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51191650
2022-08-12(五)13:06:32
ID: QaDHElu (PO主)
「驴哥」
这是我在万渔镇听来的传说,但也有幸亲眼见了一次。
万渔镇临海,以捕鱼为生。
镇上养了很多驴子,虽是这么说,但驴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放眼望去,甚至驴的数量要远远超过了人。
这儿的说法小孩在十岁之前阳气弱,万渔镇临海又阴气重容易夭折,所以他们会将孩子养在驴里,以骗过索命的鬼差。
养在驴里是怎样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与驴一起养还是别的形式……
在旅行过程中我路过万渔镇,住在镇上人开的客栈里。
不知为何,这里的驴看人的眼神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像是人一样。
每当有人路过时它们便紧紧盯着,而且这些驴子不论哪里都有,就连我所住的那家客栈楼里都有十几头驴在。
人和驴混杂在一起,驴与人一起生活。
夜里我睡下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撞门声。
打开门是一头驴子朝我一边蹬蹄一边喘着粗气,粘稠的涎液渗出它发黄的牙齿。
我听见它的腹中传来咕噜声,肚皮不断地被撑起挤压变形,看样子就好像里面有东西在挣扎着要出来。
终于,那驴子朝天叫了一声,倒地不动了。
一个小孩从它的腹中钻了出来,模样很是乖巧。
他在我门前蹦蹦跳跳地唱着一首当地的民谣。
“新坟到,门前吊
钻进驴肚搅啊搅
炆花开,母芪笑
跳入人腹找啊找”
唱完歌,那小孩又钻进驴皮里去了。
——————————《雨花祠谭●驴哥儿》
关于“驴哥”的故事在《抱月》杂志中也有提到。
只不过其中所说更为残忍,去除了“浪漫”元素,为读者展现出了习俗的另一面。
《驴孩儿(节选)》
作者:周念清
95年我下乡去考察的时候在一个叫“石娃村”的地方借宿过一阵。
阴森
这是我对这个地方的第一个评价。
景色荒凉,花败草残。
就连这里的人也是一副病怏怏的神色。
我就近找了一户人家住下,给了他们几十块钱作为住宿费。
说实话,几十块钱已经算是我能拿出的不错的价格了,但是他们却还是摆出一副仿佛我欠了他们多少钱一样的表情。
反正无论怎么说这村子我是不会再来了。
那家人给我安排的地方发霉又潮湿,墙皮一层层的剥落下来,甚至于用手一摸上面是一层的水珠,黏糊糊的,像是什么东西的口水。
一天入夜,我听见外面隐约有孩子的惨叫声,于是寻着声音的方向去看。
然后我便看见了一个令我一生难忘的场景。
疯了,真是疯了。
他们嘴里念着“长生呦,长生呦”把驴皮硬生生地缝在了小孩身上!
我于是前去阻止,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虐待孩子。
但是没想到他们一家人连同那个被“虐待”的孩子却扭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种眼神就好像地底锁魂的冤鬼似的,一时间我汗毛直立,逃也似的拿起行李离开了这个村子。
————————《抱月●驴孩儿》
无标题无名氏No.51191669
2022-08-12(五)13:07:29
ID: QaDHElu (PO主)
「譆生神」
古有神曰譆生者,尝见民疾苦而未能助之,乃生恻然。
告诸帝以乞之。曰:“吾尝悲其悲,愿得助以福。”
帝笑,对曰:“何悲之?喜悲自相生,汝既悲其悲,亦已喜其喜矣。”
譆生下游,以脏器尽予悲苦者,其形骸踽踽坐化于一枯洞。
后人以其悯而纪之,乃立一奠处,是为神墓也。
————————《宗神志●譆生》
关于譆生神的故事,63年出版的杂志《新时代*故事》中有较为详细的记载。
《仙家与内脏——譆生神的祭祀》
作者/于君
帝阳镇本地有信仰供奉“譆生神”的习俗,在镇口的不远处也供有一座“譆生神墓”。
据说贡品就是些家畜的内脏(心肝脾肺肾),这些脏器又跟别对应了镇中人所信仰的仙家。
传说譆生神下凡后发现人间的悲苦,于是将自己的内脏分给人食用,治好了人们的病痛,自己却因此而死去。
现如今,帝阳镇有些极端的宗教分子认为,有些身上背负罪恶的人已经不配得到譆生神的赐福,所以要将“譆生神”的内脏收回来。
我认为这是一种很极端且反人性的做法,且不说譆生神传说的真实性,他们判断人罪恶的方法也是不严谨的,更何况人犯错会有法律,还暂且轮不到这些宗教分子来制裁。
直到我在譆生神墓前看见了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
里面的器官被人尽数拿出,端正地摆放在譆生神墓前的供台上。
石台上被人用血涂了几个大字
“因果终有报”
————————《新时代●反迷信》
无标题无名氏No.51191700
2022-08-12(五)13:08:32
ID: QaDHElu (PO主)
「方渗婶」
澈朝太傅之妻方氏在生产疼痛之时忽闻一阵悦耳的摇铃声,而后是扑鼻的异香瞬间缓解了她腹部的疼痛感。
在顺利生产后恍惚中她看见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带着满头的金饰晃晃悠悠地走到她面前。
妇人说“你看见我的丈夫了么?”
方氏摇头。
妇人便一直嘟哝着来回走动,头上的金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与当时方氏生产时所听见的声音相同。
方氏认为自己是遇见了神仙,刚想向她道谢,却不想那个妇人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地面露惊喜之色。
“你在这里呀,快跟我走。”
那个妇人说。
方氏感到自己的脑袋一阵眩晕,从梦中醒来。
此时,家仆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喊道“夫人,小公子刚刚不知为何没了呼吸了!”
——————《民俗杂谈●方渗氏》
关于“方渗婶”的说法,一说她是个一直为了某个诺言而等待夫君共同投胎转世的可怜人,而方氏的儿子正是方渗婶的夫君转世,所以方渗婶才找来将他带走。
但关于此传说还有另外一种说法。
《我的孩子(节选)》
村口的那个疯女人又在找她的“孩子”了。
魔怔似的在村口来回晃悠。
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丈夫啊……丈夫啊……”
丈夫不是指夫君的那个意思,在古时候指代“男性”。
村里人告诉我那个女人并没有孩子,甚至于说是她压根就没有结过婚。
十七岁那年跟着村里另一个女孩去山里玩回来就这样了,不过另一个女孩更惨,被发现时整个人被塞进了山中的一处石缝里面,已经被挤压的不成人样了。
村里人说她是中邪,但反复请了神婆来看却也看不出什么来。
神婆说那邪祟的本事太大,但是只能停留在那山间不能出来,如果出来,恐怕整个村子都要遭殃,即便如此,接触到了那个邪祟的女人还是疯了,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已经无法挽回了。
————————《忠客故事汇●方渗婶》
无标题无名氏No.51191731
2022-08-12(五)13:09:35
ID: QaDHElu (PO主)
「睡母庙」
孟俞帝当政时期盛行神祇朝拜风气,各种地方神祇接连兴起,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带岳镇的「睡母庙」了。
睡母庙在一座名为「睡仙山」的山下,庙中供奉着一尊卧躺闭目的女人。
传说有一个名为王席的秀才进京赶考路经此地在庙中歇息,半睡半醒之间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仙女对着他唱歌,那歌声极其催眠,不一会儿秀才便沉沉睡去。
秀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在梦中过了一生,醒来却发现仅仅是在庙里睡了一晚罢了。
但后来秀才发现,他在梦中经历的一切与现实中别无二致,于是他按照梦中的提示规避了很多错误,最终成了一代伟人。
睡母庙的名声也随着他逐渐被世人所知。
睡母庙的环境宁静安逸,踏进这里就会让人产生一种睡意,但自王席之后,再也没有人梦见过那个身着白衣的仙女。
但对于睡母庙也还有另一种传说。
在嘉幸年间,一个捏泥人的艺人傍晚在此处歇脚,在歇脚的时候他拿出箱子里的泥来熟练地捏起泥人,不一会儿他的脚边便堆起了一排的猫猫狗狗的小泥偶。
正当他要沉沉睡去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睁眼一看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少女正坐在面前的睡母娘娘像前的供桌上看着他笑。
他一时间也忘了害怕,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去。”
那少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道
“你能送我一个小泥偶么?”
泥人张稍加思索,这泥人本来也不值钱,于是便随手拿出了一只小泥猫来给了少女。
少女得了小泥猫很是喜欢,拿着手里爱不释手。末了,她问道
“你的技艺我很喜欢,你能帮我修修身体么?”
泥人张一愣,少女闪开了身体,身后的睡母像映入眼帘,只是在胸口本该是心脏的地方缺了一块。
泥人张感觉自己是遇见神仙显灵了,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忙拿上自己装泥的箱子爬上供台朝缺口走去。
却只听“啊呀”一声,泥人张掉进了那个缺口。
身后传来那个少女的笑声逐渐变了调,泥人张回头看去,刚才的少女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由一颗颗眼球组成的怪物!
泥人张大惊,却也无法爬上那个缺口,那个怪物贴身上来堵住了缺口,也堵住了泥人张唯一的生路,变成了一堵厚实的墙壁。
后来人们从睡母像里闻见腐臭的味道这才发现了已经腐烂的不成人样的泥人张的尸体。
对于这第二个传说是谁开始说起的到现在也追寻不到了。
————————《祭神经●睡母》
无标题无名氏No.51191745
2022-08-12(五)13:10:06
ID: QaDHElu (PO主)
「墙中公子」
我在满榆镇歇息的时候住过一处客栈,附近雨水多房屋潮湿,墙面渗出水珠来。
在我要躺下歇息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轻呼:“别杀我,别杀我,钱……都给……别……”紧接着是一阵惨叫。
我意识到此处可能发生了命案于是在不惊动房主的情况下在第二日匆匆报了官。
县令带人来查,这里果真作着些不干净的勾当,他们专杀过路歇息的客人,抢钱之后灭口,幸好我听见了那声音,否则我今晚恐怕也难逃一劫。
在房主被带走之后,我发现墙面不再往外渗水了,一个温柔的男声向我轻声道谢,但当我问他叫什么的时候他却不说话了,后来我在当地的村民口中得知了这种名为“墙中人”的妖物,传说它们为怨气所化,死人的血溅在墙上层层挤压所化成的一种生活在墙里的怨灵,但它们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被血溅到的墙壁里,我所在的房间墙面是干净的,那么也就是说仅有一墙之隔,墙的另一面正是房主杀死客人的“屠宰场”。
得知此事后我便离开了此地,再没有回去过。
——————《雨花祠谭●墙中公子》
对于《墙中公子》的传说民国杂志《窥灵》中也有记载。
《隔墙有耳(节选)》
执笔人:连郡之
楚道长刚走这墙就又开始往外渗水了。
黏腻的,发黄的液体洇湿了整面墙壁,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周白不愿意来,这里便只有我和方琴在。白天还好说,一到了夜晚这里阴冷又潮湿,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爬满了全身。
夜半时分我听见墙壁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听去是一个小男孩在低声唱着童谣:“红帽子,白鞋子,楼上吊死个败家子。啪啦啦,往下落,最后只剩下骨架子。”而后又是一个成年男子的笑声和一阵重物在地面拖动的声音便再无声响。
第二天一早我便来到了报社,周白手里拿着一份被水沾湿的报纸,精神看上去不是太好。
他问我:“连先生昨晚睡的可还好?为何这么晚还在和方姑娘念童谣?什么红帽子白鞋子……”
他语气里带着埋怨。
这首童谣是我昨晚与方琴听见的没错,但是我们今早才刚回来,他又是怎么听见的?
换句话来说,昨晚是谁在报社的墙壁里对他说的话?
报社内的墙壁也开始往外渗水,我们出门来到这面墙的另一面来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被人拍满了血手印。
————————————《窥灵●墙中人》
无标题无名氏No.51191762
2022-08-12(五)13:10:34
ID: QaDHElu (PO主)
「角儿郎」
古有小儿郎,生于龙角,通体青灰色,啼哭时可降雨,于是称“雨儿郎”亦或“角儿郎”。
我在清柯镇停留的时候曾有幸见过这种神物。
那一天是一个晴天,我在湖边一个亭子里歇息,此时一个模样俊俏的青衣女子怀抱着一个襁褓朝我走了过来。
“你看这孩子多惹人怜爱呀。”
她打开襁褓给我看,里面是一个正在熟睡的婴儿。不过奇怪的是那婴儿浑身是不自然的青灰色,若不是还在呼吸我就要以为是死婴了。
“若不是这里旱了这么久,我还真的不忍心叫醒他。”
那女子自言自语着轻轻点了一下婴儿的眉心。
婴儿顿时大哭起来,哭声震耳欲聋。
就在此时,亭子外突然下起了大雨,仿佛是这回应这婴儿的哭声一般的,雨越下越大。
那女子没再多言,抱起婴儿走出亭子,消失在雨幕中。
此后我再未见过那女子。
——————《雨花祠谭》
对于“角儿郎”的说法,《西風游记》中也有记载,但是与《雨花祠谭》中这种浪漫的故事完全不同。
“角儿郎”啼哭时可下雨,解决当地的旱灾。
此为神物,实则人间不可见。
“角儿郎”是从清柯镇旁边的村子清坲村里流传出来的传说,但真实的故事要比流传出来的说法残忍的多。
当地有一种名叫“龙角”的植物,因为枝干状如龙角因而得名。
当地旱灾不断,为了解决旱灾当地的巫祝便给出了这种方法。
以婴儿作为祭品,每一次都用“龙角”沐浴,“龙角”染色力极强,不过几次婴儿的身体就会被染成青灰色。
最后把婴儿置于祭台之上点燃婴儿身旁的“龙角”。
在啼哭声中婴儿被活生生烧成灰烬,整个祭神仪式就完成了。
当地巫祝的说法是“被烧死的婴儿会转生成龙造福当地,降雨抵御旱灾。”
具体真的起到作用了没有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因为早在十几年之前清坲村就因为一场大火全村化为灰烬了。
不过隔壁的清柯镇倒是每年雨水丰满。
——————《西風游记》
无标题无名氏No.51191777
2022-08-12(五)13:11:20
ID: QaDHElu (PO主)
「哭观游神」
【哭观游神】也叫【哭棺游神】
流传于砀阳镇的一个邪神传说。
传说“它”会出现在丧葬现场,在“它”经过的时候每个人耳边都会响起密集的小孩的哭声。
“它”的脖子又细又长,长的有些不正常,“它”的脸一直都是一个笑着的面容没有改变过。
“它”不会说话,但是靠近可以听见“它”身体里很多小孩的哭泣声。
如果“它”张开嘴巴,里面是很多条红色的小蛇发出尖锐的哭声。
如果在葬礼的时候遇见【哭观游神】那么在不久之后在亲信里将会有一个孩子死于意外。
——————《宗神志●哭观游神》
《哭观游神:关于我的灵异见闻(节选)》
执笔人:三楼的云
这也许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一个神性的怪物。
它很高大,大约有两三个人叠起来那么高。但有五分之一的长度都在它的脖子上,这让它看起来显得十分优雅。
天鹅颈,是这么说的吧。
这才是真正的天鹅颈嘛。
它通体都是纯白色的,那张脸上挂着^v^的笑容,正以一种缓慢的,优雅的姿态穿过人群。
去听见耳边传来孩童的啼哭声,它正在慢慢地张开它的嘴巴。
它好像要把半个脑袋掀过去一般,里面涌出无数条鲜红的小蛇。
孩童的哭声更大了,我看见它吞下了一个孩子的脑袋,但那个孩子的母亲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地继续拉着他向前走,只是那个被咬了脑袋的孩子神情开始变得呆滞木然。
他的灵魂已经被吃掉了。
也许过不了几天也会死去吧。
——————《西封:灵异专栏》
无标题无名氏No.51191788
2022-08-12(五)13:11:53
ID: QaDHElu (PO主)
「未亡女」
湯朝末期,京中城内多雷灾。
每逢下雨都会有一户人家死于雷灾,死状极惨,浑身焦黑。
凡雷灾死者家中均有人作恶,所以人们都说这是天意报应。
但每次雷灾死人总有人见从死者家中走出一个身着灰衣的女子,她的皮肤青白,瞳孔为白色微微发青,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青色的花纹。
张嘴时舌头分叉呈青黑色,叫声尖细会引发暴雨闪电。
有人称她为雷公电母的女儿,但又因为她总是出现于死者家中像是最后的幸存者一般所以民间又称她为“未亡女”。
————————《地方怪异录●未亡女》
要说灵异经历,我见过的。
我不能称那东西为鬼亦或是妖物什么的,她有一个比较学术的说法是雷公电母的女儿“未亡女”。
那年我十岁左右,附近说是有人被雷劈死了,大家都去看热闹,我也就跟着去。
我挤不过那些大人,只能远远地站在外围看。
我模模糊糊地看见那座房子在冒烟,医疗人员用担架往外抬着几个已经被闪电劈的焦黑的尸体。
我那时不觉得害怕,只想再靠近一些看的清楚。
这时我突然感觉有水滴滴在了我的额头上,我回头看去……我有些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样的一张脸。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显得有些呆滞,青白的皮肤上布满了青色的花纹。
被她的那双眼睛盯着,我感觉身体仿佛是被定住了,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
“啊……啊……”
她好像要说什么,但始终无法连成一句完整的话。
水珠从她的头发上眼睛里流出来,几乎在一瞬间她便化成了一滩水。
我这时才仿佛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却猛然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身边的人群也几乎全散了,只留我一个呆呆地站在雨中,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幻觉。
回去以后我便大病了一场,可能是因为淋了雨水而着凉吧。
————————《灵异馆:怪奇小说作者玟江先生访谈》
无标题无名氏No.51191811
2022-08-12(五)13:13:09
ID: QaDHElu (PO主)
「鬼借养」
夫妻多年未能有孕,乃前世冤债未了,可用一术向鬼物借养一子,此为“鬼婴”,抚养其长大可偿还此债。为“鬼借养”。
鬼借养的说法流传于一个名叫源兴镇的地方,路上经常可见脸上带有胎记的人,这些人据镇中人所说是“鬼借养”之子,既然是“借”,那些胎记便是鬼日后收回的“欠据”。
关于“鬼借养”的说法我在渊代一本名叫《汤间传》里也见过。
汤间,东渊人,父母年过未有一子便以血为引,请鬼借养
汤间出生时左脸上有一大片乌黑色的胎记,但好在他生来聪慧,做事也机灵。
只是他一直与自己的父母不亲不热,对待他们就好像只说过就几句话的陌生人一般。
汤间十六岁时,在一天晚上突然对着自己的父母说:“你们的冤孽还够了,我也该离开了,如果想要继续留住我,那就在明日傍晚在西口河堤烧三柱香再烧三叠纸钱过去。”
说罢汤间便拂袖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汤间的父母便去了西口河堤按照他昨晚的吩咐去做,却不知怎么脚下一滑双双摔死在河岸边,死时半边脸上染满了血迹。
汤间在三日后回来为他们处理后事,有村人听见他好像在喃喃自语:“前世是冤孽还完了,这是你们今生的冤孽。”
————————《南風游记●鬼借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