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改编无名氏No.55840764 只看PO
2023-02-26(日)15:04:29 ID:OIXC9Uy 回应
小肥我啊,今天吃麦当劳吃到了一张西餐厅优惠券。
全家人打算一起去这家餐厅吃饭。爸妈,还有舅舅和小姨,以及舅舅家的妹妹一起。
因为舅舅工作原因,小肥我和妹妹已经好几年没怎么一起出去玩过了。这次恰好是个机会。
无标题无名氏No.56234348
2023-03-16(四)16:27:25 ID: OIXC9Uy (PO主)
我环顾四周,原本被我打碎的东西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能再消耗体力,我走向我爸,“爸,我叫什么?”
我爸莫名其妙,“沈纲啊,怎么了?”
我的名字,印象中我只在灵界,对凯撒·博尔吉亚说过一次。外人理论上是不知道的。
啊,不对,我灵魂出窍过,万一他们在鬼屋里提起我的名字——肯定的吧!我人都昏过去了,总得讨论讨论怎么处理我吧。
我又问:“我最好的朋友叫什么?”
我爸说:“林修文啊,那孩子不是经常来咱家玩?”
我狠狠心,“爸,其实我高中学习成绩下降不是因为我玩社团,那是因为我那会正暗恋刘舒窈来着,我晚上做梦都梦到她,您骂我吧!”
我爸莫名其妙,“骂你干嘛?这不挺正常的……哦,你是说你骗我的事,那都过去多久了,不重要。”
试探出来了,第一,他们确实都是一群西贝货;第二,这些人是依据我的记忆而产生的。
我要怎么办?
我给自己狠狠做了一会心理建设,没关系的,我轻轻的。我坐到我妹身边,缠着挂坠的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妹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怎么可能?!
要说什么东西最让我有安全感,挂坠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连猎枪都比不过挂坠。虽然我还不清楚用法,但它每一次的表现都很亮眼。这些人肯定都是假的没错,但没道理始终挂在我身上的东西也出了问题吧。
我默默把挂坠挂回脖子上,彻底觉得脑子懵了。这种无力感,仿佛那时被言岭窃取才智与气运,脑子里就像麻绳绞进齿轮里似的无法运转,有一个念头倒变得清晰:也许这个灵异空间的“铆钉”正是自己的内心。
只要自杀就能脱困了。
反正,我也根本不了解灵异空间以及灵异物品的用法不是吗?
无标题无名氏No.56234975
2023-03-16(四)17:03:07 ID: OIXC9Uy (PO主)
我默默吐槽了一下这个主意的愚蠢,当我傻吗?
额,虽然被言岭纠缠那会脑子是比较二,跟这种程度差不多。
我现在的脑子思考不了复杂的问题,借着这些可能是鬼怪也可能是幻觉的家伙吵吵嚷嚷,索性换一种思路。
我现在正常吗?不正常。我的情绪和智力都不对劲。
这种不正常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从踏进大厅开始。
到底哪里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从我到环境,没一个正常的。
什么能够影响到我,这个具有自己思维的大活人呢?想通这个问题,也许一切古怪都可以得到解释。
正当我思索着,我突然发现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我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发觉他们变得陌生而诡异,一张张脸冷漠又麻木,偏偏眼珠闪烁着诡异兴奋的光,五双眼睛死死盯住我,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妹:“你在想什么?”
我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爸:“不会不能说吧。”
小姨:“你又猜到了是不是?”
我舅:“其实我们都不是人。”
我“草”地一声大叫跳了起来,五个人向我步步逼近。“咔”地一声,我舅扛着猎枪拉了栓,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我脑子里冷静地升起一个念头,反正也不是真正的家人,不如干掉他们算了。
我猛然发力,向着我舅扑去,一脚踢飞猎枪,又赶在其他“人”之前飞扑过去抱起枪,原地打滚坐了起来,这次改成我向他们逼近。五个“人”脸上并没有恐惧之色,反而笑意愈深。
不对……不对,绝对不对,我早就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如果灵体接近我,我是可以感到冷的!
这些全部都是幻觉!
无标题无名氏No.56235168
2023-03-16(四)17:12:31 ID: OIXC9Uy (PO主)
我没有办法,我不能一直逃一直逃,但我更不能在不明情况时开枪。
枪能够到我手里本来就很诡异,还有我突如其来的冲动思维,简直就像为了让我开枪而推动剧情似的。那我还偏不能开枪,绝不让它,或者它们如愿。
“其实办法也很简单,不管眼睛还是耳朵,它们获取的信息最终还是需要归于大脑,本体感觉与触觉、情绪,这些都归大脑管。我的大脑出了问题,那就处理它。”
我取下挂坠,捏住它,狠狠往自己的天灵盖扎下去。
无标题无名氏No.56235655
2023-03-16(四)17:34:58 ID: OIXC9Uy (PO主)
我眼前的世界倏然变得模糊,耳边听到一声尖细的惨叫,肩上一轻,怀里一沉,这才发觉枪就在我怀里,我刚刚拿的是真枪!眼前也变得清晰起来,我们在1002室,就是初入这家诡异西餐厅时,说好从鬼宅里出来后用餐的房间。五个灰色的模糊鬼影,身材矮小仿佛侏儒一般,坐在我家五个人的肩上,捂住他们的眼睛,轻声在他们耳边不知说什么。我妹在哭,我妈在纠结,我爸在愤怒地徒手砸墙,我舅坐在地上皱眉,小姨缩在角落里抱着头啜泣。如果当时我果真被激怒然后开枪,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想,越想越心惊,我心头无名火起,三尸神暴跳,走过去一拳一个,灭了这六个恶灵,其他人逐渐恢复正常。
“还好吧?”我伸手拉起我妹。我妹一头扎进我怀里,哭道:“哥,你还活着,我以为你死了。”
“别说这么晦气的话了。”我苦笑,你们刚刚才是差点就……假如离开鬼宅却仍然无法走出,恐怕是个人都会心态炸裂吧,然后被这里的恶灵缠上,在别无选择时被诱骗着杀害自己的同伴,即使活下来,看到这一切恐怕也会绝望自戕吧。
我的怒火层层攀升。脖子上的挂坠好像也能感知到似的,变得越来越热,我现在还搞不懂这个机制是什么。
“休息好了,咱们就走吧。别坐电梯了,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走楼梯吧。十层楼,不算很高。”
即使小姨膝盖不好,她也只能咬牙往下走,我们都怕了。电梯空间太狭小,万一有点事逃都没法逃。这又不是什么大逃杀游戏,此间主人分明想要我们的命。我们可以走慢点,但是绝不能分散,依旧是我打头阵。
一直走到一楼,楼梯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搞得我疑神疑鬼。离开的最后一道关卡就在这一楼,突破就能逃出生天。
一楼大厅放着美妙的乐曲。我贴着墙,小心地侧头观察,这时响起一个声音,“别躲了,能走到这,你们算是第一批。”
这个声音,跟我和我妹在灵界参加恶灵团建故事会时听到的一样,虽然知道他说的并不是中文或英文,却能听得懂,就像脑子里装了翻译器。
无标题无名氏No.56251296
2023-03-17(五)12:04:37 ID: OIXC9Uy (PO主)
既然如此我也让大家躲在楼梯间,我一个人带着枪现身。为了防止艾米不做人突然反水,我把它也一并拎出来。说真的我很紧张,之前是脑力活动,之后恐怕得拼硬实力。不过我还是可以试一试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
冷静,冷静。
我走了出去,眼前的是一个俊秀却苍白的年轻男子,一头漂亮的黑色卷发,举手投足看得出其良好的教养。
但他一张嘴却道:“蝼蚁。”
看来是被大舅子弄死的惨痛经历改变了他的性格。我心里窝火,随手把艾米放在墙角,向他行了个我给博尔吉亚行过的礼,说:“是比谢比利公爵吧。”我觉得挺礼貌的。
他的脸却黑了,“我的头衔,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咦,你好没城府。难道说这样勾起了你对往事不妙的回忆吗?这个鬼态度很恶劣,看来不好谈,我决定不按套路出牌试着激怒他露底牌。我说:“通过推理。推理,就是运用智慧对于已知信息进行分析,需要运用逻辑学、哲学、心理学知识,以及推理者本人广博的知识储备。比如为了猜出您的身份,我不仅运用了上述知识,还涉及到历史学……”
“闭嘴!”
阿方索深呼吸几下,压抑住怒火,看样子要继续端着架子走他的剧本了。他说:“活人,你知道你们犯下了什么样的大罪吗?”
“……你是说挣扎求生拼命逃亡?”
“你释放了不该释放的邪物,触怒了一个不该触怒的人,更重要的是……”阿方索顿了顿,脸上除去愤怒,更呈现出一种伤心,“你破坏了我们宁静的生活。”
我简直想笑,看来没有谈判的余地,“宁静的生活?你指的是奴役可怜的灵魂、欺骗无辜的活人再把他们残忍杀死?如果这就是你的宁静,那我只能说妙啊自愧不如。”
“你指的是那些草芥?”
我被他气笑了,“恕我直言公爵大人,假若你们存在团体行为——虽然是假设,但可能性高达120%,你被派来打头阵,证明你的价值在其他人眼里也不过只是草芥,只配用于先行试探我这个活人。”
其实我不想说话这么难听。自从进了鬼宅之后我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尤其碰上这个跟他鸡同鸭讲的傲慢古代贵族。如果可以,不用凯撒·博尔吉亚吩咐,我直接亲自上阵给他灌一缸坎特雷拉。
阿方索冷笑,“你拿着诅咒之物没错,可是,诅咒之物也分高下。你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我们。如果你没有把你拿走的邪恶之物留在那栋房子里,恐怕还有些挣扎的余地。给你上生前最后一堂课,活人永远要对死灵充满敬畏之心。”
“呸,死了还眷恋人世不肯放手祸害活人才是纯纯的傻之逼,滚回你的灵界去。”
我枪法不怎么样,猎枪只能在万无一失的时刻使用,其他时候只能用作烧火棍。我得想尽办法接近阿方索,再用挂坠补上最后一击,反正他看上去跟个瘦鸡崽子似的肯定不擅长战斗。
我对博尔吉亚给的挂坠充满信心,他肯定知道他这位二妹夫做的手脚,这东西能派上用场,不然也就不用再加强一次了。挂坠沉寂下去时几乎察觉不出它有什么不妥,看来制作工艺不错。
我毫无准备,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有。如果这群恶灵真的为了某个目的在筹划博弈,我一个新人能活下来的概率微乎其微,为今之计也只有把自己的命赌在毒药公爵可能的安排上。站队才是第一位的。
至于阿方索能赢凯撒?不存在的。他活着尚且翻不了盘,死了又能如何?至于阿方索背后又有什么人,会不会比凯撒更牛逼,这个问题太遥远了,先活过眼前再说吧。
阿方索气到面孔扭曲。他拍了拍手,“出来吧,詹姆斯,我们忠实的会员。”
来了,是詹姆斯!我靠墙站立,调整到备战状态,聚精会神蓄势待发,注意着一楼大厅的每个角落。
从阿方索的身后走出来一个通体纹身、连脸上都刺满不知名文字的青年男子,脸上是我在镜子里看到的那种恶毒的表情,配合满脸的纹身,简直看得人汗毛炸立。原来那镜子是他的。
这个时候,角落里的艾米突然轻声唤了一句“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