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睛被剜出,更没有见过剜出后的伤口。但无论是何种形态,都逃不过撕裂的肌肉,干瘪的眼皮,还有带着血腥味的空洞……
你决心不管等一下看到什么样子的伤口,都一定要冷静对待,至少不能发出失礼的尖叫——那对刚刚还提点了你的赛尔潘斯先生想必是一种很大的伤害。
眼罩一层层取下,白布上晕染的血迹越发大和浓,你轻声问他疼吗。赛尔潘斯却只是笑:“请别在意,主教,请继续吧。”
你的动作还是变得轻了,你不想因为笨手笨脚再伤到他。
可是?
可是?
可是?
赛尔潘斯的眼皮很洁净,看起来与普通人闭上眼睛别无二致。你不可置信的用手指轻轻压了压,眼皮下也是涨的硬的。你的呼吸一滞,询问还未出口,他就睁开了眼睛。
碧绿的,绿玉般的,浓郁的,澄澈的,足以在其中溺死的。
好美的一双眼睛。
完好无缺,不曾损坏。
那是你的眼睛。
…………
你从床上醒来,是宫中一间普通的卧室。身下的鸭绒褥比你那张简陋床铺上的棉褥软了九分甚至十分,你迷迷糊糊的抓着被子往里缩了缩,还不是很想起。
1.再睡会
2.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