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无名氏No.64499306 只看PO
2024-11-25(一)13:29:36 ID:et2ZbH6 回应
深秋,月圆之夜。
妖怪之山的山顶,某片平坦的空地。
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抱着一只吉他。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9310
2024-11-25(一)13:29:57 ID: et2ZbH6 (PO主)
并不是什么插电的,在幻想乡显得过分奢侈的现代品,只是一把普通的木吉他,有着相比起它的主人来说,过于庞大的共鸣箱,上面的漆面略微的失去了光泽。月光清冷的照在金属的琴弦上,显得有些冷漠。这样的月光并不能温暖琴弦,甚至不如琴弦自己的振动所产生的热度。
调音,拨弦。空气似乎略微被振动而发出了嗡声。
于是轻轻地拨动,如同溪水一般的声音便流淌出来了。清冽如露水的歌声也一并地传来了。
并不是为谁唱的歌。
所谓的为了鼓励他人,为了给他人以感动之类。
并没有想过。这是只为了自己而唱的悲歌。
只是一个人的独自哭号,祈求自我的暂时逃脱。颤抖着而又坚定的,嘶哑的又是纯净的。
只是在黑夜中艰难地匍匐着,但是又不肯服输的抬起手,想要抓住一点点黯淡的星光。而又如残翅的蝴蝶一般翩然落地,只有满月的光依旧冷漠的照在身上,带来的是满身的寒意。
夜的质感是吞噬性的。清冽如泉水一样的声音仿佛刚刚出口,就已经消失在纯净的黑里。只有口中呼出的白气,短暂的升腾起来,然后消失。
于是,便要更加用力的喊出来。轻柔的拨动变成了节律的扫过。吉他的声音逐渐有了节律,跟随着心跳的鼓动。歌声逐渐坚强起来,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然而,夜晚依旧是黑色的,不理睬,不回应。只存在于此的身影,没有任何的阻碍,直面着夜空,直面着无法逃脱的天际。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9315
2024-11-25(一)13:30:18 ID: et2ZbH6 (PO主)
而吉他的声音越发的猛烈,直到
吉他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铮铮的鸣响。而歌声,也是几乎于直接的喊了出来。
吉他的声音并非是怒吼或者咆哮,而是过于猛烈的哭喊。它正和弹奏着它的身影一同发出这样令人无法忽略的哀声。倾诉着无法排解的心情。
哭喊着自由的嗓音,传达到哪里了呢?吉他的弦振动着,想要从那里逃离。但是它只能发出了自己的哭喊,它知道,当自己脱离的时候,就是自己断裂的时候。
因而为了最后那一声裂帛,而要用尽自己的生命去鸣响。
面容因为用力而稍显扭曲,歌声因为过于洪亮接近嘶哑。
全身仿佛是刚跑完步一般散发着热气,与口中的水汽又合二为一,慢悠悠的向着月亮的方向飞去。
最终的,这样的歌声依旧无人问津。
声嘶而力竭,颤抖着拨完了最后的音调,眼睛发红,眼泪却坚强地不肯落下。声音却先一步缺席,只留下了无言的落寞与悲哀。
弦并没有断,因为还要接着弹。只有手指上留下了伤痕。其他的痕迹只留在心中,但是却早已长上了老茧。
她又将吉他放回包里。
背起庞大的包,她慢悠悠地向家的方向走。
无标题无名氏No.64499318
2024-11-25(一)13:30:39 ID: et2ZbH6 (PO主)
第二天清早。
姬海棠果在会议上直犯困,好在大天狗并没有发现她的小瞌睡。散会之后,她抱着一堆要做的文件准备开溜回家。
“果,稍微等等啊!”
文背着她的那个包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昨晚熬夜赶稿了?一直打瞌睡呢。”说着,她递过来一罐热乎的咖啡。
“啊……谢谢。”果只是腾出一只手接过了文的好意。
“再怎么赶稿也不能熬夜啊……唉?你的手?”她捧起了果的手。像是被什么金属丝划破了,还有许多像是勒痕一样的印子。
“这是被什么刮了吗?”文有些担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裁纸的时候……”果随便编了个理由。文那对过于温暖的手让她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真是的,这么粗心也不行哦?”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创可贴,仔细地给伤口上包住。
果不敢推脱,只好看着她仔仔细细地包扎。看着文同样包着创可贴的手。
嗯?创可贴?
还没等果反应过来,文就已经走远了。“我要去取材,就先走啦~你也要注意自己哦!”
像是一阵自由的风一样,只留下果一个人留在原地。而她只不过是无法乘上风的,断翅的蝴蝶。
只是有个东西让她很在意。
那是掉落在地上的小小的,三角形的金属片,是刚才文离开的时候掉下来的。
“……吉他拨片?”
无标题无名氏No.64557296
2024-12-01(日)14:53:05 ID: et2ZbH6 (PO主)
>后记
我一直觉得这种一个人弹吉他的场景很浪漫所以写了,尽管笔力不足。
深夜中弹吉他的究竟是谁,有几人。射命丸文的手和姬海棠果的手为什么都伤了。吉他拨片又是哪来的。
一切的问题,不如还是留给月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