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无尽的玩笑》No.64456511 只看PO
2024-11-21(四)05:21:48 ID:SCWs92C 回应
“他们应该给读完这本小说的人发个奖,奖励是可以再读一次这本小说。”
无标题无名氏No.64471079
2024-11-22(五)15:06:24 ID: SCWs92C (PO主)
350. 或者是一张看到唐·盖特利自己的断手和手钩子时在不由自主的厌恶中扭曲的脸。
351. 好比第一步与第十二步的结合, 这是匿名戒酒会的内部笑话:“我的生活已然失控而我要把这一点与你分享。”
352. 指的是得伴之年1—2月, 有人或者有一些人, 身份未知, 到处往16岁组男女球员牙刷上涂后来被查出是槟榔果提取物的东西, 引发了恐慌和相互猜疑, 以及去往牙科博士E.泽加雷利诊所的连续氧化处理, 直到牙刷恶作剧像它开始时一样突然结束; 现在九个月过去了仍然没人对谁是罪魁祸首或有什么目的有丝毫的了解。
353. 这条线不通往恩菲尔德-布赖顿, 而是通往罗克斯伯里和马塔潘的, 对白人和行动不便者来说, 那两个地方就是噩梦。
354. 见注12的注a。
355. 阿奈克西亚——②史克必成实验室。
356. 左啡诺——罗氏实验室。
357. 纽莫芬, 一种稀释了的氢吗啡酮——⑧杜邦制药公司。
358. 佩尔温NX——⑥加拿大博斯维尔制药公司, — — 算作C-Ⅲ, 因为加拿大人在判断药物滥用可能性方面出了名地疯狂。
359. 也叫盐酸氯氮卓——罗氏公司, 某种低效力的安定类镇静药。
360. 一种C-Ⅲ类的入门级口服麻醉药, 其副作用与不连贯的兴奋会很快让瘾君子爬上通往C-Ⅱ类药物的梯子。
361. 也叫硫酸莨菪碱——④施瓦兹制药克雷默斯城市公司——一种用于治疗从结肠炎到肠易激综合征的各种病症的抗痉挛药。
362. 也叫甲喹酮, 如今在北美国家组织管辖之外生产, 商品名叫帕雷斯托。
363. 后来成为租房和卖空豪华家具小团伙的三分之一, 再后来是盖特利进行最具灾难性最危险的入室抢劫时最信赖的同伙, 包括对那个叫G.迪普莱西的人的抢劫,基特比盖特利要后悔得多, 在轮椅暗杀队找上他之后。
364. MDA、MDMA(“X”)、MMDA-2(“爱情小船”)、MMDA-3a(“夏娃”)、DMMDA-2(“繁星之夜”),等等。
365. 长期康复机构。
366. 听上去跟H.布鲁姆教授对艺术“影响”的那些枯燥乏味的研究出奇相似——虽然不清楚洪水或者死去祖先的讨论与S.彼得森的低成本经典作品《牢笼》有什么关系, 除了J. O.因坎旦萨深爱这部影片且喜欢往任何可能的地方插入一点片段或对它的引用, 那部片子主要有关漫游中的眼球翻来滚去; 可能屏幕上的电影与博士生们对艺术的学术讨论之间的“脱节”或者“分离”是其中一个要点。/a
a (当然是在假设有一个观点的情况下)
无标题得伴成人纸尿裤之年No.64471187
2024-11-22(五)15:16:08 ID: SCWs92C (PO主)
周二。11月3日, 恩菲尔德网球学校: 早间训练, 洗澡, 吃饭, 上课,实验, 上课, 上课, 吃饭, 规定性语法测验, 实验/上课, 体能训练, 下午训练, 打挑战赛, 打挑战赛, 健身房里上身肌肉训练, 桑拿, 洗澡, 到更衣室里和其他学生一起倒在地上。
“……能意识到他们坐在那儿时的感觉就是不幸? 还是一开始就有感觉是不幸? ”
16:40, 生活行政楼男更衣室里挂满浴巾, 下午挑战赛结束后洗完澡的高年级学生。球员们的湿头发梳得很整齐, 用了很多 Barbicide牌消毒护理剂,都发着光。佩木利斯用梳子粗齿的一头弄出了奥尔斯顿年轻人喜欢的那种宽犁田发型。哈尔自己, 头发干的时候也像刚洗完头梳过一样。
“那么,”吉姆·特勒尔奇说, 环顾四周, “你觉得呢? ”
佩木利斯头低到水槽旁边, 靠在放消毒剂的柜子前。他说话前总要往两边小心翼翼地看两眼:“这玩意儿有没有个重点啊, 特勒尔奇? ”
“考试题目有关托尔斯泰的句法, 不是真的在说不幸的家庭。”哈尔轻声说。约翰·韦恩, 和大多数加拿大人一样, 放屁的时候微微抬起一条腿, 好像放屁是种任务, 他站在自己储物柜前, 等着脚干到能穿上袜子。
房间里忽然一片肃静。淋浴喷头上的水滴在地砖上。满房间都是蒸汽。T.沙赫特从里面淋浴间的一角发出可怕的声音。所有人都呆看着不远处, 疲惫地惊讶着。迈克尔·佩木利斯通常只能忍受10秒钟的集体性寂静, 他重重清了清嗓子, 对着他身后的水槽吐了口浓痰。哈尔看着墙上的镜子捕捉到这口痰的飞行路线。哈尔决定闭上眼睛。
“好累。”有人吐了口气。
奥托·斯蒂斯和约翰·“N. R.”·韦恩神志恍惚的程度似乎超过真正的疲劳, 一流选手总能暂时关闭神经网络, 他们看着自己前方的空间, 一言不发, 在某一瞬间, 与外部的一切完全脱离连接。
“好吧,”特勒尔奇说, “小测试。小测验问题。利思明天的考试, 老式电视机和能放盒带的电视电脑之间最重要的区别是什么。”
迪斯尼·R.利思是恩菲尔德网球学校《娱乐史I》和《娱乐史II》教师,他还教一些深奥的光学课, 你要得到特别批准才能上那些课。
“阴极发光板。没有阴极电子枪。没有光幻视屏幕。每厘米屏幕对角线上扫描线总数为2。”
“你说的是一般的高清屏幕还是具体指作为电视电脑组件的播放屏?”
“没有模拟信号。”斯特拉克说。“没有雪花, 有超高频图像时不会有那种鬼一样的奇怪重影, 飞机飞过的时候也不会出现竖线。”
“模拟与数字的区别。”
“你说的是网络电视传输和电视电脑的区别, 还是说网络加有线电视和电视电脑的区别? ”
“有线电视难道用的是模拟信号? 像光纤电话出现以前的那种电话?”
“用的是数字信号。利思不是总用那个词形容从模拟到数字信号的转变。一个小时至少要说十一次的那个词。”
“光纤电话以前的电话到底用的是什么? ”
“老式的金属片、铁盒和电线的原理。”“开创性的。”他总是说, “开创性, 开创性。”
“他说这是从电话到现在, 家庭通信产业最大的进步。”
“是电视出现以后, 家庭娱乐产业最大的进步。”
“利思可能会觉得可写CD是最大的进步, 对家庭娱乐来说。”
“娱乐和娱乐之间比较的话, 我觉得你很难知道他到底怎么想。”
“迪兹1[0,1]会说要用你自己的判断,”佩木利斯说, “阿克斯福德去年上过这门课。他要你提出自己的观点。如果你让他觉得这问题有个明确答案的话,他不会给你好成绩。”
“再说了, 电视电脑上有因特雷斯去数字转换器, 而不是天线。”吉姆·斯特拉克说, 一边捏着耳朵后面的什么东西。格雷厄姆·“场卫”雷德在看自己腋下有没有长出更多的毛。弗里尔和肖可能已经睡着了。
斯蒂斯把浴巾拉下来了一点, 正在挠着内裤腰带处留下的一道红痕。“同学们, 如果我成为总统, 第一件要废除的东西就是松紧带。”
特勒尔奇做出一个洗牌的姿势。“下一道题目。假装这是下一张卡片上的题目。定义锐度。谁来? ”
“计算分辨率的一种方法, 分辨率与给定脉冲数字代码的分辨率成正比。”哈尔说。
“因克又说对了。”斯特拉克说。房间里出现了一阵大合唱般的:
“哈师。”
“哈神。”
“晕光。”2[0,2]
“晕光,”雷德说, “是化学胶片在低速的情况下出现光晕的曝光模式。”
“最天使般的失真。”
斯特拉克说:“我们明天都要拼命抢因克旁边的位子。”
哈尔闭上眼睛:他可以看到那些字, 上面都用黄色荧光笔标记过。
“他可以浏览那一页, 转过来, 折个角, 用那个角清理手指甲, 这些动作都在他脑子里完成。”
“别烦他了。”佩木利斯说。
弗里尔睁开眼睛:“给我们列一页名词解释清单吧, 因克。”
斯蒂斯说:“别烦他了。”
只是有点让人讨厌。哈尔对大家开他玩笑并不在意; 他们总是在开玩笑。他自己也干过烦别人的事。一些小一点的孩子要等着高年级生洗完澡才能洗,他们已经等在旁边, 也在听着。哈尔坐在地上, 一动不动, 脸埋在胸前, 只在想终于能呼吸到足够的空气真好啊。
1] 即上文提到的迪斯尼·R.利思。
2] 原文为 Halation, 与上文的哈师( Halster)、哈神( Halorama) 均为针对哈尔( Hal) 的文字游戏。
无标题4月30日——得伴之年No.64471284
2024-11-22(五)15:25:46 ID: SCWs92C (PO主)
史地普利的英语舌音很重, 嘴里叼了烟以后更难听懂了。
他说:“你肯定会把我们这个小小的会面汇报给福捷。”
马哈特耸耸肩:“’ n sûr.[1”
史地普利终于点着了烟。他是个魁梧但松软的男人, 某种特别彪悍的美国式体育运动员退役以后发福的样子。对马哈特来说, 他看上去不像个女人, 更像对女性气质某种扭曲的模仿。电解除毛手术让他脸上和上嘴唇旁边都长满了疹子。他划火柴的手肘伸得很远又弯回来, 没有一个女人会那样点烟, 女人通常把点烟的手臂搁在自己的胸部, 不会把手臂伸出去。另外, 史地普利穿着高跟鞋的脚颤颤巍巍。他站在露岩边上, 一次也没回过头来看马哈特。马哈特轮椅的刹车刹得很紧, 手紧紧抓着毛毯下面的枪把。史地普利的手提包很小, 发亮的黑色, 他戴着的女式太阳眼镜架在太阳穴的部位都镶着假钻。马哈特相信史地普利从某种程度上很享受自己妖娆诡异的形象, 并且打心底深深渴望他未指定服务局的上级要求他易装带来的这种羞辱感。
史地普利此刻从黑色的眼镜后面, 很有可能, 是在看着他:“我刚才问你是不是会报告, 你说肯定? ”
马哈特的笑声听上去虚伪夸张, 不管他是不是真诚的。他把手指做成小胡子形状放在脸上, 假装要打喷嚏。“你要证实这点又是为什么呢? ”
史地普利用夹着烟那只手的大拇指抓了抓金色假发(动作又笨拙又危险):“你肯定是三重间谍了吧, 雷米, 不是吗? 或者很可能是四重了。我们都知道福捷和轮椅暗杀队知道你现在和我在一起。”
“但我那些轮椅上的兄弟们知不知道你知道这点呢? 还是他们派我来假装我是在双重? ”
马哈特的手枪是一把斯特林UL35的9毫米自动手枪, 枪口有麦格纳消声器, 没有保险。枪很肥大, 枪把有鹅卵石手感, 此刻因为马哈特的手掌一直握着, 变得很烫, 反过来让马哈特的手掌在毛毯下不断出汗。史地普利一语不发。
马哈特说:“我是不是只在假装我在假装假装背叛。”42
沙漠美国的灯光看上去很忧伤, 太阳已经一半落下了托托利塔山。现在,只有轮椅的轮子和史地普利的胖腿还在黄昏线以下有影子, 影子变得越来越短, 并正朝两人靠近。
史地普利短暂假装跳查尔斯顿舞[2,玩他双腿的影子。“我不是针对你的。你知道。只是一种强迫症一样的谨慎。谁说的——谁说过我们的工作就是把自己弄疯——因为我们的谨慎? 你们的人和蒂内——你们的迪普莱西也总怀疑他把信息性交给吕里亚的时候也有所保留。”
马哈特用力耸了耸肩:“而那么突然, 迪普莱西就离开了人世。在荒唐得让人没法不起疑的情况下。”
他又一次听上去很假地大笑起来, “笨拙的抢劫和流行性感冒, 真不假。”
两人都安静下来。马哈特看见史地普利的左手臂上有很大一圈抓破的蚊子包。
马哈特终于看了看表, 表针在他身体的影子上闪着光。两人的影子现在已经缩得差不多了。“要我说的话, 我觉得我们应该用比你们B. S. S.简单得多的办法处理我们之间的事。如果蒂内先生的背叛有所保留, 我们魁北克人会知道。”
“因为吕里亚。”
马哈特假装把玩身上的毛毯, 重新整理了一下。“但你说得对。那份谨慎。吕里亚会知道。”
史地普利走向露岩边缘, 把烟蒂扔了下去。风卷起了烟蒂, 甚至往他手上方朝东面飘了一瞬间。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烟蒂掉了下去, 砸在了下面黑暗中的某个山坡上, 变成了一个橙色的小点。他们的安静现在有点沉思的感觉。两人之间凝固的空气似乎忽然松开了。马哈特已经不能感到灼烧在他头上的太阳。黄昏笼罩着他们。史地普利还在挠他肱三头肌上的蚊子包,甚至把手臂弯过来挠, 他大红的嘴唇担忧地嘟起。
1] 法语, 意为: 肯定。
2] 一种起源于美国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市黑人舞蹈的交谊舞, 20世纪20年代开始流行。
无标题注释与勘误No.64471287
2024-11-22(五)15:26:58 ID: SCWs92C (PO主)
42. 这里“重要的事情”似乎是马哈特的轮椅暗杀队上级认为他只是在假装背叛他们以便为他妻子换取美国假体心脏技术,然而事实上他的确在背叛他们(他的上级, 他的祖国)——可能正是为了如上的医学技术——因此只是假装在假装而已。
无标题无名氏No.64471324
2024-11-22(五)15:32:22 ID: SCWs92C (PO主)
>>No.64468164
//他们曾考虑过将“Moms”译为“母亲大人”好对应J.O.I的家庭绰号“父亲本人”,但因为不好取消复数性而作罢。不过这倒给了我个启发——也许“Moms”实际要表达的是“不是这个母亲本人”,就好像她是某种柏拉图理念投射下来的阴影似的。
无标题得伴之年11月8日No.64471422
2024-11-22(五)15:45:00 ID: SCWs92C (PO主)
(//E.T.A,在马里奥电影的幕间休息时,高年级学生往往会去桑拿房找某个或许真的有心灵本质能力的人解决他们的心理问题:)
不要低估物! 莱尔说这一点怎么强调都不会过分: 不要低估物。来自堪萨斯帕特里奇的发球大师奥托·“黑暗”斯蒂斯是16岁A队的头号选手,他蒸完桑拿的身体与闲置哑铃的金属反射的月光一模一样, 他的头等焦虑是自己睡下去的时候床靠着一面墙, 醒过来的时候床却总是靠着完全不同的另一面墙。斯蒂斯之前与室友凯尔·D.科伊尔吵过好多次架, 因为他觉得很显然科伊尔在斯蒂斯睡着的时候把床挪了位置。后来科伊尔由于奇怪的排泄问题去了医务室, 前两天都不在, 而斯蒂斯醒过来的时候床仍然靠着完全不同的另一面墙。后来他想肯定是阿克斯福德或者斯特拉克出于莫名其妙的动机用饭卡撬他的门很晚的时候进来弄他的床。所以昨晚斯蒂斯拿了把椅子顶住门, 又在椅子上摞了好几个空网球筒这样谁撬门他都能听见, 而出于安全的考虑, 他又在三扇窗子的窗台上摞了更多的网球筒; 但今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 他的床居然顶着门口的椅子——以一种他完全没有在意的角度, 而那些球筒在他的床本来应该在的长方形区域堆成了一个金字塔形。奥托·斯蒂斯只能想出三种可能性, 他以恐怖程度由小至大向吸着脸颊的莱尔呈现这些可能性。一是斯蒂斯能心灵致动, 但只能在睡着的时候。二是恩菲尔德网球学校有人能心灵致动, 且不管什么原因就是要整斯蒂斯。三是斯蒂斯自己可能在睡着的时候会起来, 在不记得和不知道的情况下重新布置房间, 这意味着他是个严重的梦游症患者, 也就是说只有上帝知道他睡着的时候会起来干吗。这里的教练都认为他很有前途, 毕业以后很可能可以进入职业联赛。他可不想让什么心灵致动或者梦游症影响自己的前途。斯蒂斯奉献了自己的腹肌和前额。他披着自己私人的浴巾, 黑色的。他很瘦但肌肉曲线完美, 汗流得又甜又顺。他说他也知道自己两年前没听莱尔有关拉力器的建议, 现在非常后悔。他全心全意向莱尔道歉, 去年春天他让斯特拉克和阿克斯福德分散莱尔的注意力, 然后把莱尔紧身裤的左半边屁股用疯狂胶水粘在了湿巾机上。斯蒂斯说他也明白他不值得莱尔的同情与帮助, 因为他总是嘲笑他的食物和发型。但他现在还是来了, 手里拿着一顶帽子, 或者说手里拿着一顶小圆帽, 敬献出他蒸过了桑拿的身体部位, 请求莱尔给予教导。
莱尔既往不咎, 就像你不会对小虫子多看一眼。他听得津津有味。大西洋远处的闪电对他来说只是微弱的闪光灯。<不要低估物>, 他告诉斯蒂斯。不要忽视物的存在。这个世界, 这个从根本上来说是古老的世界, 主要由物组成。莱尔身体前倾, 招手让斯蒂斯靠得更近些, 然后决定给斯蒂斯讲自己以前认识的一个人的故事。这人谋生的方式是去各种公共场所, 那些地方聚集着很多无聊、不耐烦和愤世嫉俗的人, 然后他就跟别人打赌, 自己能站在椅子上把脚下的椅子举起来。这是个不可能的情况。他的惯用手法是爬到椅子上, 站在那儿, 对所有人说你好, 我可以站在椅子上把椅子举起来。一个路人参与了赌局。公交车站或者机动车管理局的等候室或者医院大厅的人都目瞪口呆。他们抬起头, 看到一个人百分之百站在一把椅子上抓着椅背, 把自己举到离地面几米的高度。对把戏如何完成很多人有不同的猜测, 这也添加了很多附加赌注。一个虔诚的实验肿瘤学家, 即将因为得了无法进行手术的直肠癌而死去, 他喃喃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上帝你给了这人如此白痴的雕虫小技, 而我对自己贪婪的癌细胞却无能为力。人群里有很多此类心灵独白的各种变奏。好了, 赌赢了, 钱拿到手了, 莱尔说这个他过去认识的人会跳回地上, 零钱从口袋里撒满一地, 然后他把领带拉直, 拍屁股走人, 留下目瞪口呆的人群还在仰望着那个他从未低估过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