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冲进等候室,我偷偷戴上的蓝牙耳机没能来得及摘下,摇滚乐的轰鸣间我只听清了一句“......他正到处乱砸......”
至少,找上了我们这队说明情况严峻,他们连菜鸟都得赶鸭子上架。队长急匆匆地把装备包扔给我们,我想起队长是受处分下来的,带了我们实习了两年,一次正规行动都没参与过。于是我摘下帽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用十二分自信表示我们将会胜利归来,前程似锦,完美。他用两百分的复杂神色看着我,然后把我的蓝牙耳机狠狠地扯下。
“......手指全都......成肉粥了......”我听见窸窸窣窣的讨论声,我大概是错过了些什么。
我抖开新的衣物,是从来没见过的......隔离服?严严实实的,连眼睛都没露出来,热成像目镜里每个人都像紧张的太空杀小人。枪隔着厚厚的手套连重量都摸不真切,在我刚刚弄明白怎么把手指放在扳机上时,我们到了。
门口敞开着,很多血,很大的软体沙包砸来砸去的声音。队长让我到前面来,然后一把把我推进了房间。我当即举起枪,热成像的画面忠实地反映出了绿绿蓝蓝的墙壁,黄黄的向外变绿的血液,还有中间一坨黄黄紫紫红红乱动的......什么东西?我看清了什么东西?什么在砸?它在用什么乱砸?它的什么?变成肉粥的是什么?手指?谁的手指?我的手指?它的?还是谁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