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她在发病之前告诉我，她认为自己无法离开城堡，是因为风暴想要把她困在这里。”你按着太阳穴勉强回忆道。
管家再次沉默，这次的时间比之前更长。当老人最终开口时，你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可以向您保证，怀特小姐，频繁的风暴是周围地区的自然气候，从有记载以来一直如此，根本不是什么根据家主大人的出生才导致的迷信。”
“只是，十多年前戴维斯老爷还没过世、家主还没有继承位置的时候，家主虽然已经出现了发病的征兆，但也远没有这么频繁。就连发生风暴也是，只要不是太过剧烈的风暴就没有问题。那个时候尚且年幼的家主大人因为缺乏玩伴，会时常在我和另外几位已逝仆人的陪伴下外出。尽管没有机会看到比小镇更远的世界，但毕竟也有自由可言。”说到这里，老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回忆的唏嘘，以及某种原因不明的痛苦。
“当家主真正成为家主之后，事态不再这么乐观。她的发病频率日趋频繁，而且诱因也越来越多、越来越简单，直到与任何陌生人进行接触都有相当的可能会刺激她情绪失控。那之后我和家主一致认为，尽可能减少与外界的接触是最好的选择。一开始我们似乎是对的，排除外界干扰之后，处于稳定环境的家主唯一的发病诱因就只剩下风暴。但这同样也意味着，每当她发病的时候都有风暴的存在。”
你捕捉到对方的暗示：“你是说，姐姐把风暴跟自己的现况强行关联了起来？”
“您可以这么理解。”老管家点点头，简洁地回答，“这反而对她的病情造成了不利的影响。长此以往下来家主虽然平时能够睿智而理性地看待问题，但在发病之后便会陷入妄想跟偏执的恶性循环之中，直到恶化成现在的样子。”
荒谬的言论，癫狂的笑声，模糊不清的记忆再次于头痛中闪过，你对管家的回答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