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53543950 只看PO
2022-11-17(四)21:39:12 ID:QN5rbyX 回应
思来想去,也许只有都市怪谈才会稍微适合一点,各位只当看一个啰嗦而又没有真实感的故事,像是蹲厕时的闲暇读物
我记得很清楚,一切的开始是2019年,疫情还没有开始的那一年
那时我还在上高中,2月28号我的高中收假,而我的好朋友兼同学花栋告诉我,他的记忆力突然变得特别的好
无标题无名氏No.54192315
2022-12-15(四)12:05:53 ID: eEGAl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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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_ l 我是一只催更的
/` ミ_xノ 喵喵酱
/ | gkdgkd
/ ヽ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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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ヽ__ヽ_)__)
\二つ
无标题无名氏No.54226828
2022-12-16(五)23:31:13 ID: QN5rbyX (PO主)
店铺老板离开了。
门被靠在墙上,在我的视线里,那些树根依旧无力垂落着,看着有些渗人。
我走向阳台,来到防盗窗边看着楼下,店铺老板正在向小区外走去。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叫住他,想冲下楼,抓住他质问,门的异常是否与他有关。那道身影渐渐变小,远去,离开了我的视线。
“你觉得老板有问题吗?”花栋走到我的身旁,开口问道。
我觉得,我当然觉得,我不仅觉得老板有问题,我甚至已经有一瞬间怀疑花栋有问题。我在那一瞬间获得的感知和现在眼前出现的认知错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遭受的感染要比花栋严重得多,也许从始至终我才是应该遭受这个劫难的人……
信息太少,可能性太多。我知道我的思考一定出现了问题,一定被扰乱了理性认识。但是直到降临我身上,我才感觉到恐怖,我无法理解为何花栋能不去想,不去想那些可能性,不去怀疑着周围的一切。
这到底是一个怎样性质的异常?到底怎么才能把异常解除?是否在我留下门的一瞬间就已经做错了?如果我让老板带走门,那时候的我又会怎样思考?
我无法停止自己的思绪,像是五个月前我刚知道花栋有了超级记忆那时候一样。那时候我会思考至出神,暂时忘记自己手上的事,而这时候的我,则是因为恐惧,极度地恐惧而无法停下。
很难去形容这种感觉。你想作出的每个决定,在要去行动之前就会被更多的思虑打断。是否把门留下的决定,还是因为作出的决定时间短暂,我才无法过多思考的,凭着几秒钟的思考作出判断。
但当门留下来时,可以思考的时间大大拉长。
没有人可以求助,没有说明书可以照做,你接下来想做的,要做的每一件事情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做对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做错了。
一个人,他在一片浓郁迷雾笼罩下的荒地上行走。他想离开这里,但他不知道迷雾之中有什么,这片荒野有多大,迷雾是否会散开,东南西北应该往哪边走。
他甚至不知道这片荒地是否可以走出去。
我绝对无法忘记那时的我,双手按在阳台上,深深地吸气和呼气,浑身发麻,颤抖。
花栋有些焦急地上来拍我的肩膀:“李贤,干嘛了?李贤!怎么了?你也被超级记忆影响了?头痛?还是怎么了?”
这打断了我的思绪,也让我从中解脱。有些可笑,在那颤抖的时间里,我的眼眶甚至已经因为恐惧而湿润。
我揉了揉眼睛,随口回了一句没事,转头向屋内,更仔细地看看那扇门。
我抚摸着那些垂落的树根。难以想象,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树根与门被拆下来前的细微差别:失去了生机的树根,躯干不再那么饱满;那几根在正确的现实中应该象征着门轴螺栓的树根,被绞开的纤维已经发黄干枯。
莫名其妙地,我开口问了一句,“你为什么想留下来?”
在话出口的一瞬间,我就又冒出了冷汗。我暂时可以自己除了认知出现问题外,独立思考能力没有受到影响,驱使我问出这句话的单纯就是“随口一问”的态度。可在我所听闻的各种结局不那么美好的鬼神故事里,开口询问神明鬼怪的意图都是大忌。
门上没有裂开一个大嘴巴口吐人言,我的眼前没有出现什么虚幻飘荡着的灵魂,也没有什么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什么也没有,门还是门,门确实没有应答。
我松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花栋。他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但保持着警惕和担忧的神色看着我。他在担心我出问题,毕竟我的反应比他要异常许多。
“你觉得,我们怎么处理好?”我开口向花栋问道。
我说过,花栋是个只有胆大没有心细的人。换句话说,他做事不会想那么多步,但打牌那一次的反将说明他偶尔也会有灵光一现的时候,那我也不应该自大地认为自己可以单独处理这个异常,更何况花栋早于我被感染了更长时间,正常来说,他其实应该才是那个“主心骨”。
“砸烂。”花栋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你忘记自己是为什么买这扇门了是吗?或者你搞得到一把锯树电锯?”我叹着气回道。
“那就用火烧烂……但是我买的时候也用打火机烧过……我猜不行。”花栋龇牙咧嘴说道。
“送人呢?”把门留下来的其中一个原因正是我担心门再次流传出去,出现下一个或者下一批受害者,但我依然决定试探性问问花栋。
“别了吧,万一别人也遭难呢。”
这时候我倒是有些开心,至少我们二人暂时性都还保存着基础的道德良知,不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但,如果花栋答应了,那么我也会顺势将门送出去。
我摊了摊手,“那还能怎么办?”
花栋揉了揉他的眼睛,和我说话时他一直保持着眼睛半睁,这样似乎可以让他轻松些。
“砸又砸不烂,烧又烧不掉,也不应该送人,那就——”花栋声音响亮地开口了,说到最后,还故意拖长了音调。
“挖个坑,埋起来,谁也祸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