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无尽的玩笑》No.64456511 返回主串
2024-11-21(四)05:21:48 ID:SCWs92C 回应
“他们应该给读完这本小说的人发个奖,奖励是可以再读一次这本小说。”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2444
2024-11-24(日)19:17:54 ID: SCWs92C (PO主)
苏联华约总理蒂米·“瞌睡虫” T.P.彼得森向洛德要求打一通密码电话给空军1号。“密码电话”的意思是双方不在场地两头朝对方大吼大叫; 洛德必须把信息从一头传递到另一头, 必须捂住嘴小声说。总理和总统之间礼节性地互相致意。总理向总统为艾伯特王子烟丝的笑话道歉。下了决心一直在拒绝所有药物的哈尔暼了--眼佩木利斯现有的作战双方制造死损无对遭受死损无比例, 跟阿克斯福德赌一张5美元纸币, 美国北约肯定不会答应对方提出的要求。在此类没有任何动静的外交中, 特勒尔奇只能一遍又一遍说出类似“对‘末世’来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之类的话, 然后问大家对这场比赛有何看法, 最后佩木利斯跟他说如果他再多嘴, 就要给他后脑勺一下了。基本上周围没有别人: 塔维斯和施蒂特去了西边郊区的室内俱乐部做讲座, 基本是为了招生; 佩木利斯让高保罗·肖开拖车带马里奥和他的宝莱克斯H64去城里观摩互依日公共活动; 家住得近的孩子通常这一天都会回家; 其他人则喜欢在互依日这天躺在放映室里一整天一动不动, 直到晚宴开始。洛德穿梭在6号和8号场地之间, 推着那辆哐啷响的餐车(佩木利斯和阿克斯福德从圣约翰医院某个佩木利斯在奥尔斯顿认识的肮脏的护工那里弄来的, 它的左前轮有那种超市购物车左前轮总有的问题, 所以一推得快就总发出哐啷的声音),传递着信息, 18岁以下组的大孩子们都很清楚, 美国北约和苏联华约故意把信息弄得十分模糊不清, 这样洛德要多跑两次: 上帝可不是那么受欢迎的角色, 1[0,1]这个秋天洛德已经好几次成为寄宿学校里常有的恶作剧受害者。小J. A. L.斯特拉克像往常一样喝着可疑的佳得乐瓶子里的饮料醉成了一头猪, 忽然犯起了恶心, 瘫软在自己双腿之间, 倒在他椅子一侧, 脸色苍白, 根本没听见佩木利斯快速的分析, 说哈尔应该马上把钱给斧柄, 因为拉蒙特·朱解析决策树的能力十分强悍, 而决策树现在认为和平条约是最佳决定, 因为在15:15, 对美国北约来说, 最重要的任务是避免与苏联华约发生互相“屠杀”的事件, 因为如果游戏现在结束, 美国北约很可能会赢, 而如果他们和苏联华约“屠杀”, 那么大量的死损无制造分值会被大量的死损无遭受分值抵消, 使得双方基本打平, 而美国北约可能在分数上仍然领先, 但会欠下遭受死损无数量, 因此两伊、利比亚叙利亚——永远不要忘记两伊、利比亚叙利亚, 今天由11岁、没眉毛的来自新纽约州宾厄姆顿的埃文·英格索尔扮演, 演技虽然讨人厌但确实高超——他一天都远离平民攻击对决,只是不断莫名其妙往苏联华约境内发炮, 频率刚好能给他带来制造死损无的分值, 但又没到把苏联华约惹到出动SS-10大规模回击的地步, 因此很可能有真正的机会战胜美国北约, 赢下整个“末世”游戏, 尤其是你把它的好战性和几乎不存在的民防f(x)函数优势考虑进去的话。在某个时间点上, 阿克斯福德把那根烟递回给了斯特拉克, 甚至没看到斯特拉克已经不在椅子上了, 而哈尔发现自己接过了那根麻烟, 想也没想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抽了起来。自然地, 可怜的小红脸流鼻涕男孩洛德正在6号和8号球场之间一次又一次跑来跑去, 显然事情比和平协议要复杂一些。埃文·英格索尔正在挖自己的右鼻孔。最后洛德终于停了下来, 在7号球场的左侧发球区前就位, 往玉石玉电脑里塞了张新磁盘。斯特拉克用某种外国口音嘟哝了句什么。其他高年级观众都把自己的椅子移到离斯特拉克越远越好的地方。特勒尔奇把他长满了血泡的手掌伸在哈尔面前, 搓着手指尖, 哈尔能在没把那根细烟递回给阿克斯福德的情况下又把烟交出去, 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佩木利斯则很专注地往前倾, 尖下巴埋在双手中; 他似乎聚精会神。
1] 洛德( Lord)在英语中有“上帝”之义。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2476
2024-11-24(日)19:21:59 ID: SCWs92C (PO主)
得伴之年的互依日, “末世”进入了它最关键的阶段。洛德在他的餐车和手提电脑旁边, 戴上了他的白色小帽(注意: 不是黑色或者红色的小帽),意味着两大作战队必须暂时停止突火, 但允许其他作战队继续按照他们的计划实施各自的战略。苏联华约和美国北约此时因此特别无力。苏联华约总理彼得森以及空军元帅基滕布兰提着他们装满弹药的白色清洁桶, 穿过整个欧洲和大西洋找美国北约总统朱和高级指挥官波萨尔斯维特谈判, 最后停在了看上去像塞拉利昂的地方。很多领土静静闷烧着。其他选手此刻都站在一旁用手臂抱着胸部取暖。几朵犹豫的雪花出现, 在空中盘旋一番, 最后在碰到地面的一刻又完全融化。几个世界领袖正以完全不像官员的狼狈样子东奔西跑, 大嘴张开, 面向天空, 为了捕捉今秋第一场雪。昨天还暖和得多, 还下了雨。阿克斯福德在想下雪是不是意味着施蒂特会同意在两周后的筹款活动前就把“肺”*充起来。斯特拉克要从椅子上掉下来了。佩木利斯戴着豪厄尔海军帽, 身体前倾, 谁也不理。他不喜欢打字, 永远用铅笔和写字夹板做笔记, 跟德林特一样。那辆停着的福特车看上去很显眼, 右边整个绿色后座门上都贴着全彩的能哈根牌阿司匹林广告。哈尔和阿克斯福德来回传递着在作战队员们看来可能是没有糖的部分的同笑乐棒棒糖棍子的东西, 偶尔也递给特勒尔奇。特雷弗·“斧柄”·阿克斯福德右手只有三根半手指。你可以听到西楼那边, 克拉克夫人和假期临时雇佣的厨房员工正在准备互依日晚宴的食物, 这顿饭永远有甜点。
(//“肺”:你可以理解为一种室外可收放大棚,用来保证E.T.A的青年网球运动员们即使在波士顿的冬天也可以正常进行训练。)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2488
2024-11-24(日)19:23:39 ID: SCWs92C (PO主)
现在红中国, 之前一直悄悄累积了一些没人回应的死损无分数, 往印巴腹地发射了一颗上旋高球, 红中国自称直接击中了卡拉奇1[0,1],而已经没有弹头的印巴则辩称这只是间接击中。这是某种不安的时刻: 此类争端在上帝主宰的现实世界中永远不会发生, 因为真相会在真正的卡拉奇真正的遭难地以真正的大小显现出来。然而这里的上帝是奥蒂斯·P.洛德, 而洛德在餐车上的玉石玉电脑上如此用心地计算着数字, 试图确认美国北约和苏联华约之间和平协议的真实性, 他都没法假装自己看到了红中国打印巴的球落在了代表卡拉奇的T恤周围的什么地方——我们必须承认, 这T恤已经皱巴巴脏兮兮,但也可能是风和脚印造成的——在这种情况下,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应该如何分配相关的制造死损无以及遭受死损无的分数。特勒尔奇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我操! ”。洛德认为自已无法判断究竟多少人可能幸免, 因此向迈克尔·佩木利斯求助; 佩木利斯则沉重地摇了摇他戴着白帽子的头, 指出洛德才是上帝, 而他要么看见了, 要么没看见, 在“末世”里, 洛德经常会急得哭鼻子, 而现在更糟糕的是印巴的J. J.佩恩开始声称下雪了而下雪对整个炸弹杀伤面积、燃烧面积和脉冲强度都有影响, 甚至可能有原子尘影响, 他说现在洛德必须重新计算所有人的损伤变量, 不然大家没法形成符合现实的战略继续玩下去。
佩木利斯的椅子腿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红皮花生掉了一地, 形成了某种丰饶羊角1[0,2]一般的形状, 他站了起来, 成为“末世”的某种智囊团团长, 在球场的围栏外面来回走动, 对J. J.佩恩骂出了他想得出来的最肮脏的话。不仅对任何违反地图本身的完整性的威胁十分敏感——这之前发生过——佩木利斯还认为此类提议威胁到整个游戏自身创作出来的现实主义(这种现实主义建立在购买1300平方米的合成网球场来代表整个地球的长方形投影的基础上) —— 佩木利斯还是所有姓佩恩的敌人: 曾经J. J.的哥哥迈尔斯·佩恩, 今年已经21岁, 在某个凄凉的第三世界卫星职业巡回赛里扑腾, 在这些荒凉的痢疾之地为旅费打球, 佩木利斯11岁刚刚来到恩菲尔德网球学校的时候, 迈尔斯·佩恩给他取了个绰号叫迈克尔·无棍利斯, 还让佩木利斯相信了一整年如果按肚脐眼的话, 屁股会掉下来。<129>
1] 卡拉奇( Karachi), 巴基斯坦南部城市, 濒临阿拉伯海。
2] 即盛满鲜花和谷物的羊角, 源出希腊神话, 象征丰饶, 是感恩节的一种传统标志。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2552
2024-11-24(日)19:30:45 ID: SCWs92C (PO主)
“雪下在<地图>上, 又不是下在真正的<领土>上, 你个笨蛋! ”佩木利斯对着佩恩咆哮, 后者此刻噘着嘴, 浑身发抖。佩木利斯的脸是一张日后一定需要服降压药的脸, 泰纽特对此一点帮助也没有。特勒尔奇坐直了, 悄悄对着他的耳机麦克风说着什么很精彩的话。哈尔自己玩这个游戏的时候从来没戴过小帽子, 通常都扮演一些非常边缘化的完全在原子弹攻击范围外的国家, 而此刻他发现自己对佩恩在地图/领土方面的失误感到十分有兴趣, 既没有生气也不觉得好笑。
佩木利斯回过身对着遮阳篷, 就像在看着哈尔:“<上帝>啊! ”
“那, 然而领土才是真正的世界, 是不是! ”阿克斯福德对着佩木利斯说, 后者踱着步, 似乎是围栏把他和某种猎物隔开了。阿克斯福德很明白佩木利斯这样的时候容易被欺负: 当他头脑发热最后总会清醒, 反而感到很后悔。
斯特拉克试图朝佩木利斯喊句恶作剧的话, 但他根本没法把自己拢成喇叭的双手放到嘴边。
“这地图<代表>的是真实的世界! ”洛德把头从玉石玉电脑上抬起来, 对着斧柄叫道, 试图取悦佩木利斯。
“从这里看很像真实世界也在下雪啊。”阿克斯福德大叫。他的前额在不停咳嗽以后仍然发紫。特勒尔奇正在用体育广播里常用的陈词滥调形容这符号性的地图即铺满杂物的球场与世界军事战略舞台之间的区别。哈尔看了看斧柄, 看了看佩木利斯, 又看了看洛德。
斯特拉克终于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但他的两条腿还缠绕在椅子腿上。雪下得更大了, 融化的黑色星形雪花开始堆积, 最后在球场上融合在一起。奥蒂斯·洛德还在尝试一边打字一边用袖管抹鼻子。J.戈普尼克和K.麦克纳伸着舌头到处跑, 远远跑离了他们各自的疆域。
“现实生活中的雪如果只是掉在他/妈的地图上, 就根本没关系! ”
安·基滕布兰的短发脑袋现在从围绕着洛德计算餐车的美国北/约与苏联华/约首脑中伸了出来。“上帝啊你能别管闲事吗! ”她对着佩木利斯大叫。特勒尔奇现在又要对着自己的麦克风说:“我, 的, 天! ”O.洛德在餐车的保护伞下越来越不安, 他头上那顶帽子前面小小的螺旋桨在风中转了起来。所有人头上都积起了一层白白的雪尘。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2604
2024-11-24(日)19:36:48 ID: SCWs92C (PO主)
“只有已经在游戏<场景>里的才是现实世界的雪! ”佩木利斯还是把所有不满都对着佩恩发泄, 他在提出第一个问题之后一句话也没敢说, 现在忙着随意地把那件代表卡拉奇的T恤往阿/拉伯海里踢, 显然希望这一开始的爆炸在整个元理论争辩以后彻底被忘记。佩木利斯在东球场西围栏外面发怒。几颗泰纽特加上“末世”带来的肾上腺素激增把他内心的蓝领爱尔兰人本质全都带了出来。他虽然肌肉发达但实际上骨架不大: 头、双手和鼻尖的软骨——一切都让哈尔觉得他似乎会越变越弱, 最后缩成一点, 像一幅糟糕的埃尔·格列柯画作。哈尔弯下身子吐口水, 看着佩木利斯像笼子里的动物一样踱步, 洛德则更昏了头地用数据端计算和平的决定矩阵。哈尔在想,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想, 自己内心深处对领子颜色以及佩木利斯也许有点势利的看法, 而他思考自己是不是个势利小人的想法是不是降低了自己真的是个势利小人的可能性。虽然哈尔其实只在公共场合抽了那么四五小口大/麻, 这却是所谓的“大/麻思维”。你可以看到哈尔往前弯腰是为了吐口/水, 但却在麻痹的思想螺旋下迷失了方向, 没吐出来, 哪怕他现在正处在N.A.S.A玻璃杯上方的轰炸位置。他也想到, 自己觉得“末世”里真雪/假雪的争论极端抽象, 从某种意义上说比玩到现在的这场“末世”游戏本身更有意思。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2626
2024-11-24(日)19:38:39 ID: SCWs92C (PO主)
两伊、利比亚叙利亚的铁腕人物埃文·英格索尔身高只有一米三, 婴儿肥让他显得有点可爱, 而他的整个脑力活动也充满了高卡路里, 他蹲着, 像大马士革西面的稻草人, 手里无聊地旋转着法国金鸡牌发射器, 看着佩木利斯和他的室友J. J.佩恩之间单方向的交流, 后者现在正威胁如果他们不能玩一次没有大人们在旁边指指点点的“末世”的话, 他要退出比赛去喝可可了。英格索尔的思想装备摩擦的时候会发出一点点轻微的呼呼声。从这塞拉利昂峰会持续的时间和每个人脸上空白而坚定的表情来看, 苏联华约和美国北约要达成协议了, 协议很可能包括苏联华约同意不对美国北约进行“屠杀”,作为交换, 美国北约让苏联华约对英格索尔的两伊、利比亚叙利亚进行“屠杀”, 因为如果苏联华约朝已经没剩下多少弹头的两伊、利比亚叙利亚进行“屠/杀”(英格索尔知道他们知道),那么苏联华约可以积累一些制造死损无的分值却不会遭受多少死损无, 而对两伊、利比亚叙利亚制造此类死损无也意味着两伊、利比亚叙利亚作为美国北约可能的竞争对手也会被完全淘汰,这是整个游戏理论矩阵得出的最实用的结论。整个实用转变的算法过程对英格索尔这样连分数也算不清的小孩来说太复杂了, 但他可以清晰地认识到这是对拉蒙特·朱以及尤其是“瞌睡虫”彼得森来说达到“最佳共同利益”的最无情最有逻辑性的情况, 彼得森已经毫无来由地恨英格索尔好几个月了,英格索尔可以暗暗感觉得到。
哈尔已经半瘫痪, 但神志清晰, 他看着英格索尔扭动着屁股, 把球拍在双手间传来传去, 拼命思考着, 并很有逻辑地得出了结论, 两伊、利比亚叙利亚此刻的最佳方针策略是让美国北约和苏联华约无法达成协议。
哈尔几乎可以看得见英格索尔的脑袋瓜上方亮起一颗电灯泡。佩木利斯正在告诉佩恩指指点点和让杰弗里·约瑟夫·佩恩这样屁滚尿流的小屁孩胡乱破坏“末世”赖以生存的边界之间有重大的区别。朱和彼得森正清醒地朝对方说的话点着头, 基滕布兰掰着指关节, 而波萨尔斯维特则在球拍线上弹着颗弹头。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2646
2024-11-24(日)19:39:38 ID: SCWs92C (PO主)
而现在埃文·英格索尔忽然从他下蹲的姿势中站了起来, 然后又弯下了腰, 从他的两伊、利比亚叙利亚球桶里拿出了一颗弹头, 似乎只有哈尔看到英格索尔小心翼翼用自己纤细的大拇指算好矢量距离, 然后做出了一个幅度很大的反手姿势, 把球直接打到了位于西非的那一小圈超级作战队领袖们身上。这不是个高球。它像是从来复枪里直接射出来的, 且直接砸在安·基滕布兰后脑勺上, 发出一声巨响。
她转过身往东, 手捂着自己头发粗硬的头骨,环视周围, 最后目光锁定于大马士革, 她的脸是一张冷酷的托尔特克人的死亡面具。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2649
2024-11-24(日)19:39:54 ID: SCWs92C (PO主)
佩木利斯、佩恩、洛德和其他人都惊呆了,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现在你只能听到降落中的雪花发出轻轻的嘶嘶声, 以及几只乌鸦在校长房上方交谈的声音。阿特西姆风扇也安静了下来, 四朵运动袜形状的云朵在桑斯特兰德上方的天空中一动不动地悬停着。一点也不动。从来没有一个“末世”作战队员用500万吨的热核武器击打其他作战队员现实中的身体。不管这些玩家神经多么脆弱, 这都没有任何道理。一个作战队的百万吨弹头太宝贵,不应该浪费在地图之外的个人攻击上。这似乎是一个从未有人说出口, 却十分基本的规则。
安·基滕布兰更是哑口无言, 气得动弹不得, 浑身发抖, 她的目光锁定在英格索尔和他还冒着烟的法国金鸡发射器上。奥蒂斯·P.洛德摸了摸头上的帽子。英格索尔此刻正玩着自己左手的小指甲, 漫不经心地提出, 两伊、利比亚叙利亚已经用500万吨的直接爆炸摧毁了整个苏联华约的发射能力, 也就是他们的空军元帅安·基滕布兰, 而另外, 也摧毁了美国北约的发射能力,加上两个作战队军备和国家领袖, 都在此次爆破的杀伤范围之内——以英格索尔自己的计算, 杀伤范围从象牙海岸一直到单双打边线之间的塞内加尔。除非这杀伤范围被气候性的雪影响的话, 他最后还喜气洋洋地加上一句。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2657
2024-11-24(日)19:41:02 ID: SCWs92C (PO主)
佩木利斯和基滕布兰此刻爆发出的一系列反英格索尔的谩骂互相盖过了对方的声音, 且使得树上的乌鸦都飞得都比平常慢一点。但奥蒂斯·洛德——面色苍白地观望着这整个过程, 此刻从数据端的主树元决定次目录里找出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 他取下自己脖子上用鞋带串起来的硬币颜色的钥匙, 弯下腰寻找餐车下面锁住的索兰德盒子1[0,1],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 他打开了盒子, 以几乎仪式般的庄重, 把自己头上的白帽子换成了代表着“终极世界危机”的红帽子。这让人恐惧的红帽子此前只有一次被“末世”游戏管理员使用过, 那是三年多前,一次人工输入错误使得数据端把三方“屠/杀”之后的死损无数据算成了能把地球抹平的数字。现在, 现实世界的寒冷笼罩于变得越来越白的核战争战场。佩木利斯对洛德说他简直不敢他妈的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跟洛德说他怎么能为如此明显的英格索尔试图混淆视听的地图与疆域之间模棱两可的界限拿出红帽子。洛德弯腰对着闪烁着的玉石玉电脑, 回答道似乎出现了一个问题。英格索尔吹着口哨, 假装在阿布凯马勒和苏韦达2[0,2]之间跳查尔斯顿舞,把手里的球拍当作舞者拐杖。哈尔终于吐出了口水。
1] 一种用于放文件、标本等的书状盒。
2] 苏韦达〔 As-Suwayda), 叙利亚南部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