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58177187 只看PO
2023-06-19(一)16:03:50 ID:eR0c5Kv 回应
无断转载下自己存下来的一些日式怪谈(つд⊂)
超出镜头无名氏No.58178420
2023-06-19(一)17:19:26 ID: eR0c5Kv (PO主)
念高中的时候,我有个相当不可思议的朋友。
她是所谓「有通灵体质」的人,可以感受得到灵体的存在。
因为她的影响,我也曾有不少次近距离目击另外一个世界的体验。
「咦…那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啊…?真想看看。」
他抬起头看着我。
那天,我在大学校园的咖啡厅里,跟这个叫做H的朋友讨论专题报告。一面东拉西扯,一面竭尽所能地尽量充实毫无进展的报告内容,不知不觉间竟聊起了我高中时代的往事。
H似乎对她充满了兴趣,不论是照片还是大头贴都好,总之H就是想看看她的样子。
即使看到她的长相,H也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可以藉此获取她的任何相关信息,所以应该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吧。
「你等我一下喔…」我开始翻找手机里的旧资料。
喀叽喀叽…
「就是她了。」
我把手机交给H。手机荧幕上,是她站在教室墙壁前对我露出笑容的画面。
H:「咦~很可爱耶~」
她确实非常可爱…或者该说相当美丽,而且她身边总围绕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氛围。因此,在听说她有通灵感应能力的时候,大家也都多少能够认同。
H:「你说她有通灵感应能力喔?」
「大概吧。啊,对了。」
我要求H看看下一张照片。
H依照我的要求打开下一张照片,3秒钟左右之后,他就「啊…」地低呼了一声,看来他已经理解了我想告诉他的事情。
我想,他应该已经在手机里看见了她,以及另外一个身影。
顺道一提,在拍摄那张照片的时候,教室里就只有我跟她两个人而已。
(毕竟是我们两个一起跷了体育课嘛…)
当然,按下快门的人就是我。
H:「拍到了不应该拍到的东西呢。」
没错,那张照片就是所谓的「灵异照片」。
跟前一张照片一样,她站在教室墙壁的前方。那个东西则出现在她左下方的位置。
整体都蒙上了一层灰色,令人感觉不到任何颜色或是生气。
就只有那一部分好像****黑白色调的屏蔽一样。
那是个剪了一头清汤挂面发型的水手服少女。
照片上拍到的景象,就象是那个少女正好走过我跟她中间一样。
「欸。好像是因为她的通灵感应能力很强,所以才会拍到这种照片。」
「在那之后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其实也是还好啦…」
我接着补充说明了一番。
H一言不发地盯着照片出神。
因为某件事的影响,H变成了那种很容易被缠上的体质,从那以后他对这种超自然现象的反应似乎变得特别敏感。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吧。
一定是因为觉得这张照片很有趣,他才会这样死盯着它不放。
要是再扯下去就没完没了了,于是我决定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在报告上。
然而。
H:「与其说她,不如说S你才应该会有问题吧。你在那之后都没有怎么样吗??」
「蛤?」
S是我的名字,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我。
H:「幽灵会想要把能够注意到祂们的人拉到自己那一边去啊。」
虽然在看到照片以后,我就立刻发现到照片里有所异常,但这并不是只有我注意到,她也一样发现了啊。
既然如此,一起被拍进照片里面的才会比较危险不是吗。
而且…
H:「S,你一直都以为是因为有她在才会拍到这张照片的对吧?」
我点了点头。
H:「那么你再仔细看看。因为其实这张照片里有古怪。」
「嗯?不就是有个清汤挂面头的女孩…」
H把手机还给我的时候,有一瞬间眼睛突然瞪得很大。
一向个性冷静的H露出那样的表情,令我感到不安。
「除了幽灵以外,还有一个很明显就不对劲的地方」
H是这么说的。他说的话大致上都是正确的。
有某种东西…不太对劲。
除了幽灵以外,到底这张照片上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我看着手机荧幕显示的照片。
「…我看不出来。」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其他的异常现象。色调或风景也都没有奇怪的地方。
H从桌子的对面靠过来对我说。
「S,你没有去拍应该要拍的东西,却反而去拍了不应该拍的东西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还是搞不懂。
不应该拍的东西肯定就是指那个黑白色调的少女吧。
那么,应该要拍的东西又是…?
于是H也忍不住揭开了谜底。
H:「为什么你只拍到她脖子以下的影像呢?」
我为之愕然,把目光移向照片。确实她只有脖子以下的部位入镜。
为什么?被这样一问,我感到有点混乱。
明明就是要替朋友拍照,有人会故意只拍脖子以下的位置吗。
一般来说,焦点都会放在脸部不是吗。
手机的存储器里,所有其他拍人的照片都清一色地把焦点放在人脸上。
为什么,这张照片会…
「S,那是因为你并没有要拍她,你是想拍那个幽灵。」
H直截了当地这么说。
我感受到身体上突然有一股沉重的压力。
要比喻的话,就象是被人用钝器殴打的冲击。
如果H所说的话正确无误,那么我就是…无意识地把要拍的对象从我的朋友换成了那个幽灵。
影片左下方映照的少女。
如果我把焦点放在朋友的脸部,那个幽灵一定会超出镜头。
但是,我却故意去拍了祂。所以我朋友的脸才会因此而超出了镜头。
我毛骨悚然。
不是因为幽灵。
我是对我自己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也就是说,发现祂存在的人,其实不是她,而是你吧,S。真不知道你这样算是敏锐还是迟钝…你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已经察觉到祂了啊。」
H叹了一口气。
我有种之前也曾经被H这么念过的感觉。
「拍了这张照片以后,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象是耳鸣或是身体发冷之类的。」
到底有没有呢…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一段时间常常在教室里耳鸣。
那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啊。
也是有种那就是发生在拍了这张照片之后的印象,但我不记得了。
H:「不过,说不定你这么迟钝是一件好事啊。如果你发现自己察觉到祂了的话,说不定就会被跟上了。反过来说,S你明明就有很强的通灵感应,却很不容易被幽灵缠上,说不定就是因为你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察觉祂们存在了吧。比如说,即使那些幽灵要用让你耳鸣的方式来向你宣告他们存在,但如果你一直都自以为自己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话,那也一样是白搭吧。」
H用这个奇妙的论点说服他自己以后,就又开始继续埋首于报告之中。
我可就根本没有余裕去理会什么报告了。
但是,H却一面盯着报告,一面对我落井下石。
「还有,你再看看幽灵的部分吧。」
我开始想要尖叫了。
H:「我只看得见手臂跟身体的一部份而已耶。」
我终于了解H刚才之所以会把眼睛瞪得那么大的原因了。
照片里出现的,「并不是穿着水手服的清汤挂面头少女」,而只是从短袖里伸出的一只手而已。
剩下的部分都超出镜头,所以看不见。
但是,我确实记得那是个「清汤挂面头的少女」。
难道是在照片里的少女自己移动了吗?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冒出令人不快的黏腻汗水。
「那怎么可能呢。只不过是你无意识间的记忆,跟照片上的景象有所出入而已。」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有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我并不是用照片把少女记录了下来,而是把祂记在我的脑海里了。
而后来我就一直自以为那是我对于照片内容的记忆吗。
我,在那一天,在只有我跟朋友两个人的教室里,无意识地瞥见了不可能存在的少女,并且无意识地记住了祂。
我根本就已经看见祂了。
所以我会才把镜头转向那个少女,果然还是无意识之间的动作。
H:「无意识可是很恐怖的啊。这么一说,S你常常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回头张望,那也一样是无意识的吧?」
顾不得四周众目睽睽,我忍不住放声尖叫了起来。
搭便车的女人无名氏No.58178433
2023-06-19(一)17:20:01 ID: eR0c5Kv (PO主)
这是4、5年前的故事。
是我开车通勤的时候碰上的。
在人烟稀少的路段,马路边有个穿着有点脏的红色连身裙、满头蓬松长发的女人想要搭便车。
当时我正要去上班,所以没理会她,直接开了过去。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那个女人都还在那里。
这让我开始感觉心里有点毛毛的,就对某个开大卡车的运将朋友诉苦。
结果朋友对我说「下次我(开卡车)载你,你带我去看看吧」。
几天后,我坐在朋友的卡车上,到了问题发生的地方,那女的还在。
一见到那个女人,朋友就说:「那个家伙竟然还在这里啊!!」
接着就开着大卡车冲了过去,而且他还故意先倒车,之后再加速撞下去。
我吓了一大跳。
我急忙下车到前面查看状况,结果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
据朋友说,他曾经在外出兜风的时候,碰到那个女人来搭便车,而他也蛮不在乎地就让她上车了。
结果带她到她想去的地方以后,她一句话都没说就消失了。
我这个朋友也很绝,似乎是因为对方连道个谢都没有就直接消失,所以他很不爽,而且反正对方是幽灵,真的撞下去反正也不会怎样,所以只要一有机会看到她,就会先撞一下再说。
摄影机无名氏No.58178441
2023-06-19(一)17:20:35 ID: eR0c5Kv (PO主)
这不是我的经验,是我哥哥的经验。
我哥哥完全没有灵感,连看都没看过。
我住在八王子市,在八王子有个称作「会出现鬼怪」的废墟。
我哥跟他朋友们带着手持摄影机,到那个地方去了。
把摄影机打开之后,哥哥的朋友一边说着「打扰了」一边跟大家嬉戏。
就这样进到废墟里了。
因为是废墟,所以非常脏乱。「脏死了!」大家一边这样抱怨着。
然后,30分钟整个绕完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生。
「回去咯,打扰了」大家说完就各自回家了。
之后回到家看了录像带,
才发现
说着「打扰了。」的时候
录到『好,请进。』的回应
说着「脏死了!」的时候
─『真抱歉阿─』幽灵好像在道歉的样子
然后说着「回去咯,打扰了。」的时候........
『诶!等一下。』录到了这样的声音
在这之后,哥哥一直在拼命思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河底的灯笼无名氏No.58178458
2023-06-19(一)17:21:21 ID: eR0c5Kv (PO主)
小学时常常去深山里一座叫H濑村的村子玩。
每年一到夏天,喜欢拍照的父亲会带我去村子,我很期待去村外一条河游泳。
小学四年级的夏天,我像往常一样缠着父亲去H濑村的河里游泳。
父亲在离河边有点距离的地方发现罕见的花,等着最好的拍照时机。
但那天是夏天,风很强,怎么也拍不到理想中的照片。
气温也不怎么高,在河里游泳的我冷到骨子里,早早在车里换了衣服。
父亲还在那里一脸不愉快地看着镜头。
我感到很无聊,就在河岸往上游走去。
除了蝉鸣和哗啦哗啦的河水声之外万籁俱寂。
不知道走了多久,回头一看,已经看不到我刚才待的地方了。
我感到不安,心想是不是该回去了。
这时乌云在天空中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聚集过来。
正当点点雨滴落下时,立刻就降下了豆大的雨点。
我连忙去附近树木茂密的地方避难。
我正为了雨会不会赶快停而感到不安时,背后突然响起淙淙的流水声。
回头一看,有条小河流入草木稍微茂盛的地方。
河里有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跟着流动。
我的兴趣被挑起来了,走去旁边看个究竟。
原来是小灯笼般的东西缓缓朝下游流去。
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的好奇心又被挑起了,这次追着小灯笼来的方向往小河的上游前进。
但树木茂密,又因为乌云遮蔽,天色很暗,我看不清楚脚下,好几次差点跌倒。
走了十分钟左右,前方传来人的喧闹声。
我微喘着接近,村里的人们撑着伞,手上拿着刚才的灯笼聚在一起。
其中一个人发现我对我招手,我走过去看看,
对方把伞和小灯笼递给我,要我一起参加祭典。
这么一说我才听到伴奏的声音。
放眼看去,有个写着「○宫神社」的石鸟居,神社境里摆起了摊贩。
小孩子们愉快地戴着狐狸面具嬉戏。
我也开心起来,一起参加祭典。
但是刚才拿到的灯笼只能放水流,我跟其他人一样把灯笼放在水面上。
不过……只有我的灯笼漂了一小段就翻倒了。
火焰发出咻的一声熄灭。
这个瞬间,四周明明刚才还那么热闹的喧闹声,竟然消失了。
就好像关掉吵死人的电视一样那么突兀地安静下来。
我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刚才还在嬉戏的小孩、闲聊的老人家、愉快笑着的夫妇,所有人全都好像很寂寞地看着我。
旁边一位老婆婆默默牵起我的手,带我离开那个地方。
我被拉着手继续往前走。
正想着要走到什么时候,抬起头,眼前是我刚才游泳的那条河川。
看来是在左弯右拐中又走回来了。
回过神时,牵着我的老婆婆已不见人影。
我实在很害怕,在河岸跑起来,逃也似地离开那个地方。
没跑多久就看到父亲的车。
车子旁是父亲在找我。
「爸爸!」
听到我的声音,父亲好像放下心来,对我挥手。
这时他一脸吃惊地指着我问:「你手上拿着什么?」
是刚才祭典里村人拿给我的伞,但已经破到无法发挥伞的功能,连骨架都露出来了。
我跟父亲说刚才发生的事,他歪着头说:「刚才一次也没下雨啊,而且这附近应该没有祭典,那里树木那么茂盛,不会有让一大群人聚集的空间吧?」
怎么可能?我拼命抗议。
父亲好像无可奈何,带我去一户民宅。
那户是父亲来H濑村时常常喝茶聊天的人家,交情甚笃。
父亲说我们去那里问问我所说的祭典是不是真的存在。
房子里的中年女性把我们领到客厅,端出麦茶给我们。
听到父亲提起祭典,女性轻叹口气,开始告诉我们。
「也是有这么稀奇的事呢,那大概是╳╳╳吧。有个传说说接近盂兰盆的时候,死者的灵魂会聚集在○宫神社举行祭典。小学时,我朋友里有个叫小千的孩子,说她曾经误入过那个祭典。她在那里拿到灯笼,放进河里流走时,灯笼沉了下去。沉下去据说是那人还活着的记号。周围原本以为她是同伴的幽灵们就会很失望。」
越听越觉得那个小千的遭遇跟我一样。
误入之前下雨、沿着小河到达神社、被村民牵着手回来……
「虽然没有小河,但我曾曾祖父那一代的时候,那里的确有个○宫神社哦。但本来就是间小神社,周围的草木又那么茂盛,渐渐的就没人去参拜了。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呢。」
我终于感觉到背后开始发冷。
在那里热热闹闹参加祭典的人们,竟然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拉着我的手、带我回这个世界的老婆婆也已经……
叮铃……风铃响起凉爽的声音。
我茫然望向风铃所在的隔壁房间,忍不住叫出声来。
那里有个佛坛,遗照里的人很像是带我回这个世界的老婆婆。
「哎呀,阿留婆婆过世啦?」
父亲也惊讶地看着佛坛。
「是,已经是超过半年前的事了,88岁,也是尽了天年吧。」
我坐在拈香的父亲身边,望着遗照。
虽然觉得很像,但又有点不一样。
不过我没清楚地看见脸孔,所以无法断言,只是依稀彷佛。
甚至连祭典的记忆也变得朦朦胧胧,就算我努力回想,记忆里的画面也蒙上了一层雾。
只有那阵伴奏声还清楚地留在耳畔。
后来过了好几年,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我只去过○濑村两回。
我设法想找到那间神社,但正确的位置已经不记得了。
村民中也没人知道详情。
虽然想再去一次,但很可惜○濑村已经在平成△△年沉入水库底下。
那座村子的风景只能在父亲的照片里看见了。
无标题无名氏No.58190615
2023-06-20(二)08:16:25 ID: J1K999o
看得整个人发毛(;´Д`)那个樵夫面具的怪谈好像以前在岛上也看到过另一位的翻译?看到一半突然确信以前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