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改编无名氏No.55840764 只看PO
2023-02-26(日)15:04:29 ID:OIXC9Uy 回应
小肥我啊,今天吃麦当劳吃到了一张西餐厅优惠券。
全家人打算一起去这家餐厅吃饭。爸妈,还有舅舅和小姨,以及舅舅家的妹妹一起。
因为舅舅工作原因,小肥我和妹妹已经好几年没怎么一起出去玩过了。这次恰好是个机会。
无标题无名氏No.56208054
2023-03-15(三)11:22:03 ID: OIXC9Uy (PO主)
而进入的方法是……
“躺在奥利维亚的床上?”我问,“你们全都这么做了?”
我妹心虚地点头,“那不是实在想不出来办法了嘛。”
“……行吧,然后呢?”
然后我妹就进入了那本手写书的世界里,作家在下水道里发现了受伤的美人鱼,于是将美人鱼带回家悉心照料,最终美人鱼带着作家去了她的理想天国,很无聊的情节。
“你知道那个所谓的理想天国是什么吗?”我妹神秘兮兮地问。
“什么?”
“是堆满了人类枯骨的一湾水沟,上面坐着一条腐烂到一半的人鱼,眼珠子都液化了,流在脸上,掉出来一半,正在坐在垃圾上啃骨头。”
我被她说恶心了。
我妹戴着挂坠,因此能够窥破幻觉,看到真实的世界,而在其他人眼里,那的确是一个流淌着牛奶河流结着面包果实的理想乡。
“我还看到了跟咱们一起进来的一些人,抱着不知道是什么肉的东西拼命吃,怎么也吃不饱似的,胃就像个无底洞一样。”
还好其他人稍有防范,硬是忍住了那种无法抑制的饥饿感。直到我妹找到我妈,她依然不愿意离开,还试图寻找我,要不怎么说关心则乱。所有人汇合之后,一起制定方案,显然这个幻境的重点在于美人鱼。我舅藏在垃圾堆后面,小心地接近那条腐烂美人鱼,随后趁其不备用绳子死死勒住美人鱼的脖子。
那是可怜的奥利维亚,被囚禁在美人鱼的体内。她不能长时间保持神智,理智湮灭时大快朵颐,理智恢复时痛哭流涕。在已经腐败的少女时代的幻想中,奥利维亚借助艾米能够自由来往鬼宅的任何一处的力量而构建出这一处杀人灭口的绝佳场景。
她愿意放我妹他们走。和莫里森夫人不同的是,尽管如此痛苦,她依然想继续维持这个空间,这是一个她不能违抗的人的命令。对此我其实可以理解,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说她在等一个恶灵来,如果主人——她自己这样说的,灰飞烟灭,这栋鬼宅里所有痛苦的灵魂都可以得到解脱。”我妹讲到最后,“哥,你说那个主人会是谁?”
詹姆斯,还是阿方索?
詹姆斯屠杀全家是奉了某人之命,这个背后的人会是谁,阿方索吗?
我内心对神秘的阿方索的身份有一些猜测,他很可能是博尔吉亚的第二个妹夫,因失去利用价值以及为博尔吉亚嫉妒而被他无情杀死。
至于嫉妒的理由,是因为那位那不勒斯国王的私生子,比谢比利公爵阿方索和凯撒·博尔吉亚的妹妹卢克雷齐娅感情太好,凯撒嫉妒他取代了自己在妹妹心目中的地位。
鉴于这种妹控属性,人们甚至称凯撒与卢克雷齐娅乱伦。这笔糊涂账又要追溯到卢克雷齐娅的第一次婚姻。头次结婚时卢克雷齐娅只有十三岁,她还太小教皇不准他们之间存在事实上的婚姻。凯撒的第一个妹夫,佩萨罗公爵乔万尼·斯福尔扎破坏政治联盟,教皇并没有从中获益,加之卢克雷齐娅并不满意这桩婚姻,于是教皇要求他们离婚,再重新为爱女选择联姻对象。乔万尼被迫签署了一份自己阳痿的合同解除婚姻关系,以证明没有与卢克雷齐娅发生什么。
这是奇耻大辱,因此乔万尼控诉教皇亚历山大六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把卢克雷齐娅留给自己,随后乱伦的传闻蔓延到凯撒头上。恰好卢克雷齐娅在开始第二段婚姻之前拥有了一个私生子,乔万尼·博尔吉亚,一开始人们普遍认为那是凯撒的孩子,乔万尼被视作凯撒的长子而得到了凯撒新近征服的土地卡梅里诺。在过去,人们相信关于乱伦的一切都是真的。亚历山大六世、凯撒、卢克雷齐娅,构成了一个亵渎的三位一体。
但是,如果这位阿方索真是历史上的那个人,他就不太可能下达这种丧心病狂的命令。阿方索公爵英俊且风度翩翩,性格温和,卢克雷齐娅和他生活在一起非常幸福快乐。
这群亡灵的关系真复杂。
话说,我的挂坠是凯撒·博尔吉亚开过光的,如果碰上阿方索,他不会把我视作他的下属然后对我施展残忍的报复?
“快要走到尽头了。”我妹提醒道。
“看到了。”我加快脚步走在最前,推开眼前的门,映入眼帘的又是那个空荡荡的大厅。
无标题无名氏No.56213134
2023-03-15(三)16:03:59 ID: zhS6bX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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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_ l 我是一只催更的
/` ミ_xノ 喵喵酱
/ | gkdgkd
/ ヽ 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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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ヽ__ヽ_)__)
\二つ
无标题无名氏No.56214006
2023-03-15(三)16:52:57 ID: OIXC9Uy (PO主)
“害,我还以为能怎么,不就是个鬼打墙,小意思。”我安慰其他人,“来吧一起想办法。”
我的神经被几次险些没命淬炼得无比坚强。既然不是当场没命,那就可以研究一下寻找出路,不就是个鬼打墙,难道没见过鬼啊?
其实我的脑壳有点痛,长时间过度用脑加上相当大的压力,但又没办法,顶上吧。
给一共十扇门编号,从鬼宅离开时推开的门叫做0号门,走入的那扇门叫做1号门,其余类推,一直到9号。根据掉漆的形状,我们走了个鬼打墙回来推开的门是3号。我推开0号门,已经看不到鬼宅的影子,只剩下同刚刚我们走过的走廊一模一样的布置,同样看不到走廊尽头。它并不是笔直的,存在着一定的偏斜,以至于看不到1号门,但中间不存在任何转角与岔路。刚刚并没有走出很远,从我们的行动速度估计,假若1号门到3号门之间的路径是一条弧线,它的曲率远远大于我们走过的那条路。
想了想,我用枪托在其他几扇门的门框上磕出各自编号的形状,虽然歪歪扭扭,但是能分清它们,然后把枪交给我舅,“你们留在这,我迅速地跑一趟试试。”
我冲进了0号门,跑到一半,用挂坠划破了墙纸,撕下一块,再向前飞奔,回到了6号门。我向他们示意没事,随后又冲进了9号,跑到一半,我看到了破损的墙纸,同我在0号门里撕破的形状相同。这一次我又从1号门进来了。
因此可以得到以下几个结论,第一,自从推开0号门之后,我们就已经脱离了鬼宅的影响范围。这是另一个灵异空间,也许与我的灵魂飘出去极限冲刺的那个空间类似。
第二,没有必要再去尝试别的门。因为走廊并不重要,它只是一个扭曲了空间的通道。就像人类扭转纸条,形成莫比乌斯环,蚂蚁只能将生命消耗在不断地爬行当中,每一次都会回到原地。
也许过去并不是没有人逃离过莫里森鬼宅,而是所有逃离的人都会进入这个大厅,然后被九条路生生耗死。出口与入口,都没有意义。
重点在于这个灵异空间的原点,也就是凭空出现的大厅。
无标题无名氏No.56226492
2023-03-16(四)09:13:22 ID: Vilzh8u
>>No.56042620
写的好好!!!一定要坚持下去啊肥哥!爱看!( ゚ 3゚)( ゚ 3゚)( ゚ 3゚)( ゚ 3゚)( ゚ 3゚)( ゚ 3゚)( ゚ 3゚)( ゚ 3゚)( ゚ 3゚)( ゚ 3゚)( ゚ 3゚)( ゚ 3゚)( ゚ 3゚)( ゚ 3゚)( ゚ 3゚)
无标题无名氏No.56229873
2023-03-16(四)12:08:30 ID: OIXC9Uy (PO主)
按照此前进入其他的灵异空间的经历来看,必然会有一样灵异物品维系着空间的稳定,连接着其与现实,就像时钟和奥利维亚本人。维持灵异空间的核心是来自灵界的力量,它就像铆钉一样把灵异空间钉在某个地点并与之重叠。假如破坏了它,灵异空间也就不复存在,我们就能够回到现实中,也就是来时的走廊。
然而,问题就在于,这件物品到底是什么啊?
大厅虽说是空荡荡的,但是墙上的挂画、桌上的花瓶,这些可一点都不少。我似乎只能感应到诅咒之物,对这些并不散发邪恶气息的物品束手无策。
还好我带着猎枪,不知道什么是灵异物品也无所谓,把它们全部打烂就好了。
家人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我也顾不上先给他们讲,抡起枪杆子对着大厅就是一阵乱打。该死的鬼东西,我千辛万苦从鬼宅里逃出来可不是为了陪他们玩捉迷藏的!
我舅连忙跑过来从后面死死勒住我,“你在干嘛?冷静,冷静啊!”
我觉得我此时很冷静,“猜不出是什么把我们困在这里,把它们全都砸烂,就不用猜了。”
我舅确实被我吓到了,“先别那么冲动,万一你全砸了,反而断送了我们大家的生机,这怎么办?”
无标题无名氏No.56233687
2023-03-16(四)15:45:13 ID: OIXC9Uy (PO主)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正是为了找出问题所在,你为什么要阻拦我?破坏一个灵异空间没有那么难,只要破坏掉产生它的物品就行了,你们……”
我一时语塞,因为家人正用一种畏惧中混合着厌恶的表情看着我。
我无法接受。
“我哪里做得不对吗?我只是想让大家都活下来,带大家一起出去而已!你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这一路上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是我冲在前头,我什么时候做错过?为什么你们不肯相信我!”
我吼完就开始后悔,同时心惊,为什么我会对家人说这样的话?难道我真的对他们有怨言吗?可是我的嘴就像不听使唤了一样,继续吐出更多难听的话语,“我看恐怕是你们觉得一路一直服从我一个小辈,让你们失去了做长辈高高在上的体验了吧。”
不对。
我怎么能说出这种狭隘的话?这不是我。
是环境的问题吗?大厅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和平得跟以往我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不同。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难道这才是我内心真正的想法?
有一个声音回荡在我的脑海里,它告诉我,接纳真实的自己。
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隐藏着阴暗的一面。白日里我们待人接物,一派衣冠楚楚,但那并不是真正的我们自己。
比如,在拿到奖学金和学习标兵表彰的舍友面前,我们恭贺他,但是到了夜里,不需要再面对其他人,只剩下我们与内心深处对话,你真的不嫉妒他吗?
嫉妒……
我必须承认,我心中曾经涌上过酸楚,在背过人的地方,我的确起过“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呢”的念头。
尤其是,得知了我这些年受的苦全部都拜言岭所赐之后。
凭什么是你不是我呢?
我明明没有比你更差。
我只是被人暗算了而已。
那么,产生这样的感情也很正常吧,谁会愿意承认自己不如他人呢?
我的家人也是和我一样的人,凭什么他们不会也这样想我呢?这,也很正常吧。
既然他们如此,我对他们发怒又怎样?我只是做了每一个人都会做的事。我只是道破了他们内心的阴暗面而已。
这没什么,接纳它,接纳真实的自己。
不,这样不对。我猛地挣扎摇头。
太诡异了,这根本不是我的思维方式!
这座大厅到底有着什么问题?为什么我已经击毁了一切能够看得到的东西,总不可能要我把整个大厅都毁掉吧,仅凭我手里的两颗子弹根本没用。
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恐怖的念头,这些人会不会根本不是我的家人?
是啊,我们分开过。为了探索这些门背后的走廊,我把枪交给了他们。
可是谁又知道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也许我现在进入的大厅并不是曾经的大厅,而是另一个根据我们几个人幻化衍生出来的新空间?除了我,其实根本没有真人?
我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定下心仔细思索,又觉得很荒谬。因为猎枪是不可以作假的,只要用猎枪去试探艾米与约翰就能判定猎枪的真假。
我在判断某件事的时候就习惯于在脑海里预设两方,一方提出观点,另一方搜证去驳倒自己,以验证自己思路的准确性。这种习惯在这里变得很可怕,因为我瞬间想到了如何反驳:“可是如果这里的一切都是依据我自己的内心而自生的,那么以任何眼前出现的情况来判定这个结论都是错误的,举例:通灵板事件。”
论证已经进入了唯物还是唯心。
如果这个大厅真的是唯心的,那么我……
我想不到任何出路,因为没有任何一件事和一种反应可以作为证据。
我只能安慰自己,忘掉这个可怕的推论,从好的地方来思考问题。万一我的家人们只是遇到了危险,来不及顾上我,匆匆逃往了某扇门,而猎枪不知为何掉在了这里,接着来了某些灵体,他们……
别说什么灵体不能碰诅咒之物,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克制方法,万一人家有备而来呢?博尔吉亚不是也能从我手上接剑。
我决定先行试探猎枪的真假。我提着枪径直走向抱着艾米的我爸,将枪口怼在艾米脸上。
木偶毫无反应。
好吧,事情的真相昭然若揭,既然猎枪是假的……
我面无表情地握紧了手里的枪。
这关考验的是心理素质吗?假如敌人以家人的模样出现,你真的能下得了手吗?
无标题无名氏No.56233814
2023-03-16(四)15:52:55 ID: OIXC9Uy (PO主)
也许是被我窥破了真相,我爸、我妈、我妹、我舅、小姨,他们五个人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麻木阴冷,变得和莫里森先生相似。坐在地上的慢慢站起来,跟原本站着的一起向我靠近,我取下挂坠套在手腕上,却只能一步步后退。
我……
我做不到。
我咬咬牙,扭头随便冲向一扇门,拼命地跑,不回头,直到跑到尽头,“砰”地撞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景象正是和平常无异的家人。大家都累了,围坐在一起讨论如何出去,见我来了纷纷向我微笑,“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
这个也是假的。我有些绝望,如果我真的不见了好一会,他们应该急切地询问我到底怎么了才对,怎么会如此若无其事?
到底要怎么做?到底怎样才能找回他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