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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来源于Creepypasta Fandom]
[原作者:EmpyrealInvective]
[仅对作品进行了中文翻译]
肉之步态/Fleshgait
时间已经过去了数月,然而我还是能记得它们的全部,甚至小到最微不足道的习性和嗜好。它们都曾是我的朋友,而它们现在全都消失了。我生命中它们曾经存在过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洞。有时我会记起它们说过或者做过的事情,那仿佛成吨砖石般的沉重感受便会向我袭来。它们现在都离开了,我只剩下有关它们的记忆。我很抱歉自己表现得如此伤感,坏了所有人的心情,但我认为这是唯一能引出我的故事,以及解释为什么我会有非把这件事写出来不可的感觉的方法。我想,写下这个故事是我能学着去接受它的唯一方式。我会尽量地把这些丧气情绪都留给自己,但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做到。
我明白在团体友谊这辆自行车里做个多余的轮子是一件糟糕的事情,然而我还能想到更糟的,那就是做里面的第五个轮子。如果你是第三个轮子,那么这个团队勉强也能当辆还算凑合的三轮车。如果你是那第五个轮子,你们只会被变成一辆来自五十年代的、鲜为人知的怪异汽车,没人会记得也没人会在乎的那种。想象一下,不但听不懂小圈子里的笑话,而且还不了解这对情侣的过往,然后把这种感觉乘以二。被迫当第五个轮子有这两倍糟。当我们挤进伊恩的车子里,准备去吉拉国家森林[Gila National Forest]里远足的时候,我的心情便是如此。
我知道这个开头很奇怪,尤其是在我忧伤的开场白之后再给出这些话,但我希望你们能由此明白我的内心感受。我不是很清楚应该如何描述,但我明白自己向别人诉说。我需要有别的什么人来明白发生了什么,并帮助我彻底接受它。我认为自己唯一能够解释清楚这件事的方法,就是尽可能地帮助你们从我的角度来了解它。所以让我们开始吧,开车去吉拉远足,感觉自己就像第五个轮子似的插在伊恩那两个我不认识的朋友之间。我们三个人挤在后座上,而伊恩和他的女朋友坐在前排。回顾2016年8月那毫无意义的无精打采片刻,那是我人生中最后一点正常时光之一。
我已经尽力去处理这种局面了,我真的已经试过了。伊恩总是我们两个之中更爱交际的那一个。我们的妈妈曾经告诉过我们,伊恩能和任何人成为朋友,而我一旦交了朋友就会一直维持着这份友谊。这只是老一辈的陈词滥调之一,安慰那些不善交际的孩子,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幸的是,我花了将近十九年才意识到这句话不是真的。在一次公司聚会导致的精神崩溃后,我非但没有把心理治疗师开出的社交恐惧症证明当作寻求治疗的契机,反而以此为借口把自己与外界隔离。我不工作的时候就待在自己的公寓里,告诉自己我只是在做对自己最有益的事。
当然,伊恩认为那不健康,并且说服我和他一起进行一场为期一周末的徒步旅行。然而直到我请了一天假,在周五早上六点赶到他家门前之后,我才发现他还邀请了其他人。我觉得他可能把这当成了帮助我、把我从自我封闭里拽出来的一种手段。遗憾的是,尽管伊恩有着外向的天性,但他没意识到我喜欢把自己封闭起来。乌龟是不会喜欢被别人从壳里拉出来的。简短的自我介绍过后,除了早就知道的那些(我哥哥和他女朋友耶希卡),因为晨困和介绍的仓促,我没能记住任何人的名字。我们把行李都塞进了车内,接着便出发去远足了。
我们花了三个小时——其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尴尬地沉默——才到达了目的地。伊恩尝试过打开话题,但我简短的回复和其他人的睡意把它们全都飞快地扼杀了。我们在吉拉崖居附近找到座停车场。在取装备的过程中,我们享受了片刻坐落于头顶的美丽景观。很难相信有人能在悬崖的表面上雕刻出一整座城镇,然而七百年前的人们就做到了这件事。考虑到除了我们之外整个停车场都是空的(我们稍后就会明白这是为什么了),而且我正需要些社交润滑剂,我们分了半打啤酒,欣赏了这景色的壮丽。假如你想知道这地方看上去是什么样的,这儿有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