lucy沉默地看着这对夫妻走上台阶.到顶之后我们就看不见他们了,但是我们都听到了推门的声音,紧接着是咒骂.
男人激动地跑下来."他妈的门被锁了.开门!"他冲Lucy大喊.
"我告诉你了,竞猜结束前,任何人都不可能离开,"她咯咯笑起来."请回到座位,继续竞猜."
"我们应该想走就走,"Morgan告诉她,我们不安地站在桌子旁.所有人都赞同地窃窃私语,商量着该怎么办.
"规则就是规则.一旦你们开始竞猜,就必须玩下去.我强烈建议你们继续,因为第一的队伍奖励很诱人."她告诉我们.
"你不能把我们锁起来,"另一个队伍的男人说.
"没有别的法子出去,"Lucy告诉他,每一桌的窃窃私语渐渐慌乱."我只需要你们完成竞猜.就这么简单."
我们都看向彼此.Alice看着手机,失望地抱怨."当然,这里也没有信号."
"看来我们必须通关,结束竞猜.我们都到第四轮了,就剩下6个问题了,"Henry说.
那对夫妻恨恨地回到自己那桌,我们也回去坐好.
"你们还有一分钟来提交上一问的答案.如果你们的答案不实,将被扣除一分,"Lucy告诉我们.
"她又不认识我们,"我对朋友们小声说."我们随便写个名字."
"她是他妈的怎么知道的?"我冲大家低声说,大家也都疑惑地瞪大双眼.
"下一个问题!也是本轮最后一个.你们犯下最深重的罪是什么?因为队伍中不止一个人,我要每个人都写一个答案.你们的分数计入自己的队伍,但是如果每个人都诚实回答,你们可以得到更多分."
我们都默默坐着."我们要不还是看能不能走吧?"Jenny问.
"不行,"Lucy说,红唇咧开大大的笑容."只能通关.只有这样才能走.你们的队伍领先,最好保持住."
"为什么这么说?冠军奖励是什么?"三人桌的一个姑娘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如果是我,我会努力争第一的,"Lucy回答."现在回到那些答案上吧."
那一桌的姑娘们无视她,自顾自的走向楼梯.我们听到了她们推门的声音,但是很显然是无用功,因为一分钟后她们就沮丧地回来了.
"好吧,不知怎么的她知道我们是不是在说谎,所以我们还是提交正确答案吧,"Alice说.
"我们犯下的最深重的罪?真是个操蛋的问题,"Morgan抱怨道.
"显然这个女人疯了,但是我们必须提交我们的答案.我们不用看各自的答案,但是我想我们只需要诚实地回答,"Henry回应.
"草,行.我只想出去,我们快交答案吧,"我说.
我想了一会儿.我犯下的最深重的罪?高中时我给我的伴侣戴了绿帽子,我愧疚了很长一段时间.当然我们也没有结婚或者发生其他狗血的事,但是我写下了"通奸/出轨"在我的纸上,然后交上去了.Lucy读完后,一把夺过我的纸,朝我眨眨眼睛.
我走回桌子坐下.在所有人不情愿地提交答案之后,房间又陷入怪异的寂静,Lucy检查着纸片并且记录分数.她公布了队伍分数排名,我们的队伍仍然占据首位.
"我们终于来到了最后一轮,"Lucy宣布."第一个问题,你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是什么?"
虽然不是个好问题,但是比那个牺牲问题强.这轮剩下的问题都挺奇妙,包括"你是否杀过人,怎么杀的?""你会被送去但丁《神曲》的哪一层地狱?"最后我们结束了最终问题"你还会来玩Lucy的竞猜吗?"我的回答很简单"没他妈的门!"
在最后一个队伍提交了最后一个问题的答题纸之后,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摒住了呼吸.那个想要提前离场的哥们又站起来了."我们现在能走了吧?竞猜都结束了."
"我还没公布胜者,"Lucy回答时仍然看着她的计分单.
"我不在乎谁赢了,我们只想要离开,"他告诉她.
"好吧,胜者先走,"她说.她又列出了排名,二人组倒数,上面是一个三人队.第三是另一个三人队,第二是四人组,我们的队伍是冠军.
"恭喜!"Lucy说,灯光聚焦在我们这一桌."你们可以率先离开.第二名选出三个人离开,第三名选出一个人走."
正在收拾东西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别管了,我们走吧,"倒数的二人组其中的一个女生说.
"你拦不住我们,"另一个女孩说,她们两个朝楼梯走去.那个柜台后默默擦杯子的酒保,现在站在楼梯前挡住了她们.
"让我们过去,"第一个女孩命令.男人沉默地注视着她.他掀起夹克,露出腰带上别的枪.两个女孩尖叫着跑回自己的桌子,其他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
"安静!"Lucy喊得很大声,大家都被震慑地发不出声音."第一名队伍先走.我的第二名和第三名,你们又两分钟决定谁可以出去,而谁又要永远地留下."
"伙计们我们快他妈的走吧,"我低声说,我们冲向楼梯.那个男人慢慢移开让我们过去,我们都爬上了楼梯.我先到门口,屏住呼吸推门.谢天谢地,门真的开了.我们在寒冷的夜风中跌跌撞撞地逃离那个楼梯.
"我们得报警,对吧?"Alice边问边解锁了手机.
"对,对,"Morgan看着楼梯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Jenny凝视地面喃喃地说."她说第二名和第三名要选人离开,是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她.过了一会儿,楼梯口又出现了三个人,他们朝我们走过来."我们把Adam留下了,"一个女生说,眼泪划过脸颊."请打电话求救."
"我们打过了,"Alice安慰她."警察正在来的路上."
我们看着门口,看那个三人组会不会有人出来,但是没有人出现.我们沉默着注视楼梯,期望有人从这个酒吧的地狱之口爬上来.几分钟之后,烟沿着楼梯井爬升到外面.
"嘿,好像着火了!"Henry和我一起跑向楼梯.我们迅速走下楼梯,试图拉门,但是门关的很牢.一个其他组的人跟着我们,我们试图踹开门.我们听到门另一边的砰砰声,和被困者的微弱哭声.
"一定有办法可以开门的,"我对他们说,脱下我的衬衫掩住口鼻.痛苦的哀嚎声越来越大.
"用什么开?我们没有可以用来破门的工具,"他痛苦地说."我们得离开这些烟."
"我朋友还在里面,"另一个人说."她说我们必须有人留下要不就都留下,Adam让我们出去求助.我答应过她我们会回来救他的,"那个人说,开始抽泣.
"救援马上就到,"我说,但是我知道救援来不及了,因为烤肉的焦臭味充斥了我的鼻腔.其他人应该也闻到了.我忍住不去看那些痛苦的表情,他们把他们的朋友留在了下面.
几分钟过去了,我们听见了警笛声在接近."我们去街上吧?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回到这里了,"Jenny说.
我们跟着她到了主街上.其他队伍的成员跟着我们,冲向了警车,拼命表示他们的朋友在下面需要救援.警官们明白了事关重大,跟着我们回到那栋建筑的楼梯前.
但是有些不对劲.
那个标注酒吧的霓虹灯牌不见了.原本是楼梯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洞,围着杂草和藤蔓环绕的栏杆.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地方?"一个警官怀疑地问.
"是!"一个女孩哭喊着."我们在下面的酒吧玩竞猜,有个女人提古怪的问题,然后不然我们的朋友离开,下面还困着别的人."
警官们走下台阶,我们都退后,"在我看来这可不是什么酒吧,"一个警官向外喊.
我慌忙下去亲自查看.他说的对,门向里开着,里面看起来是个地下室,但是压根没有吧台、桌椅以及生活气息.地面很脏,空荡的空间里不可能在不久前存在着一个酒吧.
"这是什么恶作剧吗?"一个警官问.
"不是,警官,我们刚刚也在这下面,"我坚持说."就像她刚才说的,有其他几队人和我们一起,但是他们被困在这里了.我闻到了烟味,我们试过开门,但是打不开."
警官们明显不相信我,他们怎么会信?我也不信整个酒吧会在几分钟之内凭空消失.
在他们录完我们各自的口供之后,他们让我们聚起来.
"我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们的口供都是吻合的.我告诉你们,这下面荒废了好几年,别管什么酒吧了.我们会关注你们失踪的朋友,还有注意这片地区的失踪人口,"一个警官说.
我不记得那晚是怎么回的家.后面几天也记不清了.每个周四,我都开车去那晚我们竞猜的地方,却只看到破旧的老地下室.我希望当Lucy酒吧重新出现的时候,我能够阻止那些想要去玩的人.对你的建议是,如果你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参加竞猜夜,一定要赢.
无标题无名氏No.61195461
2024-02-10(六)01:03:54 ID: VAFAh8j (PO主)
又忘了链接了,以后也不贴链接了,好麻烦。
其实可以在问题上多做一些文章的,毕竟可是关乎性命的,最后为了活下来的撕逼大战什么的也行啊。
作者笔力不够,展不开。看到问牺牲谁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意思。看完就是:啊,这就完了?犯过最重的罪你不好好交代一下,写点朋友反目?写点杀人回忆?怎么这帮人内部没有冲突啊?哎呀,白瞎开头了。
但是还好写得少,翻译出4500字就累死我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1195625
2024-02-10(六)01:11:41 ID: VAFAh8j (PO主)
啊,删除原文的时候好像多删了几段,大家自行脑补吧。就是Lucy能知道谁撒谎了,会扣分
无标题无名氏No.61230281
2024-02-12(一)21:57:08 ID: VAFAh8j (PO主)
# 我父亲害怕钢琴曲的原因
## Why My Father Was Terrified of Piano Music
我的父亲不是个开朗的人.认识他的人会说,他是个保守的人,沉默寡言的人.但是对我来说,他是一个隐居在自己世界中的人——一个阴暗的世界,一个清醒的梦魇.我有几次在夜里撞见他,他注视着窗户外面,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几乎要渗出血来.他向后仰,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仿佛某些门前随时会出现某个恐怖的、不可名状的东西。我的父亲是个被恐惧包裹的人。我长大了之后才明白这一点。他伪装得很好——尤其是在我的母亲面前。
但是不够好。还不够好。
对我的父亲来说,没有什么比钢琴曲更加可怕了——无论是在电梯里听到,在电视上,还是那些想要吸引观众的流浪艺人在商场演奏的;无论是古典的还是爵士的;无论是欢快的还是悲伤的,简单的还是复杂的——只要他听到了,他就会眼球鼓凸,皮肤苍白,头来回甩,就像一条抢骨头的狗。我不敢问他为什么这么害怕钢琴曲。为什么我不直接问他?但是在家里这不算是个明面上的事情。恐惧是会传染的,而停止恐惧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说破它。所以我父亲的恐惧在我们的生活中徘徊,无法触碰,就像卖不出去的钢琴.它只是在空气中回荡,静静地演奏着它无声的曲子,年复一年.
我的父亲一年前因为心脏病去世.我想他的秘密也随之被埋葬.但是两周前我看望了我的母亲,并且决定清点我父亲的遗物.我应该是想家了.一段时间之后,当我想要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在阁楼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纸箱子的底部,是一个没有标记的信封.信封里是几页信.信上的笔迹匆忙又潦草,但那毫无疑问是我父亲的笔迹.
信上写的困扰了我14天.此时此刻,我决定分享这封信——因为我感觉这也会在某些方面帮助我理解.也或许其实是我想于别人分享我父亲的恐惧.我母亲不会听我谈论这封信的.她叫我烧了它,别管上面写的东西.她骂我,好像我还是个小孩.
从这里开始,你读到的都是我父亲的原文.我没有做任何的修改润色.我是逐字录入的.
[这是我父亲的故事.以下为他亲自所写:]
不知我将这封信写了多少次?这些年我又撕了多少张纸?写完了几支笔?折断了多少支铅笔?太多了.实在太多了.如果我有勇气写完,不知道谁将会读到这封信?也许是我亲爱的Elizabeth.也许你现在正在读呢.我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没有看到我的全部.你几乎不了解我.这对一位妻子来说是很可怕的.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Liz.
或者是你,Jack,我的孩子.你比我自己更加了解我.你有多少次看到我发呆?我以前告诉你我是走神了.如果你正在读,现在我就会告诉你那些夜晚我看见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或者既不是Elizabeth也不是Jack.也许是你——Jonathan——或者是你的妈妈.如果是的话那真是老天保佑.你终于找到我了吗?我们至少有40年没见面了.
又或者你是个陌生人.无论如何,是时候一劳永逸的说清这件事了.即使这件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那是1976年12月,我在放假回家的路上.我在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上学.我的父母住在La Crosse.只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但是路上我遭遇了暴风雪,一场无处可逃的暴风雪.我是说真的无处可逃.不知怎得,我拐了个弯.我从来没在雪中开过车.如果Liz你正在读,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记得那辆旅行车吗?天啊,我撞了快100次——那还是天气好的情况下.那时候我还听不见钢琴声,至少我能说服自己听不见.但是现在我正变得越来越难控制自己.
那不算是很严重的暴风雪.那是很他妈严重的暴风雪.我在脑海里回溯过无数次,想要改变那一天.如果我开慢一点?或者靠边停车?但是我有时候会想,我注定会在那一天撞车.
我确实撞车了,直直地冲进一条排水渠.我所有开出那条排水渠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雪越下越大.雪不再是松散的粉状,而是纷乱的片状以及凛冽的雨夹雪.在暴雪中,我看到远处有一幢房子.那是附近唯一的建筑,在路上我也很久没看到别的车了.
我下了车朝那户人家走.雪的深度让我吃惊.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最后看了一眼我的车,它被雪吞没,与雪完美地融为一体.
我一点点向那户人家跋涉,每迈一步都让我更加烦躁.然后我听见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家里有音乐传出.那是悠扬的钢琴声.音乐穿过暴雪与寒风直直钻进我的耳朵.音乐来自房子的上层.上面的楼层有一个房间的窗户,但是视线被窗帘阻隔.但是毫无疑问,音乐就是那个房间传来的.
我的眼睛从顶层的窗户下移,看向一楼的窗户.有一个女人站在窗户里面.她正困惑地看着我.我紧张地朝他挥挥手,然后向后指了指我的车.当我再看过去时,女人已经从窗户那消失了.一会儿房子前门开了,我向门廊走去.
"需要帮忙吗?"女人站在门口问.她的脸上仍然疑惑.
"说来惭愧,"我说,"我的车陷进路边的排水渠了,而且我开不出来."
"哦太糟糕了,"女人说."快进来暖和暖和吧."
我走进去,女人把门关上.门外的噪声一下子被隔绝.现在只有楼上的钢琴声.还有我冷得呼气的声音.
"那曲子,"我边搓着胳膊边说."弹得很不错."
"哦,那是我的儿子Jonathan.他是个出色的钢琴家.请随意,我去给您泡些茶.
真是糟糕的天气.相当糟糕."
我在客厅坐下.这是一个温馨舒适的屋子,但是有什么让我感觉不舒服.那时我还不太理解——但还是盯着看.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个家的某些细节不对劲,比如到处都没有家庭照.并且虽然这个家很温暖,但是有一种消过毒的味道,闻起来像家电商场.这屋子看起来有人住,但是感觉没人住.
"我能借用你的电话吗?"我问.
"'电话们'都出去了,"女人端来两杯茶."他们差不多要早上才会回来.等他们回来了,就给Harvey打电话——他是我住得最近的邻居.我会叫他开着他的拖拉机来,之后我们把你的车弄出来."
"有办法现在联系他吗?我无意劳烦,但是我这个假期要去La Crosse看望我的家人.我希望今晚就能到."
楼上的钢琴声停下了.女人啜了大一口茶,用淡绿色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她缓缓放下茶杯,说:"La Crosse?天,太亲切了.你到底是怎么来Dutchville县的?"
"我转弯了.Dutchville县?我从来没来过."
"好吧现在我也没办法了.Harvey住得不算太近.很不幸,你得在这里呆到天亮了,亲爱的.我非常抱歉."
"你儿子——Jonathan——他多大了?"
"下个月就20岁了,"她温柔地说.
"哦,呃能让——我再次劳烦一下——能让他试着帮我把车推出来吗?"
"不行,"她果断地说,她的话语此时再无半点犹豫.她的眼睛眯起来."Jonathan办不到.就算他能做到并且你也把车弄出来了,路况也很糟糕.你很快就会又开进排水渠的.你最好还是在沙发上睡一晚.明天一到,Harvey会帮你出去的,你也可以去看完你父母了."
"我明白了.我想也只能这样了."我意识到自己还没喝过茶,但是看着杯子,我不觉得渴了.茶水看起来像水沟里恶心的泥水.我们在客厅静静地坐了一段时间.没有音乐,整个屋子都沉闷下来.
"你究竟从哪里来的?"女人放下空茶杯说.如同度过了永生永世.
"我在Madison上学."
"哦,真好.你学什么专业?"
"工程."
无标题无名氏No.61230309
2024-02-12(一)21:58:46 ID: VAFAh8j (PO主)
"太棒了.Jonathan小时候曾经很喜欢工程,比弹钢琴还喜欢.他总是造东西,小饰品、小玩意和小发明.但是以他的条件,不能接受更高的教育.他已经当了好几年宅男了.他只是日日夜夜弹钢琴."
"他确实很擅长."
"哦,我太失礼了.我应该让你们相互介绍一下."
她带我离开客厅.我们开始爬楼梯.这时,我被一种恐怖的感觉袭过,就是那种夜里走在黑暗的小巷时的感觉.那种原始本能在你脑后尖叫:跑,蠢货,快跑.
我们爬了到楼梯顶.走廊很暗,只亮着一盏小台灯.我们走过几个房间,走到了走廊尽头.那个女人——此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轻轻推开门,说:"Jonathan,我想让你见个人."
走进房间,我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角落里的那架大钢琴.这架钢琴看起来相当漂亮,就是放在小房间里有些违和.这样的钢琴应该放在音乐厅.外面模糊的光透过卧室的窗帘洒下来,让这个房间看起来柔美朦胧.我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梦一样的世界.
然后我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Jonathan.我呆住了.我不会说Jonathan是个玩偶,他太大了.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他就是一个布偶,一个真人大小的布偶.Jonathan不是一个活着的、能呼吸的人.他只是一个没有生气的物品,被打扮得像一个人类.他穿着一套天蓝色的睡衣,红色的"头发"是抹布做的.他的布制皮肤,以前似乎是白色的,但是现在已经变成恶心的米黄色.他有两个黑色的纽扣眼睛,但是大小不一.右边的眼睛比左边的小一点.这使得他好像一直在眨眼.
我笑出来了,笑得沙哑而神经质.
"你怎么敢笑,"女人尖锐地说.她没在看我.她注视着窗户外面,一只手轻柔地抚摸Jonathan没有生机的腿."哦,他们多喜欢笑啊.有一次Jonathan坐在门廊上,只是在想自己的事,这时候镇上那些可恶的男孩就进来骚扰他.我在他们自行车后面追赶时,他们发出的笑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但我笑到了最后.那些那还喜欢骑着车在镇上特定的区域晃荡.然后有一天,其中一个小孩骑过一条危险的碎石路,撞到了头.他现在还在医院.哦对,我才是笑到最后的."
"我很抱歉,"我用干涩恐慌的声音说.
"接受你的道歉,"女人转向我说.她看起来很惊讶.然后她像鲨鱼一样咧嘴而笑.一个想法正中靶心.这个想法如此可怕,以至于我感觉我随时都会晕过去.我的身体感觉重了十倍.当我和女人到了楼下,又有人在弹钢琴了.这里一定还有别人.很显然,不可能是Jonathan弹的.这绝对不可能.这个诡异的布偶活过来的想法,冲击了我相信的所有事物.
我环顾房间,寻找收音机、唱片机,任何可能之前播放音乐的东西.但是没有这种东西.只有那架钢琴.
"这里······这家里还有别人吗?"我问.
女人会意一笑,说:"当然没有.只有Jonathan和我."
Jonathan继续用它失焦的纽扣眼睛看着远方.一瞬间——也许更短——我看到他的头微微移动.我揉揉眼睛眨了眨.当我再睁开眼,他还在原处,女人走过我身边.
"我去楼下给你铺床,"她走出房间说."你得为明天养精蓄锐."
然后她走了.房间里只剩下Jonathan和我,尴尬的沉默.这种沉默不断弥漫,仿佛渗入我的每个毛孔.这不是真的,我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在和我开玩笑.这一定是跟我开的一个讨厌的玩笑.我再一次环顾房间,希望——甚至是祈求神——让我发现收音机或者唱片机.但是没有.
我想要接近Jonathan——仔细看看他——但是那可怕的半眨着的眼睛让我打消了这个想法.我迅速扭头走出房间.然后我听到了背后的床上有什么东西移动,我马上跑了.
几秒钟我就下了楼,跑出了前门.我知道跑进暴风雪是自杀,但是这个房子我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雪很深,很难跑起来,在这可怕的时候,我想象Jonathan正在后面追我,在以非人的速度接近我,他的布偶肢体在以古怪的、不自然的动作移动.我听到女人在后面呼喊我.喊着让我回去.然后我听到了两次可怕的动静.第一次是那女人在笑.即使在呼号的风中,她的笑声也很明显,甚至还很刺耳.她的脸上确实挂着恐怖的笑容,比先前更大、更苍白.那可怕的咯咯声就像碎裂的薄冰.
我听到第二可怕的是依然弹奏的钢琴声.那声音从Jonathan的房间传来.
我看不到我的车,不过现在也用不上了.我沿着公路跑,终于听不到女人的笑声了,但还是可以听到钢琴声.不管我跑了多远,我仍然可以听到.它就像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一样纠缠着我.我不知道我在雪中跋涉了多久,在某个时刻我倒下了,非常确信我就要死了.然后我看到了一束光朝我过来.那束光最终变成了一辆拉着犁的拖拉机.有个男人在上面.他下来说了什么,但是我没听到.我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昏迷之前,我最后看到的是这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站着,脸上挂着恐慌的、关切的表情.我最后听到的是钢琴曲.
第二天早上我在陌生的床上醒来.瞬间我毛骨悚然,我想我回到了那个女人的家,可能就睡在Jonathan的床上.但是情况不是这样的.我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独自一人.阳光透过窗户射过来,暴风雪已经停了.我听到了房间外面地板的吱嘎声,瞬间再一次毛骨悚然,好像那个女人就要出现在门口,咯咯地笑着.
然而,是那个开拖拉机的男人.
"好,你醒了,"男人温和地说."你感觉怎么样?"
"我在哪儿?"我无视了他的问题.
"你在我家.昨晚我看到你在路上跑.你想干什么?"
"我的车坏了.你是和那个女人一起的吗?"
"什么女人?"
"就住在你发现我的那个地方的路上."
男人起先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我.然后他思索着说,"住在我发现你的那个地方的路上的女人?"
"你和她在一起吗?"我说.我抓着床单,就像我的生命就附着在上面.
"不,我没和任何人在一起,"男人举起双手说."我自己住在这里."
我松开了手."我需要给我的父母打电话.在看望他们的路上,我的车坏了."
"电话在厨房.你随便用.你要走的时候,我把路清一下.我看到了一辆车——我猜是你的——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去把它弄出来.实际上我已经差不多要清完了."
无标题无名氏No.61230319
2024-02-12(一)21:59:29 ID: VAFAh8j (PO主)
"如果你看到了我的车,那你应该也看到了附近的房子.那女人就和她的儿子Jonathan一起住在房子里.只是他不是······他不是······"
"那个女人住的房子?"男人带着重重的思虑又说了一遍.
"是,如果你看到了我的车那你也一定看到了那房子."
"为什么你不给你的父母打电话.如果你准备好了,我就带你去你的车哪里."
他给我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准备离开.
"你的名字是Harvey吗?"我问他.他转身,笑容变成了疑惑的皱眉.
"是的,"他说."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女人.她跟我说过你和你的拖拉机."
"那么着行吗?"Harvey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疑惑更深了."打电话给你父母.然后我们就出发."
他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阳光与我作伴.
我的父母听到我的声音安下心来.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在那个女人屋子里看到了什么,那些经历已经开始感觉像一场噩梦.我告诉了他们我的车开进了排水渠,然后我在一个好心的陌生人家里度过了一晚,并且今天晚一些我就会回到Madison——但愿吧.
我和Harvey上了拖拉机.当我们上了路,我惊讶的发现路被清理得很干净.之前那晚的暴风雪那么猛烈,雪也积了很深.现在却好像没有下过雪.
最终我们找到了我的车.Harvey说的是真的.他已经清掉了上面的大部分雪.他关闭拖拉机的引擎.我们两个得目光看向了同一个方向.我们看向那幢房子的所在······或者说是应该存在的地方.现在那里没有房子.至少没有我昨晚看到的房子.只有一幢房子的残垣断壁.房顶不见了,顶层的地板也坍塌了.房子的瓦砾向外突出,就像古老怪物的参差不齐的牙齿.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房子吗?"Harvey问.他的声音轻柔而怜悯.
"我不明白,"我说."我昨晚就在这儿.我就在这里面.不是这样的."
"小伙子,那房子已经废弃了很久了.以前有个住在这里的女人,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怎么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不可能遇到——"
"发生了什么?"
"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Harvey说.他在说这句话时,我们都注视着这幢房子的残骸."在她儿子死之后.那是场可怕的事故,波及了镇上的几个男孩.我不知道太多细节,我那时候也很小.我只知道那是件见不得光的事,并且她把她儿子的死归咎于其中一个男孩.之后那个男孩住院了一段时间.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就像我说的,那是件见不得光的事.但是那幢房子废弃多年了.那儿没人住.没人能住在那里.看看它的状态吧.所以你是在开玩笑吧?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
我看着Harvey的眼睛,他现在被吓得眼中都是泪水,看起来这个老男人确实是吓坏了.
"对,我只是在开玩笑,"我平淡地说.
"镇上有人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在祈求."镇上的人教唆你的?"
"是镇上的人告诉的我你的名字.镇上的人教唆我的."
Harvey叹了一口气."好吧,真骗到我了,小伙子.好小子.你确实骗到我了.现在,来把车弄出来."
Harvey和我没多大功夫就把车弄出来并且发动了.我和他握手感谢他的帮助.正当我要上车,Harvey要上拖拉机,某种可怕的声音让我们僵住了.声音来自那幢废弃的房子.
是钢琴曲.优美、忧郁的钢琴曲.我们站在那里静静听着,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我们上了各自的车,分道扬镳.
我再也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Harvey.但是从那晚开始,我每晚都能听到那钢琴曲.我现在就听到了,就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上帝保佑.我现在就听到了.
这就是父亲的信的结尾.我还是不太能相信我读到的内容,我父亲所写的那些.至少现在我明白了父亲总是回头看的原因,他在黑暗中看到的东西.读完这封信我的心中有了一个念头,想要开车去Dutchville县,并且试着找到那个困扰父亲一生的房子.
但是我害怕我将会看到的东西.
还有我将会听到的.
无标题无名氏No.61230400
2024-02-12(一)22:03:49 ID: VAFAh8j (PO主)
这也太长了,5500字。
好像就是个闹鬼的故事啊,没有想象得那么恐怖。文笔挺好的,比喻句挺多,还用上排比了,让我翻译起来抓耳挠腮。
但是我不理解,自带BGM很吓人吗?
很多人无聊的时候都会在脑子里单曲循环
无标题无名氏No.61230592
2024-02-12(一)22:15:56 ID: VAFAh8j (PO主)
怎么这些长篇都不太恐怖啊,还是说我接受不了这种。就感觉自己裤子都脱了,你给我来这个?
好像老外很喜欢怪形那种,有个invader类,非常有意思。就是那种装成你的熟人,然后骗你开门的东西。
岛上也有相关的创作,叫“假熟人”,但是我没保留串号,只有内容。
我找找这种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