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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55840764 - 都市怪谈


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改编无名氏No.55840764 只看PO

2023-02-26(日)15:04:29 ID:OIXC9Uy 回应

小肥我啊,今天吃麦当劳吃到了一张西餐厅优惠券。

全家人打算一起去这家餐厅吃饭。爸妈,还有舅舅和小姨,以及舅舅家的妹妹一起。

因为舅舅工作原因,小肥我和妹妹已经好几年没怎么一起出去玩过了。这次恰好是个机会。

无标题无名氏No.56268562

2023-03-18(六)08:26:15 ID: fE5xHuB

无标题无名氏No.56274175

2023-03-18(六)14:22:34 ID: OIXC9Uy (PO主)

?????

“爸爸,对不起。”

詹姆斯可怕的面孔扭向艾米那边,又转回向我。

是真的,艾米喊的是詹姆斯。

我回想起一路上的各种遭遇,艾米喊莫里森先生叫托马斯,莫里森夫人遇害时几人的对话,古怪的童谣到处都是坑……我无法直视这个家庭了。

爸爸是基佬,妈妈恋子,哥哥杀光全家,妹妹是近亲繁殖产物……

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太可怕了。

“你侍奉的,是凯撒公爵大人。”詹姆斯阴恻恻地说道。

“放屁,我又不是你!”我喝道,“死人不该掺和活人的事,活人也不该搅进死人的恩仇中!”

“愚蠢至极。”詹姆斯说,“凡人不受点拨,可悲可叹。最可恶处是为诋毁我主,我必以其鲜血灌溉座下土壤。”

可能詹姆斯当爹的年纪也没多大,也许还没有成年吧,这种溢出来的中二味。信邪教真可怕。

大学期间我也算阅片无数,想起他一柜子收藏,我笑道:“你主让你吃屎,你怎么不吃?”

萨德侯爵的小说嘛,充斥着惊世骇俗的性描写与食粪癖情节。

詹姆斯没有理会我的挑衅,他一言不发地走到我面前站定。我摸不清他想做什么,扛着枪与他面面相觑。

我真想照他脑袋上给他一梭子,但是,他身上根本显现不出鬼宅中的恶灵对诅咒之物的剧烈反应,我摸不清情况,不敢贸然动手。蓦然,他垂下头,通体上下猛地剧烈颤抖起来,我被他吓了一跳。詹姆斯的身体开始胀大,衣服被撑破,他浑身上下的关节都在“咯咯咯”地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将它们挨个生生拉开似的。詹姆斯弯下腰,他的四肢慢慢化作蜘蛛的八只巨大的毛脚,下半身异常地膨大起来。等变化停止,詹姆斯直起身子,他遍布纹身的上半身依旧是人形,下半身却变成了一只花纹斑斓的巨大蜘蛛。

詹姆斯脸上是镜子里的那种恶毒的笑容,“来啊,试试看吧,用我的武器来杀了我自己啊!”

无标题无名氏No.56275546

2023-03-18(六)15:44:37 ID: dV3QkrL

>>No.55962198
啊啊啊啊啊阿我幻视地狱电影院hhhh|∀゚

无标题无名氏No.56278744

2023-03-18(六)18:52:52 ID: wmlNMOo

 σ σ
σ( ´ρ`)σ[F5]
 σ σ

无标题无名氏No.56280892

2023-03-18(六)20:34:44 ID: OIXC9Uy (PO主)

我发现我写上面那段的时候不知道在想啥,变成蜘蛛毛脚的只有下半身,不是四肢(´゚Д゚`)

无标题无名氏No.56281506

2023-03-18(六)21:02:53 ID: OIXC9Uy (PO主)

他什么意思?猎枪是詹姆斯拿来杀光全家的武器,所以不能用来弄死他吗?是这样吗?

卧槽!

难道这就是博尔吉亚可以接剑的原因?这凭什么啊?诅咒之物上携带的诅咒都可以用来灭杀其他灵体,凭什么不能用于被诅咒的恶灵?

但我来不及思索,詹姆斯变幻形态之后速度快得可怕,我根本没法瞄准,只能撒腿就跑。我的逃跑路线毫无章法,纯粹跟着感觉走,但詹姆斯可不一定能追上我,只要体能跟得上,估计没有几个人的逃跑经验有我丰富。

笑话,我可是在梦里躲过无数次追杀的跑酷达人,詹姆斯看上去比较吓人,可他实战经验未必有我丰富。梦里不用担心现实问题,可以尽情耍酷,比如眼前的这个场景,我面前有一张长桌,如果是梦里,我可以蹬着椅子跳上桌子一阵狂奔,跑到尽头揪着窗帘一跃就能滑出去老长的距离,或者攀着罗马杆来个后空翻,一脚踹在詹姆斯脸上,稳稳落地再继续跑。

但是现实是跳上桌子耽误的时间太久,窗帘布可能半途撕裂,罗马杆可能断裂,哪怕这些不利条件全部化解,我也更可能在踹过去的时候脚脖子被詹姆斯抓住撅断。然后我英勇就义,剩下的人全部game over。

所以我老老实实在平底上逃,一路往什么桌椅板凳跟前跑,尽量靠障碍物拖住詹姆斯,给我争取时间。我的体力在鬼宅里消耗太大了,是个人都禁不住这么跑,我感觉再跑下去关节就要冒火星子了。这种情况非宜家战神成龙出山不可化解。

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我的求生欲战胜了一切,我奔向大厅西侧的旋转楼梯,蹭蹭蹭地使劲往上跑,詹姆斯肯定觉得哈哈哈哈这是个傻之逼,动动脑子就知道跑楼梯慢且不易脱身。但我依然有别的考虑,楼梯同样限制住了巨型蜘蛛的行动。我听着身后的动静,预估詹姆斯跟我的距离,然后暴起抡起猎枪砸向蜘蛛——我本来应该开枪,地理位置对开枪有利,但蜘蛛地速度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我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朝它兜头一棒狠狠砸下。

事实证明不是每个人都有林冲那样的枪棒天赋,尤其是面临这种情况时,枪,我唯一的武器,它断了。

猎枪被我打断了!

詹姆斯也没落着好,他头被我开了瓢,红红白白的东西顺着脸往下流,看起来就像我把人打死了似的,如果忽略蜘蛛的部分。

“很意外吧,就算被亲人杀了又能怎么样呢?那些蝼蚁加起来也没有我强大……哈哈哈哈哈,这东西算什么!”詹姆斯满是纹身的恐怖面容看上去更狰狞了,“谢谢你,我现在感觉比以前更好。”

我来不及等他哔哔完就撤。从楼梯上跳下去,恐怕我的腿就不能要了。恰好蜘蛛体型太大,为了上楼梯,詹姆斯的八只毛脚踩在扶手上,我像滑滑梯一样放低重心顺着楼梯台阶往下滑,迅速闪到了蜘蛛后面,往反方向狂奔。这是我一直在等的好机会,趁詹姆斯使劲哔哔,阿方索开心看戏——他肯定觉得我这个活人是个笨比光知道跟蜘蛛玩,索性在一边观赏我如何被虐杀,替他的时钟报仇。

阿方索,我来了!

我边跑边取下挂坠,在手上绕了几圈,脚底下也兜着圈子接近阿方索,等发觉我意在他身上时已经晚了。他动作比较迟缓,一看身材就不像能运动的类型,可能贵族不习惯自己孤身逃跑吧,怎么着都得来匹马才行。我狠狠一拳砸在阿方索右脸上,将他打得飞了出去,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抗揍。

紧接着蜘蛛又来了。我来不及补刀只能再跑,詹姆斯在墙上行走,我心道不妙,他在高处,不便继续逃亡。这些事发生在短短的几秒内,太短了,我感觉我脑子已经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弯思考路线,阿方索才发出尖锐痛苦的哀嚎。

无标题无名氏No.56282433

2023-03-18(六)21:44:17 ID: OIXC9Uy (PO主)

蜘蛛被他骇得顾不上我,转身去看他。我也趁机贴墙喘气,太累了,肺叶子都要炸了。

阿方索哆哆嗦嗦地单手捂着脸,撑起自己坐在地上,从他的指缝间流下黑色的黏稠液体。他痛苦地嚎叫着,就像有人在他脸上泼了硫酸似的——不,被酸烧过的皮肤是干燥而界限分明的,他却像被击打过后整个人从内往外腐烂了一样。

我也被他吓了一跳。人就是这样,他要是干脆利落地“嘎嘣”一声死了,我不仅毫无反应甚至还拍手称快,但他这个生不如死的样子,我却瞬间心虚,感觉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虽说是他想杀我在先。

啊,毕竟咱们不是言岭那种人。看上的就成他的了,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说弄死就能弄死,一点不含糊。

詹姆斯急急奔过去,转瞬间化为原形,“公爵,您怎么样?”

阿方索叫道:“是凯撒!是那个阴魂不散的亡灵……”

好机会!挂坠的缺点在于必须近身格斗,我枪没了,不然趁现在补两枪是最好的,阿方索被我殴伤,詹姆斯赶去查看伤情。

早知道先开两枪再抡了。

我小心地靠近那两人,距离拉近后一个冲刺向着詹姆斯过去挥拳。他也的确不是吃素的,立即闪身躲避。该说美国高中生比贵族身体素质好得多吗?詹姆斯更敏捷。他迅速闪避,挂坠只擦伤了他的右臂皮肤,但那一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溃烂、流出阿方索脸上那样的液体。詹姆斯又惊又怕,立刻自断一臂。那条被挂坠划破的手臂慢慢地塌陷下去,离开詹姆斯的身体之后,它腐败的速度比阿方索脸上的伤口更快。詹姆斯遍布纹身的脸上第一次呈现出恐惧的情绪,他从脖子上取下另一个挂坠,和我的形状相同,黑色不明材质的倒十字架,挂在了阿方索脖子上。阿方索的呻吟声这才逐渐减小。

阿方索颤着声说道:“没了,少了的怨气根本没有补回来。”

詹姆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的手臂被自己主动斩断,原本是手臂的那处呈现出一个朦朦胧胧的虚影,无法凝实。有他的纹身做衬,他的脸色更白了。我趁机立即在胸口又补一记,但被他及时察觉并闪开。他又摆出变身前的动作,我正打算跑,却发现少了那一臂他也不轻松,只听见浑身关节跟艾米似的“咯咯”响,却没有后续的变化。

“不行,魔法阵被破坏了……”詹姆斯咬牙切齿,“我要你的命!”

无标题无名氏No.56283841

2023-03-18(六)22:50:18 ID: OIXC9Uy (PO主)

我正打算开嘲讽,却看到从詹姆斯的断臂处涌出灰色的雾气,向整间大厅弥漫开来。

我高声喊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应该捂住口鼻吗?没有湿毛巾也无所谓,我可以用衣物!”说着我立即撕下衬衫下摆,叠了几层捂在脸上。而詹姆斯只是冷冷一笑,我顿觉不妙。那灰雾弥散得太快,周围能见度逐渐下降。虽说也许是挂坠的作用,那灰雾到我两米左右就不再蔓延,但五米外的一切都如同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罩纱似的。

是想利用能见度低来杀我吗?

这时候我听见楼梯口的方向传来难耐的咳嗽声。

我恨不得将詹姆斯大卸八块来泄愤,立即在迷雾中向声音来源方向奔去。我所到之处,灰雾会立即散开,为我争取一块安全区,我丢掉了衬衫布,但家里人的咳嗽却越来越剧烈,我甚至听到小姨咳到干呕,但他们的声音方向永远不固定,就像在我身边绕圈子似的。

我刚刚一瞬间心乱如麻,忘记了在阁楼里黑暗中的那一幕,现在我自己也记不清楼梯口到底在哪。我不死心地继续寻找,但是雾中的一切都仿佛消失了似的,连被蜘蛛撞散架的桌椅饰物也不见踪影。

“你们在哪!”

踪迹已经泄露,就无所谓隐不隐瞒了。

我听见我妈边咳边说:“我们没事。”

我害怕了。这种无能为力比与莫里森先生的死亡追逐来得更恐怖。他们会怎么样,生生憋死吗?

闭了闭眼睛,我说:“我认输,你放过他们。”

无标题无名氏No.56303937

2023-03-19(日)21:39:40 ID: OIXC9Uy (PO主)

“不可能的。”詹姆斯的声音幽幽地在雾中响起。

“爸爸,哥哥和他们在一起。”艾米说道。这给了我一线希望,艾米会不会顾忌到约翰而替他们求情,詹姆斯会不会因此手下留情?

但是现实击碎了我的幻想。詹姆斯没有言语,只听到迷雾之中木偶被砰地一下甩到墙上又滑落到地上的声音。

我颓废地垂下头。我在想我的大学到底都在做什么,我以为跟言岭学习占卜就能在凡人当中无所不能,虚荣心吞噬理智;随后就是好胜心凌驾一切,原以为有了猎枪和挂坠就能击碎拦路的一切,可事实是我们都会死在这。我在这些地方太过冒进,又在应当放手一搏的地方太过小心——我为什么没有多问问凯撒?人与人之间原本不就是相互利用吗?如果能够双赢,为什么非要躲避?现在好了,他们很快就会被我坑死了。

耳边传来詹姆斯怨毒的声音,“喜欢吗?我观察你很久了。仔细思索,这种死法应该是你最喜欢的类型吧,呵呵。珍视的家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是不是很爽?”

我已经没心情跟他吵。阿方索紧接着也说道:“詹姆斯,别玩了,快一点结束。”

“不。”詹姆斯断然拒绝,“主人要的是浸透了恐惧和绝望的灵魂,这还远远不够。”

“为了这家人我们已经浪费了够多的时间,你的几个亡灵也折损得差不多,这样还不够吗?赶紧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詹姆斯不以为意,“别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不是你骗到了凯撒公爵的剑,你以为你算老几?你以为会长会多看你一眼?哦,我忘记了,不只是剑的事,还有你美丽的妻子,不是吗?阿方索,卢克雷齐娅·博尔吉亚太太。”

“我不准你提她!”阿方索怒道。

就在此时,不知道何处又走出了一个女人。这是一个仅听声音就能尽情想象她美丽容貌与曼妙身材的女人——女鬼。

她说:“不准提谁?”

阿方索的态度立刻软化,“你怎么醒……卢克雷齐娅,你做梦了,赶快回到床上,从梦里醒来吧。一切都会好转的。”

“不要试着蒙骗我,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咳咳……好难受。”

“詹姆斯,收了你的雾!”

“绝不可能。”詹姆斯斩钉截铁,“让你妻子回去,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你……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没事的,回去休养一下就好了。卢克雷齐娅,求你快回去,你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做害你的事。”

趁着他们陷入纠纷,没人顾得上管我,我咬破了指尖。

刚刚想起凯撒,我不禁思索起他的态度,以及挂坠。

我将剑还给凯撒,他替我加强了挂坠。挂坠承载着灵界之门背后深重的诅咒,不仅能够保护佩戴者,还可以发挥出强于一般诅咒之物的威力。

他说,他早已计划好自己的登场,我还剑给他反而是他没有想到的事。什么登场?假若与我无关,为什么要和我说这样一句话?

挂坠发生过三次演变。第一次,是在阁楼中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身上,我用它打开了灵界之门,见到了凯撒。第二次,凯撒替它开了光,它不再是一次性物品,我作为正式会员可以重复开启灵界之门。第三次,我去还剑,凯撒用坎特雷拉、我的血、他的血重塑了挂坠,让它散发出恐怖的罪恶气息,但那一切结束之后,它又恢复成平平无奇的样子,甚至阿方索这样一个资深恶灵都没有察觉。

凯撒,挂坠。

挂坠的用途……

我该感谢自己的瞬时记忆力还不错吗?检查阁楼旧衣柜的时候,我记住了一部分魔法阵的画法。要不怎么说人不逼自己一下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我咬破指尖,吃力地根据头脑中留下的印象复现着衣柜里的魔法阵。旁边的文字我记不住,但是花纹还是可以的。创口不够大,加上疼痛,线条歪歪扭扭并不连贯,但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我拼命搓着右手食指,在瓷砖地上滴血绘画。画完外圈的最后一笔,剩下最后一步,我在这个微缩加精简版的法阵中央画下了一个倒十字。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寄予了太大的希望,周围并无动静的那一刻我差点跪在地上。如果这样也不行,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无比绝望,已经无心去听他们三人的争吵。什么都闯过来了,难道要折在大门口吗?

不行,不行,要冷静。

冷静,到底哪里做的不够?

我的脑仁都突突突地跳着疼,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

是因为没有门吗?可是四周都是雾,我要去哪里找门!

不对,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门是媒介而已,重要的是连接法阵,以及打开灵界之门的钥匙。

我立即摘下挂坠,将它贴合在我用血画出来的倒十字上。这样一来连最后半径两米的安全区也不复存在。我真的是把命赌在了这上面。渐渐地我开始感到喉咙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里面,却咳不出。整根气管的黏膜都叫嚣着,奇痒难耐,我死死捏着自己的脖子也无法缓解。我这才知道刚刚其他人经历的都是什么,他们还好吗?我不知道,因为如果赌输了,我也很快就要死在这。我体质弱,对灵异的耐受力也许还不如他们。

雾气开始翻滚,我感到喉咙一轻,眼前也清晰了很多。灰雾变薄了。在我眼前,也就是刚刚画下魔法阵的地方,地面上的血液渐渐沸腾起来,血液如同从地板下涌出似的,越来越多,仿佛一泓血池。

“怎么回事?”詹姆斯惊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