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阿拉斯加北坡工作。
以下是我经历过的一个故事。
2024-07-24(三)20: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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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BackwoodsCreepy]
我曾在阿拉斯加北坡工作。以下是我经历过的一个故事。/I used to work on the North Slope of Alaska. Here's one of my stories.
by clyde2003
我把这个故事发到了r/highstrangeness版的一个帖子的评论里,有人说发这儿可能更合适。
我曾经在阿拉斯加北坡的石油厂工作。工作要求我们深入阿拉斯加石油储区,那片区域完全就是绵延数百英里的未开垦苔原荒野。石油公司会在冬季修筑长长的冰路,以通往勘探钻井平台。我们的工作是在他们完成初步钻探后前去测试岩层成分,以确定产油性质。
那时一月的中旬,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我说的太阳还未升起的意思是,它差不多已经有一个半月没升起过了,极夜格外漫长。我们要前往的那个井场位于阿拉斯加阿尔卑斯往西约60英里处。远在荒野深处。工作花了我们一周的时间,但我们还是完成了,正在回营地的交付任务然后回家的路上。冰路的起点和终点都是警卫厅,你必须登记出入以保证安全(没有手机信号,无线电只在一定距离内有用)。如果你未能在预计时间内登记出入,他们就会来搜寻你,以确保你不会被冻成冰棍。
当时大概已是凌晨四点——不过在无尽的黑夜之中这点无关紧要,我们已经已经走完了冰路的一半。由于道路限速只有25英里每小时,我们的行进速度很慢。突然间,有东西出现在了我们的车头灯前。
那是个男人,穿着牛仔裤运动鞋和连帽衫,在凌晨4点沿着苔原荒野上的冰路行走,而此时外边的气温是零下20度。当地因纽特人出那么远的门打猎并不少见。也许只是他的雪地摩托坏了,正在尝试走回警卫厅?貌似挺可能的。
卡车开到他旁边,他也依旧没有理会我们。他只是继续拖着步伐前进。他看上去并不冷,然而他的衣服,尽管完全不适合这种极端天气,却显得温暖又干燥。我们还注意到他并非因纽特人,而是白种人。我摇下车窗,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人还好吗。他仍不理会我们,只是继续拖着步伐向前。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全无想法和情绪。卡车上的其他人认为他可能遭遇了事故,正处于应激状态。
我继续开着卡车与他并排前进,他则吃力地沿着路走。我仍试图获取他的注意。即便是在这极端的寒冷中,我依旧能够时不时地嗅到来自他身上的奇怪味道。他闻上去……是酸的?这么说能理解吗?这家伙身上有太多令人寒毛悚立的地方了。坐在我后边卡车客舱里的那家伙受够了这一切。他摇下车窗,伸手抓向那男人。他后来解释自己只是想试图把对方从失神状态中摇醒。
在我那哥们的手碰到他之前,这根行走的冰棍转身一把拽住了那哥们伸出去的手臂。带着纯然愤怒的表情,他瞪向那哥们,接着又瞪我,期间完全没松开拽着别人胳膊的手。如果情绪有温度,那家伙能在那天晚上融化掉整个苔原。我那伙计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试图将手臂从冰棍先生的手里挣脱出来。就在那一刻,那家伙冲着我们的脸尖叫起来。那声尖叫中充斥着如此强烈的仇恨、狂暴与愤怒。这恐怖极了。我猛踩油门,卡车在冰面上打滑了片刻,接着轮胎抓牢了地面,带着我们向前冲去。
冰棍男仍抓着那伙计的手臂,试图把他拉出卡车。他追着卡车的侧边跑,而车厢里的其他人则牢牢抓住伙计,使他不至于掉到车外。过了一会儿(也可能最多只是几秒钟),伙计挣开了那家伙,接着我们一路火烧屁股赶往了30英里外的警卫厅。
我们向警卫登记入内,并报告了刚才看到的情况。警卫看我们的眼神仿佛是觉得我们在恶作剧一样,不过规定说了他们必须无条件进行检查。伙计的手臂发痛,当他拉起袖子时,发现手臂上有一圈清晰的手形淤青。我们向警卫提交了报告,被告知先回营地。我们都不想谈论发生了什么,余下的路程都很安静。第二天我们都飞奔回了家。
我们再一次见到这个厅的警卫时,询问了他是否有在搜寻期间见到冰棍先生。他告诉我们,他们在冰路上上下下搜寻了整整12个小时的班,然而什么都没发现,甚至连从雪地上前往冰路的痕迹都没有。他告诉我们,这是个很好的恶作剧,让他浪费了一个轮班的时间开车到处跑,他一定会报复回来。
可这并不是恶作剧。谁会编这样的故事?谁会为了个愚蠢的恶作剧弄伤自己的手臂?关于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我们仍未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依旧会思考那家伙……尽管连他是不是“家伙”都不知道。阿拉斯加苔原是片诡异的土地,这只是我在那里时经历的许多奇怪故事之一。我会努力写下更多自己的经历,并将它们分享到合适的版块。