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你留意到老板出奇地沉默。你打算开口说些什么，而老板不发一语；取下手套，挽起了长袍的袖子。看到宽袖下那条机关手臂，你的酒霎时醒了一半。
那是条纯白的锐利义肢，细瘦如骨骼，却极尽机关工巧之能事。冷凝陶瓷与铬银错相交叠，更复合着琉璃加强组织。但令你酒醒的不是机关结构，也不是那开刃的修长覆瓷手指。老板褪下袍袖的刹那，如有形质的杀气令你直觉握紧了剑柄。
那一痕不染血腥的纯白义肢，从设计便昭示着自己是具杀人机器。就是这只手在酒馆给人端茶倒水？要多少条亡魂才能造就如此杀气？十条？百条？你没继续想下去，笑纹覆面下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帮派之间的争斗，不过群狗互咬；纵然血流满地，也不过街边几具尸体。巨型企业之间，乃至大国之间的倾轧，则是龙象相争。再锋利的剑刃，在巨型机关的意志前，也与尘泥无异。」
开刃的手指推来又一杯碧疆，玻璃与陶瓷相碰铿然有声。
「他们和我们是不同的人。你我游侠私剑之属，又何必介入公器巨兽的争衡。」南云在身旁沉沉睡着，口水浸湿了半条袖子。
「不若杯中窥世，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老残废言尽于此，客人可要多加珍重。」
酒液仍在荡漾，满城灯火在杯中摇碎。
-1 敢问老板高姓大名？
-2 多谢老板，但我意已决——
-3 我会重新考虑过。多谢老板。
-4 一言不发
-5 自定义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