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里没有专业的医生,最专业的一位是砧板上被削去鼻子与脖子的头。他们围着厨房与手术室里的围裙小心翼翼地尝试将头骨打开,人的头骨实在坚硬,何况他们完全找不出合理的角度去打开。终于在消防斧的劈砍下骨头勉强裂开,露出内里合十紧抱的双手,尽管失去了血液的供给,手们仍然努力着保护他们的卵巢。他们手忙脚乱地将指头一个一个扒开,青白的纠缠指节终于展开,里面是一片粉嫩的牙床,乳牙仍在生长,尚未全部长出。
他们激动地相拥,有人甚至落下泪来,“上帝呀,感谢您!”他们说,某只手却迅速地拔下稚嫩的牙床塞进自己嘴里,咒骂声代替感激的低语,人们踩踏着遍地破裂的指节追赶着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